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好久未来这般若居。衣奴在廊上见着了肃穆而立的石峰,心有怨愤,却不能表现出来,遂只是带着枕容,经过他面前时略略一顿,终究是面无表情而过。石峰只觉得心中一闷,最近谷溟熵对他极是冷淡,现在竟是连衣奴,似也是对自己抱有什么成见,一切都只是没有表现出来,但他不是傻瓜,自然就察觉的到。
谷溟熵正在翻看着近几日各地报上来各种税收的数目,却忽然闻见一抹雪茗的清香,不由皱皱眉,头也未抬便沉声说道,“来福,朕跟你说过这少次了,朕需要什么自会吩咐你,你不需要自作主张。”他觉着那股香味略略淡了些,心想必是来福端着茶下去了,也未在意,仍是埋首在那数目繁多的折子里,批到略有疑惑处,便轻轻抬了手,有人在他还未开口之前就取了笔放入了他手中,将他的沉声吩咐生生梗在喉间。
心间猛然的一跳,幽深的双眸之中,一抹温柔到了极致的笑意慢慢的盈满了眼眸,却终究是再难装下,又开始不住的向着四处蔓延,他唇角略略牵起,嘴角轻扯浮起一抹邪魅的张扬,大手只轻轻一捞,便将身侧之人一把拢入怀中。将头轻轻埋入那逸散着淡淡梨花清香的柔软发间,他笑得满足,一时之间,唇瓣,喉间都只剩一个略显嘶哑性感的呼唤,“湛南……湛南……”
衣奴的脸在霎时间便被他极是轻巧的呼唤挑逗的红霞漫布,她微微抵挡开谷溟熵放在她腰间,此际却已经开始不老实上移的手,一句带着微嗔的“三哥……”还未说出口,就已是被他迅速的封住了口,“唔……”
许久未见她,谷溟熵不能想象这些时日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有时候看着奏折,都能自那折子里见着她的如花笑靥,好几次竟是对着送参茶进来的来福唤出若有所思的“湛南”二字,就为了这,已是被暗影不知嘲笑了多久。此际她自动的送上了门来,自己又怎能再放过她。他索性一把丢开才被握在手掌的笔,只轻轻一把就将衣奴扯入怀中,一手托着她的后脑勺,他的唇出其不意的印在她的薄唇之上,眼中带着莫名的幸福和满足,舌尖却是轻轻巧巧的就撬开了她紧闭着的唇齿,将她尚未逸出的一声娇喘阻隔在唇齿之间,他的手指插入她的发间,竟是柔软舒服异常。
“湛南……”他深深吻着,口鼻之间,全都是她身上淡淡的体香及那萦绕在他身际,扎根于他坚硬心间的梨花淡香,小腹间飞快的升腾起了一抹燥热,他竟不知自己引以为傲的自制竟只是与她深深一吻便能挑起的,“你可真是个让人麻烦的女人。”他眼中带着丝玩味和宠溺,一只手掌却已是不规不矩的在她腰侧缓缓游离到了胸前。衣奴被她吻的无力呼吸,只觉得自己快要窒息而死,恍惚间察觉到他的手掌向着自己胸前游离,猛然想起自己是带着枕容进来的,那刚才……她不由羞恼的轻啊了一声,在他怀中不住的挣扎了一番,终是娇羞不已的埋首入他怀中,不敢抬头。
“三哥,有人呢……”谷溟熵听着她羞恼的嗔怪,不由畅快的大笑出声,双手拢在她的腰侧蓦地一用力,箍紧了她的纤腰向着自己坚实的胸膛重重一撞,霍地抬眸看向早自在下首羞得满面通红的枕容,脸色只在一瞬之间就变得生冷,竟是连那眸底的温柔也淡了些许,只能让人隐约见着它曾存在的痕迹。
“你是谁?”他的眼微微眯起,自是不记得般若居里有过这样一张面孔。枕容膝上一阵无力,还未出声,就已是一下子跪在地上,颤抖着声音,唯唯诺诺的小声回道,“回,回皇上的话,奴婢是容华殿伺候水心夫人的宫女枕容。”
“虞水心?”谷溟熵微一沉吟,想起衣奴曾经叫虞水心等在湖心亭,害得自己还以为是她终于肯再出现,徒惹他心中欢欣,想到自己患得患失,一惊一喜俱是拜她所赐,一手忍不住在她腰上轻轻一掐,微俯身道,“都是你这小麻烦不好。”
“三哥。”衣奴嘤咛一声,在他怀中悄悄撑出半个脑袋,面上已是通红一片,却不敢去看枕容,她双手扒在他结实的胸膛,如水双眸之中眼波琉璃光彩顿现,“三哥,你把枕容拨到写意院吧。”
谷溟熵脸上神色未变,只是头微侧,斜睨了低眉顺眼的枕容一下,趁势在她唇上轻轻一触,在她还未因着恼而瞪眼之时飞快的抬眸,轻笑出声,“你要?也是,写意院里只有得喜一个奴才,我怎么放的下心?”
