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缎黑发批下,长长的散在身边,白色亵衣随意搭着,露出厚实的胸膛,那人将茶碗放下,举手投足间满是风雅,叫人离不开目光。“醒了?”那人拂开她面上碎发,温润的声音低沉有力,叫人好听到忍不住打颤。
待对上视线,才知是御东君王天穹。
呵,早该料到,如此繁复的布置,绝非常人。紫罗闭上眼,不会是在皇宫吧?“你启动朱雀令劳了心力,在宫里养病方便些。”天穹道,伸出二指抚摸紫罗脸颊,“气色太不好了。”他的手指有些冰凉,滑过肌肤触感极好,让人惭愧自己的皮肤都不如他一指柔嫩。
略微动动手脚,乏力的感觉传来,好不舒服。紫罗忍不住呻吟出声,不解地看着天穹。“你需要多休息。”天穹灭了烛火,侧身躺下,将棉被拉起,长臂一伸,搂住紫罗的腰,“睡吧。”
紫罗浑身一僵,乖乖,你不会是要和我一起睡吧?咋我穿过来老是有人硬要抱着睡觉哩?想起天一,她忍不住微笑。大手捏了她侧身一把,紫罗极其怕痒,咯咯笑出声来,那股僵硬,倒是忘了。
“女人,不知道男人最恨别人在自己面前想别的男人吗?”天穹双手撑开,俯身在紫罗面前,盯着她道。紫罗面色一白,“你,你,你想做什么?”良久,天穹翻身躺下,“睡觉!”声音钝钝的,似乎十分不满。
紫罗虽有一肚子的问题想问,但浑身的酸痛和无力感,还是让她沉沉睡去。身上的温热感,叫她隐约觉得这样被人抱着,也有些好处。不过,这种感觉,熟悉极了,曾经在何处有过?
天穹睁开眼,黑暗中看得分明,这女人的睡颜,安宁祥和,幻谷里最迷人的花儿,也不过如此。她下意识地蹭了蹭他,手抓住他的袍子,往热源处挨。天穹收紧手臂,怀中软软的感觉,叫他十分快意。将下巴搁在她头顶,天穹闭目睡去,露出难得的放松神态。
“乔何必,你放我下来!”听风被何必抗在肩头,一手猛捶打他的后背,双腿乱踢,屁股很快被打了一记。“听话!现在不是进宫的时候!”乔何必自然知道教主老大的心思,眼下白龙称帝,御东皇宫里布下无数结界,他们一旦入宫,法术几乎都施展不开,不是只有死的份儿?要想见紫罗姑娘,只能另想法子。
“把这些账簿的数额都对一遍,然后归还给各地分部。”沈散仁将一叠厚厚的账簿放在桌上,知雨无限委屈地看着他,小脸泪汪汪,叫他好容易硬起的心肠,险些破功。“那个,我……”“快去算账!”
小丫头银牙紧咬,气鼓鼓地低头算账,沈散仁竖起账簿,将脸埋在书里。话又说回来,教主外出那么久,怎么知道他和何必的事的?老大就是老大,高!
“哟,好久不见啊,小青青!”朱毅鸣一手搭在东方黯然的肩上,一手伸过去托起他下巴,做调戏状。东方黯然怒,甩开朱毅鸣,转过身去不理他。“哎呀,不要生气嘛,人家这么久没来找你玩,也不是故意的啊!”朱毅鸣继续搞怪,东方黯然一阵恶寒,道:“见不到你才好,一边去!”“哦,这么说你不想帮我找朱雀令了啊?”朱毅鸣摇摇头,做离去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