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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再越狱

二十三

我只希望监狱的一切能回复到两年前,让我在付出后,一年能得到两个表扬,或者,我愿意劳动再累一些苦一些,只要一年能得到两个表扬。为了这,我一如既往地努力着,每天我是第一个起床,第一个整理完内务,第一个在监舍门外等待出工的,到了工地,码台的人一般要等上十几分钟,才能等来水坯,其他人这时不是四处弄吃的喝的,就是坐在自己的破板凳上聊天,而我一定是拿起扫帚扫巷道,做准备工作。码台时,我严格按要求做到轻拿轻放,疏密适当,我敢说,我码台的质量绝对一流。遇到不会码的新犯人,我总是主动帮助他们。做到这些,我就是为了能得到了梦寐以求的表扬。可是,表扬好像已经与我绝缘了,我原来得的第三个表扬也作废了,现在我一无所有。我找过指导员,找过队长,找过差不多中队的每一个干部,可他们要么是爱莫能助,要么爱理不理的。没文化的老刘干部还说几句安慰我的话,他说干部知道我的表现,可干部也有干部的难处,监狱都这个样子了,谁又能奈何?末了,他还说:“这就是你做了错事的代价啊,你说那周扒皮再坏,也不至于死吧,可他还不是死在你们手里?他上哪儿说理去?你的那个叫良友的同伴,也不至于死吧,可他不是也死了吗?你还在这里好好地活着,你还年轻,就是一天刑不减,你出去时,也不过三十多岁,正是做事的年轻嘛。”抽了口烟,他接着说,“不说你了。你就说我们吧,这是干的什么工作啊,都干了几十年了,现在不光子女的工作没着落,自己的工资都靠不住,连生活都成了问题。我们找谁说理去?”

想想也是,这监狱,不光犯人一肚子委屈,连干部也是一肚子委屈,这到底是怎么了?

在得知我又没表扬后,码台组的所有人都笑话我,他们说我就是那种自己笨,还以为天下人都跟自己一样的笨的人。我从小就听不得人家骂我笨,要是换在过去,就为这句话,我都有可能和他们发生摩擦,但现在,我以为人家是正确的。我的心情坏到了极点,做事也无精打采的。我想请假,但干部不让,我只好恹恹的来到坯场,看着空旷的天地发愣。

人是靠精神支撑的,精神一垮,问题就来了。这话一点没错,最近,我开始出现头晕的情况,开始是两三个月一次,但这几天,连着出现几次了。今天起床后,竟然直接倒在厕所里,多亏了陈天才把我背回监舍。干部见了后,让我休息半天。这是我坐牢以来,唯一的一次病休。

陈天才不知从哪里弄了点白糖,给我泡了杯糖水放在床头。该出工的都出工了,那十几个不出工的家伙聚在晚上集合开会的学习室里看电视,他们把声音开得大大的,在看一部美国大片,吵得我睡不着。睡不着我也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地躺着,可脑子却比任何时候都不受控制地转着。我情不自禁的想着自己几年来的一切细节,想从中发现自己错在什么地方,该怎么做才是对的,可脑子里一团糟。原本,我怪干部执法不公,但听了老刘干部的话后,我觉得其实干部也无可奈何。那么,我该怪这些新贵们吗?为自己着想,利用关系给自己谋点好处,似乎也是人之常情,再说,他们又不像猪三那样作恶多端。怪这个社会吗?全社会都在歌颂改革开放,现在的政策显然更得人心,我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想来想去,眼看到了中饭的时候,我觉得还是那句口头禅说的对:谁叫你犯法坐牢的?

下午,我来到坯场。大家都关心我,争着帮我码台,我知道这是因为平时我帮他们最多,而且我是大家公认的好人。但我还是谢绝了他们的好意,我得自己动手,要不,一个人坐着会更难受。休息的时候,陈天才说:“******,早晚会把命丢在这里的。也怪你,当初都出去了的人,还回来找罪受干吗?”

我知道,陈天才不过是图嘴巴快活,但这话一出口,沉闷的坯场立即七嘴八舌议论开了。

“******,老子要是有能耐,现在就走人,省得吃力又受气。”

“得了吧,就你小子,连小猪都比你跑得快。你还走人,丢人差不多。”

“你小子说谁呢?老子怎么丢人了?你不丢人,当新贵去啊,跟老子们扎一堆儿干吗?”

