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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与张居正商量好对付冯保的办法之后,高拱觉得这次冯保必死无疑了,他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像砂锅中翻炒的栗子。天还没亮,他便起了床,一不小心,膝盖撞到了凳子上,他很生气,一脚将凳子踢开了。高夫人听到响声,也醒了。她说,相公,时辰尚早,何不多睡一会儿?高拱说,睡不着。高夫人说,相公有何心事?高拱说道,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跟你说了也是白说。高夫人说,你不说,我也猜得到。你一定是为冯保的事而担心吧?高拱笑了,说,我才不担心呢,我和张居正要联手对付冯保,现在的冯保就像秋天的蚱蜢,蹦跶不了多久了。高夫人一听,提醒道,张居正可非等闲之辈,相公要多多提防才是。高拱说,我就说你是妇人之见吧,我与张居正共事那么多年,他有几根花花肠子,我还不知道吗?高夫人说,所谓高处不胜寒,况且现在是多事之秋,凡事还是小心为好。高拱一脸不屑地说,这次冯保必死无疑。高夫人说,我让厨房给你炖点鲜莲子汤吧。高拱说,不用了,我先去后花园转转。高夫人又说,早上凉,加一件薄衫。

高拱加了一件薄衫出去了。后花园一片静寂,空气格外清新,高拱打了一会拳,感觉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微风轻轻地吹拂,荷叶上晶莹的露水开始滚动,高拱的脚步声惊到了一只青蛙,它从荷叶上跳到了池塘里。下人已经泡好了茶,高拱在凉亭里坐下来,开始喝起了茶,他看到树枝的蜘蛛网上有一只挣扎的飞蛾,忍不住笑了笑,然后喊,高旭,备驾。

早朝过后,小顺子宣旨,太后有旨,召内阁、五府、六部众至。高拱走在最前面,一脸得意。张居正则十分平静。高拱说,太岳,你以为太后召见所为何事?张居正淡淡地说,想必定是紧急之事。高拱说,老夫以为,今日之事,必定是为了前几天弹劾冯保的奏疏。皇上有问,老夫一定以正理正法为依据回答。如果触怒了皇上,老夫就离开此地,你来当首辅。张居正说,老朽愚钝,哪里能担当如此重任呢?听了张居正的推托,高拱心里乐滋滋的。

众大臣行至会极门。小顺子已捧圣旨出,拉长着声音说,圣旨到!张先生接旨。诸位大臣跪下。小顺子宣,仁圣皇太后、慈圣皇太后、皇帝圣旨,告诉你等内阁、五府、六部诸大臣,大行皇帝宾天前一日,召内阁三大臣于御榻前,与我母子三人,亲授遗嘱,东宫太子年幼,全赖尔等大臣辅导,但大学士高拱,揽政擅权,威福自专,全不把皇上放在眼里,使我母子昼夜不安。高拱着回籍闲住,不许停留。众臣回,吾皇万岁万万岁。

事情来得太过突然,高拱匍匐在地,浑身发抖,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口中念叨,这,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众臣起身。高拱匍匐在地,口中喊道,我要面见太后,我要面见太后。小顺子冷笑了一声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张居正扶着高拱说,元辅,你先起来吧。高拱说,太岳,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张居正说,你放心,老夫这就去面见皇上,请皇上收回御旨。高拱说,太岳,你可一定要帮我说服皇上啊。张居正说,老夫定当尽力而为。

皇帝正在东暖阁练字。冯保穿着大红袍子,一脸得意,仿佛连眉毛都在笑。看着皇上的字,冯保说,皇上真是进步飞快啊。小顺子来报,皇上,张居正求见。冯保说,皇上,张先生肯定是为高拱的事情而来。皇帝说,依大伴之见,朕该如何回答?冯保说,老奴以为,天子口中无戏言,既然圣旨已下,就不能随便更改。皇帝点了点头说,宣张先生。张居正还没说话,皇帝就说,先生是为高拱之事而来的吧?张居正说,正是。

臣以为高拱历经三朝,小心端慎。虽议论侃直,外貌威严,中实过于谨畏。

况且又是托孤大臣,未有大错,立即罢斥,亦非先帝所以付托之意。皇帝说,朕意已决,先生不必再替他求情了。张居正说,请皇上三思啊。

皇帝说,高拱完全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张居正说,皇上……皇帝说,朕意已决,先生请回吧。

