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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岂曰无裳1

水玉见到我时,那种高兴之情,不用再说。她比从前黑了一些,而且胖了,变黑变胖照理说该是变丑的迹象,可在她身上,只显得愉快,仿佛还更漂亮了些。看来她的日子当真还不错,我略放下些心。

绿眉的寨子已经不在原来的水泽地,更缩进去些,更偏僻,后面就是热带雨林般的蛮荒丛林。这种地方硬生生开辟出块空地,竟也俨然有序的扎下人马去,据说周阿荧功不可没。

“在下的才能,本来就在这方面。固本份耳。”他非常不当一回事的挥挥手,“主公回来就好。”

向予歪在一边,袍子更破了些,脏得像个泥腿子,神气倒比先前更痛快:“皇帝的关防算个鸟!我几进几出,把那几个地方都联系了。哥儿们混得不如意,都有起事的意思,这才叫万事俱备,连东风都不欠了。”

“要起事的哥儿们……指的是强……呃,绿林好汉,还是农户啊雇工啊什么的?”我小心翼翼问。

“当然都是好汉!闲杂人等懂得甚事?都是有半碗糠饿不死就不会想抢米的。”河白道,“好汉们一起事,才能把蠢汉们都带起来了。好汉才是关键。”

“你爹非抽你。”龙婴在旁边吃吃的笑。

“你爹不抽你!”河白回嘴,“你最是他心肝宝贝儿。”

“闲事不提!今日开怀,咱们得多喝几杯!”沈虞孙最关心喝酒。

“沈将军,粮食紧张,将士裹腹尚且有困难,领头的岂可先喝上酒。”周阿荧劝阻,而后话锋一转,“不过今日实在是喜事,在下藏下一点儿庆功酒,就先开了罢。”

沈虞孙先听他劝阻时,表情沮丧,再听这一转,变成欢愉,可转念又一想,痛苦顿足道:“先寄下!等兄弟们都度过了这个困境,再痛喝他娘的!”

在座众人都大笑。向予拍他肩道:“难得老兄憋得住。”

“你徒儿也回来了,元城又可以结盟,反正打出去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沈虞孙道,“要是多拖几天,我憋不牢,大不了拿贼官兵的脑壳子盛血喝!滋壮滋壮哩!”

这么血腥的话,他们男人一起大笑,好像多豪迈的样子,我有点受不住,出来找水玉和谢娘。她们两个都在厨下做事,谢娘正对着大锅猛挥炒勺,脸上挂着汗珠,一手叉腰教训旁边的小喽罗:“火烧旺些!就这么点蛤蟆力气,你奶没吃足啊?”

小喽罗满脸炉灰的抬头:“嫂子,俺娘这不是没您带劲儿嘛。”

谢娘还未回话,旁边另一喽罗一脖拐把他拐地上了:“怎么跟嫂子说话!没大没小,看大哥二哥把你肠子挂树上去!”讨好的拧一把毛巾递给谢娘:“嫂子,您擦把汗?”

“小猢狲子,专能弄嘴。”谢娘倒笑了,“嫂子先给你们炒完菜,你们端碗到旁边等着去。”

我看她这么热火朝天模样,一时开不了口,只好先把水玉悄悄叫出去,拣了僻静地方蹲下了,怪发愁道:“谢娘好像挺适应山寨生活?”

“她老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个螃蟹横着走。”水玉吃吃的笑,神态比以前活泼很多。

“你好像也挺适应的。”我郁闷道,稍稍有点吃醋。

“我……还好啦。”她脸一红,把头勾下去。

“哎,那个,”我抓头,“你觉得我到底是留下来还是不留下来好啊?”

“您不是已经答应了吗?”水玉很吃惊。

“也没有很确定……因为他们毕竟是强盗啊!杀来杀去的,你知道我不喜欢杀人。不过……再回去宫里我又不喜欢,呆在民间又好像呆不下了,现在局势这么乱……唉,你说我怎么办呢?”我很烦恼的挠着耳朵壳子。

“其实,朝廷里也有杀人吧,而且杀得比强盗都厉害,你就算有意见,也一点办法都没有。”水玉小声道。

“啊?”听她的意思,想让我留在绿眉?

“向先生、沈将军、周相公、河公子,都不是坏人。如果他们都想造反,那天下一定有让他们想造反的理由了。而且,如果不是他们,也有别人在造反的吧?大人您如果不希望看见杀人,可以尽力把杀人的场面降到最低啊。因为,如果没有大人在,造反中死掉的人一定会更多吧?”她道,“我是这么想的。”

深林的泉水,顺着竹筒,不绝如缕流下来,在石缸里溅起清澈的水珠。“你相信我在这里能起到好作用吗?”我问。

“我相信。”她坚定道。

可我自己,没有这样的确定啊……“没办法,既然你都这样说了,就勉强试一下吧。”我道。

大伙儿既然商议妥当了,周阿荧亲操大笔,洋洋洒洒写了份绿眉愿和元城结好的书信,龙婴文采虽不如周阿荧,也情辞恳切的写了封书信,跟他爹讲他怎么逃出京都、到了绿眉军寨,又对他爹大肆鼓吹跟绿眉结盟的好处。我看他写得辛苦,随口问了句:“写什么?你亲口跟你爹说不就行了吗?”有什么信能比儿子亲口说话来得更恳切,咦?

