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的总部设在余朗市，这里是西部地区通往东部大城市的交通要道，在古时也是强盗土匪盘踞之地。各个民族从四面八方聚于此，是个大熔炉。无独有偶，好比美国西部的天使之城洛杉矶，最后能挣钱的大都是来卖水的人，而不是来淘金的人。这里的人并未能集各民族之所长，却集合了各族人之骗术。以至于道上人都流传这这样一个段子-地球上有三种人不能信，第一种人是吉普赛人，第二种人是犹太人，最后一种人就是余朗人。余朗人深知“君子爱财，十年不怠”的道理。这里曾经流行的一种古董出土的骗术，一个骗局可以准备几年甚至数十年。比如一个人十年前在自家院子或是别的荒地里埋下一个瓷器，里面还写有书信等，等若干年后，作局者故弄玄虚的让古董出土，到处释放夸大的信息，引诱他人上钩。以前有些人也玩秘方，专治不治之症的秘方。现在这些老把戏都玩不通了，开始玩一些高科技，金融信贷等。手法不一，卓越一般者均有成功案例，说到底都是逐利的心理在作祟。
公司总部是在一座商业写字楼的第21层，门牌2114，每次我都和我们公司的董事易宏（外号肥鹰）调侃道，你没有发现这个门牌的谐音为“爱你要死”吗？他总是呵呵一笑。这座写字楼里下榻各种公司，从经营钢筋水泥的到针线服装等，人流杂乱，白领的、推销的、骗子的、小偷的、追债的……安保形同虚设，门前的保安非廋即驼。写字楼里经常在装修，公司像流水线上的工人走了一批又进来一批。在我的印象中没有那天不见到装修工人的，写字楼里的装修公司就有十几家。能像我们坚持那么久的，大概也只有这些装修公司了。公司名为gulkeda国际贸易咨询公司，我一直在研究公司取这个名字到底有什么意义，但始终不得其解。工作人员有100多人，我们所在的部门是公司的一个隐形部门，表面是做企业管理咨询业务的，但是真正做这个业务的就只有看似一对夫妻搭档的小强和小丽，两人都包揽了表面的工作。部门里一共有20个人，老王是我们这个部门的经理，上次狐狸劈腿，带走了一些人，现在还剩下多少人我也不得而知。
来到公司前台，我一如既往的调戏前台的曾红。
“真红，今天怎么了？如此闷闷不乐的。”我打趣道。
“去去去，滚一边去。”曾红不耐烦的说。
“哟，多日不见，怎能这样待我？”我说。
“有事就说，有屁就放，你已经迟到半个小时了啊，别怪我乱记。”曾红说。
“本是同根生，干嘛那么认真呢？我被扣工资对你有什么好处？”我说。
曾红瞪大了眼说：“你不被扣工资又对我有什么好处，你在啰嗦我记了。”
“好，好，我不说了”我说完走开了，离开她到安全距离时对她说了一句“额，对了，我终于猜到你男朋友叫什么名字了。”
“说说看，我的天才”她说。
“真黑。”我说完迅速挪步离开，引得在场的人哈哈大笑，身后也传来了她向我扔杂志掉到地上的声音和“陆泽风，迟到半个小时”的吼叫。
走进办公室，人员都已经到齐，只有老王的位置是空着的。我看了一下，情况还不算太糟。狐狸一共带走了4个人，现在还有15个人，一群人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三三两两地瞎聊着。我坐到懒虫旁边，问了一句：“你知道是什么事情吗？”
懒虫头也不转地答了一句：“不知道”，一股脑地玩弄着他的平板。
我拍了一下他的脑袋，说：“有那么着迷吗？”
懒虫说：“你知道啥啊，准备破解了。这破游戏坑了我100块钱，还是玩不过那些富二代玩家，气死我了，只能作弊了。”
“别玩了”我说着，用眼神示意老王进来了。
