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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亲情(4)

是的,家是放心的地方,是盛爱的地方。忙,从来都不是理由,心在,爱在,牵挂在,幸福才会繁衍不息。

有钱没钱回家过年

对很多人来说,回家过年是不需要理由的。每到岁末新春,回家的愿望就如同每晚必做的梦一样,有时清晰有时淡,却总让人魂牵梦绕。只有回到老家,梦才能圆满。

有人说:“回家就是为了看父母,看看年迈的父母在自己离家的日子里过得好不好?身体怎样,是不是还是吃嘛嘛香?”

有人说:“回家是为了看看儿时的伙伴,是不是还放荡不羁,是不是还孤家寡人,是不是已经忘了自己?”

有人说:“回家是为了看看邻居的叔叔阿姨,小时候多亏他们的照料,心中才有了一份被关爱的自信,再说当年离家时曾对他们说过挣了钱一定回来看他们……”

其实,我们回家到底看的是什么?那些伴我们成长了十几年、几十年的人和景,其实闭上眼睛都清清楚楚,历历在目。一到年关,我们真正想看看的不过是那份萦绕在心中割舍不断的挂念,看见了才会放心,看见了才觉得这一年过得完整了,看见了才有勇气迎接新的一年。

天气愈来愈冷了,空中不时飘洒着几片鹅毛般的雪花。每天忙忙碌碌的,一晃竟到了过年的时候了。也好,终于可以松一口气,回老家陪陪父亲喝喝酒了。

我特地给父亲买了两瓶好酒。父亲爱酒,但一辈子都只喝些自酿的米酒,那酒比较清淡,没什么酒味,不过是哄哄自己的嘴巴罢了。即便如此,母亲怕他年事已高,不胜酒力,遂限定他每餐只准喝一杯。父亲拗不过母亲,但又贪杯,那满满的一杯酒一抿便下去了,父亲“理所当然”还要加满,因此实际上,父亲每餐都要喝一杯半的样子。

父亲盼我回去陪他喝酒,因为只有此时,他可以畅快地喝,母亲也不会唠叨什么,听凭我们父子俩大吃大喝。然而,我真正陪父亲喝酒的次数屈指可数,尤其是大城市里工作后,这种机会就更少了。不过,每年我都会向父亲许诺:今年过年,我一定陪你喝酒!

父亲真的老了。听说我要回来,白发苍苍的他一大早起来,硬是挤上那辆最早的公共车,赶到县城火车站来接我。远远地我就看到了父亲,那么冷的天,他棉衣都忘了穿,却伸长脖子在风雪飘扬的天空下瞪着浑浊的老眼东张西望。我快走到他的身边了,他还在焦急而忘情地找我。我望着像枯老的树桩一样的父亲,鼻子一酸,轻轻地说:“父亲,我回来了。”父亲扭头一见我,显得十分生疏地继续四周张望,我不知道他在找什么。过了好一阵子,父亲喉咙响了一下,闷闷地说:“就你一个人回来?”“嗯。”我突然明白父亲在找什么了。父亲年年期盼我带自己的另一半回去,可是我又让他失望了。父亲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像是对我,又像是自言自语:“下雪了,过年了。”

一到家,母亲早已忙开了。我把两瓶好酒郑重其事地塞到父亲粗大的手中,父亲把酒细细地端详了一番,然后走进屋里,把它们藏了起来。出来时,父亲拿着满满的一坛酒,说,“今天咱们就喝家里的酒。”“行,行。”我连忙说。送他的酒本来就是让他以后慢慢喝的。

记得有回出差,路过家门,我陪父亲好好地喝了一回酒。那是傍晚时分,薄薄的夕阳淡淡地照在身上,我们俩没有多余的话,只是你一杯我一杯地喝着酒。陪父亲喝酒,感觉真好啊。

可是今天,没有阳光,只有雪花,以及不时从远远的地方传来的鞭炮声。这时,父亲突然抬头,怔怔地望着我,说:“你答应过,过年的时候把媳妇也带回来。”我一时语塞。父亲说:“你答应过,无论走到天涯海角,你都会想办法回来看我。”我喉咙猛地一哽,叫了一声“父亲……”这时,我听到身后有轻微的抽啜,扭头,竟是靠在门槛边的母亲。

母亲见我看她,就干脆走过来,一边揩眼泪,一边往手里搓围巾,说:“我看你父亲是活不了多久了,天天叨念着你,天天叨着要跟你喝酒。每天早晨一起来就到堂屋的菩萨下面去许愿,生怕自己一觉睡了过去,再也见不到你似的……”

父亲冲母亲一瞪眼,硬硬地说:“你又不是一样?昨天听说儿子要回来,一通晚都不睡觉,还嚷着硬要跟我去接站呢。”母亲见我低着头,就说:“行了,老头子,你们喝酒吧,雪都飘到酒杯里了。”母亲说完,慢慢挪回到灶屋去了。

