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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来去

这是来自外世界的一名女子的自述:

我穿着一袭黑衣,站立在高高的黑色风暴里,虽然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但是我一样还是站在了这里。我用黑色的风暴来描述了发生在很多年以前的一次战争,在战争的过程中,我差一点就失去了再次见到这里的唯一的一次机会,我这样的恐惧,这样的胆战心惊,可是,为什么我能够知道这样的胆战心惊的后果就是我完全不能解释也完全不能接受这样的一个结果,我又一次地站在了这里,只是却没有了那一次的恐惧,我再一次地站在了这里,但是却没能够战斗到那唯一的结局。结局是,他们都死了,只有我活着。结局是,只有我活着,他们都死了。黑色的风暴,死,恐惧了战争。

在那一天,我的一袭黑衣,完整地被剥离;我的一袭黑衣,零落地被送走;我的一袭黑衣,悄然地被追随。风,夺走了它;云,卷走了它;雾,拢走了它。这是遍布战意的黑衣,请问,这黑衣离去是抱着了什么样的目的?这一次,我又再站在这里,请回答,能抱着什么样的态度又一次地站在这样的战地?这就是活着的悲哀,死亡的目的。我能够想象得到,什么样的时间可以面临着来到这一刻的感情,我也能够想象得到什么时候失去了这一刻,我又会是怎么样的一种心情。会是绝望?不。在我看来,能够想象得到的那种感情,全部都是在这一刻才发生,只有真正到了这一刻,这一刻的感情将磅礴。只是这一天,来得太早,太晚,也会是来不来,或是不来。

当我站在这里,淡然的目光,战争的痕迹还在这片土地上留下了淡淡的印记,这是生命的遗迹,也是死亡的赞歌。能说比不过死亡的生吗?那时候,我活下来,现在,能这样去看着生,比起死去,要值得,却又不能只是值得。还是看着生命感慨,一样留着生命的差距,一样看待这同样的生和同样的死,却不能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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