和老王一同走进来的是肥鹰，这个情况有些特殊，肥鹰虽是我们公司的老大。但之前从未见他过问过我们这个部门，这个人总是在我们面前总比喻自己是一只翱翔在天空的飞鹰，但奈何现实残酷，现在长成肥肠大耳，要是能翱翔，俨然一只飞天神猪。此人还一口南方口音，肥鹰的外号也就这样在我们内部传开。
老王和肥鹰走进来后，办公室里一片沉静。一拨人面面相觑，我索性盯着会议桌上的盆景。
老王和肥鹰坐下后，老王打破了沉静的氛围，他说：“嗯，除了秦淮家里有点事务要打理请假之外，其他都到齐了，也许大家也都听说了，狐狸辞职的事情了。”老王停顿了几秒钟接着说，“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每个人都有选择的自由，今天召集大家来，有些事要告知大家，这个还是让咱们的易董事说吧。”
肥鹰望了望大家，咳了咳试音，说：“嗯，之前我从未过问我们这个部门，原因是我相信老王，交给老王管理我一直很放心。”肥鹰望了望老王然后接着说，“今天我来这里算是给我之前疏忽了大家表个歉意吧，大家都很辛苦，经常在外面跑，公司给你们的待遇也很低，这点我也意识到了，加上这次狐狸出走。我们做这个行业是一个特殊行业，按正规程序执照也很难批下来，而且真要挂个正规的牌照也不好开展工作，说得难听点的，我们的客户，如果有合法的服务需求，他也没必要来找我们，那警察干什么用啊，是吧。公司也是在起步阶段，现在才是第五个年头，我们招人也不是随随便便从社会上乱找，在座的各位，都有自己的一技之长，我们都是经过调查清楚你们的身份背景，心理等各方面因素才招你们进来的，你们的资料我们都掌握集全。”肥鹰向小丽打了个手势，小丽拿了一推档案袋走了进来，发给了大家，人手一本，上面都有每个人的名字，编号，相片。我翻开我的档案，我惊奇的发现，从我小学开始的资料都有，一直到我刚接的韩小金的活的资料。
肥鹰说：“大家手上都拿到了各自的档案了，这是你们的个人档案，里面有你们的全部信息，只要我们能弄到的都在上面了。”
我惹不住上前插了话：“老大，不带这样调查的吧，我和同学打架的事情你们都记？”
“嗯，你初中一年级的时候，与同学打架被学校记过处分，且留校察看一年，这个也是不小心打探得到的，纯属巧合。”肥鹰说。
“给我们这些档案是什么意思，这？”我说，且用手示意这些档案。
“嗯，我就直说了，你们拿到这个档案意味着你们有两个选择，第一个选择就是拿着自己的档案，到小丽那边领取你们的所得，然后从大门走开，从此你就和公司没有任何瓜葛了。第二个选择就是作出第一种选择听不到的东西，给你们5分钟的考虑时间吧。”肥鹰说。
突然间大家都停止了翻阅档案，会议室一下子变得异常的安静，懒虫把注目力从平板移开了，一脸漠然地望着会议桌面，在场的每个人都找到了使自己安静下来的动作与神情。
老王的拇指与食指互相捏戳着，然后将手放在下颚，摸了摸下巴，说：“大家都有自己的选择权利，希望大家考虑清楚，我们这样做是希望我们这个团队能走得更远。”
“我们有没有知道第二种选择的内容的权利？”韦哲明说。韦哲明是属于B队的，和我同一年进公司。此人处事极极谨慎，这几年出色完成了许多漂亮的活儿。
“没有。”老王斩钉截铁地说，“大家作决定吧！”
D队的言雅开了口，说：“额，我想说的是，感谢公司这几年对我的照顾与栽培，作为一个女孩子，个人感觉对这份工作有些力不从心。”她停了停，调整了一下情绪。接着说，“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谢谢老大、谢谢老王。”言雅站了起来面对所有人鞠了躬，“谢谢大家，希望这个部门能够走得更远。”当时言雅加入我们的时候我并未看出他有什么特殊的技能，但是后来工作中才发现，此人记忆力惊人。可以说是过目不忘，但是心里素质欠佳，情绪波动大。言雅拿着档案转身走开了。
