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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开动美元“印钞机”(1)

2009年美联储宣布用印刷美元购回部分全球美元债务,美其名曰减少美元国债,增加全球经济信心。此言一出,立即引发了全球新一轮经济恐慌。美国的“量化宽松”政策意味着拥有的美国国债会大幅度的缩水,但是美国依然我行我素。奇怪的是,大量印刷美元并没有造成美国本土的通货膨胀,也没有对美国人民的生活造成太大影响。我们不禁好奇,美元到底是谁的钞票?为什么增印美元只会造成全球步入“通胀”阶段,偏偏美国能独善其身?

美元是谁的钞票

2010年1月28日,美国国会参议员以70对30的压倒性的优势确认美联储主席伯南克连任,任期四年,从2010年2月1日开始。伯南克本应该在2010年1月29日吃“滚蛋饺子”,却因为美国总统奥巴马在2009年夏天就提名伯南克连任,认为伯南克有效稳定了金融市场,使美国免于陷入第二次“大萧条”。的确,在2009年3月15日,伯南克在接受采访的时候就表示,美国经济已经避开了极有可能出现大萧条的风险,不再有大型银行倒闭。而且伯南克还表示,如果政府能成功帮助银行系统恢复稳定,那么经济衰退在2009年年底结束。

是什么让伯南克口出狂言呢?

欧洲太平洋资本投资公司高级经济师迈克尔.彭拖给予了回答:“伯南克认为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就是印刷钞票,他坚定不移的认为增发美钞能将美国从泥淖中拖出来,他正在做着他曾经说过会做的事情,那就是印刷纸币。我无法理解这种逻辑。”彭拖说:“看第一季度和第二季度GDP,它们将在1%的波动范围内。这就将伯南克推到了风头浪尖,我相信他已经在做他擅长的事了,那就是‘伪造’美元。”彭拖称:“有谁能解释他惯用的抵御通货紧缩措施(降低利率和扩大货币供应)吗?如果这些措施将被强化,又是什么使他认为通货膨胀将是暂时性的?这位不久前还讨论退出策略的绅士现在又在讨论购买资产和削减准备金利率,在我看来,这是精神分裂症的表现。”

彭拖认为,伯南克应对危机的方法便是量化宽松财政政策,这种货币政策通过公开市场操作以提高货币供应,是一种“无中生有”创造出指定金额的货币,也就是说,间接增印钞票。事实证明彭拖说的没错,在2009年的3月19日,美联储宣布公开市场委员会3月例会的决议,用狂飙突进的货币扩张政策来应对危机,用印更多的钱来缓解目前的信贷紧缩。

美联储启动量化宽松财政政策,势必会对全球市场造成重大冲击。从理论上讲,美联储启动量化宽松,美国国债的收益便会下降,美元就会贬值,而股票和大宗高危险资产的价格都会上升。从2008年11月,美联储首次公布债券购买计划后的12个月内,股市便上涨了29.5%,黄金价格上涨了44.5%,高收益债券价格上涨16.6%,但是美联储的第一轮量化宽松政策非常有效,摩根士利丹的战略分析师表示,美联储的量化宽松政策使标普500指数上涨10%。

大家都知道,美元目前还是世界货币,据路透社的一篇评论认为,G20集团内部已呈现出1对19的局面,这个“1”就是美国。就像是尼克松时代的美国财政部长康纳利说的那样:“美元是我们的货币,却是我们的麻烦。”

那么让我们来看下,开动美元印钞机会带给世界什么影响吧。

美联储使用量化宽松政策购买国债后,那么美国国债的收益率必定不可同日而语。美元贬值,股票、国际大宗商品等高风险资产的价格必然要上扬,次贷危机后,在美国首次实行量化宽松政策后,原油的价格便突破了87美元。而原油是工业的原料,是以美元做为标价,所以美国实行量化宽松政策将造成其余各国“被通胀”的局面。

同时,随着美元贬值,美国出口商品的价格必然的下降,刺激了美国的出口产业,抑制了美国的进口,这样许多新型的市场经济国家,和那些以美元储备为主的外汇资产以及美元债券将严重的缩水,而美国自己的外债却削减了大大的包袱。

而美国那些资金实力雄厚,拥有丰富国际市场运作经验的投资基金将抓住各国商品价格变动的契机,通过快进快出的方式来赚取利润。以中国为例,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研究员吴敬琏表示,中国游资过剩,保守估计有超过30万亿元人民币的热钱在房市和股市里作怪,计算依据是2008年有超过8万亿元的外汇存底,但是央行只发行2万亿元的央票冲销,还有6万亿元的资金留在市场,而成数效应起码有30万亿元人民币。

在美国量化宽松的货币政策下,会有大量的热钱如同蚊子一样,寻觅可以吸血的地方。这种热钱会加大国际收支的不平衡,进一步恶化国际金融流动性过剩的局面。同时热钱追逐的是短期投机和巨额利润,所以热钱的规模大起大落,一旦预期发生变化,热钱会立刻套现,这会对热钱所依附的国家的汇率、货币、股市等造成冲击,进而对一国的国民经济运行造成波动。