“也罢。”他头也未抬,眸中慢慢的染上一抹****的迷离之色,口气中已是带了恼意,直欲轰人离去,“好了,朕准了,你退下。”枕容知他那句话是对自己所说,慌忙跪下磕头谢恩,逃也似的飞出了般若居。衣奴不由的亦要起身离去,谷溟熵被她的无意撩拨的心中发急,他倒吸一口凉气,身体的某个部分像是生铁一样涨得生痛,头脑更加像是要炸开的一般。欲火已是四燃,哪里还肯放过她。
衣奴面色泛出一抹似要涨破面皮而出的绛红,只微一怔愣间,整个身子已是轻身而起,竟是被他轻轻一把抱起,向着般若居侧室的床上走去。“三哥……”她的身子微微颤抖着,双手惊慌的抱紧了他的脖颈,微蹙着眉,清丽的双眸中带了丝狡黠,薄唇略略皱起,浮出一个可怜兮兮的笑,“三哥,我头晕。”
谷溟熵一怔之下,却是哈哈一笑,他慢慢俯下身来,口中喷出的灼热气息一缕一缕的尽数喷在她的脸际,撒入她修长的脖颈之下,“你放心,我会温柔的待你。”
“三哥,”嗔怪的暗暗在他肩上细细拧一把,却惹来谷溟熵的意乱情迷,紧走几步将她放在了床上,他的目光贪婪地落在床上的人身上。秀发柔润,意态媚惑,嫣红的唇瓣,红艳勾人更甚于前,这平日不易见到的魅惑之美,散发着让他无法抗拒的诱惑。找准红艳的唇瓣,深深地吻了下去。销魂蚀骨的滋味让他再也无法把持,“湛南,我多想,你是我的骨,是我的血……”他探出手解开了她腰间的流苏,随即手轻轻一扬一扯,已是将她满身的衣衫都褪了下来,埋头吮咬住她胸前的嫣红,惹来不堪****刺激的衣奴呻吟出喉,胡乱扭动着窈窕魅惑人心的姣好身子。
舌尖微探过光洁的肌肤,嫩滑的触感让他食髓知味的渴望得到更多。昂扬的欲望抵住入口,他的声音被****炙烧,干涩沙哑得近乎透明,“你是我的,我再也不会放手。说,你是爱我的……”
“三哥……”衣奴刺穿的身子弓起,带动优美的脖颈深深后仰,一身比冰雪还要洁白的肌肤因为情动而泛起粉嫩的色泽,被****操纵的痴态,渐渐露了出来。她的眼中闪烁着需求更多的温润光芒。潜意识却因为这样的自己而微微懊恼和羞愤。
“湛南,你是爱我的,湛南……”谷溟熵完全失控,如此甜美的滋味,如此销魂的感觉,让他陷入失控之中,他更深地采撷着甜蜜,舔咬吸吮,不够,怎样都不够,他要她的全部,用整个自己去交换,万劫不复的沉沦,只要听到她说一个爱字,他便会觉着心中如饮蜜糖般的的甜,只要她说什么,他即便是费尽千辛,受尽万苦,也会替她办到,而他所求的其实不多,只要她留在自己身边,只要确定她对自己的心亦如自己待她那般,不,就算不及自己待她的十分,亦无所谓,只要她爱的男人只有自己一个,只要她能将自己放在心上,就好,然而,他何时在她心中会被她放在首位,纵然这个已算是奢求,他亦是想试。
“是,我爱你,三哥……”耳中听的那迷离魅惑的声响,销魂的让人就算是甘愿坠入地狱亦是心甘,亦是满心的情愿。
“湛南,”他抱紧了她的身子,越收越紧,直恨不得她是自己身体里的一部分,从此她生自己便生,她死自己亦是再难存活,“湛南,为我生个孩子,为我有个孩子……”
“唔,疼……”衣奴微觉的身体被他捏的生疼,柔软纤细的手不由狠狠一把掐进他的手里,他身上的汗珠一滴滴砸落下来,砸进她的锁骨,砸在她****在他面前的****上,刺激的她轻蹙了如烟柳般的罥(juan)烟之眉,“你骗我,疼,你说过会温柔……你骗我……”
“不,我不骗你,今生今世都不会。”谷溟熵声音中因她痴迷倦懒般的话语而带了丝轻颤的惊慌,莫名的恐惧,“真的,湛南,不要离开我,否则,我真担心,我会毁灭自己,更是会——毁了你。”
一声轻叹随着他颤抖的呢喃慢慢随风远逝,一室的旖旎中,说不得的怅然,说不得的迷烟心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