接下来的是B队的黄任新、周许，D队的时令、金华夏，一行人陆陆续续的客套寒暄了几句之后，拿着档案离开了。
我看了看懒虫，此时懒虫也看了看我，懒虫是我引荐进来的。我和懒虫是在公交车上认识的，当时这家伙眼睛从来没有离开过自己手机，小偷在他身上摸了个遍，偷了钱还能把钱包放回去。我过去提醒了他，他翻了翻口袋，给我来了一句，“没事，钱包里没钱，我最值钱的在我手上。”拿着手机在我面前晃了晃。他接着说，“现在他最值钱的东西在我手上了。”后来才知道这小子整天背着一个假基站坐公交，专门套取乘客的电子信息。
此时老王望着我，我瞬时感到不知所措，我对老王和肥鹰说：“我这个人好奇心比较强，我想知道第二种选择的内容。”
老王点了点头说，“嗯，那好，在座的各位还有谁要留下的？”
“我也是，反正我现在出去也不知道我能干什么？”懒虫说。
“我选择第二种。”韦哲明说。
剩下来的人纷纷都举手选择留下来。肥鹰说：“好，你们做这个决定是你们的选择，我也希望你们都做了充分的考虑，接下来我说一说大家的待遇问题，从现在开始，公司将不按月给你发放工资，但是你们所有的日常开支都是公司的，你们的工资公司将为你们统一保管，直到你们离开公司那天，你们放心待遇方面肯定会比之前的高，如果遇到其他问题，需要资金的，公司将另行安排，这个是不算在你们头上。关于工作上的我就交给老王跟你们说，我补充一点，趁小丽没有收回你们的档案以前，你们还有选择权。好了，我说完了，我还有事情。”肥鹰站起身来，向小丽打了一个手势之后就离开了。
肥鹰离开后，小丽走了进来，挨个收回档案，当他走到懒虫旁边的时候，懒虫迟迟不愿递档案给小丽。
我对懒虫说：“懒虫，你不用考虑我的，你可以做出自己心里的选择。”
“不是，我这个月的信用卡准备到期了，不发工资我就…”懒虫说。
“这个不用你担心，这是我接下来想说的”老王对懒虫说。
“老王，难道你要帮我还啊。”懒虫说。
“会帮你还的。”老王说。懒虫半信半疑的看着老王，缓缓地将档案递给小丽。
“好了，现在除了秦淮以外，我看看，我们还有8个人，韦哲明、王道西、张依依、赵志龙、李浪、陆泽风、周逸抒。现在各位将身上的所有物品放到桌上，手机、钱包、化妆品、身份证、银行卡、所有能取出来的东西。”
我们一头雾水，但是还是照办了，老王接着说：“从现在，我们将失去名字，身份，权利，之前的一切东西。我们仅有的是代号，不停转换的身份，还有任务。我现在分为两个小组。A组，组长韦哲明，组员王道西、张依依、李浪。B组，组长陆泽风、周逸抒、赵志龙、还有秦淮。”
“老王，等等，秦淮他？”我说。
“他已经同意了。”老王说。
“什么时候？”我说。
“昨天晚上。”老王说。
“昨天晚上他已经到余朗了？”我问道。
“嗯，”老王说，“每个组的组员由各组的组长联系，特殊情况，我自己会联系你们，大家还有什么疑问？”
“那我们什么时候可以提出离开公司？”韦明哲说。
“这次和你们签三年，三年后你们所做的的任务结束了，就可以申请离开。”老王说。
“三年？如果我们的任务完成不了呢？或者失败了呢？”我说。
“因为你掌握了任务的相关信息，所以我们只能暂时扣留你的档案和工资，这个视情况而定，直到我们放弃这个任务为止。”老王说。
“这算不算卖身契啊？”张依依开玩笑说，“我还没有男朋友呢？”