“莫扯蛋了。槽里无食猪拱猪,还是想想怎么过的快活一点,把精神养到出去的那天吧。”

“出去,一个表扬拿不到,得等到猴年马月?”

“就这猪狗不如的伙食,再好的身体也得给熬垮。一甲的身体好吧,现在怎么样?”

“老子要是长了翅膀,就飞出去。出去快活一天算两个半天,也是人过的日子,现在算什么啊?”

扯了半天,又扯回来了。我没有和他们斗嘴,但他们说的每一句话,我都听到了。也许,他们是对的,一直以来,我都太天真了,我总以为什么事都有既定的规矩,只要你努力,总会有回报的。现在想来,这想法是典型的学生想法,以为只要努力学习,成绩一定会好。从我这十多年的经历看,事实上,已经证明这是个伪命题了,只是我刻意地回避它而已。当初,我那么拼命打工,可就是拿不到工资。为了拿到工资,我去找政府,结果落得个挨打受罪的下场。现在,我努力改造,就为了得到表扬,可表扬总与我无关。看来,我只适合坐在教室里读书考试,对社会上的事,真是完全不通。想到这里,我觉得,要想救自己,也许我真的要走逃跑的老路了,我不想把小命丢在这里。

这念头是在无意识中出现的,但它立即吓了我自己一跳。当初已经跑出去又自首的人,又要再跑一次吗?当初为了看娘而跑,现在是为了活命而跑,这两样哪个更重要?内心里,我纠结着,犹豫着,一时无法自己。

一连几天,我都这样心事重重的,别人都以为是因为身体原因,这正好帮我掩盖了我的内心活动。陈天才几天里一直和我走的很近,他怕我再出意外,连上厕所他都约我一起走。时迁走后,他是我最要好的人了。

“他们说的,你觉得怎样?”那天早上出工,他陪我走在最后,小声问我。

“他们说的什么?”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他拿眼睛瞅了一眼围墙,嘴巴一挑,头一摆。我懂了,他是想约我一起逃跑。

他这意思,和前天大家一起斗嘴的意思不同,前天是图嘴巴快活,这是真的有了想法。按理讲,在犯人中间,这种事说一说都是危险的,你不知道谁会转过身就打小报告。但经过几年的交往,陈天才显然认为我是信得过的,即使我不想逃跑,也不至于打他的小报告。

我当然不会打小报告,那是为人所不耻的。相反,我觉得除了小偷的身份外,陈天才没什么不好的。现在他主动找到我了,我得表示个态度,要不就不够朋友了,何况我们之间还曾经互为过师父。

“没想过。”我的想法是要干也一个人干,多一个人就少一份成算。

“别说瞎话了,你骗谁也不该骗我吧。你那眼睛里都写着呢。”

“真的,这事危险性大,弄不好走不了不说,还会把小命给搭上去,轻易不能动。”这是我的真心话。

“那是当然,所以我才找你商量嘛。只要我们俩联手,没有不成功的。”陈天才信心满满。

“回头再说吧。”马上就到了坯场,再说多了不方便。

二十四

经过商量,我决定假晕一次,最好还要把身上弄出点血,到医院躺几天。于是,在一天早上下楼的时候,我就从楼梯上滚了下来,刚好滚到陈天才的脚下。陈天才见我摔的头破血流,连忙把我背到监狱卫生所。医生见我还没醒,就要求住院治疗。由于陈天才和我的关系最好,干部就安排他护理我。

在医院的几天里,我们仔细商量了逃跑的问题。象上次逃跑一样,我们把每一个细节都考虑到了,把每一种可能都做了几手准备。几年前,我就把监狱各个地方的方位,距离,门卫的作息规律掌握得一清二楚,但最近几年,因为没想过要逃跑,我就没做进一步观察,也不知情况是不是有了变化。为了保险,陈天才还借口出去拿东西把我过去没掌握的死角测量了一遍。经过初步分析,我们认为有三套方案可选择。

