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的朦朦红光落在夏戈尔的身上，他身上的纹绣锦袍并没有全部褪掉，烛光下颜色颇深，烛光反倒显得淡了。
渐渐他微蹙起长眉，唇际抿起更是种讥诮得入骨三分的冷笑。
只是呼吸渐渐急促，可那股怒火却仍没有消散，唇齿仍旧下着力随着腰身的动作撕咬，却更加的，慢慢地膨胀，慢慢地饱涨……
犹如春日枝头花蕾，沁在靡水之中，颤抖着丝丝饱满起来。
他的眼睛看着身下的女人，却执拗的找着什么。
一遍又一遍。
可看不到，遂也不再看着她，随意的歪着头。
一抹烛光莹莹，跳动的火焰闪闪，勾画出个寂静的颜色。
周围的事物模糊，眼中那女子离去的剪影却无法形容地清晰。
还是忘不掉！她淡淡的笑，提及心上人时紧紧蹙起的眉间，纤细的淡蓝血脉，却连眼角也不曾看他一眼……
夏戈尔突然觉得无法呼吸。
心里有着巨烈的不满和失落，有什么终究不能满足！
琉璃灯中的红烛放射着光芒，他突然伸出一只手拿出红烛。
烛光描绘出他精致的面容，烛火在他细长的手指和洁白的肤色间跳动，虽然微弱，却始终不会熄灭。
恍惚着，烛泪滴到可儿起伏的肌肤上，像血般耀眼，痛慰的感觉瞬间穿刺胸腹，她只能激烈的弓起腰，往后仰起身子，似在凝聚所有的痛楚，清晰的看到高高挺起的饱满肌肤上怒张起来的青色的血脉。
“嗯……啊！”她毫不掩饰的叫出声来……
那片刻间，身体的每寸都在紧缩又放开，再紧缩，几尽痉挛。
他低吟着深深埋在可儿身子里，久久不动……
享受着痉挛……
两个人的喘息同时响起。
没有怜惜，哪怕一点点。
可儿仰起头，似乎痛到了骨髓，又似乎根本没有察觉夏戈尔的动作，胸膛不停的起伏，冒出层细微的汗珠。
夏戈尔将耳朵贴在了可儿颈项，可以听到她胸中狂乱的跳动着。
墙壁是锈色的，四面挂有异常醒目的枣红挂毯，粉白粉红的杜鹃花沿着毯成簇成团，昏蒙蒙中，变成种阴惨惨的褐色，犹如干涸的血渍，刺的可儿轻轻的侧开脸，目光也不期然迎向夏戈尔。
他的双眸美得有些妖冶，仿佛在看着，又仿佛没有，眼神好象迷乱，手伸开着。
这张脸，还有那神情奇异般的阻止了她心里的痛！
她爱他呀！
就像他深深的爱着别人一样。
其实，她俩都一样，想要的都是得不到的。
那种怜悯的眼神，终于让夏戈尔忍受不了。她是看得最清楚的，当一个人的眼神永远追随着另一个人时，就没有什么是看不清的。
他心中着恼，索性整个红烛印在的可儿的胸口。
比之刚才更加强烈的剧痛袭来，可儿抑制不住的扭动起来，却仿佛不是挣扎，只是迎合。
心里声声念着的，依然不怪他。
夏戈尔的手指滑过她的起伏的肌肤，冰冷、细腻，用唇触摸起来时平滑到如同丝缎的柔软肌肤。
被烫的地方很快肿起个血泡。
夏戈尔用舌尖轻轻的、咬着着那薄薄的，犹带着火辣的唇，猛的咬下。
可儿再次震颤着，却咬着唇，狠狠的抑制着痛，十指紧收抓住他的后背，无法自持的收紧全身，紧紧的箍紧那个深埋在身体里的异物！
好像就是这样，他想要的，不禁又将头埋下去，啃噬着那颤抖跃动的颈项，感觉着那阵阵的收紧。
他们的的呼吸和他们心跳就响的要破碎……
唇舌里弥漫着血的味道，血的咸腥……
终于没有了那道影子。
陡地，他几乎疯狂开始移动。
快慰中又夹杂着疼痛，带着残暴的疯狂从身体的最深处的爬升脚趾、腰身、臂膀、手指……几乎整个人都要麻痹掉般。
云里，雾里的漂浮，可儿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渐渐舒张开，异样的亢奋里似乎也忘记痛楚，好象在笑，好象起喘息呻吟着……
在随着他的喘息而抖动……
可儿觉得自己是要疯掉了！
就样的凌虐！
汗水漂浮着落下，分不清哪些是谁的，可儿的手指的顺着那些汗水在触碰着……
他的身体比以前更瘦了……
背下是纤细的腰，直下去……
抚摸着，直到他完全静止下来。
夏戈尔怒火终于消失，或者隐藏起来。
可他们的生活掺不透别人的生活中去，可儿很明白，她知道，自己不会占驻夏戈尔的心。不知道，夏戈尔是否明白，他也永远占驻不了那个人的心。
痛和累一并袭上来，她没有再看夏戈尔，终于倒了地上，沉沉的阖上了眼睛。
回到王府的锦瑟，在侍婢的簇拥下走着，初时步态悠缓，而后却愈行愈快，好像有人在身后追逐般。
一展微烛，映着轩辕恪沉睡的容颜，睡梦中仍然眉头微锁。
锦瑟缓了一口气，静静的走到他的身边，手指轻微的在枕下摸索着，直到她触到那个冰凉的瓷瓶，心才真正的放下。
轻轻的转身，还没动，腰上却被一双手腕扣住，只一拉，她惊呼一声，手中的瓷瓶已经摔落在地。
清脆一声响，碎成了片。
回头撞上的是轩辕恪深邃的眼眸。
“我等你很久了，深更半夜的，又跑哪去了？”他含笑着问。
那碎掉的瓶子全然落在了眼底，又似乎什么都没有看到。
锦瑟勉强的撑了身子，有些不自然的笑，“段宇派人回来。”
“哦？”他抬了一下眼睛，并没有多大的情绪。
“我去看看是真是假？”锦瑟只是笑笑，转脸去看窗外。
窗口，吊着盆蜘蛛草正盛，披针狭长，柔韧似兰。
轩辕恪的眼里并没有意外，也没有说话，只是搂着她的手臂紧了紧，爱怜的将她收在自己的怀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