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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惊灵犀4

张涛一直守在帘外,“唯!”一声,快步走出去,片刻回来:“回皇上,太医禀告,病后津液不足,则虚羸;余热不尽,则伤气。虚羸少气,脾胃未强,饮食难化,故有胃涨。这碗药里合了竹叶石膏汤方,[张机《伤寒论注》“辨差后劳复食复阴阳易病脉证并治篇”。]正是养胃去虚热的。”

季禳蹙眉:“养胃,那也要喝得下去才行!没用的奴才,就没个更好的法子?”

张涛“喏”一声,又退下。我觉过意不去,紧着道:“别了别了,我喝药就行。”季禳不允:“养一个太医院,这点脑子动不出来,要他们何用。”叫我先睡下,他自坐在我床头,拿了本折子看。我瞄一眼,看起来费劲,便不理会。他反而回头看我道:“卢阁老的事,你不过问?”

我都说了什么都不记得、什么都不知道,还过问什么?这人也糊涂了!我道:“皇上处置就是。”

他“嗯”一声,不动声色,复埋头阅折子。约莫过了一两刻钟,看他已经翻过十来本奏折,提笔判了几句话,张涛回来报道:“回皇上!”说了这三个字,跪在地上等着。季禳从折子里抬头道:“说吧。”他才接下去说道:“太医院贝太医禀报皇上,有新制蜜丸可解热病口苦!”怀中掏出个径五寸许的花蓝细磁圆盒,打开了奉上,“用时但含在口中即可。”季禳点头,要我含一粒,问我感觉如何。我见这般劳师动众驾势,哪儿敢再多出题目,何况这药丸也就龙眼那么大,含在嘴里甜津津的,就当个润喉丸,谅必没有坏处,便点头道:“真好。我好多了。”

季禳道:“总算没有白养他们。”命张涛道:“赏。”又叫多备几盒蜜丸,叫我带了用。这一切事情都吩咐完,离别在即,没有什么好推托了,他深深凝视我一眼,挥手:“走吧。”自己踱到书案后坐下去批奏章,不再看我。

我向他拜了一拜,出门。他甚至没有送我出书房门口。我简直觉得有点儿悲怆,举步迈门槛时,他在后面淡道:“病好后进宫见朕。”

我应了一声,嗓子发堵,居然有生离死别的感觉。岂有此理,岂有此理!他是个视人命如草芥的臭皇帝好不好?我没有贪慕虚荣、我没有被糖衣炮弹击中,只是暂时敷衍他,等时局稳一点是一定要挂印归隐去江湖逍遥的。我跟自己念叨着,悻悻然离去。

车马辘辘,将我送回侍郎府,水玉竟然没有迎在门外,让我觉得很诧异,边往府里走边问:“水玉呢?”

丝铃接过我路上穿的斗篷,一路跟着我走,边道:“水玉姐姐病了……哇!”

“病了?”我一急,停下步子,丝铃几乎撞在我身上。我很抱歉,扶住她,再问:“什么病?”

“风、风寒……”

奇怪,丝铃的脸为什么这么红、说话为什么要结巴?难道里头还有什么隐情?我盯着她:“真的是风寒。”

“是、是,大大人……”

越来越结巴,怎么看怎么不对劲!我身子一转:“带我去见她!”

我走得很急。长袍角哗啦啦在身后飞,我居然没被绊倒,自己也觉得是奇迹。其实应该慢点走才安全的,但老觉得丝铃言不由衷,水玉不知是个什么处境。

事实证明,我冤枉了丝铃。

水玉躺在床上,面色潮红,枕边备着帕子、热水,稍微困难的喘着气、偶尔还咳两声,怎么看怎么是正常的重感冒。

是我把病气过给了她?我心里很慌,真想拉着她的手道歉,可我一进门,她就翻身在床上向我磕头:“大人,您千万别进来,看过着病气!”

“得都已经得了,怕啥。”我过去把她往被子里按,“还钻出来招风,你想死啊?”

水玉眼圈一红,我猛然醒觉:“想死”对我来说是随口溜出,对她们来说是不是很严重的诅咒?女孩子比较娇弱嘛……哪想我,张开嘴巴就胡咧咧,太不像话:“你别哭别哭,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急着道歉。水玉泪闪闪的看我:“大人,您瘦了。”

“呃……哦。”我回答。

“大人这两天真的受风寒了?”她问。

“嗯。”我点头。

她“哗”的坐起来,要爬到地上去给我跪下!“都是水玉把病气过给了大人,水玉该死!”