第一方案是走阴沟。监狱的生活和生产用水都是通过一条阴沟排到外面的,而阴沟通过坯场的一段是明沟。我早就观察过,这沟不到一人高,大约一米五宽,淤泥差不多两尺深,每年雨季来临前,监狱都安排人进去疏通。今年是在三个月前疏通的,如果从接近围墙的地方下去,走了不几步就能到围墙外面。现在的问题是不清楚中间有没有装铁栅栏,需要提前进去侦察才能决定。凭常识,这是监狱最重要的防逃点,应该安装了铁栅栏。那么,要么提前进去,慢慢把铁栅栏给锯掉,要么执行第二套方案。

第二方案是在围墙上打洞,直接走围墙。围墙是用红砖做的,经过几十年的风化,现在已经腐蚀严重,好多地方一捅就是一个窟窿。几年前就有犯人把围墙凿穿,直接跟外面的老百姓买酒菜,监狱发现后,经常封堵,但堵了这个,又出现了那个,现在是千疮百孔。估计打一个人钻出去的洞,有半小时足够了,去年就有人通过这种方式成功逃跑。为了节约用电,围墙上只有电网没有灯,晚上更没有武警。利用夜班打洞逃跑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但这个方案的风险是,因为老是有人惦记着从这里出去,监狱已经安排了犯人监督岗通宵值班。虽然一两千米的围墙只有两个哨位,但监督岗一个晚上会巡逻几次,万一让他们发现,事情就败露了。同时,晚上安静,打洞的声音可能传的远,而且一连半小时不见人,难保不会有人向干部报告。

第三个方案是趁半夜抢暴的时候走。现在是盛夏,经常有暴雨,而为了让水坯干的更快,晚上一般是不盖的。只是到了暴雨来临时,才临时组织人来盖水坯,行话叫抢暴。夏天雨多,而且来的急,所以隔三差五就会抢暴。抢暴也没个准确的时间,有时是天刚黑,有时是人刚睡,有时是三更半夜的。最好下手的时候是三更半夜的,那时往往只有一个干部,又黑灯瞎火的,根本看不清人。只要那时抢暴,想逃跑没有不成功的道理。这个方案唯一的问题是,抢暴时往往是队长事先定好了名单,他早已把他认为不可靠的犯人给排除了。从最近几次抢暴的情况看,有时我参加了,陈天才没参加;有时陈天才参加了,我没参加。也不知道哪一次我们俩能同时参加。如果我们中的一个人先借机跑了,另一个再想跑就难了。所以,既然我们一起谋划这事,就不能不顾另一个的死活,自己单个儿走。同时,因为抢暴的时间不确定,不好做细致的准备。最后商量的结果是,只要是半夜抢暴,不管我们中的谁参加,另一个人尽量在人堆里混出监舍,只要两个人都出了监舍,就趁黑走。

方案定下来后,我们还要做两件事。一是我必须抓紧时间把身体调养好,要逃跑,没个好身体是不行的。再说,即使成功跑出去了,初期在外面日子一定更不好过,没个好身体也扛不下来;二是进一步做细致的准备,在这三个方案中,精选一个最佳方案,作为最后行动的方案。我对陈天才说:“这事好比两人比武,真正帮助你把敌人打败的,是集中全部力量给敌人的致命一击,而不是看谁的功夫全面,知道的多。我们现在准备的三套方案,只是备选,真正起作用的,就是其中的一个。”

我的主要任务是调理身体。原本这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但由于我人缘好,平时帮助的人多,现在我病了,就有不少人到医院看望。他们或者给我几只鸡蛋,一袋奶粉,或者几条小鱼,半斤猪肉。我全收下了,陈天才帮我餐餐做好吃的,我吃剩下的,他才吃。为了让病犯改善伙食,监狱特批住院的犯人可以开小灶,还在医院外专门搭建了一排小灶,供病犯用。平时,这些小灶多半被新贵和关系犯占着,现在,我也享用了一回。

我的病不重,不属于长期住院的对象。三天后,中队干部和医院都让我出院,我故意把病情说的严重得多,反复求院长,而且走路摇摇晃晃的,院长才说再观察观察。于是我又多住了两天。到了第六天,无论如何,他们都不让我住院了,我只好又回到中队码台。

