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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逃亡奇变4

他觉得峡谷比荒漠危险。

我终于忍不住发声:“你再考虑一下。”

登乐尔看着我:“什么?”

我并不是很懂得军事,而且他们是敌人,照理说我不应该帮他们。但,那个夜晚,急得出来找护身符的敌人、还有摩挲着芦笳的敌人……唉,他们在我眼里,从“蛮兵”变成了“人”,我不忍心看人送死。

“你们剩下的兵,无论如何都比中原的军队少吧?兵力少的,打游击还有一线生机,但如果在平地被围,那是死路一条。”我道,“季禳如果够聪明,只要放百分之五十的力量在平原等你们,你们就是百分之两百的死。”

“但峡谷如果有伏兵,我们成瓮中之鳖,那就是百分之四百的死!”登乐尔瞪起眼睛,把死亡率翻番。

这是真的,峡谷两头一堵、再放把火,像铁筒里烧老鼠,老鼠必死无疑。但,任何自然的山脉都不是铁筒,只要应对得当,总有生路。我凝视山谷走势半晌,蹲下来在地上画数字,边画边道:“这山不是很陡,精壮的兵马可以上去。你这些马,只派出三分之一受伤或较弱的,不要每匹都坐人,只坐几个人,装出赶马的样子,先从谷道把它们赶过去,但每匹马的马腹都藏着一个伤兵。如果有伏兵,他们在山高处,看不见马腹,只当你们这几匹马是疑兵,暂时不会发动。剩下的精壮,在谷这边展开旗号,装作在驻扎的样子,其实都悄悄摸上山。而平安抵达峡谷那边的人马,看山头一发动,都大展旗号,一个人作出几个人的声势,大喊着增援上来。伏兵不知道我们有多少人、而且会疑心我们得到了后方增援,也许会退去,我们就有生路了——你看这样如何?”

登乐尔没说话,我偏过头,见他呆呆看着我,不知想什么,只好再问他一遍,他嘴咧了咧,道:“你现在用词是‘我们’了。”

我脸一红,呸道:“谁跟你‘我们’!我就是不忍心看到死人。爱听不听随便你。”

几个蛮子凑到登乐尔身边叽哩咕噜。登乐尔应了几句,手掌在空中一砍:“就这么办!”

我的计划顺利实行。弱马和伤兵平安到达峡谷那端,山顶寂寂无声,像是没有任何伏兵的样子——如果真的没有任何伏兵,也倒好了,可是我们剩下的精锐摸上去时,看见了预料中的朝廷官兵。

他们身边且有怪模怪样的物色,像投石机,但是膛子很大,还有火线。

他们专心的观察着山谷,暂时没有发现我们。

登乐尔作个手势,叫柴犬士兵冲锋。

到这时候,我才领悟,这又是血肉冲突的一场搏斗,一定要有人伤亡、有人死。而且,中原人如果有伤亡,全都因为我的关系!

我直起身子,大声喊:“你们被反埋伏了,快逃!快逃啊!我是程昭然,你们听我的,快逃!”

那些官兵被登乐尔他们大喊着一冲,吓得都蹦了起来,有小兵下意识的把操纵杆子一拉,投石机上的弹药投进山谷中,“轰”燃起熊熊火焰,却对谁都不能造成伤害了;刚刚到达谷那边的柴犬们也大张旗鼓呐喊而回,很是吓人。中原官兵不知对手有多少人,再被我这么一叫,抱头鼠窜。我死死拉住登乐尔:“千万别追。”

“我们这点人,追他们?傻啊?”登乐尔哈哈笑,“大家快撤快撤。”

这个混乱的战场很快又太平下来,谷里的火还在烧,不知放了什么助燃剂,声势吓人,火焰卷了半壁,小半个谷底已经被烧成焦黑的。刚刚登乐尔他们如果从谷底走,后果真正不堪设想。我伸长脖子问:“有没有人受伤?有没有人死?嘎?没有?”

柴犬没有,逃走的中原官兵好像也没有。这次战役,好像真的没有任何人死哎!我笑得合不拢嘴,忽然腿一软,坐到地上。

“怎么了?”登乐尔急问。

“腿抽筋……”

于是我成为本次战役造成的唯一一名伤员。

之后的日子,我们一直在山里走,避开所有的大路、以及稍微大一点的路。隐藏形迹要紧,一直在几乎没路的山里钻,无用的马匹几乎被丢光了,最后只牵了两匹,据说实在是好马,登乐尔不舍得丢。