尽管量化宽松政策会造成诸多的“后果”,但是美联储还是一意孤行的开启“美元印钞机”,其目的在于刺激美国经济增长,削减居高不下的失业率和保持核心物价指数为1%的低通货膨胀水平。美联储摆出一副“很受伤”的表情,表明这也是在调控手段“无效”后的不得已而为之的手段。

除了美国,所有的国家都忧心忡忡。为了应付美元印钞机,很多国家“顾前不顾后”,将热钱流入的危险先“抛诸脑后”,纷纷宣布加息,其中,连印度都加息25个基点,并开始控制外资流入和控制外资流出。但是,这样的方式只能应对一局美国的量化宽松政策,如果美国的印钞机源源不断的印刷钞票,那么几乎没有国家能受得了。

而量化宽松政策真的会拯救美国经济么?天知道。因为这个政策只能在银行体系循环,并不能流入实体经济,就像是中国光大集团董事长唐双宁说的那样:“美联储的第二次量化宽松政策三种后果,一个是损人利己;第二种可能是损人不利己;第三种可能是损人害己。”

美联储竟是私人银行

ACFX是AtlasCapital金融服务有限公司的缩写,最近它预测,美国破产只是时间问题。一语激起千层浪,就在人们提心吊胆的揣测这则信息的真实性的时候,美国堪萨斯联储主席霍恩也表示,美国国会需要就上调美国国债上线达成一致的协议,从而避免为美联储支持经济添加更多的压力,如果美国国会不能达成一致的话,那么美国的经济就会拥有很多往不良方向发展的不确定性。如果持续发展下去,美国的国际竞争力下降,未来要支付的政府的债务利息将快速增多,两者结合,那么就算是用小学算术来预测,都能知道美国政府破产只是时间问题而已。在“没落”的美国经济面前,美联储势必要承担更多的压力,因为作为美国中央银行的美联储,肯定不能像那些政客一样,做不闻不问不管不顾的“鸵鸟”的。

在美联储的诸多信息中,一条这样的信息进入到我们的视线中来:在2006年,中国社科院金融研究所所长李扬在一次演讲中称,区分财政主导还是央行主导实在是一种没有必要的行为,中国同其它的一些国家不同,这些国家之所以选择财政主导型,因为这些国家的中央银行在性质上是私有的,当然无法拥有国家的外汇储备。对于中国而言,是不存在这样的问题的,因为中国人民银行和财政部一样,是政府机构。从李扬的话语中我们不难得出这样一条结论,那就是中国人民银行和财政部的性质都差不太多,都是政府机构,因此讨论财政主导或央行主导的区别不大。将这则“旧闻”同刘易斯在1982年所说的“美联储地区银行不是政府机构,而是独立的,私人拥有的和地方控制的公司”结合起来,我们能轻而易举的得到一个消息——美联储是私人银行。

但是,我们同时也知道,美联储的办公地点位于美国华盛顿特区,全称是联邦储备系统管理委员会。该委员会由七名委员组成,其中主席和副主席个一位,须由美国总统提名,经由美国国会上院议院批准方可上任,任期为十四年,而主席和副主席的任期为四年,当然,是可以连任的。

当两个消息整合在一起,让我们非常困惑,美联储到底是不是私人银行呢?如果是,美国政府对美联储的控制要大了一些啊。这个困惑也困扰着诺贝尔奖得主,著名的经济学家弗里德曼,他说,关于联邦储备体系究竟是一家政府机构还是一家私人机构,让他十分的困扰。他说:“我的困惑出现的最大的原因在于12家联邦储备银行,均为联邦特许股份公司,他们拥有自己的股东、董事和总裁,每家银行的股东都是储备银行的所在地区的成员银行,他们有权选举9名董事中的6名,每家成员银行都需要购买等同于其资产和净资产的3%的股票额,那么在名义上,联邦储备银行由私人拥有。”但是弗里德曼又表示联邦储备体系的委员会,却由总统提名,参议院任命,所以弗里德曼纠结的将美联储定义为:“联邦储备体系是一个政府体系,但是名义上却将自己笼罩在私人拥有的地区银行的烟幕中。”

前美国总统顾问约翰拉特里奇的说法证实了这一点,他说,美联储的股份为私有机构拥有,但是通过对美联储主席和几位委员的任命,美国政府保持着对美联储的控制。

可是事实的真相真的如同约翰拉特里奇的说法一样么?参议员巴里.戈德华特的说法截然不同:“绝大多数美国人并不理解国际放贷者的运作方式。美联储的账目从来就没有被审计过。它完全在国会控制的范围之外运作,他操纵着美国的信用。”而艾斯塔克.穆斯林说的更加直接:“从1913到1949,美联储的资产由1.43亿暴涨到450亿美元,这些钱直接进入了美联储银行股东们的腰包。”