“神经病。”她还真能往自己身上揽责任!我要把她扶起来,她不干。几番拉扯,我的病本来就没好利索,刚刚一路过来又辛苦,累得额角冒汗、脚下发虚,心头火起,也不拉她了,指着床直接下命令:“你给我爬进去!”水玉吓住了,抬头看我一眼,乖乖服从,爬进被子,“哈啾”打了个大喷嚏,然后连着一串咳嗽,她边拿帕子握严嘴,一边忙着挥手,叫我后退。

我略退后一点,等她这阵发作过去,才在床边复坐下,替她掖好被角,认真道:“瞧吹着风了吧?别再胡乱告罪了。首先,也就是个风寒;其次呢,说不定还是我传给你的。你好好躺着养病,不然,别怪我翻脸。”

水玉感念着点头,复迟疑着想说什么,瞄了门口一眼,我会意,叫丝铃她们道:“你们先出去。”看她们掩了门,方问水玉:“什么事?”

水玉伸个指头向外指了指,道:“您不在的这两天,不少人送了东西来,水玉把它们统共放在库房里,上头都标好名签。”笑了笑,道,“有的是正常人情往来,有的,恐怕有攀交情的意思在里面,因为传言说您受今上宠信,那礼可能送得贵重了些,水玉没敢拆,都原样儿放着,大人您检点检点,该退的退、该收的收,这却需得及时处置的。”

我挠头:“我哪知道哪些贵重、哪些不贵重?”

水玉抿嘴笑:“就知道您这么说。水玉揣摩着您往日的意思,在名签上一一都试拟了个处置办法,有的还他一个谢贴、有的还他一份仪礼、有的附个贴子原样退回,有的恐怕还得亲身上门支吾个人情,一应都拟了,您看着参酌便是。”

我感激不已,又心疼道:“你病着,还做这么多事干嘛?越累,越不容易好了。”

她笑道:“何尝有什么累的?连床都不必下,一件件东西是叫他们拿到床头给我看的,连签注,因怕别人看出破绽,也只签了几个字,但求会意而已。”便把那几个字跟我说了,要我知道看见何字、便是何种处置的意思,说得清楚明白,连要写的回复贴子、书房也自有样本备抄,再有要润色的,府里有专门的文人供我差遣,名目叫“帮办”的,顾名思议,帮忙办事,无需我一手一脚亲自费力。

果然身边人配得好,这官也当得省心啊。我笑嘻嘻都记下了,嘱她好好养着,便要离开,水玉微撑起身子叫住我:“大人……宫里,没什么事?”

“没事。”我向她微笑,“放心。”

她看着我,终于信赖的点点头,躺下去。我出门去,见丝铃傻傻的候在门外,便奇道:“咦,你还有什么事?”她咬了咬下唇,面色酡红道:“水玉姐姐病了,我不等着伺候大人吗?”声音小小的,但里面梗着骨头。咦,小家伙,气性还挺大!我不知她有什么可气的,挠挠头道:“我也没什么要伺候的,就处理一下库房里的东西,你力气小,去叫几个力大的来,估计要搬东西。哦,再叫把书房备好。”

丝铃应了一声,奔出去,到院门外头,叽叽喳喳叫人。我按着水玉说的路线,自己举步往库房那边走。水玉本来是建议我叫个下人带路,但我的方向感还好、她指示的路线又清楚,想着竟不必麻烦别人,自己走过去算数。

整座侍郎府邸环境拾掇极好,说不尽的柳遮回廊、绿映芳径,花颜于假山点染、飞檐并石桥掩映,比起精致的宫廷来,更显得自由活泼,如一座江南园林也似,处处都很悦目,我边走边玩赏,步子放得很慢,没走出多远,听到后头奔跑的脚步响,丝铃奔了回来,亏得她,跑这么快,倒没怎么喘气,只脸还是红的。

“哎,回来啦?”我招呼她。

“嗯!都交代好了!”她道,勾着头跟在我后面一点的地方,不拖下一步、也不靠近一步,就那么跟着,也不说话。我便继续前行,经过个池子时,一低眉,在水中倒影里见她神色恍惚,不由得回头问:“你在想什么?”

 丝铃目光盯在我身上,脱口而出:“这么细的腰……”随即立刻双手捣着嘴,“啊呜”一声跳起来:“不、没有没有、不是这个意思——”

我又好气又好笑的瞪着她,总算明白了她是什么意思。程昭然这身皮囊害人!将心比心,设若我是一个小丫头,主子年纪轻轻、文武双全、色可倾国,而且心意坚贞,专宠一个贴身丫头——在她们眼里应该是这样——那我也实在忍不住想尖叫,封他为绝版好男人,花痴不已。

丝铃的心情,一点问题都没有。问题就在于我不是男人。

挠挠头,老这么让她花痴下去,不太厚道吧?简直是蒙骗纯真少女的心灵。再说,程昭然当初要冒充男人作官救他未婚夫,而我现在一来不用救人、二来反正皇帝也知道我的女儿身了、三来不用多久就要辞官求去的,老把身份藏着掖着也没什么意思,不如早点让这个少女解脱。

主意打定,我向丝铃笑笑:“先不去库房了,你随我到房间去。”

