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二十六,春节前最后一天班了。上班都很闲散了,我跟车间的大伙都打了个招呼,祝他们过一个发财年,又特别托许师父帮我跟唐兰兰、刘娟帮我跟陈玲带一句话,说声春节快乐,朱小云这天也沒来,我也特意找杜姐让她帮我祝朱小云春节发财。
王海涛来了车间一趟,我听说今天厂里会发点钱打发我们坚持上班的,我劝王师父何不跟我们一起下班,王师父回说他不上班了,他来我们车间和仓库与熟人辞别的,他也就这样选择自离离开了快康。
三点半传来消息今天可以提前打卡下班,现在作四点半算,大家开始搞卫生等待红包。我当然主动去搞卫生,李美跟我们每人领来了三十元的红包和两个苹果,大家都领了我磨磨蹭蹭拖着地没有去领。
5号晚草写了《我仍希望我们能和解》,并在那篇《有方向就有幸福》的背面写上了《无调词》,又故意模糊外露的感情,在后注上一段话:我一直以为我能帮你,可惜我们有代沟,加深了你对我的不信任,沟通和合作成为一种奢望,我已别无选择,让老何满意是我唯一选项。
大家陆续走了,但王胖花还跟着李美,我拿了红包和苹果,李美准备锁门,回头发现车间还用装材料的盒子装的一大盒水未倒,不等她喊我连忙过去帮忙抬,抬到巷子里倒了,她收拾盒子我紧跟了去,在她耳边说我又写了自己的一些心里话你看一看,她不作声,我说我放到你桌子上,她还是不作声,我当她默认了,放到了她桌子上。
出厂往玉沙赶,乘公交到职院等客车,等了一个小时正担心有没有车停,过来一辆香河往玉沙的加班车,挤了上去,车费自是大涨了67%,谁还在意这个,晚上八点到了县城。
到花店买了一束花,老板说花价已涨收了我八十元,我叮了一句,不知送不送得出去,送不出去退回来。老板答应了,说女人都不会不喜欢鲜花的,我一阵苦笑。
走到一环路玉沙小学附近前妻的好味道早餐店,她们已关门休息,我打电话,前妻好像不耐烦,但还是下来开了门。让我进了店,说你把花放到旁边吧,前妻把闸拉门又拉下了一点,过来跟我说我们谈不拢的,不可能回到过去了。我还是想请求她,说我要跟兄弟谈判,母亲说得让你去。她说不会掺合我们的事了,她劝我就在家打豆腐,说小生意也很挣钱的,说你欠的帐要还吧,你母亲如果生病用钱吧,你女儿读书教育要用钱吧,你不要好高骛远。我听到说钱就头痛,我总想她能跟我把钱还了离开玉沙开始新的生活,我知道我们想法隔得太远了,也许我们从来没有想到一起过。
上前半步就能凑到她的嘴唇,但我感觉她离我比梦中还远。我说我不会再留在玉沙了,我上去二楼看了女儿就离开了,又想起来大过年应该绾女儿买点玩具的,回转来塞了500元钱到她门店里。
我去找母亲,把兄弟打电话叫了来,尽管母亲不同意,我还是坚持找兄弟要了两万元钱,母亲说你生死再沒谁管你了,兄弟说母亲以后也不要你管了。
他说的到做的到吗?他有一天不会对母亲说你以前对哥哥这么偏心他现在人在哪里?我去车站搭上了当晚去武汉的夜班车。我会回来的,我对母亲说我从来都比很多人强,现在只是到了我证明自己的时候了。
离开温情让我享受自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