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勤上班听说后找我要材料,我说只有两份被曾浩撕了一份再没有了。张良勤不依,定要我明天再拿一份来。笫二天只好再打了一份,上班后给了张良勤,而张良勤却已然看过了,听说话好像还和老何议论了我,张良勤顺手把材料给了张静,跟张静说再写报告就像这样写。张静随便翻了一下,说这样的他可写出大把来,随手丢在一边,向钱飞见机拿去看了。我担心又闹得沸沸扬扬,没等向钱飞看完就要来收了起来。
27日,星期六,这次最后一个夜班。张良勤听我们羨慕白班在外边闹腾撒欢,开晚会张良勤问我们是不是也想聚餐?我和老张等极力赞成,良勤说那明天我请你们啰,我连忙说我们还是出份子钱。赵姐在背后捅我,怪我多嘴,说上次刘云华花了七百多元钱请客吃饭。
地点定在了风波庄,餐馆厨师长是张良勤好友,在商城北边香河八中附近。五点半钟张良勤和张静在商城等我们,老张、向钱飞、杨勇军和我先来了,杨勇军一来就搜出一百元钞票要给张良勤,张良勤推辞不收,我们也就准备吃白食了,刘军不喜迎酬,坚持不来,徐亮说和他老婆有事,打了个照面去了,李立两个小时不在服区,张静最后总算联系上了他,把他催到了。我们一起去了风波庄。
餐馆服务员都是武服打扮,见人进门楼下服务员喊:“有客到。”楼上服务员跟着一起喊:“各位大侠好,大侠一路辛苦,楼上请!”初见此场面,我忍俊不禁,直佩服香河人有创意。服务员把我们带到反清复明陈近南室就餐,为我们斟茶,让我们点菜。
张良勤又叫来了夏松、马建波、熊波,熊波是在快康点蚊香被开除的那个,都说是极肯做事极能干的人,和张良勤还保持着好关系。大家点菜,菜谱是诸如龙爪手、九阴真经、千手观音等等菜名,不免研究上半天,特色菜也就是水煮鱼片,自然点上一个,再点了七八菜,基本上都是大荤,我故意摆谱,让减点荤的添个青菜,张良勤又加了个碗豆尖。
菜上得很快,十分丰盛,从外边买来了两瓶稻花香,又叫了两箱啤酒,大家开始喝酒。
没想到大家都是海量,除开我,老张是最差的,一上来白酒倒完了,啤酒一起上,不到十分钟,白酒就都干完了。我大大吃惊,原来在数字局时陪着牛队长等四两白酒一般要喝上三个小时,玉沙可是以白酒享誉全国,想不到香河人还远胜玉沙人。良勤还要去买白酒,大家都说就喝啤酒算了,再一刻钟,一箱啤酒完了,大家酒兴正浓,熊波已喝趴下了,我才理解过来工人和什么干部科员之类在性情和时间观念还真是大为不同。
我开了一瓶啤酒慢慢陪大家喝,老张知我不能喝酒,大家也不深劝,酒桌上大家说话格外客气,夏松和马剑波也主动和我碰杯。老张量不大,这天也是放开喝,马剑波则不停和张良勤等称兄道弟,频频举盏,夏松、勇军、李立酒量不可测,看得出有所保留,向钱飞有点内向,酒也喝得不少,酒喝得最多的要数张静,李立的老婆刚跟他介绍了对象,心情高兴,又要谢李立,再说还得代代张良勤做东,喝得自是比别人放肆。
酒喝完了,张静还要喝,夏松、老张和我连忙阻止,大家也都说算了,喊了一碗炒饭。八点半,大家都酒足饭饱了,张良勤又请大家一起去唱歌,大家酒后也来了兴致,无人推辞。喊熊波,人没起来先吐了,我忙叫服务员要餐巾纸,偏沒人应,张静把桌子一拍,喊:“小二,无字天书”,话音未落他也吐了起来。服务员拿来餐巾纸,张良勤李立帮忙收拾,我去上厕所。
问服务员洗手间怎么走,答:“老虎门出门右拐直走,老虎门不分男女,遇见女侠不要吃惊。”我反应慢,愣上了半天,算是知道了风波庒特色。
说好到步行街神话歌厅去,李立把车子钥匙给我让我带他,行经商城,街上还热闹非凡,我提着心眼把李立带到了地方,我们都到了歌厅,而等了半个小时张良勤才带着熊波来,张静还在风波庒滞留,张良勤让我去把他弄来。
我走回餐馆,张静半身****,趴在门口他那辆自行车改装的电动车一动不动,我真佩服他身体好,更佩服怎么没摔下去。我问小二能不能弄点醋给他喝,小二没听懂,我说你这里来这么多大侠,他们在这喝高了咋办的?小二说现在大侠都退隐江湖了哦。我不好强求,等了会张静自己撑起身又呕吐了一番,我找小二要了一打无字天书给他擦了,费好大劲把他送到了歌厅。
歪脑壳、毛长三、郭劲松不知在那里喝了酒也来到了歌厅。长三抢着唱了几首歌不一会就倒在沙发上呼鲁呼鲁打起鼾来,这下沙发就睡了三个。杨、马、夏、郭和向钱飞闲扯了一会找地方潇洒去了。我坐下来听他们唱歌,李立不愧在酒店上过班,歌唱得最棒,张良勤几首歌也唱得特有劲,勇军也能唱,我真心佩服他们,不停为他们鼓掌。
十一点夏松和郭劲松又过来了,另三人则玩游戏机去了。夏松可能还余兴未尽,和我说悄悄话,意思是男人在外边离开小姐就是不正常了。我不愿答是又不能答不是,在心中叹气,还会有一个人爱我和牵手走过下半辈子吗?
他们在歌厅嗨了起来,熊波和张静都被吵醒了,我也被拉起来跟着他们乱跳乱扭了几下。长三睡得比猪还死,嗨了半个小时也没有醒,完了好不容易才把他喊醒。
跟马建波打电话把他们三人叫了出来。向钱飞钱又输完了,又找歪脑壳借了三百元输了。向钱飞四十岁,都说他实诚,是一个好人,什么都好却爱上了赌机,每月发了工资都只够还帐,老婆外出打工了,听说他把女儿照管得面黄肌瘦的,歪脑壳说他好遭业的,他老头子常打他,把他赶到屋外边睡,大家都劝过他,我都厚着脸皮劝了他两次,他哪里能改。
骑车过来的都带上一个顺路的,下家各回各家,剩下老张、长三、杨志刚和我打了一辆的士回家,老张先下,要付的士费我没让,到杜台我付了。
尽管餐馆熟人打了折,这天还是共花费了张良勤六七百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