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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童年

我从咖啡厅里走了出来,还在回味胡恬的魅惑,突然电话的铃声响了,是良子。良子原名叫田从良,一个怪怪的名字,是我最要好的朋友。说来也奇怪,我和良子不知为什么,是一起上的小学,一起上的初中,一起上的高中,一起上的大学。而且大学毕业后,一起到南方的同一个城市打工。因为我叫李一民,他叫田从良,所以我俩经常被朋友们称呼为“良民”,实际上,我俩根本就不是什么良民。

“喂,大民,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什么?”

“他妹的,流星,真邪性,你说这玩意怎么这么好看?”

“大半夜的,你闲的蛋疼,看毛流星?”

“今天晚上我女朋不知道发什么神经,非要我陪她看什么流星,我犟不过她,就开车到郊区。结果到了郊区,看了半天,啥都没有,她在车里躺着就睡着了。我寻思,老子都来了,不能白来吧,就坐在地上抬头看星星,他娘的还真看到流星了,你说邪性不?”

“不就是一道光吗,一划而过,有什么意思?”

“草,你小子忘了小时候,电视上说有什么狮子座流星雨,咱大半夜的一宿没睡觉,就是为了看流星雨,结果毛都没看到。那个时候你怎么不说没意思?我去,又有一个流星。哥要许个愿望。”

“什么愿望?”

“哥想要回到小时候,想要和大民一起再去山里抓一次兔子,想要再去河里摸鱼,想要再到房梁上掏鸟窝,想要去女厕所看女生撒尿……”

“你他妈别说了,你在哪,我马上过去。”

已经快半夜12点了,这个时候的西津,有个最大的好处,就是不堵车。回到家里,在车库里把车取出,把车速加到180,如电闪雷鸣般,往郊区赶去。我似乎看到了自己以前那个灿烂的微笑,良子,我也想回到小时候。

记得以前上学的时候,经常听电视里的一些大人物,他们笑呵呵的说我们80后是生活在一个最好的时代,没有战争和饥饿,科技又日新月异,不断的改善着我们的生活。

可是长大了,不知为什么,即使有了手机、电脑,有了女人、美食,我也感觉不到丝毫的幸福。不知为什么,我感到越长大越孤单,是那种精神上的孤单。我记得小时候,我对世界充满了好奇。可是长大了,却对世界感觉到麻木,除了为满足自己那无穷无尽的欲望外,不知道活着是为了什么。

到了地方,看到良子坐在地上傻傻的笑着。

“喂,你笑什么呢?”

“我想起了小时候。还记得我们一起去录像厅看电影吗,我们本来想看武打片,却看到了男女肉搏片,当时你的嘴张的大大的,口水流了满地,那样子,真好笑。”

“草,还说我。记得,你看完后,没事就看自己的小JJ,在那自言自语,说我什么时候能快快长大。现在长大了,高兴了吧。”

“高兴个屁,一点都不高兴。昨天公司老总又把我痛骂一顿,说最近销量又下降了,我们老总就是二货,不知道每到这个季节我们的产品的销量都会下滑嘛!他就是看我有能力,看我不顺眼,挑我的毛病。还让我写总结报告,报告他妹,我直接甩给我手下了。”

“先别管那些乱七八糟的,看星星。”

“对,看星星。”

“咱们一起唱歌吧。”

“什么歌?”

“儿歌。”

“好。让我们荡起双桨,一二”

“让我们荡起双桨,小船儿推开波浪,海面倒映着美丽的白塔,四周环绕着绿树红墙……”

奇怪,在良子车里睡着的那个女人怎么叫都叫不醒,居然被我们的歌声感染醒了。在车里,她把自己红色的裙子撕成两条,从车里走了出来“这是给你们俩的红领巾,从今天开始,你们就要为伟大的无产阶级而奋斗了。”

“是,老师。”

“是,老师。”

“知道吗,良子同学,大民同学,你们俩在一起本来应该是良民。可是,为什么你们俩一在一起,就把我们班闹的鸡犬不宁?但,我们组织不抛弃,不放弃,还是让你们光荣的称为少先队员。”

“是最后加入的吧?”

“哈哈哈,他娘的,哥们终于是少先队员啦。”

她给我们戴上了“红领巾”,我们俩敬了个队礼,抬头望月,我们三个一起唱了起来,“我们是共产主义接班人,继承革命先辈的光荣传统,爱祖国,爱人民,鲜艳的红领巾飘扬在胸前,不怕困难,不怕敌人,顽强学习,坚决斗争,向着胜利勇敢前进,向着胜利勇敢前进,我们是共产主义接班人。”

虽然那个时候我们很穷,穷的连冰棍都吃不起,但不知为什么,那时候的我们却穷的很快乐,快乐的一想起那个时候,眼睛就会发亮。

第二天起来,一看表,上午十点了,良子的车已经开走了,看看手机,六个未接电话,都是管妹妹打来的。

“喂,小管妹妹,找我什么事?是不是想我了?”

“明知故问,你看现在都几点了,怎么还不来上班?”

“人家昨晚想你想了一夜,导致我严重失眠,后半夜才睡着。你不安慰安慰我,还在那催我上班,良心何在啊!”

“哼!不理你了!等月末做工资的时候,你废了。”

“小管妹妹,你知道吗,我昨天看见流星了。我还许了个愿望。”

“什么愿望?”

“没来得及许愿我就睡着了,然后我就做了一个好奇怪的梦,梦到小管妹妹变成了一只鸟,在天上突然拉了一泼屎,啪叽一下,就砸到了咱老板的头上。”

“咯咯,我才不要砸到老板头上,我要砸到你头上,臭死你。”

“哥哥我可是一朵鲜花,啪叽,一坨鸟粪砸到了一朵鲜花上。”

“哼!气死我了!我跟老总说了,你今天得了疯牛病了,来不了了。”

“我要是得了疯牛病,第一个咬的就是你。”

“不跟你说了,你完蛋了!你这个怪叔叔。”

“怪叔叔?”管若彤直接把电话挂了,过了一会,她发来了一条短信,说假已经帮我请好了。这个管妹妹,居然叫我怪叔叔,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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