我不愿意他们跟中原士兵再打战,于是倾全力帮他们逃过追兵眼目,想起林紫砚那些山民的打扮,便叫登乐尔他们给马身上披上草被子,人身上则密密插上松毛,果然很有蒙混效果,官兵追了我们一段,就彻底失去了我们的踪迹。只是路走得远,食物不够了,于是我们沿途积极打野兽,打到的除了供自己吃之外,遇到山民可以交换些盐巴、杂面之类的给养,还可以拜托他们给我们指路——光靠我们,在深山里转来转去的,实在头晕,虽然星星也可以判断方向,但这里不是平原,你就算知道自己要往北方走,可面前偏偏是一道悬崖,怎能不绕道?没当地人指路的话,绕过几个弯,神仙也要头晕了。

山民看到我们这样的队伍,不是不起疑。幸而我早已拜托登乐尔他们把武器包起来藏好、那造型夸张的小辫子都拆散了、身上画的彩绘图案也抹去了,披着头发,将就着看看,可以冒充中原野人,最多带一点禽兽血统,不至于立刻往蛮兵方向联想。实在有诘问的,咱就回答:“给王爷当家奴的,实在混不下去,逃出来了。”山民们一则看我们可怜,二则也贪图我们送出的野味,便不再多问。

我们一路向前,枯摩山脉终于快到了尽头,双瞳山就在东北方向不远处、林家堡也就在身边了,我感怀着那段时光,不由有些唏嘘。而登乐尔的心情自然又不一样,欢欢喜喜的指给我看:“那边。风吹着三棵特别高的松树的山头,再过去,就是草原了。我都辨认出风里的味道了。这种时候,中原的山还是绿油油的,我们草原的草全都枯了,放眼望去,一片黄色,风吹过去漂亮得不得了,比春天又不一样。那些草虽然枯了,大部分还是竖立着的:土地好,它们长得结实,别说风吹了,经霜都没用,要下了雪才会压垮。雪天的草原才精彩呢……你愿意跟我们一起回去吗?”

“什么?”我本来在悠然神往的想像冬日草原风光,猛听这句话,吓一跳。

“你们的皇帝不救你的命,你还跟他干什么!跟我去草原吧。我还有个妹妹叫吉伦安米娜,意思是阳光中的小鹿。她本人像她的名字一样活泼美丽,你一定会喜欢她的。来不?”

这算什么。****?我微笑:“那登乐尔,你的名字是什么意思?”

“一棵孤独的树。”他做个鬼脸。

我笑弯腰,再直起来时,叹口气:“不,我要回中原。”

“为什么?”他奇怪,“你明明不喜欢你们的皇帝。”

“我不喜欢他?”我皱眉。

“嗯,谈到他时,你从来没笑过。”他道,“我们谈到喜欢的人时,一定会笑,不是吗?”

也许他说得有道理。但,我对季禳……我再长长的叹一口气:“我要去见他一面。”

关于净灵石、关于厉祥、还有关于整个天下的事情,我有太多问题要跟他谈。不管山那边的草原多么辽阔清朗、不管草原上的男孩女孩多么美,我不能去,至少现在不行。

但我还没来得及跟登乐尔说,几只猴子便在树梢上探出脑袋。

“吱,吱吱!”

中间的那只脑袋,好像跟猴子有点区别。是猿……?不,是林紫砚。林家堡的堡主,猿人小孩林紫砚!

我刚认出林紫砚,那些猴子们已经齐声鼓噪,吵得像一大群炸进油锅里的乌鸦,张牙舞爪全扑上来。蛮人们没提防,给扑得都鬼叫起来,举手举脚要踢打,猴子们可全灵活得跟鬼似的,愣叫他们抓不着。

这里乱着,林紫砚手伸过来,把我一拉,就要拉我走,忽然撕心裂肺一声惨叫。

这声惨叫,我不知道是在我身后发出、还是在林紫砚口中发出,抑或是同时发出?

登乐尔的怪矛已经挥过来,矛尖竟是血淋淋的。他矛法强健,林紫砚怎敢轻撄其锋,闪身跳开,撮唇一阵怪啸,登乐尔也随之怪啸。

地上有一只猴子,柔软的腹部被切开两寸长的口子,露出一点内脏,是破碎的,大概里面的重要器官已经被登乐尔长矛刺碎了,它两眼圆睁,已然毙命。刚刚在我身后发出怪叫的是它。登乐尔以为它们要对我不利,挥出矛,先杀了它。

同伴惨死,众猴暴跳狂叫。林紫砚眼中悲痛比众猴尤甚,怪啸出口,众猴跳跃之势便更怪异、下爪也更狠,看来是动了杀心。一名柴犬大叫一声,咽喉之侧已被抓得血肉模糊。而登乐尔一啸,柴犬们背对背站好,挥舞着武器,要把猴子斩尽杀绝!

