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日去刘云华家的活动取消了,张良勤找了老何,老何听说后约谈了刘云华,最后通知大家这天还是不要去了。我上了上午班后开始休假,两天半的时间给胡雯写了第三封信,并订了一份写作计划。
我星期四下午也不自觉在训练室溜了个来回,好想去找她,但心怯嘴笨,想还是先写好信送她看,她坐在训练室发呆没看见我。星期六来上班,早上吃早餐碰到了周园,她远远瞄着了我就不住地笑,笑得我心里发怵了,非常不爽,但我做梦也没想到是信已送不出了。
我想着等到下午三点多钟抽个时间去训练室找她,把信和我的计划书给她看。中午良勤问我写了什么黑材料定要一观,我说给你看看也无妨,拿出那份《关于美》给他看了,他看了很是惊叹,说你平时肯定写不出这样的文章,爱情的力量真是巨大!这时他想起来了,一拍腿说忘了告诉你,胡雯请假回家结婚了。我一下子傻了,我想他肯定是听错了,前几天听杜强跟长三说话,说他可帮长三介绍她呢,这太快了,没有任何迹象显示她有固定交往对象,没有任何方面看到准新娘的激动喜悦,绝对是搞错了,或者是听错人名了,或者她因别人结婚请假传误了。
我去找长三,问他知道胡雯回去结婚吗?他说知道阿,我好难受,好难受,都是骗子,她也是骗子,她是最好的骗子,我拿起旁边台车上的单体真想砸。长三又说她会哭死,有人说你喜欢人家又不去追,也不去劝劝人家。她嫁的不好吗?她是仓促决定的吗?我顿时泄了气,却更难过了,全身失出了力气,单体落在台车上。我不知道啊,她没有跟我说呀,她那些闺蜜周园、兰曼曼也不跟我透个信,我好怪她们,但现在谁还操别人的心。我问她跟什么人什么时候结婚?长三也什么都不知道。别想了罢,她已回家了,已经去结婚了,我还想她的事干什么呢?
晚上我突然琢磨得明白了,她一直找机会想跟我说呀,我伤透了她的心啊!我好害怕她不幸褔,但我能给她幸福吗?这晚上流够了泪,我疯狂地想找她。晚上十二点,我绝望地拖着腿回了家。
第二天早上好想找兰曼曼她们问问情况,但我到底脸皮太薄或者说缺乏和女孩子打交道的勇气,又打消了念头,我知道那是我无力改变的事实。我找张良勤要胡雯的电话号码,给她发一个短信送她一个祝褔吧。良勤却給我一个短号,说用车间的那些电话都是打得通的,我终究没打,我猜测婚期应该定在星期天,今天18号,多好的日子,我怎么能在今天打电话呢?我又自作聪明了,她的婚期是11月26日,星期一,那天赵姐来上班看见了,说让你伤心的姑娘是胡雯啊!说早上在公路旁边的她家门口看见了青春靓丽的漂亮新娘。
良勤想办法安慰我,说现在不值得为女人伤心,讲他知道的一个例子,说以前的一个同事,天门的一个小伙子,和一个小姑娘好上了,回去和老婆把婚离了一来,小姑娘已睡到另一个同事的床上了。他找了蔡依林的一首歌《我知道你很难过》放给我听。他用的是一个诺基亚音乐手机,音质很好,有一个多月上班时间他的手机大半时候在我手里,我反反复复听这首歌,有时候学着拉调子喊:“难――-过--”。
良勤看出我很难过,但其实他并不知道我为什么难过。我并没有那么在意失去了她,我几乎没有想过得到她,我只恨自己不能给她幸福,更恨自己可能不恰当地影响了她一生。
我觉得我得离开快康了,我觉得我再见到她我会受不了,我找良勤要辞职单,良勤苦劝,我不听,我说我按规矩来,星期二填辞职单,再干一个星期,一定要在她回厂上班之前走。
有近十天我心都碎了,写文章的计划也停了,不间断地写起诗来。我不知道写诗,就是不断胡乱抒发自己情感。下面一首诗我在车间用烘烤标识卡纸写的,写后长三要去了,我心中也暗暗盼他帮我传给她去。
我怎样抚摸你心房
我是那一条蛇的幽灵
那是亚当和夏娃找到的希望
那爱的冲动
和美丽的梦
维纳斯命令我穿越你的心脏
那会是怎样地疼痛
我悄悄留下了泪水
他们能否抚摸你的心房
我多想将所有委屈向你倾诉
我有五千年的悲苦和沧桑
但我怎忍心让你分担
当我微笑走过你身旁
你是否懂得我希望你坚强
讦言飞2012年12月1日于快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