“呃?啊?呀?”丝铃发出几个意义不明的单音节,脸红得可以直接烧起来。

“对。”我没办法的苦笑。这个小家伙,脑袋不知想到什么地方去。不过算了,到时候她就什么都明白了。

进了房间,掩上门,我低头看看看自己的胸,伸手按了按:糟糕,本来胸就小,白布又裹得太严实了,直接这么按下去没办法验明正身,还是脱衣服比较实在。

于是我就动手解衣带。

“啊,大、大人,您在干嘛!”丝铃惊呼一声,用手捂住脸,乌溜溜的黑眼睛在指缝里对着我看。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好气道,“你看仔细了。”说着把衣襟也拉开,褪下袖子,开始解白布条。

丝铃手放了下来,瞪着我胸前的白布条,脸青了:“住手。”

“你看清楚,以后就不会乱想。”我把白布条解掉,难免有点害臊,就把衣襟拉了拉,掩掉大半,但总算能让她看清我有女性的胸了:“你看,我是女的。”

她仍然瞪着我,嘴里叽哩咕噜重复:“你会后悔的,你会后悔的……”

奇怪?我后悔什么?这小姑娘一定是受打击太大,应付不来。我心生怜悯,过去拍拍她的头:“好了,对不住。我女扮男装是有理由的。你以后就不用瞎想了,嗯?”

她“噌噌噌”后退,避开我,狼狈的别过头:“你这样……别靠我这么近。”

我这样?我怎样?我低头看看自己:衣襟当中敞开,所以呢?也并不比某些男人更豪放嘛。再说,又不是公共场合,女人对女人坦胸露臂,是有一毛钱的问题哦?

她狠劲的吸了吸鼻子。天啊,不是哭了吧?“丝铃?”我很紧张的叫她。

她回过头,抹了一把鼻子,一脸的泫然欲泣、再加上怒发冲冠,质问我:“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是为了你才进府为婢,你就这样打碎了我的梦,叫我怎么办?”

“呃……那总有一天要说明的嘛。”我呆呆道。天啊她的气势好吓人……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是男的,你就这样给我看了,你要怎么办!”她继续质问。

“这是没可能的吧?”我继续呆呆道,“而且……而且你说你为了我才进府?你是男的、以为我是男的,你为我而进府?”笑喷了。这个小妹妹一点逻辑都没有,肯定是吓傻了啦,可怜可怜。我很有爱心的把她揽进怀里:“乖,没事啦。我很理解你的心情,以后就没事了……”

“放手!”她在我怀里紧急闷哼。

“什么?”我诧异道。奇怪,“噗”一声,是有什么液体喷出来?

她一把推开我,捂着鼻子,满脸是鼻血。“你一定会后悔的……”摞下这句话,掩面而奔。留下我半敞着怀愣在当地——喂,这算什么状况?这种年龄的小女孩子都这么泼辣的吗?

 

这之后,丝铃就失踪了。我并没有及时发现这件事——正对着半房间的礼物伤脑筋呢!虽然说有书生下属帮忙,但是,水玉的批注是:有的礼物要亲身去退的,因为收的话太贵重、还礼的话还不起、直接用贴子退又太得罪人。

亲身去拜访……听起来好累。而且、而且我感冒还没好啊。我的头真的很晕!

“全部退掉吧!”我发狠道。

“嘎?”书生帮办傻看我。

这位“书生”阁下已经四十余岁,一把黑溜溜的好胡须,我对他一点怜香惜玉之情都没有,粗暴的把手一挥:“全部退掉。”懒得多加解释。

“这样,礼数……”他声音发抖。

什么礼数,不就是怕得罪人吗?有的礼物收、有的不收,我又懒得上门去应酬,那不是更加得罪人?索性一视同仁,统统发还,大家没得话讲。就算官场的那些人觉得我不上道,我反正也不想当官,再过几天就说拜拜了,还有什么麻烦?

“统统退回去。你帮我写贴子。”我重复一遍,施施然背着手要离开,眼角瞄到一只匣子,上面标的名签是:工部给事黄东海?

嘎,“东海”就是黄光的字,黄东海就是黄光。连黄光都搞这种送礼的名堂?我抽出那只拜匣,摇了摇,里面东西倒不是很重,好像软软的,发出闷响,实在听不出是什么。我不想打开它来看:如果打开,再退回去,人家说不定以为我是觉得礼物不合心意,才生气的退回呢。不如原封不动退的好,以表明我不是对礼物质量有所不满。

——不过,说到底,黄光为什么要送礼来啊?想到那对小白兔般的眼睛,我觉得我还是当面跟他说说比较好。主意打定,手一挥:“走。”

说走,其实还是备个轿子,请我坐上去的,甚好甚好。我身体还不是太舒服,总要交通便利点,才下得了决心出行——唉,抬轿子的是轿夫,如果坐车,出力的是马,我如果当初投为轿夫或者拉车的马,那还不是得咬牙抬着拉着,舒不舒服都撑下去,而如今仗着命好,就能四平八稳在上面坐着,公平吗?我不太明白。这个世界的规则……对我来说,总是太艰深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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