结果周阿荧向予等人一起瞪我。

“那个……三弟还是在这儿陪我比较好。”河白挠头打圆场。

“是,是,我还是呆在这儿比较好,直到我爹答应结盟再说。不然人家招人家怀疑,多不好。”龙婴斜眼睨周阿荧。

怀疑?怀疑什么?难道怀疑龙婴逃回去之后,就跟绿眉翻脸么?可我看龙婴不像这种人啊!再说绿眉跟元城结盟,确实对元城比较有利好不好!季禳才是吃亏的一边吧。想到这点,我奋臂发言:“我给皇帝写一封书信,问他肯不肯跟我们讲和好不好?能不打战,大家不打战最好咯?”

向予跳过来揪我耳朵皮子:“换成你是皇帝,你把一个强盗打出三湖、都快赶进深山老林子了;另一个反贼也没给朝廷讨上什么便宜。然后跟你说和谈,大家划地分治,你谈不谈?”

“我……”我眼泪汪汪。龙婴河白一起叹着气代我回答:“显然他会谈。”

为什么要叹气?我很幼稚吗?嘎很幼稚吗?!“皇帝也是爱护百姓的。打起战来生灵涂炭,他也不愿意的。我修书把现在看到的各地官员弊病告诉他,逼他想想清楚啊!而且,就算他不答应,有什么损失吗?”我奋声抗议。

“有啊,他现在还不知道你在这里,也不知道你对他仍然抱着这样幼稚的希望。瞒着他,以后万一开战或者真需要谈判的时候,希望可以把你作为奇兵推出去。”向予摸着下巴看我,仿佛在掂量我身上有几两肉供他屠宰。

“你何不直接告诉他我在这里,把我当人质,必要时该杀就杀我、该剐就剐我!”我负气。反正向予他又不是没作过。

“上次就是这样,结果没奏效。当今皇上还真是吃软不吃硬。”向予叹气。

我我、我对墙忍住眼泪……

“说起来,也给六郎发封书信,问他有没有兴趣一同造反?反正他对厉皇、当今皇上,也都没太大好感。”河白转向龙婴问,“信叫你爹传过去好了。跟他讲,程侍郎在这里。”

把我当香饵?方铮对我的兴趣比对季禳大,所以?这都是些什么人呐!我从墙角含泪转过头,怒目。

“不好不好。”龙婴完全无视我,对河白摇头,“方大哥只喜欢男人的,不像你男女通吃。侍郎又比大多数男人都帅,方大哥容易迷进去爬不出来,伤了兄弟和气不好。”

这算什么理由啊!我挠墙、挠墙!

呃……其实龙婴也知道我是女人啊?居然把我当男的,跟河白讲得一本正经的,太过份了,骗人都不带眨眼。小孩子这么走歪路不好,找到机会我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一定要……

“其实我觉得大家可以公平竞争,事先约好愿赌服输,不会伤兄弟和气。再说,咱们仨如果兄弟同心、齐利断金把侍郎思想做通,可以吃大锅饭,大被同眠,其乐陶陶,岂不更好?”河白居然还认真跟龙婴探讨。这都什么污言秽语啊?我没有听懂。谢娘冲进来就砍了河白一锅勺:“叫你带坏程大人!”拉着我,“咱不理他们。咱们看约伯去,他有话要同你说。”

对了,约伯上次为了保护我,受了重伤,现在还在卧床。我该去探望他的。但是忽然想起一件事,不能不提,我扭头对室中众人道:“方铮的家人都在京里,他如果造反,家人要遭殃,你们别害他。”

“像我一样,隐姓埋名造反啊。”河白把手一摊,“现在家里都当我死了。我如造反失利——啊呸呸呸——不关他们的事;我们如果得势,我衣锦还乡去保护他们,这有什么不好?”

“主上说得也有道理。”周阿荧道,“白兄弟的父亲在外省,到底隔着京里远,而白兄弟本人呢,落拓不羁,没眼色的官场中人们不甚注意。而方将军,少年英武,随同程侍郎驰援双瞳山,一战成名,之后领将印、戍边险,举朝瞩目,再加上他家世代都在京城,祖辈也比较方正古板,不如白兄弟、龙兄弟的父亲能从权。硬做了,只怕确实会生事端。再则,如今元城与绿眉都举棋未定,方将军若即刻倒戈,只怕时机尚未成熟,反误了他。左右如今天色渐冷,北虏暂时不会进犯了,方将军守在北边,目前不会有什么大动作。不如等我们结定盟约、充实了力量,再徐徐打探方将军的情形,以定计策。这样如何?”