高拱仍在等候,太阳晒得他晕乎乎的,他没想到,这么多年的苦心经营,得到的竟然是这个结局,竟然被冯保这样的小人打得一败涂地,他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一见到张居正出来,他马上迎了上去,有些语无伦次地说,皇上,皇上,收回成,成命了吗?张居正摇了摇头。高拱最后一点希望都没有了,他说,我要面见皇上。张居正说,我已在皇上面前说尽了好话,可他依然不为所动。高拱说,完了,这下全完了。他觉得自己的腿软得像两根绳子。张居正扶着他出了宫。高拱一会大笑,一会痛哭。

高拱刚回到家,就见到自己的府上乱成一团。受冯保指使锦衣卫抄了他的家,他们在高府翻箱倒柜,挖地三尺,但高拱为官清廉,他们并无所获。

高府的下人们纷纷逃走。这时,张居正派人给他捎话,“圣怒未消,不赶快回乡,就要以抗拒诏令‘停留观望’的罪名入狱”。高拱不知如何是好,只顾暗自落泪。

高夫人说,相公,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事已至此,无法挽回,提心吊胆的日子我早就不想过了,现在也好,落个清闲,颐养天年,再说你不是一直向往乡下的田园生活吗?高拱叹了一口气说,话虽然如此,可被冯保这只老狐狸弄到如此狼狈的下场,总是心有不甘啊!高夫人说,相公放心,他不会有好下场的。高拱不说话。高夫人说,上路吧。高拱边走边回望自己的宅子,不禁老泪纵横。

高拱一行出了京城,来到了郊外,见到几间农舍,幌子上写着“仙客来饭馆”。前面是一座青山,后面是一条清澈的大河,河里漂着一叶轻舟,一个老翁,正在钓鱼,河边,有少女在浣衣,前方有一个大水车,日夜不停地旋转,发出咿呀咿呀的声音,声音有些嘶哑。高拱挥了挥手说,停。管家高旭不解地问,老爷,怎么啦?高拱说,我们就在这里吃饭。高旭说,这里?太寒酸了吧?高拱已下了车。他边看边说,时间过得真快,三十年前,我进京赶考,曾在这里吃过饭。没想到,三十年后,又回来了。他们在一张方桌边坐下来。店小二跑过来,边擦桌子边招呼道,几位是从京城来的吧?没有人说话。店小二又说,听说昨天京城出了大事,顾命大臣高拱要造反,被遣返回乡了,你们可知道?高拱的儿子欲站起来与他理论,被高拱按了下去。

高拱笑了笑,淡然地说,我也听说了。店小二说,几位吃点什么?高旭说,老爷,您想吃点什么?高拱说,一碗炖猪脚,一份肚条炖鸡,一碟花生米,一斤烧酒。高拱的儿子有些不解。高拱说,这都是我三十年前吃的东西,我想尝尝味道变了没有。菜上齐了,小二说,客官慢用。高拱的儿子觉得难以下咽,高拱却吃得津津有味,他说,一点没变,还是这味道。三十年一晃就过了,这人生真如白驹过隙啊!

高仪是钱塘人,一向懦弱谨慎,他一直主张和冯保打持久战,凡事要留一条后路,等有机会再将冯保置于死地,不必拼个你死我活,但孤傲、自负的高拱根本不听他的意见。高仪感觉今天上朝一定有大事要发生,为了避免尴尬,故意告了假,坐在家里一边喝茶,一边等候消息。

傍晚,光线灰暗,街市的喧嚣声渐渐退去,管家从外面进来。见到管家,高仪马上问,有消息了吗?管家哽咽着说,老爷,不好了,朝中出大事了。高仪说,快细细说来。管家说,今日早朝,高大人被皇上罢免了,已经启程回河南老家了。听到这里,高仪手中的瓷杯掉落在地。高仪知道,冯保拔掉了高拱这颗眼中钉、肉中刺,下一个就该轮到自己了。高仪还抱着一丝侥幸心理,绝望地问道,消息确切吗?管家说,千真万确。高仪身子往后一仰,晕了过去。管家说,老爷,老爷。他一边把高仪扶到床上,一边叫人去请医师。

