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段宇与轩辕王交谈了很久。
其间,轩辕琪遣退了所有的随从。
段宇只记得他最后一句话:不必刻意,只要女孩子懂礼仪,品行端庄即可。
可段宇的意识中,还是固执的认为没有女孩子能配得起轩辕烟的面容。
直到那日,心里念念挥不去轩辕烟的影子,他独自一人再次去了初见轩辕烟的酒楼。凭窗儿坐,街道上一切尽数落在眼底。
就在那种情况下,他遇到了那个女子,那个棺木中挣扎的女子。
那种边缘求生的感动瞬间就和他脑海中轩辕烟的影子重合在了一起。
几个月后,段宇为王府带回来了一个全新的郡主。
看着她与轩辕烟一模一样的面容,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期盼些什么?可她爱上了轩辕恪,就像曾经的轩辕烟一样,不可自拔的爱上了轩辕恪。
悲哀的是,尽管他知道她不是轩辕烟。
她叫锦瑟。
她是和轩辕烟截然不同的人。
那日见她为爱轩辕恪而挣扎时,段宇心里突然很怕,他怕这个女子和轩辕烟一样为了爱而妥协,最后连性命也没了。
他狠狠的打了一巴掌,告诉她,如果是自己想要的,就要不择手段的夺过来。
那样一个决绝的女子,他将她的话执行的很彻底。
可段宇慢慢发现,他爱上了她。
不是因为她有一张轩辕烟的面容。
而是她本就是一块美玉,无论何时何地,她都能遮掩住所有的星辉。可是她一生都没有发现自己是那样的夺目,她固执的认为轩辕恪才是她生命中的阳光,只有轩辕恪才能给她温暖,照亮她的人生。
为了得到轩辕恪,她殚精竭虑。
但是嫉妒的虫子在段宇的心里愈演愈烈。
在他一直在矛盾中挣扎时,锦瑟做了一个他没想到,也不能想到的事。她竟然查出了他段宇竟然是轩辕琪的私生子。
难怪,段家不能容他。
难怪,段家会对他的妹妹下毒手。
难怪,她的母亲会那样对那个男人念念不忘。她念念不忘的不是段家的那个男人,而是轩辕琪。
那天,轩辕琪在他的面前求他,求他成全锦瑟与轩辕恪的婚宴。段宇才明白,尽管轩辕琪知道锦瑟不是他的女儿,可是他已经将她当真自己的女儿真心的疼了。
他虽然答应了,可所有的怨恨还是突然爆发。
那夜,在她和另一个男人的新婚夜,他竟然和王府中的林菱与燕如雪联手陷害她。
他残忍的得到了她的身子。
那夜,他在她殷红的唇上激烈地印上了自己的嘴唇,可是在碰触到她唇的瞬间,身下的躯体忽然强烈的反抗。
挣扎,拂扭,沉沉的喘息中,他强压着心里的罪恶,只在心里一遍遍的念叨:“我爱你呀,锦瑟,爱你呀……”
她急促地喘着,疼得难耐,却又无法呻吟的样子,让他疯狂,蓦然间,她若离水挣扎的鱼一样弓身弹起,又被强力压下,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而他依然优雅的微笑,他狠狠地,把掺血的吻烙在了她的颈上,肩上。
她终于不再反抗,只是一次又一次的缓缓的叫着轩辕恪的名字。
一次又一次,柔到了骨子里的声音……
他终于彻底没了难过。
衣物都未褪尽,一撩衣裾,挚热就这样挺身冲了进来。
一次次毫不怜惜地贯穿着她,只是为了怕她咬伤自己,他的手指却停留在她的唇齿之间,到最后,已经分不清是她还是他的血从殷红的唇中流出。
她的双手因疼痛用力地绞扭着,在他的背上留下了条条血痕。
他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东西已经被自己彻底地毁坏了,再也无法弥补,但是他并不觉得后悔。
看着她痛,他同样加倍的痛,却带着莫名的快感,只是却不知是为她还是为自己,或是为他们彼此。
她苍白的唇间渗出绯红的血,丝丝缕缕,未到颌边便已干涸成了燃烧的痕。
那时候,窗外站着她心爱的人。
她绝望的看向窗外……
这种时候,她的眼睛还是丝毫都没有他的身影。
他有些挫败,可舍不得离开,舍不得呀!
滴滴的泪终于从她的眼角滚落。
“冤孽。”她似哭似笑。
眼睛中一片空洞。
段宇突然有些明白她的感受,为了轩辕恪,她已经舍弃了一切,却换回了一个灰飞烟灭的结局。她的渐渐蒙上了一层薄雾,似乎要滴出水来一般。
那瞳里载了数不尽的哀怨,从喉中溢出的呻吟变成了压抑的呜咽,痛苦地看着他。
段宇扭头看向窗外,才见到,外面那个大红的身影已经消失了。
锦瑟来到王府,一直都高贵而冷静的样子,这样的神情他还是第一次看见,痛苦地忍耐住欲望,一遍遍殷勤抚慰。
汗水大滴大滴地从他优美的额头滴在她的面上,又滑落在锦被上,晕出斑斑的水印,好似点点的泪痕。
“段宇,你把我们分开,你这个色狼。”
她奋力一挣,伸手去推他。
这个样子的她,就算愤怒,也有了一点点的生气。
欲念一波波地燃烧而上,烧掉了他仅存的理智。
掐住她柔软的腰肢,在她的体内粗暴地横冲直撞,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似的,重重戳刺。
身下的女子,只是在他激狂的动作下轻轻地,仿若风中残花一般颤抖着,那墨色的眼没有闭起,大大地张着,却已经失去了焦距,隐忍着这个无法止息痛楚。
事后,看着她茫然地刚要起身,才稍稍抬了一下,又重重的摔倒在榻上。
他心里浓浓的怜惜和疼痛,想伸手扶起她,想为她按摩一番,可看到了她眼里的冷漠和绝望,最终压抑了下去,冷漠的大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