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要再这么洁癖细腻下去,我就改口叫你妹了。”
妖男扶着额哀叹,“服了你了。”
两人碰杯再干一个。妖男略略敛起了神色。“其实,分手是我提出来的。她要的我给不了,别人能给,那我何必耽误人家奔向阳光大道呢?”
我真没想到,妖男不仅没脸没皮还有了无耻这个毛病。“靠!我要和你这个无耻男绝交!我最看不惯你这种人,明明甩了人家还表现出为人家好的清高样,其实就是怂,想甩人不敢明目张胆的来。小人!”
我气急的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迈开了步子,全然忘了我扭伤的脚。抬脚却踩在了酒瓶上,我一个趔撅倒了下去。头狠狠磕在了一个物件上,却并没觉得疼。两手还抓住了两条肉肉的东西。我迷迷糊糊的抬起头来,看到妖男的眉毛眼睛都挤得变了形,牙齿也露在外面紧紧咬在了一起。
我这才发现我摔在了他的身上,我的头正磕在他的要害上。我的脸瞬间像是煮熟的虾子红的吓人,急忙扶着他的双腿站了起来,连连弯腰致歉:“对不起,对不起..”
妖男痛苦的站了起来,以一种鸭子的姿势缓慢的移进了厕所,然后我听到厕所里传出惨绝人寰的叫喊:“何薇,我上辈子杀你全家了吗?你特么要我断子绝孙啊!”
我想,完了,赶紧逃吧。真怕他把我塞马桶里冲走杀人于无形。我还没走到门口,妖男就扶着墙走了出来,“你干嘛?告诉你,今天你不喝趴下,休想我放过你。”
我真想直接趴下算了,又怕把他惹恼了杀人泄愤,很听话的坐了回去,端起酒杯就喝。
妖男坐回位置上还在吸凉气,“幸亏哥们儿我练过,不然真得给你整废了。”
我冷哼一声嗤之以鼻,还练过?你以为你姓西门啊?
最后我真的喝趴下了,吐得时候都是趴着的。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妖男说:“我靠,怎么醉成了这个德行?这还搞个屁啊!”
我咧嘴一笑,抬手抹了一下嘴角,凑到他身边喷着呕吐过后的气体说:“没事儿,再来点儿白的透透就好了。”
妖男惊叫一声,退开了。“何薇,你离我远点!”然后妖男就躲进房间里去打电话了。我听到他很大声地骂:“你这孙子给我出的什么鬼主意,我特么的弄死你!”
“吃个屁啊。我特么的现在只想杀人!”
我又抽抽地笑了,后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早上我是在妖男的床上醒来的,一个激灵爬了起来。身上的衣服完好如初,除了有股怪味。我长舒了口气放下心来。我扶着快要裂开的脑袋一声哀叹。昨天受的刺激太大了,又喝断片儿了。悄悄下床打开个门缝向外望了一眼。没人,这是个绝佳的好机会。我一撅一拐的走出房间,洗手间里有水声,想必是妖男在洗澡。我以最快的速度冲到门口,关上了房门的那一刻我的小心脏还在狂跳个不停。妈蛋!我发誓以后再也不跟那小子喝酒了。
回到自己家在沙发上扒拉了一个可以坐下的位置就陷了下去。头疼、脸疼、脚疼,真是生不如死。刚闭上眼睛想要回忆一下昨晚的情况,门铃就响了。我的身子忍不住哆嗦了一下,站起来走到门口却不敢开门,就怕妖男站在门口对我说:“昨晚你可把我给废了。”
门铃响的不依不挠,我只好趴在猫眼儿上看了看。这一看才算舒了口气,是楚江。
他是我的大学同学,石小清的暗恋对象,后来石小清的事对他也打击不小。后来,一次同学聚会他知道我还单着,就热心的给我介绍男朋友。也就是那个时候我和肖温然走到了一起。他和肖温然是一个公司的同事,关系还不错。
稍一愣怔间,门铃又响了。我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打开了房门。“你怎么来了?”
楚江率先被我鼻青脸肿的样子给惊了一下,睁大眼睛看着我问:“怎么整的这么惨?不就是招了个贼吗?难道肖温然叙述有误,是抢劫来的?”
我没精打采地笑了一下,嘴角扯得生疼。“没事,就是撞破了小偷的‘奸|情’狗急跳墙了。”
楚江哦了一声,又看我走路一破一破的坚持要带我去医院。我说不用,就拿杯子到厨房里倒水。他几步跨过来抢下杯子接了杯水递给我。“你赶快喝,喝完换衣服。这是肖温然的嘱托,你也不想让我失信吧?再说,你这家也没法住了,从医院回来正好去买沙发床垫什么的。”
我看了看死状惨烈的床垫沙发,郑重点了点头。出去的时候楚江很小心的扶着我。我说:“没关系,我能走。”
楚江没理我的话茬,依旧扶得我行我素。好吧,反正我的脚也疼着,就给他扶着好了。
出门的时候我看到妖男家的门敞开着,妖男双臂环胸站在门里看着我,“干嘛去?”他的眼睛落在扶着我的楚江身上。”
他们绝对是两个极端人物。石小波青春帅气,带着什么都无所谓的邪性。楚江成熟稳重又带着老狐狸般的老练。妖男打量楚江,楚江也打量他。
我有些尴尬地吞了口口水,“这是我老公的朋友,受我老公所托带我去医院做个检查。”
“你好,楚江。”
“你好,石小波。”
楚江愣了愣,看向妖男的眼眸微微一眯,翘起嘴角笑了笑,礼貌的伸出了右手。
妖男也笑,笑得好似不太愉悦,伸手与楚江握了握。
两个人做完介绍,楚江才又扶着我往电梯间走。
“新邻居?”楚江低头看着我问。
我恩了一声,楚江又说:“那小子有点眼熟。”
我含糊的支应了聚聚,便不再说话。
上了楚江的大众,他见我脸色不太好,以为我在为肖温然没能赶回来生气,就劝了我几句,都是些男人以事业为主的大道理。
我轻笑说:“公司怎么数他忙?你的职位不是比他还高一级吗?怎么也不见你忙?”
楚江摇头勾了勾嘴角,“你是爱之深责之切。我忙不忙你又不心疼,当然觉得我悠闲了。真有点后悔,怎么当初把你介绍给肖温然了?应该自己留着的,那我也不至于现在孤家寡人了。”
楚江为人向来圆滑,各层关系打的都很牢靠,事业自然顺风顺水,可就是家庭搞不好。听肖温然说去年年底离了婚。
我打趣道:“楚江,你不会是一直暗恋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