医师给高仪把了把脉。高仪夫人说,怎么样?医师说,大人得的是心病。高仪夫人说,那如何是好?医师说,我开几方镇静的药,需慢慢调理才行。说完,在桌子上写了起来。夜半,明月高悬,万籁俱寂,高仪躺在床上,浑身冰凉。一听到外面的脚步声,马上问,谁?丫环进来说,老爷,是我。

高仪说,皇上派人来了吗?丫环说,回老爷,还没有。高仪又躺下了。灯光如豆一般微弱。丫环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室外,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高仪竖起耳朵,细细地听,以为是东厂探子来了,他突然坐了起来,剧烈地咳嗽。丫环说,老爷,您怎么了?高仪说,阉党不会放过我的。说完,又咳嗽起来,一口血喷在被衾上,像一朵鲜艳的梅花。

高拱还乡的第四天晚上,冯保便来到张居正家。张居正说,不知公公驾到,有失远迎,失敬失敬!冯保说,先生客气了,你是我的恩人啊!这次,全托先生鼎力相助,我才能转危为安啊!若非先生的金玉良言,滚蛋的就是我冯某人了。张居正说,那是高拱罪有应得。冯保从袖中掏出一个古玩说,我无以为谢,只有这件小小的玩物。张居正接过来看了看说,这是公公的心爱之物,我岂能夺爱。冯保说,先生见外了,我们情同手足,何分彼此。

张居正说,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冯保说,对了,先生可知道高仪故去了?张居正一阵窃喜,但又装作平静的样子说,哦,什么时候的事?冯保说,就是今天傍晚时分的事。张居正说,公公,现在可以高枕无忧了。冯保说,先生,不瞒你说,高拱一日不死,我一日不得安宁。张居正笑着说,公公多虑了,高拱现在只不过是一介平民。冯保说,他肯定不会就此罢休的,只要一有机会定会报复。张居正想了想说,其实,要想置他于死地,也不是什么难事。冯保说,先生有何高见?张居正说,此事不能急,要从长计议,等候时机。冯保笑着说,从此以后,我们里应外合,再无阻挠。张居正说,这里有先帝赏赐的美酒,我们好好喝上几杯。冯保说,好,不醉不归。

4

时机终于在等待中到来。那是初年的一天早晨,春节刚过,新年的气味还在宫中弥漫,不时传来零星的鞭炮声。天寒地冻,太阳还没有出来,雾气笼罩着紫禁城,像一锅冷却的稀粥。宫女们早早起来,把地面擦得一尘不染,像一面镜子。小顺子叫起了三遍,皇帝仍在热被窝里不愿起来;冯保也来催了三遍,他才揉着睡眼爬起来。

各宫的小太监纷纷起了床,一个小太监穿好衣服出门,走到拐角处,突然被人绊了一跤,他开始以为有人跟他开玩笑,刚想骂,就看到一个粗壮的男人。小太监说,你要干什么?那人骑在他身上,掐着他的脖子,迅速换了他的行头。小太监还没断气,他说,你——那人上去掐住小太监的脖子,小太监终于断了气。那人把小太监扔到了缸里,然后,用匕首刮了嘴上的胡子。宫门打开了。那人混入了进宫的太监队伍之中。皇帝准备上朝。

小顺子喊,起轿。轿子吱吱嘎嘎地朝皇极殿走来。那个男人在宫中乱走,不知不觉来到乾清宫门口。他看到前面有侍卫拥着轿子出来,便想找个地方躲起来。侍卫看到了他慌张的样子,便喊,站住!他撒腿就跑,风像利箭一般,从他耳边嗖嗖而过。侍卫便喊,有刺客,快护驾。皇帝吓得缩成一团。几分钟后,那个人终于被按在了地上,不能动弹了。锦衣卫都督说,皇上,奴才护驾来迟,听候皇上发落。皇帝没有说话。冯保对着轿子说,皇上,刺客抓到了。皇帝没回应。冯保说,皇上。皇帝还是没有回应,突然听到里面传来了哭声。

锦衣卫都督说,总管,此人如何处置?冯保说,先押下去审讯。锦衣卫都督说,是。冯保说,对了,从现在开始,乾清宫的守卫增加三倍。锦衣卫都督说,是。冯保说,回宫。冯保将受惊的皇帝抱下轿子。皇帝哭着说,他为什么要刺杀朕?冯保说,奴才该死,让皇上受惊了。皇帝说,你要严加审问。冯保说,奴才这就去。皇帝说,大伴,我怕。冯保说,皇上,我已经让锦衣卫加强了守卫,现在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了。