“都住手!!!”我张大嘴,用尽全身力气尖叫。

战局暂时停下来,林紫砚跟猴子们跃在树上,摇摇晃晃攀住树枝,警惕的望着柴犬。柴犬们大口喘气,受伤那个人倒在地上,恐惧的呜咽着,登乐尔替他止血,一边愤怒的大声问:“怎么回事?”

我对林紫砚道:“怎么回事?”

林紫砚蹲在树杈上,眼骨碌碌转,看看柴犬们、再看看我,不想张嘴。

“说出来!”我顿足。

“好吧好吧。草原上在放烟,我觉得不太对劲,去打探了,据说有个人落在柴犬手里,皇帝愿意用玉帛百担、俘虏千人,跟草原真主换这个人,真主就放烟,叫柴犬看见了赶紧联系他。我打听这个人的样子,像是你。听说你们进了枯摩山,那是我的地盘。我就等着,想把你救出来,这样你的皇帝就不用给钱了。”林紫砚生气道,“你干嘛非要我说出来,这下他们有防备,不好救了。”

登乐尔冷冷道:“你倒再救一救试试?”

他们愤恨对峙。我咬住唇,问登乐尔:“有刀没?”

“干嘛?”登乐尔问。

“给我!”

他看了看我的神色,没敢多说,真的丢给我一柄骨制小刀。我接过来,蹲在猴子旁边,牙关一咬,把刀尖冲手腕扎下去。

“你干什么!”登乐尔和林紫砚一起冲上来,又互相瞪一眼。

血淋在猴子身边。

“这是赔给它的,虽然也不太够,但我没别的办法了。”我道,“我拜托你们,现在住手,不要再为了救我而厮杀。我赔不起。”

真的,对于我这样不值一提的人来说,谁如果肯对我好一点点,我都恨不能加倍报答。那么,如果为我连命都送掉,我又怎么办呢?鸿喜一条命,已经太重。我负担不起更多。我只有一条命,赔不起更多。

我的眼泪掉下来。

“喂,要去哪里,你自己选吧。”登乐尔轻轻道。

“什么?”我抬头看他。

“你对我柴犬有恩,所以你的去向你自己决定吧。如果不想回到那个绝情的皇帝那里,想去别的地方,我放你走;如果想跟我们一起生活,我代替全族人欢迎你。”

“真主不是你们老大吗?你不问他的意思,可以自作主张?”我奇怪道。

登乐尔哼了一声:“从前敬真族当老大,那是敬古苏那的祖辈父辈,他们是真英雄,现在到古苏那身上,算个球?前几战我说过不好打的,他不听,吃亏到现在,人力物力不知耗掉多少,他还敢跟柴犬找麻烦?我愿意保举你到草原,他敢噜嗦,一拍两散伙,我们柴犬又不是卖给他了。他要不识相,拿把刀,马背上说话。要打要杀我接着!”他挺胸。

这话豪爽。我笑了笑:“谢谢你,不过,我选择回去。以后有缘再见吧。”

他很沮丧:“以后再见,也许是两军对阵了。”并没有浪费时间作太多伤感,一甩头,“我送你回你们皇帝那里。”

“万一他打你……”我很担心。

“不会送得很近,看你安全再走。”他呲了呲牙,“笨蛋。”

“朝廷驻军的地方我知道,我带你们过去。”林紫砚吸吸鼻子,“那这事情算解决了?”

“算吧……”

“我的猴子白死了?打得一点意义都没有。而且你不感谢我,还教训了我一顿?”

“呃……”

“下次,我再也不会管你的事!”林紫砚狠狠撩下这句话,呼啸着领着猴子在林梢上远去。呃……应该是带路,而不是使性子乱跑吧?我们紧紧跟上,直到山林变疏,前面是处较平缓的山坳,林紫砚手指了指:“呐,他们就在那儿等着!”也不等我们回话,自顾领着猴子们遁去。我追着道:“哎——”“别叫我!我葬我猴子去!”树梢里丢下这么句话。我只好停步,登乐尔拍了下我的肩,一偏腿跳上马,“你救过我们,如果再见面,不论是何情形,我将会让你一个马头。驾!”