人家送的营养品早已吃光了,怎么办?经过几年来大家持续不断的抓,现在已经很难看到老鼠和麻雀了,但是我相信在隐蔽的地方,一定少不了这玩意儿,一般的办法抓不到,用捕鼠笼应该不难抓到。于是我和陈天才开始自己动手做捕鼠笼子,捉老鼠吃。捕鼠笼子我小时候就做过,很容易的。利用码台的空隙,一天时间我们做了四个。于是,我们把四只笼子分别放在老鼠经常出没的地方,再在里面撒些老鼠爱吃的剩菜和鱼刺什么的。头一天,就捕获了两只老鼠,杀了六七两肉,我和陈天才美餐了一顿。吃完后,我们又把捕到过老鼠的笼子反复清洗,不让里面留一点气味,要不,这笼子再也没老鼠进来了。就这样,差不多天天吃老鼠肉,过了十来天,我真感觉身体硬朗起来了。

陈天才的主要任务是侦察地形。我一出工,他就瞅空下到阴沟里。谁知走不了几步,他就退出来了,原来阴沟里空气不流通,大量有毒气体聚集在那里,在里面时间长了,人会中毒的。为什么疏通阴沟的人不中毒?我想,也没见他们戴防毒面具啊。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所以然来,也许,他们在进入以前,用大功率排风扇把里面的毒气吹散了吧。

陈天才要放弃这个方案,他说不能把命给搭上了。相反,我更觉得这方案好。好就好在出人意料。不是有有毒气体吗?我就做防毒面具。上高中时,我化学成绩好,知道这个道理。我让陈天才到监狱医院去收集别人开小灶烧了一半的桌子板凳材料。他不知我想干什么。我告诉他,如果人家问你,你就说捕老鼠用的。这些东西在医院小灶不难找到。果然,每天收工后,他都去拿些没有烧光的桌子腿,板凳腿什么的。我用筷子把面上的一层黑炭刮下来,没几天,就收集了一大包。然后,我去医院找犯医要了一大匝口罩,再从人家丢弃的旧衣服上拆布,把三个口罩缝在一起,变成大口罩,把黑炭全部缝进去。这样我就做了两个简易防毒面具。

戴上这个防毒面具,陈天才再进入阴沟,就没有那么大的反应了。他先在靠近西边围墙的地方进去的,走了五六十米,就是围墙,果然,围墙下面焊着比大拇指还粗的铁栅栏。晚上加班时,他又趁黑下到靠近东边围墙的阴沟里,也只不过六七十米就到了围墙下。东边的围墙外是监狱生活区,干部的家都在那里。和西边一样,围墙下也有铁栅栏。

我俩一商量,决定拿钢锯把铁栅栏给锯掉。陈天才说这事难不倒他。晚上,他带着手电筒,又一个人潜入监狱大仓库,没费什么力气就把锁弄开了,进入仓库后,找了半天,才找到钢锯和锯条。他拿了两把钢锯,一大包锯条,再把门原样锁上,回到了坯场。我计算了时间,他大概用了四十来分钟,他的水坯我帮他码了,这在夜里的坯场,可以说人不知,鬼不觉的。

他不能再找借口离开了。这回是我借口解手,戴着口罩下到东边围墙下的阴沟里,把陈天才偷来的东西放进去藏好。

其后的几天里,每晚十点多钟,陈天才都借口解手进入阴沟里锯铁栅栏。没想到,因为长期受污水腐蚀,铁栅栏远没有我们俩想像的坚固,每天半小时,他只用了三天时间,就完成了任务。

带着难以抵制的兴奋,陈天才回到坯场对我说,这是我们最后一车水坯了,码完了就走。于是,按照事先商量好的办法,我借口解手,离开了码台的现场。走了大约一百多米,我装作有气无力的样子喊陈天才,让他来扶我。因为这种事多了,其他人也都不在意。陈天才飞快地来到我身边,趁着夜色,我们边戴防毒面具,边迅速进入阴沟。

阴沟里漆黑一团,我们扶着沟壁,摸索着往前走。我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分明看见前面是一条明亮的阳光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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