陈太后和李太后正在慈宁宫听戏,陈太后手里抱着红罗炭烧热手炉,李太后正在喝着牛骨髓茶汤。宫女隔着棉帘子禀报道,小顺子求见。陈太后说,让他进来。小顺子满脸通红,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说,陈太后,李太后,不好了,有人行刺皇上。两位太后一脸惊愕。李太后站起来,突然有些晕眩。陈太后说,皇上他,他怎么样了?小顺子说,回太后,皇上毫发未伤,只是受了惊吓。陈太后说,快备轿。

两位太后来到皇帝的床前。皇帝跑到李太后的怀中,说,母后,我怕,说完又哭了起来。李太后说,皇上不哭,皇上不哭。陈太后说,冯公公呢?小顺子说,回太后话,冯总管提审犯人去了。李太后说,此事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冯保来到诏狱,就闻到一股酸腐的味道,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刺客跪在地上,套着铁链,瑟瑟发抖,一脸惊恐。审判官说,抬起头来。刺客一动不动。审判官说,来人啊,把他给我吊起来。审判官又问,叫什么名?刺客还是不说。审判官说,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来啊,给我拿夹棍来。

刺客见状,忙说,我说,我全说。审判官说,叫什么名?那人说,王,王大臣。

审判官说,是谁派你来的?王大臣说,没人,没人。审判官说,我再问你一遍,是谁派你来的?王大臣说,真的没人。审判官说,那我问你,你为什么要行刺皇上?王大臣说,冤枉啊,小人没有行刺皇上,小人连皇上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怎么可能行刺呢?审判官说,你还敢狡辩?你知不知道,谋逆后宫,不仅你要人头落地,而且还要株连九族。王大臣吓着了,磕着头说,大,大人,饶,饶命,小人上有老母,下有妻儿,我不想死,请大人饶,饶命啊。审判官说,你为什么要刺杀皇上?王大臣说,小人没想刺杀皇上。小人是南方人,久居北方,十分想家,便逃出军营,准备回家。走到紫禁城下,便很想进紫禁城里来看看,如果能看到皇上长什么样子,回去也可以跟大家吹牛。

审判官说,满嘴胡言,你当我是三岁小儿?王大臣说,大人,小人确实没想刺杀皇上啊。审判官说,那你为何拿着匕首?王大臣不知道怎么说了。审判官说,来人啊,用刑。王大臣说,大人息怒,小人如实招来。小人是戚继光总兵的部下,所以才有匕首。冯保听到这儿,大吃一惊,被一口茶水呛到了,咳嗽起来。一旁的小太监轻轻给他捶背。审判官一惊,说,是戚继光派你来的?王大臣不语。审判官说,快说是还是不是?王大臣说,是又怎么样?审判官说,此事非同小可,你可不能胡言乱语。王大臣仰起头说,你要是不信,可以去问戚大人嘛。冯保挥了挥手。审判官说,今天先审到这里,来人啊,把他押下去。

从诏狱出来,冯保上了轿,小太监问,公公,去哪里?冯保说,去文渊阁。见到冯保,张居正有些意外。张居正说,冯公公,我听说,今天抓了一个刺客,可有此事?冯保说,张先生,我来找你,正为此事。张居正说,伤到皇上的圣体了吗?冯保说,皇上万福,只是受了一些惊吓。张居正说,刺客是如何混进宫中的?冯保看了一下周围,凑到张居正的耳边说,先生可知道刺客是什么人?张居正说,什么人?冯保说,此人是戚总兵的部下,据他交代是戚总兵派来的。张居正一惊,骂道,这简直是胡说八道。冯保说,这可是刺客亲口所言。张居正捻了捻胡须说,我倒有一计。冯保说,请先生赐教。张居正笑了笑说,你生平不是最恨高拱吗,何不顺水推舟,借此彻底铲除高拱?冯保赶忙凑上耳朵,张居正嘀咕了几句,说完,冯保忍不住笑了起来。他说,先生果然高明,冯某实在佩服。张居正说,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你一定要好好把握。两人阴险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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