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躺在床上怎么也合不上眼睛,有爱心,善良,他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妖男吗?拿出手机我想编条短信表达一下自己的感激之情,但是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短信写写改改,最后却又都删掉了。
第二天我睡到中午才起了床,顶着一头乱发走到客厅,就看见肖温然坐在沙发上抱着豆豆玩,小明被挂在阳台上的晾衣架上打着盹,听到我出门献媚地叫:“主人。”
“你怎么来了?”我问完这句话肖温然还没回答,我妈就从厨房探出个头来,“温然本来就该来啊,今天可回娘家的大日子。”
我走过去对着我妈吐吐舌头,要挤进厨房帮忙,却被我妈硬生生推了出来,“去去,洗脸去,看看你什么样子啊。”
我走到客厅对着肖温然笑笑,满脸的尴尬。肖温然走近我,悄声说:“我要不来,我们就要穿帮了。”
我看着他感觉胸口发闷。
老爷子把新买的活鸡给现杀了,炖了一大锅的鸡汤。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妈一劲儿给肖温然夹菜,还间或给我使使眼色。我只能硬着头皮装没看见。
刚刚吃了饭,肖温然的手机就响了。他先看了我一眼,才走进卧室接了电话。出来的时候很恭敬地对着我爸妈做了告辞,下午他就要坐车赶往东城。五百六十里的路,说远不远说近却也不近。
豆豆吵着要去送爸爸,被我妈给哄住了。老太太推了我一把,我差点撞到肖温然的鼻子。“你去送送温然,顺便回家给他整整行李,不用急着回来。”
我妈绝对的是赶鸭子上架,但是我也找不到理由拒绝。肖温然正眼巴巴的看着我。
我们一起出了门,上了车。
车子开动的时候肖温然看向了我,“刚刚的电话是公司领导打来的。”
我侧头看向他,简单了回了一句“恩。”把头望向窗外,许久我才补充道:“其实你不用特意和我解释。”
肖温然没有说话。
肖温然真的回家里整理了一会儿行李,都是些原来常年不会穿到的衣服。临走的时候他站在电梯口抱住了我,我没有挣扎,感觉会伤了他的自尊。
他说:“薇薇,你等等我,好吗?”
我低头,感觉眼底温热,“好。”
我回答完这句话,肖温然的唇便覆了上来,我想躲没躲开。他的唇吻到了我的鼻尖。
我听到走廊里哐当一声响,应该是门被碰上的声音。我的身体跟着一抖。肖温然退了一步松开我,按了电梯。
我看着他喉咙里有些发紧,竟连一句一路顺风都说不出来,就那样平静的看着他进了电梯。
我看着电梯门口的电子显示器,心也跟着一点点的往下沉。他最终还是走了,我最终还是没有挽留。再次见面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
我走到走廊里,看着敞开的大门,心里有些怪怪的感觉。怎么形容呢?就好像在超市里偷吃了一样东西。
我走到妖男的家门口敲了敲门。里面很安静,没人应声。我又敲了敲,“小波子,你在家的,我知道,快点开门。”
还是没人应。
我拿脚踢了一下,又说:“你闹什么别扭?不是在吃醋吧?”
门猛然被推开了,幸亏我躲的快,不然准得被他毁容。
我往门里望了望,妖男早都进了屋。我走进去就闻到一股烟味。客厅的茶几上摆满了啤酒的瓶瓶罐罐,烟灰缸里也塞满了烟头。
妖男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好像要死了似的。
我重重的叹了口气,拿了一个纸箱子把瓶瓶罐罐收拾好,妖男突然坐了起来,“别收拾了,反正我也不会再来了。”
我的手只顿了顿,便又继续自己的事情。装满了一个纸箱,瓶子还剩下不少。我转身要把箱子搬到走廊里的时候,身后传来砰一声巨响。我回头就看见啤酒瓶的碎片飞溅开来。
我被震的有些发傻,呆愣愣地看着他,然后大吼了起来,“你发什么疯?”
“何薇,你特么的有病是吧?我的事情你少特么的管!听懂了没有?”他的眼睛红红的,里面蒙着一层冷冰冰的水雾,“赶紧滚蛋。”
我不理他,把箱子搬到角落里又拿了一个空箱子折了回来,心里怎么也气不过。我有病?那你呢?你干嘛要管我的事情!我生气的把啤酒瓶一个个的扔进箱子。
剩到最后一个瓶子的时候,手突然被妖男给握住了。
我抬头瞪他,“你放手!”
妖男的脸色铁青,眼神透着一股子狠劲儿,死活就是不放。“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到底走不走?”
我拿起一个易拉罐就砸了过去,他也不躲眼见着罐子砸到了脸上连眼睛也不眨一下。
我气的声音都变了调,“我不走!怎么样?你就会说我,你呢?你干嘛要管我的事。干嘛要给我爸出医药费,干嘛要替他们追什么钱?我伤心难过了,你特么跟着着哪门子急?”
我还有一肚子的话要说,却被妖男的嘴巴给堵住了。
他的双臂结实有力,把我牢牢的禁锢在怀里。他的吻霸道缠绵,唇齿间有烟草的味道,我向来不喜欢烟味,但是他的味道却并不让我讨厌。
我努力推拒着他,却像是被揉进了他的血肉里似的,怎么也推不开。他鼻子里的热气喷在我的脸上,麻麻的痒痒的,带着一股野性的侵略的气息,那是最原始的味道。
我半睁开迷离的眼睛,仿佛看到了天堂里的光芒。那光在我眼前转来转去,我完全的陷了进去。
身后的凉意让我一下子清醒过来,不知何时我已经被妖男按在了餐桌上,冰凉的玻璃表面给我敲了一记警钟。
他的手已经游走到了我的腰间,正一点点地试探着我的底线。他的唇一点点的下移,吻上了我的锁骨,我的颈窝。那里一片酥,麻。
何薇你醒醒啊,醒醒!你不能让他在这样继续下去。你们是两个世界里的人,是生活在不同的食物链里两种风马牛不相及的生物。你们永不可能。这想法让我自己冷的浑身打颤。
“薇薇,你等等我,好吗?”耳朵里突然传入肖温然的声音,那带着祈求的声音让我心里狠狠痛了一下。
我仰起头凑到妖男的耳边,对着那柔软的耳朵吹着热气,接着就张开嘴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