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御君邪离开前的话,只要你心里默念,就能带你下去。
难道当真如他所说的那般,只要她心里头想着,我要飞,我要飞,就能飞了?
心神有些摆动,双脚下的红雾在她的分神时出现了断开的迹象,这让王小瓜惊得不敢在胡乱的想,不过倒是更为肯定,这红雾果然是跟她心中所想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或许,她可以相信御君邪一次,她可以飞,她可以自己下去......
有了这样的想法,王小瓜深深地做了一个呼吸,让自己那颗过于加快跳动速度的心脏平复下来,直到恢复以往的节奏,她双手学着曾经在电视里看到过的手势,双掌合并,翘起兰花指,然后,默默地念叨:“我要飞......我要下去......我要飞......我要下去......”
合起的双眼慢慢地睁开,当她看到那从眼前漂浮过的水雾,望着那川流而下的泉水,心里一阵狂喜,差点没有让她破功,从高空中跌落下来,好在及时的稳住了心神。
乖乖,果然是不能太过激动,差点就保不住小命了。
慢点,慢点......
直到脚踏实地,她才大力喘了一口气,拍拍身上,再抬头望望那看不到边的崖顶:“我真的飞下来了?”御君邪那丫真的没有骗她啊!
想着,不由望了望手掌,“莫非那东西还在?”会吗?那次绝倾歌并没有把内丹拿走?
手掌心蹭了蹭胸口,她甩了甩,并没有异常,就连那红光也消失不见了......
就在她正暗自庆幸时,大地又开始出现了摇晃,“怎么回事?有地震了?”上面的那次她还以为是因为在崖顶的关系,可这次又是......
难道当真有地震要降临了?
她想着,也不敢停留,快步向着自己的居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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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月高悬,凉亭深处,一道身影掩帘而坐......
帘后,火光微微地摇曳,带着淡淡的绯红,映着青色帘影。
帘后,一人一琴......
御君邪款步走在曲桥之上,睇着那帘后之人。
只见得帘后人敛身,施了个礼,盘膝跪坐于琴案前,落落优雅,举止间有行云流水之态,净手,焚香,挑抹七弦商音。
御君邪在帘外伫立,听边......
初始时,似有涓涓细流自深涧中出,间或遇青苔卵石,若断若续,水声清清泠泠,如丝如絮,撩人意怜。
御君邪不觉端了端身子,侧耳聆听。
涓流渐浓、渐深,呢呢喃喃,玩转于回肠九曲之间,疑无路时,又旋及转调,一折一荡,一音一切,有敲晶破玉之意。
流水中有游鱼,或嬉或眠,偕水之乐,偶跃于清流之上,粼光乍裂,水声铮铮然。
及至水流峰谷之外,势下,愈急。铁骑出,银瓶倾,恍然风起水溅,平涌三丈波,其厉、其亢、其不归,奔下绝壁,七音欲震。
心摇时,猛听得羽调一错,嘎然而止,余韵袅袅,仍在倾流中,意若失。
檀香叠烟,重重渺渺,从青竹帘后一丝一缕地飘逸而出,竹影朦胧,香息幽彻,直如软纱逶迤。
“好,好,好!”御君邪大赞道,“不枉本王循音而来。真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竹帘一掀,一青年从帘后出,素衣垂发,矜持自若地行到御君邪近前,跪下:“花想容见过蛇王。”
御君邪低眸,望着那跪在身前的花想容,果真是如如其名,“好一个花想容,起来吧。”
花想容起身,敛了敛目色,向前恭请道:“蛇王能大驾光临,真是令着芦上小筑蓬荜生辉。”
“本王也是因你这绝妙的琴声而来,想容这芦上小筑也算是我北方境地的一处仙境了,平日里本王想入还未有机会入。”御君邪倒也没有拒绝,大步迈前,走过花想容身边,向着庐舍走去。
“让蛇王见笑了,这芦上小筑地处偏僻,自当是无人问津。”花想容不急不缓地跟随在御君邪的身后,进入了芦上小筑。
待得两人坐定,花想容拎起准备好的酒壶,为御君邪斟满杯子,说道:“这是想容亲手酿制的梅子酒,请蛇王品尝。”
御君邪端起酒杯在在鼻前一晃,顷刻间一阵泛着淡淡酸味儿的梅子香传荡开来,就算是没有什么胃口,也不由因为这份扑鼻的香气而勾出了馋虫。“好酒。”即便没有尝过,可也知此酒必属酒中珍品。
“能合蛇王心,想容便也放心了。”花想容含笑的坐回。
御君邪抿了口酒,眼透过向外头,从此处竟是能一览这五行山的湖光山色。
当两人准备再次开口时,远处款步走来一花样少年,他唇齿间隐着一丝笑意,红扑扑的脸颊上,有着两个深深地小酒窝,随着那双灵动的眼睛忽闪,而更为显露在外。
“呵呵......真是没想到,这一曲江南调,居然能引来两位王的光临。”花想容款款起身,迎向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