在座的呵呵都一笑，老王接着说：“这样做是为了大家着想，你们不能透露任何信息给你们身边的人，记住，任何一个人。不能办手机卡，不能在银行办理个人账号，有任何需要都要向公司申请，大家还有什么疑问？”
我们摇了摇头，老王说：“接下来，小丽将给你每个人发一份档案，你们拿到档案回到各位的住所，准备好必备的行李等待消息。”
“老王，我能不能拿回我的平板？”懒虫说。
“不行，生活用品可以取回，凡是能承载信息的都不能。”老王说。
懒虫急忙说：“这个就是我的生活用品啊”
“行了，走吧！”我对懒虫说。
我和懒虫回到住所，想打个电话给秦淮，才发现手机已经上交。我催促懒虫赶紧收拾好东西，趁着空闲之余我打开了我的档案袋。里面有一张新的身份证，一个新手机，一张银行卡，一个国产的手表，还是双显，还有一本个人档案材料。我翻阅了一下，原来这是我的身份资料，名字为江夆，是个医疗器械推销员。最后一段为：阅完销毁。我打开了手机，发现有一个未读短信，“越佳广场，下午3点。”来信人备注为“老王”。我看了一下手表，主显示是2点半，副显是2点15分，想着反正现在也没事干就出去逛逛。我用火机将档案在卫生间里烧毁后叫懒虫赶紧看自己的档案袋，然后先出门去了。
我来到越佳广场，望着广场上的人来人往，突然有人在我后面拍了我一下肩膀，转过身来，发现是一位身着白领职业装的女子，头发高高盘起，眉黛画得极极尖细，还未来的及全身打量，她表情严肃地说：“你已经迟到了10分钟。”
我还没有开口，她接着说：“我要说三点。第一，我讨厌浪费时间，所以请你不要问任何问题，第二，老王叫我来对接你。第三注意时间观念，我们谈到的时间都是指手表上的副显时间。”
我对她说：“好的。”
她接着说：“我叫周婷，你们B队要在这个月底前找到一个人，一会离开前我会给你这个人的资料，特别提醒注意安全。”
当我听到注意安全时，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我视乎感觉到这次的任务非同寻常。
“和我握手，然后拿着资料从我身后离开。”她微笑着跟我说。
我和她握手道别，拿着资料离开了越佳广场。我进入了一个人流较少的肯德基店里，找个偏僻的位置坐下。我环顾了一下四周，打开了周婷给的资料。这次任务是找一个名叫夏高的人，身份是沿海一个大城市的企业家，45岁，一个月前消失，消失前最后的出现地点是江周市。我打开手机翻阅联系人，发现手机上有懒虫他们的联系方式。我发信息给懒虫问他现在哪里？懒虫说现在城皇酒店1203号房。
我来到酒店的房间里看到B队的人都在，懒虫告诉我，是老王让他们在这里集合，这里也是我们以后的据点。
“还是住这里爽啊，不知道这里的网速怎么样了，可惜没有作案工具。”懒虫说。
我走到秦淮和赵志龙面前，伸出拳头，我对他们说：“欢迎归来。”
秦淮应了一声，我接着说：“我们有活干了。”
“可是我什么东西没有，我能干什么啊？”懒虫说。
“我先说下这个任务的主要内容吧”我说。接着我向他们阐述了任务的内容，并一起讨论怎么开展工作。最后得出了初步的工作方案，懒虫负责查夏高的网上记录，包括电子邮件，社交账号等相关信息，我到夏高的公司总部，秦淮和赵志龙到江周市进行调查。
正当我谈论具体事务的时候，房间的门铃响了。我透过猫眼打探，发现是个送快递的。我打开门，快递员说：“请问，许明先生在吗？有包裹，请他签收！”
我看了看秦淮3人，最后懒虫冒了出来说：“在，在，我就是许明。”