都没有好好的道别,就领着柴犬们呼啦啦走了,这家伙!我只好自己对他们的背影挥手,喊:“再会!”他随便把手臂摆了摆,头都不回。

真是的,我还没有来得及问他,“让一个马头”是什么意思呢!来去一阵风。我叹着气,看着远远的山坳。

那里有中原的帐子、还有一些人。他们已经看见我,很是激动。我举步走下去,山坳里的汉人也向我迎来。可是另一边,数百米之外,忽然出现一个人。

面孔白净、也算秀气,他看着我,满脸是谴责和嫌恶的神气,向我招招手,然后回身就走。

他认识我?或者说我“应该”认识他、我“应该”跟他走?凭什么!我欠过他吗?我迟疑一下,还是跟过去。

在我跟他之间,忽然又出现几个人,为首的正是三湖水泽曾试图带我走的白衣书生,右臂被登乐尔打烂了,到现在都垂着,又另外领了几个人,着装也有袍子、也有链子甲,无一例外都是武林人,从手里拿的刀剑也可以看出来。而这些武林人,都照着白衣书生的吩咐杀向凌玉。

“你们干什么?住手!”我尖叫。比我的叫声更快,凌玉身边闪出一个全身穿着黑色、连头脸都用黑布包得严严实实的人,手往凌玉肩上一搭,同他一起消失在山石后面。白衣书生这边都大喊着追了过去。出了什么事?“你们到底在干什么!喂,喂!!”我惶急的跺脚。这时候,如果向予没有禁制我的武功,如果我有能力冲上去啊——

“侍郎,快这边来。”有人招呼我。是山坳里的将士赶了过来,打头一个人的声音真耳熟。我抬头,见到方铮。

他比以前晒黑了,穿着全套的盔甲,看起来有点陌生,但更加成熟可靠。我终于找到可求助的对象,指着凌玉消失的方向:“喂,这是什么状况啊!他——”

“真的是余公子吗?他怎么没有死?”方铮道。

呃……啊?什么余公子?我愣愣看着他,没听懂。

“那个人,是余公子吧。或者说下官认错了?”方铮下巴对凌玉消失的方向点了点。

“认错?”我已经完全迷糊了,只能重复这句问话。

“嗯,真的长得很像啊。还是说侍郎您也没认出来?”方铮道。

“呃……”我根本不认识余骏远好不好。如果真的是余骏远的话,又为什么不跟我好好打个招呼、聊聊天呢?打哑谜很好玩吗?!我有种抓狂的冲动……

白衣书生回来了,神情郁闷,向我深深拱手:“属下惭愧,没有抓到乱贼。侍郎受惊了!”

“那是乱贼?”我不可置信的问。余骏远身为官宦子弟,虽然后来阖家遭难了,跟乱贼的距离也有点远吧?他会成为向予一类的人物?

“嗯!皇上特别吩咐,这个时候,要防乱贼捣鬼,命卑职前来。卑职惭愧,没能照皇上嘱咐,格杀乱贼。”白衣书生越说越悲戚,“求侍郎在皇上美言几句……”

是!是!如果他当真“手刃”了,那还了得?幸好没有!我连连点头:“抓不到就先算了,没关系的。”

如此这般,他们簇拥着我,一副“摆驾回宫”的豪华姿态回去。约莫行出两三站路,见到前面有座城池,方铮对我拱手道:“戌外将士,非经传召,不得入内腹城池。属下送您到这里,侍郎保重了!”

“是……”骤然要分别,还有些依依不舍,我一路只顾想自己的心事,没忘了问他好不好,现在赶紧补上,“你辛苦了吧?还好吗?听说你领兵领得很好,我听了也觉得很光彩呢!”

他低头一笑:“还好,都是侍郎带出来的。让侍郎见笑了。”

“我哪有带你?”

“不是双瞳山一役,方六郎不会加入行伍,现在恐怕还在京城荒唐。”他道。

这话说得有理,看来我果然有功劳。我笑起来,仰头再问他:“现在你不调皮胡闹了?北边的事务学得还熟吗?”

“还好。”他摸摸鼻子,“学啊学的,也就学起来了。”

这话是金玉良言。什么东西不是学啊学的学起来。我考考他:“那你知不知道,草原人说‘让一个马头’,是什么意思?”

“嗯。他们喜欢赛马,有人在起跑线略为退后,让别人一个马头,就像下棋让一子。侍郎问这个作什么?”

“有个人说如果以后见面会让我一个马头……”我抓抓头,“不过应该随便说说的吧。没什么事。你回去吧,路上小心!”

我这话说出,旁边有几个小兵偷笑。笑什么?我茫然不知所以。方铮微笑道:“大人眼里,我总还是刚出家门的孩子。”

呵对,他已经是镇守一方的将领,不可以再像对待大孩子一样关照他。我忙着要挽救一下:“那——”“大人自己保重。”他已经偏腿上马,向我拱了拱手,绝尘而去,像登乐尔一样,也没回头。

又是我说错话得罪人了?唉,我就这么一个没素质没希望的家伙了,灰溜溜进城休整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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