不知什么时候,我的脸上已有了冰冷的一滴,我弄不清那是眼泪还是雪花。父亲老了,真的老了,我不忍再给他一个空洞的许诺。可是,除了陪他老人家喝酒,我还能说什么、做什么呢?“喝吧,父亲。我知道你酒量好,知道你从来喝不醉。父亲,今天过年了,我好想陪你喝醉一回啊……”

春节是古代农业文明的产物,把它固定在一年岁末,就是因为,此时农活已经完毕,有了余暇;稼穑皆已归仓,有了物质基础。人们此时要祭祀祖先和各路神灵,感激他们的保护,也要慰劳一下自己,舒解一年的疲劳。于是与家人团聚在一起就是自然而然的事情。这种习俗在三千多年以前就形成了。所以,不管我们离家有多远,不管我们在外面混的是否光鲜,在一年一度的春节时,一定要弄一张回家的车票,不管有钱没钱一定回家过年,因为那里有我们太多的牵挂。

父母的爱温暖一生

从只会在襁褓中哇哇啼哭,到我们喃喃学语叫出第一声爸妈,到第一次踩着小脚丫跌跌撞撞地走路。第一次背着书包走向学校,第一次拿回考试成绩,第一次离开父母……也许你从没注意到在这无数次的第一次中,在这漫长的成长道路上父母付出了多少心血倾注了多少爱。你的每一次微笑,每一次成功,甚至是每一次失败,每一次犯错误父母都会牢牢记在心头,陪在你身边,给予你默默的支持……

吃水不忘挖井人,养儿不忘父母恩。父母为养育我们受尽了千辛万苦,我们做儿女的对父母应怀感恩之心。首先,感恩父母给予我们生命,感恩父母养育我们长大成人,感恩父母为我们所做出的一切一切!

父母在我们心目中具有最可亲可敬的形象。他们任劳任怨、无怨无悔地养育我们成长;他们把最累、最脏的活留给自己,而换来儿女好好学习的机会;他们把最痛、最苦的忍受留给自己,而换来儿女的幸福。他们为了儿女日夜操劳,他们把一生的煎熬都投入在了对儿女的希望之中。他们从未停过,从未怨过,从未叫累,他们一直在默默无闻地为我们努力着、奉献着。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这正是父母对儿女之爱最真实的写照。可我们有真正体谅过父母的苦呢?有几人为父母洗过脚、揉过背呢?又有谁愿意把跟朋友在一起娱乐的时间,拿出来在父母身边多陪父母一会儿呢?

感恩父母,最好的办法无无非是孝敬父母。一个人如果连孝敬父母,报答养育之恩都做不到,谁还相信他会以诚待人呢?又有谁愿意和他打交道呢?《三字经》里有一句:能温席,小黄香,爱父母,意深长。小黄香是汉代湖北省一位孝敬长辈而名流千古的好儿童。他九岁时,不幸丧母,小小年纪便懂得孝敬父亲。每当夏天炎热时,他就把父亲睡的枕席扇凉,赶走蚊子,放好帐子,让父亲能睡的舒服。在寒冷的冬天,床席冰冷,他就先睡在父亲的床席上,用自己的体温把被子暖热,再请父亲睡到温暖的床上。小黄香不仅以孝心闻名,而且刻苦勤奋,博学多才,当有“天下无双,江夏黄童”的赞誉。

在一本杂志上曾有这样一则故事:“一对母女去登山,但是在上山的过程中,母亲不慎一脚踩空,落入了山谷,女儿上前拉母亲,不小心也落入了山谷。但是,女儿在坠落的过程中,一直背朝地面,紧紧地抱住母亲,并微笑地看了母亲最后几眼……最后,女儿不幸地摔死了,但她用自己的生命拯救了自己的母亲。这位母亲,是在女儿爱的姿势下得救的。她也是伟大的,她造就了一位“美丽”的女儿!”这是一则令无数人黯然泪下的故事,这也是一个女儿对母亲小小的爱。感恩父母,我们不但要很好地承担对父母应尽的赡养义务,而且还要尽心尽力满足父母在精神生活,感情方面的需求。特别对年迈的父母,更要精心照顾,耐心安慰。现在城市里的大多数老人,虽然儿孙满堂,在生活上不愁吃穿,不缺钱花,但是孩子以为工作的缘故几乎都不在身边,平时恐怕很少见面,所以,在他们的感情上最渴望的是能与所有的亲人团聚。有首歌唱的好:“常回家看看,回家看看,哪怕帮妈妈捶捶后背,揉揉肩,老人不求子女为家做多大贡献,只求个平平安安,团团圆圆”。所以不管我们走到哪里,都要记着父母正期待与我们促膝长谈,而且更要趁现在在他们身边的时候,多孝敬他们。