懒虫签收了快递，快递员就往我们房间搬进了一推大小不一的包裹。关上房门，我看了懒虫一眼，懒虫弱弱的说：“许明是我的新名字，记住了”
他打开包裹一看连连发出惊喜的声音，原来是一些电脑设备。
“这些肯定是老王准备的，还是老王善解人意啊”懒虫说。
“好了，开始干活吧，时间比较紧，还有两个星期的时间，加油吧！”我说。
离开了房间，我来到了车站，买了去夏高公司总部的车票。夏高公司的总部是在沿海地区的五喜市，距余朗市有3、4百公里。我给老王发了短息，告诉他我们的调查方案。
我来到五喜市的时候已经是晚上8点钟，找了个宾馆稍作休憩后，马上直奔夏高的公司总部。夏高的公司总部在五喜市郊区的一个工业园区，夏高是做实业的，主要生产汽车零备件。厂区的北面是一座办公大楼，其他地方不是厂房就是员工宿舍楼。厂房大门大都关闭，当我准备进入厂区大门的时候被敬业的保安拦住了。我说我是来找销售部的人，保安说现在已经下班，叫我上班时间再来。我回到宾馆策划者明天的工作，这时懒虫发来信息说，夏高的电子邮箱已经破解，最近的登陆IP显示都是同个地方的，我发短信叫他来五喜市协助我。我在五喜市采购了一些设备，然后就在宾馆里休息等候懒虫。
第二天早上，懒虫如约赶到。我将我的计划说给懒虫听，叫懒虫去工厂应聘工作。
懒虫直接反对说：“不行，我能干什么啊”
我耐心地给他解释道：“现在的工厂，只要手脚健全就可以工作，毫无技术含量，人就是生产工具的一个小部件，对于这样的工厂来说，投入人力的资金远远比投入科技的资金要划算，直接到工厂去面试，他们还乐呵不及呢，可以省去一笔中介费。你混进去了，必要的时候可以接应我。”
两人就直奔夏高公司总部，路上我对懒虫说：“没事的，谁知你是什么人？面试得时候，你直接说什么都不会，他们也不会问你什么问题的，我可以和你打个赌。”
“什么赌？”懒虫问。
“他们对你进行面试得时候，只会问你名字，年龄，然后叫你伸手，蹲下、站起来，然后你就被录取了。”我微笑着说，懒虫也许不知道，像这样的工厂我曾经进进出出过好几回了。
“你就这么自信？”懒虫说。
“习惯了，你也要习惯一下。”我笑着说。
在进入厂区之前，我拿了一个微型无线耳机递给懒虫，让他放在耳朵里，提示他保持联系。我则走到对面的商业写字楼里，用望远镜观察着对面的办公大楼。
早上10时许，我接到秦淮的电话。秦淮说，一个月前，夏高在江周市这里出席过一个商业活动，之后就回五喜市了。我就叫他和赵志龙过来我这里汇合。
下午2点多，秦淮和赵志龙来到五喜市，我把情况跟他们简要介绍了一下，就安排下午的工作。我装扮为一个汽车零备件销售商，秦淮扮为我的秘书。我们租了两部车，一部车让赵志龙停在了大门外的马路边上。我和覃淮开着另一部车进入厂区，下了车，我和秦淮走进办公大楼，来到了他们的前台。前台的姑娘用类似于通讯公司客服小姐的声音问候到：“欢迎光临，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
秦淮递上了我之前做好的名片，说：“我们是汽车零备件销售商，这是我们公司的江总，这次专程来拜访你们的总经理”
“不好意思，先生。我们的总经理出差了。”前台小姐说。
“请问，他什么时候回来呢？”秦淮问。
“对不起，这个我也不好说，我可以在这里帮您登记一下，他回来了，我替您转告给他，好吗？”前台小姐说。
“那平时的业务还是有人打点的吧”我说。
“请您稍等片刻，我联系我们公司的吴秘书。”前台小姐说道。
等了大约5分钟，从楼梯口下来一个女子，打着丝袜，配着黑色短裙，白色T恤，双唇红艳，一双黑色的高跟，模特般的步伐向我们走来。
