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日晚餐我逮到机会,又和她进行了一番长聊。
我问她看了我的文章吗?觉得写得怎么样?她说你的字写得蛮好。我差点闭过气去,我知道我的字写得很差劲很差劲,我看她不像想嘲讽我,难道她完全看不懂?但就不能说一个好字满足我的丁点儿虚荣心吗?
我说你笑我呢。我问她你高中毕业吧?
李美说她真的是读了高中的,就是因为害怕没有参加高考,她爸爸曾经很好读书很有抱负的,对她期望太高了,她说她爸爸书法很好的。
我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把文章给你看吗?我说:“我有三个目的,笫一是想得到一个人的承认,真很希望有人夸我一下;第二是想让你充分了解我,相信我这个人;第三我想再证明一下自己,把零件加工的工作也整理分析一下,跟你提一个工作方案。”我不信任老何,我觉得这个女孩子总应该好打交道,我既帮了她又实现了我自己,这样尽快而又光彩地脱身。
李美说:“老何跟我说各样都让你学一下,所以我就每天都带你到一个工位操作一下。”
我想她没有听懂我的意思,我不知怎样跟她说,我问她当领班累吗?
李美说她先老何来的,她们刚来的时候好苦,当时还没有建宿舍,在神羽制衣住,这边人走路骑车都不讲规矩,路上都提心吊胆的,当时都不想干了,那会李冬菊带她们,跟她们做工作,说既来之则安之,要她们坚持一下,她跟何花香小朱三人商量先做一阵,做不好就一起不干算了。
我连忙安慰她,说都夸你们聪明能干,你也干得挺好的,但你要还操点心,在管理上还下点功夫肯定能做到更好。
李美说有些人老何都管不了,我怎么管?我早就不想干了。我都二十四快二十五岁了,春节回去跟爸爸说,到家里歇一年,先找个人嫁算了。
我看着她沉默了良久,半响不知道怎样说好,最后劝她说坐在家里也未必能找得到合适的,在外边说不定更容易找得到喜欢的呢?
她说她也不知道怎样好,春节回去跟她爸爸商量看看。
我问她明天加不加班?她说明天要盘材料,她还按排几个人加班,她说你不用来,我跟你设班,算补给你报请假的。我说我明天也过来,你帮我把文章带下来,我沒有底槁了,我要整理一下有用呢。
元旦节12月30、31日和元旦放假,还有几个部门30日按排了人加班,主要是SMT、烘烤和零件加工。30****如平常一样起来了,到工厂没去车间,守在了E栋门口,等着了来上班的李美,她把我的文章忘了带下来,我说我去上班吧,她偏不让,说你去玩吧,等元旦节再来上班让你看看我们把车间整理摆放多敞亮好看。
我想要弄清楚零件加工要加工哪些材料有哪些工序,这本来是我一个学习的机会,她偏不让,我也不好去拂她的意,真不知她是故意的还是不明白我的心意。我说我也沒事,我自己过来打卡,免得你去改打卡记录。
这个元旦节几天天气格外晴朗,长期在车间里难得见到太阳,难得如此闲暇,顺了我无事瞎转悠的习性,出厂向南上香源大道,向东走三里到了老杜台大桥,桥已用石头封堵,只能行人和单骑通过,往长埫口的客车从堤上北行800米从泄洪闸处下一条小公路,再从那边弯到这边桥头,桥足有500米宽,桥下开发了几块池塘,数块秧田,多是水草,堤边有两片树林,我想这里以前肯定是一条什么大河,现在怎么干涸了?没有人给我说个所以然,孙浪说这里以前是枪毙人的地方,张良勤这里是泄洪道,工厂放出的污水排放到这里从泄洪闸净化香河。
我过了桥,沿那边堤向南望着新杜台大桥走,走二里桥拦了路,我试着爬到桥上去,究竟人矮了点力量欠了点,试了几次发现做不到,回折20米看到下面有道,就下了堤,顺着人踏出来的泥路往那边走,南边基本上是芦苇,北边有几个池子,多是杂草。
走到靠西边堤一条小河沟拦在了前方,这里搭了个简易民房,房前一大一小两头牛在吃草,南边在芦苇中有两湾池塘,有一家人正在网鱼,就媳妇小妺没下水,在岸上也使劲拉着网,婆婆公公、儿子,还有一个帮忙的大伯都穿着水裤,前前后后拉着网,小塘太於,拉一小段就拉不动了,只好清一会於泥再拉,我走过去看了半个多小时,直看到收了网,要收网时鱼儿冲网最是欢腾,多数是冲得晕了过去接受命运,看到了一俩个冲得逃了过去的,我比鱼儿还高兴。这一网多是一斤左右的鲢子和草鱼,再是一些约半斤的鲫鱼,共约摸有150斤。
问了问人,朝北有条路上堤,北边开发了两个大精养鱼池,水泥泥就的,机器充着氧。走过精养鱼池也靠了堤,上堤过老杜台大桥这儿,到泄洪闸下堤,往杜台中心街不到一里就到我租住的地方了,回来看看书、睡睡觉,不知咋的心事重重。
十二点四十五分我又守在车间门口,李美才午休起来,衣服都没来得及穿好,一面跑一面穿外套,我的东西当然没带来了。四点半我再过来,贾文凭等正打卡回家,到车间却沒看到李美的人,车间灯都关了,我着急了,我准备整理一份估回一趟玉沙交给前妻的,到食堂找了一圈也沒见人,我问宿舍管理员,李美住哪里,刘阿姨告诉我在宿舍四楼最东头402室,我出来望着她房间又不敢上去,这时看见美女A和十线多能刘强,原来是夫妻俩,我请A跟我上去看看,A上去了从窗户跟我摆手,沒人。
咋这么快不见了呢?车间门都没关,我再去车间,嗨,她在车间,却和人站在办公桌说话不停,我站了会不好说,找了张纸让李美把她的电话号码写一个给我,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写给了我。
五点半钟我跟她打电话她说她巳不在厂里了,我气死了,实话心里还盘划着怎样说请她吃饭呢!有点想问她在哪里去找她,但到底不敢开口。我跟她说你回来了跟我打电话,多晚都行,她却问了我一句,你把那篇分析给老何看了吗?我想也沒想就说给了啊,写后就给了。她不作声了,我产生了一点狐疑,但没往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