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平靠在墙壁上漫长的吐出一口烟。橘红的光晕笼罩在他的头顶,形成一个小小的牢笼。他的紫色衬衣上三颗扣子开着,露出了胸肌。袖口被挽了上去露出了一小节手臂。折痕很凌乱。他看向我的眼睛微微眯起,带着一点点迷离的暧昧。他好像醉了。
他把半截烟扔进垃圾桶,努力想要站定,却还是站的歪七扭八。我想上前扶他一把,但最终没有上前,“你醉了。和谁一起来的?我让他们把你先送回去。”
张平的肩靠向墙壁,半眯着眼睛对我笑,“你这是在关心我?”
我咬住唇角没有做声。他和妖男已经因为我闹了一场误会,我不想再产生没必要的麻烦。还是回去告诉妖男,让他找人来处理吧。我转身要走,手腕突然被张平握住。
我回头就撞进他黑沉沉的眸子里,“张平,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我说了,游戏你喊了开始,但是只有我才能喊停。”他的手很用力,我的手腕有些吃痛。甩了两次没能甩开,反倒被他握的更紧。
“张平,我说了。我们只是假装的。我现在郑重跟你道歉,我不该让你陪我演戏,真的对不起。”
“道歉?对不起?电视里怎么说的来着?道歉要是有用,还要警察干嘛?”他的眼白上都是红血丝,看着我的时候好像能吃人。
“那你要怎么做?”我也有些恼了,边抽手臂边瞪着他。
张平向前一步扣住我不安分的手冷笑了一声,一字一句地说:“你说,要是让小波在你和金信之间做个选择他会选谁?”他说完重重地拍了拍我的肩,扶着墙壁摇摇晃晃的走了。
聚会结束已经快要12点了。我和妖男送走了大家,才开车回去。他的心情似乎很好,一边打着方向一边哼着歌。我侧头目不转睛的看着他,被那种炽热的目光看的久了,他终于发觉到了,侧头看了我一眼呵呵地笑。“怎么?是不是发现越来越爱我了?”
我弯起眼睛笑着点点头,又觉得不足以表达我的心情,伸手去勾他的脖子。他先是一惊然后更惊。“喂,别闹,我这还开着车呢。哎?不对啊,这种时候你不是应该骂我自恋狂吗?”
我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才坐好,侧身看着他说:“小波子,我是不是对你太凶了?以后我再也不凶你了。”
妖男边开车边对着我勾了勾手指,我凑到他脸侧。他笑嘻嘻地说:“我呀,就是喜欢你那股子彪劲儿。”
我气鼓鼓的坐回位置瞪着他,“你才彪!”
“这就生气了?”他减慢车速凑过来说:“要不咱们到西郊公园里玩看心游戏吧?湖边有一片白桦林,又隐蔽又浪漫,好不好?”
我伸手敲了他一拳,“滚犊子!”
“哎呀,你还真下得了手啊?”
我翘着嘴角笑看着他,“打的就是你,臭流,氓。”
“那不然回我家?”
“不行,昨天我就没回家,今天必须回去。不然该被我妈他们怀疑了。”
“怎么?我很拿不出手吗?”妖男忍不住拉下脸。
我抚着他的脑袋,说:“小波子乖啊,不是你拿不出手,是拿出手了太扎眼。万一哪天你又反悔了,我妈得多伤心啊。”
妖男噗嗤一声乐了,“你这是怕失去我吗?”
我没说话看向了窗外,真的怕,很怕很怕。
在我再三的强烈要求下,妖男还是把我送回了家。到了家门口他不肯走,指了指自己的左脸伸过来。
“幼稚。”我一边骂他一边踮起脚尖亲了过去。他又指了指自己的右脸伸过来,我白他一眼,又亲了过去。
他又嘟着嘴巴点了点伸过来。妖男就是这样的孩子气,我忍不住被他逗笑了,“幼稚鬼!”踮起脚尖亲过去。
他的手臂就在这时环上了我的腰,一点点把那个蜻蜓点水的吻慢慢加深。一吻结束,我们脑门相抵气喘连连。
“薇薇,我真想每天每天都让你陪我。”
我不做声垂着眼睑钻进他的怀里。“小波子,我和金信给你选,你会选谁?”
妖男的怀抱陡然僵住,半天没有说话。我感觉自己的热情因为他的僵硬而渐渐冷却了下来。“天不早了,回家早点睡吧。”
妖男用下巴蹭了蹭我的发,松开我又亲了亲我的额头。“你也早点休息。”
热恋的时候总感觉自己的爱情固若金汤,那时候的恋人谁也不会想到会有分手的那天。但是那天就不存在吗?不一定!
接下来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我和妖男再没有见过面。每天大概会通几次电话,一开始我会抱怨,可每次在电话里我都能听到开会的声音。我知道他很忙,电话还是抽时间给我打的,心里又心疼又感动。
这天刚刚到午休时间,秘书夏媛就笑嘻嘻的跑过来对我说:“何经理,头来接你咯。”
我心里一下子就疯了,但是还是不露声色的整理着桌上的东西,“恩,知道了。你收拾一下去吃饭吧。”
夏媛出了办公室,我就赶忙拿出镜子补了补妆。穿上外套就往电梯奔去。电梯一打开,我就撞进了某人的怀里。我挣扎着想要看清他的脸,他却伸手按住了我的头,“别动,让我抱一会儿。”
我乖乖窝进他的怀里被他拖着上了他的车。他的吻便毫无预兆的袭了过来。“想我了没?”
“想。”我被他吻的喘着粗气说。
“哪里想?”他的吻炽热的快要把我融化了。
“心里想。”
“那得让我看看你的心有没有撒谎?”他说完推开我,发动车子,一路飞驰到了别墅。
一进门我们就吻成一团,几乎是用生命在演绎小别胜新婚的意义。我们从客厅吻到楼梯,从楼梯闻到卧室,等到了床上,两人都已经衣不蔽体了。
激情褪去,妖男的手臂紧紧的箍着我,“薇薇,如果我离开,你会等我吗?”
我伸出手臂紧紧的勾住他的脖子,感觉他正在一点点的离我而去。是啊,一个离婚女人和一个跨国的大集团,任谁都会做出最明智的选择吧?我压抑着哭腔用力点头,“会。”
他更紧的抱住我,再次欺身压了过来。“薇薇,我爱你,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