在这样的说法面前,我们不得不问:“在美元本位之下的世界货币体系上,作为美国‘央行’的美联储,无疑也是全世界的‘央行’,但是到底有没有任何机构对美联储的行为进行监管?”答案是确定肯定以及一定,没有!没有任何机构对美联储进行监管,不信你瞧,早在2006年3月起美联储就停止发布广义货币供应量数据M3。M3是大多数的成熟经济体用来反映货币扩张,以及经济增长和通货膨胀的最重要的数据。也就是说,我们需要通过M3来知道美联储到底印刷了多少“钞票”,但是美联储却不给我们知道的机会,它停止公布这个数据。停止发布M3数据的理由是:“鉴于M3没有提供比M2更多的经济活动的信息,而且多年以来对货币政策没有影响,所以收集和发布这些信息的费用超过了它所能带来的益处。”我们可以在这里充分发挥我们蹩脚的“联想”,如果美国政府真的“破产”,美联储窘于外债,发行几百万亿的美元来还债,但是没有M3,我们将不知道,美联储到底发行了多少美元。

也就是说,美国政府名义上保持着对美联储的控制,但是事实上,控制美联储的并不是美国政府,而是那些在美联储中拥有话语权的股东们。虽然华盛顿每年都要同美联储董事会们的成员进行会谈。表面上看,12家联储银行所在的地区各能推选出一名代表,每名代表都代表着本地区的经济利益,拥有相同的投票权,但是,当规模不及大银行的下属银行的1/3的银行,当它们面对大摩等金融巨人的时候,有“以小搏大”“鸡蛋撞石头”的勇气么?当然没有。所以大摩这样的金融巨人,牢牢的控制住了美联储,否则每次的咨询会召开的时候,这些金融界的“骄子”们怎么会不辞辛苦的从华尔街跑到华盛顿去呢?

当美联储的实际控制权落在金融寡头们的手中时,那么它就会被金融寡头们操纵。在大量金融寡头们提供的信息下,美联储形成决策的基本“信息”都往对金融寡头们有益的方向发展,无怪乎美联储是金融危机期间华尔街最大的客户之一。要知道美联储购买数量惊人的银行证券以稳定金融市场,这件事本来无可厚非,但是同其它卖家不一样的是,为了体现公开透明原则,美联储经常实现公布有意购买哪些债券。《金融时报》曾经披露:“美联储‘听说’一些银行囤积证券以卖给美联储,美联储虽然对此感到担忧,但是政策目标压倒其它考虑。”

当然,笔者并不是因为美联储是私人机构而大呼小叫,手舞足蹈,因为在西方社会,由“私人公司”发行货币不会被认为有任何的不妥,而且是常例,就我国而言,相当现有的三家发钞银行,汇丰、渣打和中银,都不是香港政府或者立法会直接拥有或者控制的银行。而美联储作为私人银行所不妥的地方在于,作为全世界的“央行”,美联储将它的权力都赋予了那些股东们,至于股东们为了自己的利益会做出什么事情来,美联储无能为力。

流离失所的海外美元

在电影《2012》的渲染下,这个闰年注定与众不同,它不光是伦敦奥林匹克运动会的举办年份,也不仅是玛雅历终结年,而对于奥巴马来说,2012年也要成为他大事年表的一部分——2008年11月就任总统的奥巴马,根据美国法律,在2012年可以再次竞选总统。而奥巴马最头疼的问题,大概是目前的失业率,美国目前的失业率高达9.1%,有将近300万的待就业人口,而历史上从未有过总统可以在失业率超过7.2%的水平上获得连任的前例。

没错,让奥巴马最头疼失业率已经高达9.1%,如此高的失业率,并不只让奥巴马头疼,因为根据菲利普斯曲线来说,失业率同通货膨胀之间存在此消彼长的反向关系。过去近30年来,美国的经济学家和决策者一般都把2.25~2.5%的经济增长率和5.5~6%的失业率作为宏观调控的临界点,也就是说,当失业率低于5.5%的时候,那么经济就有通货膨胀的危险。也就是说,如此高的失业率下,是美国经济的全体低迷,通胀率为“零通胀”。

让我们来看下美国的物价水平。我们选取美国的四口之家,根据支出的不同,分为四个档次——基本型、经济型、富裕型、奢侈型。在2009年,基本型家庭食品开支为503美元/月,经济型家庭食品开支为639美元/月,富裕型家庭食品开支为788.90美元/月,奢侈型家庭食品开支为978.70美元/月。美国四口之家2010年9月的食品开支比2009年9月增长了0.63%。基本型、经济型、富裕型和奢侈型人均食品开支分别占全国从业人员人均收入的3.47%、4.40%、5.45%和6.76%,平均为5.02%。美国物价相对稳定。美国劳工统计局的数据也证实了这一点,2010年10月份,美国核心消费价格指数同比仅上升了0.6%,远远低于2%的通胀目标,食品涨幅仅为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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