他说的这番话,中肯公允,我听得连连点头,其他人也都服气。谢娘道:“谈好了?谈好了大人去见见约伯吧。”挽着我的手出去,“他真有话要跟你说呢。”

“议军之大堂,怎么能容妇人任意出入。”河白在后面摇头。

“妇人不比你清爽!”谢娘回手把勺子丢了进去,“啪!”传来勺子打中肥肉的动人声响,周阿荧连声道歉,满堂轰笑,河白屁都没敢再放一个。

约伯胸腹部都缠着棉布,棉布里应该是上了药的,一股子药味。白衫书生那支火器伤他如此之重。

波叔在帮他收拾药罐子,边收拾边嘟囔:“冲你给我老头子这一下子,老头子这辈子都不要见你!什么人哪?直接把你斩来吃肉算了,给你上药?我上辈子欠你什么了!”三湖的主要水面被官兵夺走,他大概已经有段时间不能爽快撑船了,换下水靠、身上也不再湿淋淋的,像条上了岸的白眉鱼——还是像鱼,千年成精那种,不知为什么。

我跟谢娘进了门,约伯看了看我。波叔会意:“你们忙你们的,我走了。”手往约伯肩上狠狠一拍,“你小子好好养!前段时间半死不活的,大非急得都要哭了。你不好好养过来对得起谁你!”

约伯被他拍到伤口,闷哼一声。波叔显然是故意的,得意咧咧嘴,见好就收,向我们打个招呼,走了。我坐到约伯床边,感念道:“那时多谢你救我。”

“我没有救你。只是有事求你,跟你临时结为搭档。”他不领情,淡淡问,“听说你回了京都?”

“是,是!”我猜到他接下去要问什么了,心里好为难,不知怎么把净灵石的事说出口,想了想,先对谢娘使了个眼色,叫她回避出去。净灵石涉及厉祥与季禳,神神叨叨的,恐怕越少人知道越好。约伯实在要问,我也只好尽量往简单的说给他听罢了。

谢娘出门去,约伯半阖着眼躺在床上,倒也不急着问我。我觉得我再沉默下去太过无赖,只好主动交代:“我去找过了,净灵石这种东西,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存在。但可能拥有它的那个人,已经死了,我想他就算真的拥有过它,现在也没了吧。”

“已经死去一段时间的人,净灵石是无法起死回生的吧?”约伯安静的问。

“我不知道啦……不过我没见过任何人靠这石头活过来就是了。”这是老实话。厉祥是没有活过来。程昭然……程昭然也没有。活过来的是我,这点我坚持。我就是我,我肯定自己不是别的人,就算她在其他别人的记忆中有多么美好与高尚,我千百次的确定我不是她。

“生死在天。”约伯长长吐出一口气,躺着像一条了无生趣的鱼,连腮盖都不动了。

我不知道他想救的是谁、那人又怎么死去。我只有默默坐在他旁边陪着。不管什么人,伤心的时候,也总希望旁边有个人陪吧?

“有一个剑客,他从小失去双亲,被别人收养,养父养母又葬身在火海里。有一个大侠收养了他、把他当儿子、教他剑术,他决心用生命来报答大侠。”他忽然开口说话,声音平板得像在念书。

我不知所以的“哦”了一声。

“那位大侠犯了个错误。他不知道是他自己犯的,叫这个剑客替他找到犯错的人。剑客找到了,不能惩戒他,于是惩戒了他的义子,就是剑客自己。”

“呃……”我在哪里听到过这个故事?怎么忒的耳熟?

“结果所有人都在赞扬这个剑客。剑客很痛苦,因为每一句对他的赞扬,就等于在指责那位大侠。剑客把大侠当父亲,可是人们赞扬他的美德,却成了抽打父亲的鞭子。于是有一天,大侠请求这位剑客,把这个错误彻底抹去。”

“他要杀你?!”我“腾”的站起来。

“不是我。”约伯淡淡回答,“只是某个故事里,某个人。”

“那……”我真不善于打这种谜语。

“大侠在那个女孩子身上犯了错误,要求剑客把这个错误抹去,也就是把女孩子杀掉。但是那女孩子是无辜的,剑客没有杀她,只是藏起了她。藏起她,虽然符合良心,但违背了父亲的嘱咐。所以他希望找到净灵石,把净灵石挂在女孩子的身上,杀了她,那一刻神奇的石头会令她起死回生。于是他既遵守了父亲的命令,又保护了无辜者的生命。他就可以安心了。”

“那……现在呢?”我胆战心惊的问。

“几天前,大侠找到其他人,把那女孩子杀死了。于是剑客既没有完成父亲的命令,又没有保护无辜者的生命。”约伯淡道。

“你……等一下,那位大侠是不是向予?!”我脑袋嗡嗡作响。

“当然不是师叔。”这次约伯回答得比较明确。

呼,还好,我看向予也不像这种人嘛。那么,那位大侠——“做出这种事情,就不能称为大侠了。”我义愤填膺道。

“也许。但是首先,那个剑客也违背了他在这个世上坚守的忠义,他不知道应该怎样活下去。”约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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