曾记否,父母将你我捧在手心,含在嘴里,因为我们是父母手心里的宝;曾记否,父母把无私的爱奉献给了我们,因为我们是父母的结晶,是爱的延续。

曾记否,你讨厌父母的唠叨,无意间,你和父母之间产生了隔阂,可是总要等到失败后,才知道父母讲的都是金玉良言。

曾记否,翅膀还未硬的你,却想摆脱父母,展翅飞翔。可是总要等到自己受伤后,才知道父母的怀抱是最温暖的避风港。

我们不是诗人,也不是歌唱家,既不会用精湛的词藻来赞扬父母,也不会用唯美动听的音乐来歌赞父母,但至少我们可以用点滴行动来感恩父母。

可以说,父母为养育自己的儿女付出了毕生的心血。这种恩情比天高,比地厚,是人世间最伟大的力量。如果人们要感恩,那么首先应该感恩父母,如果人间有爱,那么首先要爱自己的父母,其次才能谈到爱他人。

你错了,但我仍然爱你

儿时,父母无数次宽宥我们的过失,我们成人之后,却不愿意谅解父母所犯下的哪怕是一次错误。身为儿女,掌握着天下最幸福的一种权利,叫作“犯错权”,也就是愚蠢的权利、冒失的权利、冲动的权利和无知的权利。为什么把它称之为“幸福”呢?可以闯祸却由别人收拾烂摊子,而我们在过失中获得成长,当然幸福。

父母虽贵为长辈,也会做错事、做傻事、做蠢事。然而,面对犯错而可怜兮兮的父母,儿女的双眼大都射出锐利而绝不通融的目光,像是在询问:这么傻的事,会是你干的吗?

对此,父母除了欲哭无泪,只剩下入地无门。

晚饭过后,母亲忙着似乎永远也忙不完的家务。刚上五年级的女儿大声嚷嚷道:“妈妈,问您一个问题,您的心愿是什么?”

女儿执拗地说:“您就说说看,这对我很重要。”

母亲看见女儿坚持的样子,回答说:“好吧,就说给你听听。第一,希望你努力学习,保持好成绩;第……”女儿打断母亲的回答:“哎,妈妈,您不要总是说对我的期望,说说您自己的心愿吧?”母亲有滋有味地历数着,沉浸在对美好未来的种种设想之中,“我嘛,一是希望身体健康,青春长驻;二是希望工作顺心,事业有成;三是希望家庭和睦,美满幸福;四是……”女儿再次打断母亲的回答:“妈妈,您说的这些又大又空,说点实际的吧,比如您想要……”

母亲好像猛然发现了什么似的,有些恼火地打断女儿的话:“我就知道你跟我玩心眼儿,一定是老师留了关于心愿的作文题目,你写不出来就想到我这里挖材料对不对?实话告诉你吧,我的心愿多着呢!我想要别墅,我想要小轿车,我想要高档时装。看,我的手袋坏了,还想要一只真皮手袋,你看这些实际不实际?这些你都能满足我吗?跟你说顶什么用?好了,心愿说完了,你去写作业吧。”

女孩儿回到自己的房间,母亲觉得还意犹未尽,又站起身推开女儿的房门。女儿正在写作业,串串泪珠滚落,不停地用手背擦着。母亲的无名火又上来了,比刚才的声音还要高出几个分贝,吼道:“你还觉得挺委屈是不是?你想偷懒是不是?你故意气我是不是?”

女儿解释:“妈妈,我不是……”

“还敢顶嘴!告诉你,9点钟之前写不完这篇作文有你好瞧的!”母亲很权威地命令着,一扭身“嘭”地把门关上。

第二天晚上吃完饭,女儿照例进屋写作业,母亲照例重复着每日必做的家务。

蓦然间,她发现茶几上多出一束鲜花,鲜花旁放了一个包装袋,包装袋上放了一张小纸条,纸条上面写着:

妈妈:

今天是您的生日,我用平时攒的零花钱和这两年的压岁钱给您买了一只真皮手袋。让您高兴,这是我最大的心愿。落款:想给您一份惊喜却不小心惹您生气的孩子。母亲的手颤抖了,呆呆地坐在沙发上说不出一句话。

人们常常会说:天下无不是之父母。其实这话是不对的,圣贤也会犯错,何况身为普通人的父母呢?

我们从来没怀疑过父母的能力。父母有可能愚蠢吗?不,连这么想一下都不道德。可是,道德归道德,生活归生活。

父母限于阅历、限于能力、限于各种各样的因素,也有可能做出愚蠢的事。核心的问题是:愚蠢并不是做儿女的专利,父母也应有份。当你这样想的时候,就使父母有了一些解脱。

儿女对父母放权,是孝。儿女允许父母犯错误,也是孝。孔子在讲孝的时候,精辟地说到一个词——色难。他意思说,以好吃的、好穿的奉养父母并不难,最难的是把所有的好东西给了父母之后,还能对之和颜悦色,此为最难。

这话真是深刻老到。孝没有止境,止境之深,在于父母老了之后也能体察他们多种多样的诉求,而不仅止于温饱。当年,我们犯错父母见谅,因为有爱。如今,我们理应还给他们这种爱,此爱极为稀缺,为老人所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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