我和秦淮起身目迎，她来到我们面前，浅鞠躬，说：“您好，我是夏总的秘书，吴晓。”
“你好，这位是我们公司的江总，我是江总的秘书，戴勇。”秦淮说。
她转向我伸出右手，说：“您好，江总。”
我与她握了手，说：“你好，吴秘书，上个月在江周市出席活动期间曾和夏总有过一面之缘，恰巧来到五喜出差，今日特意前来拜访。”
“江总，戴秘书，劳烦两位移步我的办公室。”吴秘书伸出了手势。
我们和吴秘书来到她的办公室，她的办公室十分宽敞，60平米有余，和普通的职员相比真是天壤之别，里面是她的办公桌，紧挨着窗户，墙上都挂着欧美油画，开门进入就是一张咖啡桌和沙发，这可能是专门接待访客的地方了，她在咖啡桌前请我们坐下，并对我说：“两位平日里喜欢喝茶还是咖啡？”
“咖啡，谢谢”我说。
她对着办公室外的一个工作人说说：“小杜，咖啡。”说完坐在了我们的对面，并对我说：“江总，真不好意思啊，夏总这几天不在五喜市，现在的业务都交给我打理，关于合作方面的业务您可以和我谈，不懂之处还望您多多担待呀。”
“哪里，想必夏总也是看中吴秘书的能力，要不偌大的一个公司怎么放心交给你呢。”我接着说，“好吧，我就直接进入正题吧，我们公司是做汽车零部件销售的，一般都是代理进口车零部件，当然国产的也有，最近这几年，你也知道，国产车所占的市场份额在逐年增加，所以我们公司也在为此做好准备。”
“谢谢夏总夸奖，请问江总，贵公司主要是销售汽车上的那些零备件？”她说。
“从电子设备到器械设备都做。”我说，说这话的时候，我心中一直忐忑，怕她深挖。然后接着说：“要不这样吧，你能不能让我看下你们公司的产品宣传册？”
“好、好，请您稍等。”她说完站起身来，走出了办公室。
我查看四周无人，使个眼色给秦淮，他走到她的办公桌前，将窃听器贴在了她的办公桌底下，同时将微型摄像探头安装在了她的办公桌上的花瓶里。完毕，秦淮回到沙发处，公司的职员就端着两杯咖啡走进来，对我说：“请您慢用。”
大概过了5分钟，吴晓走进来，手中拿着宣传册，我随手翻阅了一下，然后对她说：“嗯，看来贵公司的产品种类还是蛮多的，但此次我来也未带具体合作方案，算是先来拜访吧，只可惜夏总不在。”
“嗯，具体合作事项我们可以过后详谈啊，想问江总下榻五喜市多久？”吴晓说。
“快到年底了，事务比较繁忙，下午就走了。”我说。
“嗯，也是。”吴晓说。
“谢谢吴秘书的接待，还请吴秘书过后能将你们产品资料发给我们一下。”我对吴晓说。
“不用客气。”吴晓说。
“好吧，到此拜别了。”我说完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并伸手与她。
她和我握了握手说：“好的，我想我们会很快见面的，我会将你的来访告诉给夏总。”
“额，对了，上次夏总跟我说，具体事宜也可以发到他的私人邮箱里，我还没有得通知他，希望你通知他一下。我已经发到他邮箱里了。再见。”我说。
“私人邮箱？”吴晓疑惑着，接着说：“好的，我定转告，我送您出去。”
“吴秘书，请留步。”我说完就和秦淮离开了办公大楼。上了车，我立马通知懒虫出来与赵志龙汇合，并且叫他盯着夏高的邮箱动静。
为了不引人注意，我们将车开出两条街开外。我先下了车，叫秦淮先去换车然后去到赵志龙处汇合。
我下了车，转身准备上人行道，正好把身后的人撞个严实，那人应声倒下，并且发出了惊吓的叫声。我急忙走过去想将她扶起，当她转过头来的那一瞬间，我愣住了，是她，没错，就是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