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现的声音让全场静了一下,不知是何方神圣。
左右搜寻却根本没有发现什么人物。
“别找了,在这里。”声音又响起来,这时所有人才锁定了目标,槐阴酒楼,楼顶之上站立一人,往下一层,分立九人。
“紫衣卫、水家如此明目张胆大张旗鼓的来我槐阴,可是欺我槐阴无人?”这人质问。
“槐锺则,你老老实实的当你酒楼老板,不该管的事少管,掂量下自己的能力。”水至烈根本不以为意,虽然槐锺则有些实力,但是如今的局面不在乎多不多他一人。
这个酒楼老板还是很有名气的,水至烈都认识。
“呵呵,是吗?惊扰我槐阴民生你们还如此理直气壮。”槐锺则指着下面街道上无数的人头,都远远的往大战相反的方向跑。然后飞身而起,身后九人紧紧跟随来到临守业身边。
“你是要跟我们作对了?”水至烈看到槐锺则居然有如此势力,瞳孔微缩。
“其一,你们是外来势力,惊扰我槐阴安宁,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其二,我们欠临家一个人情,今天就是还人情的时候。”槐锺则伸出两根手指。
听他这么说临守业都感觉有些莫名其妙,槐阴酒楼什么时候欠临家人情了?好在槐锺则已经开始解释。
“几年前,有一个人来到酒楼找到了我,帮我拔除了几个家族派来酒楼想要侵吞酒楼的奸细,同时还将酒楼的生意扩大了一倍以上,在其他地方开了分店,我询问酬劳的时候他说不要酬劳,临家有难的时候帮一把就好,这人说叫他老乞丐就好。”
临守业的身体一震,眼睛酸涩。
而随着槐锺则的说话又涌来了不少人,“这些都是我酒楼人员,虽然人数不多,不过你们那些乌合之众可以试试,我开酒楼这么多年,醉酒闹事寻衅滋事的人也不少,其中不乏高手,凭的就是这些兄弟看家护院。”
伴随槐阴酒楼的强势插手,临家的劣势得以逆转,一时间水至烈和紫衣卫有些犹豫,桐湘会急得满头是汗。
随着瑞家两人的死亡,水至烈和紫衣卫已经没有继续下去的理由了,瑞家的衰败也是可以看到,如果这时候灭了临家,桐家早已元气大伤,到时候槐阴可就是一块无主之地了。
但是槐阴酒楼展现的实力确实非同小可,他们怕这边即使胜了也是惨胜,到时候没有力气来争霸槐阴。
桐湘会看出了两方的犹豫,“既然槐阴酒楼要插手,惊扰平民也确实是我们这些人不该做的,同时与临家的恩怨也是到了必须解决的时候,我提议就把影响降到最小,我们与临家单打独斗。”
槐锺则一听这话重重的哼了一声,他是怎么能想到如此不要脸的想法的。嘴上却是说,“请注意用词,是你桐家、瑞家、水家、紫衣卫与临家和槐阴酒楼单打独斗。”
临守业看着槐锺则,“谢的话就不说了。”
“不用谢我,我只是还人情,如果只是你临家与瑞家和桐家相争,打上几天几夜我都不会管,最多就是保你一家性命,但是外来势力还想来染指,这是不可能的。”槐锺则回答。
“如此说定,我们现在就开始。”桐湘会算准了临家现在疲惫不堪,真正有威胁的只是酒楼的人,而他们这边虽然也有消耗但是要好的多,所以他不想给临家喘息的机会,同时耽搁一段时间后,他怕水家与紫衣卫撤伙。
这边两方势力口角争辩,另一边临夫人搂着临渊,看着儿子不停的吐血心如刀绞,即便临渊依靠阵法的威力活了下来,但是重伤难免,那毕竟是多个高手的合击,临渊的实力是最大的硬伤。
槐锺则身后的九人之中走出一人,正是曾经为还是婴儿的临渊诊治过的医生,来到临渊身边伸出手默默的把脉,脸色一连几变,抬头看着临夫人。
临夫人泪眼婆娑摇了摇头,医生也是摇了摇头,从身上拿出了一些药丸送到临渊嘴里。
在一边的临福、临海、临空看着两人的哑谜只能干着急,好在吃下药丸后临渊的情况好了不少。
临守业这边的商议却陷入了僵局,桐湘会一心想要临家一家人命,水家和紫衣卫则是想着争夺槐阴,这两样槐锺则不论哪一样都不会答应,临守业的目的则是能让孩子和族人平安,瑞家已然无人问津。
如此情况瑞家之人怎么受得了,作为三大家族之一何时受过如此藐视,瑞雪城的夫人跳了出来指着临守业。
“你临家杀我夫君,害我父亲,此仇必报,我也不管你们想要怎么办,我却先要为我父亲和夫君报仇。”瑞家主和武痴的死亡,瑞家大部分人已经悄然离去了,如今连一个灵寂期的人都没有。
说完手中拿着两柄精细蛇剑就对临守业发动了攻击。
对于这个还没到灵寂期连飞都不会的女人攻击临守业,大家都认定了她的结局,只是被仇恨冲昏了头脑上来送死的。尽管临守业的消耗和伤势都不小。
果然瑞雪城的夫人刚刚冲上去就被打了回来,踉跄的倒在地上。不甘心再次冲上去,又被打倒。
“临家主,能杀便杀,你一个大男人何必如此羞辱于我。”瑞雪城的夫人擦干嘴角的鲜血,第三次攻击临守业。
临守业也确实不想再做纠缠,看着对方的身体冲过来,可以明显的看出她的虚弱,一剑打偏了两柄蛇剑,对方被临守业的力道打的在原地旋转,当后背转到临守业面前时,一剑刺入剑尖从胸前露出。
瑞雪城的夫人一口鲜血上涌却没吐出,只是鼓在嘴里含着,缓缓转头看了一眼临守业,那一眼的疯狂让临守业不寒而栗。
拔出长剑,又是一口鲜血上涌,她还是忍住了没有吐出来,缓缓的转过身,当转到面对临渊的时候那鲜血终于还是没有忍住,吐了出来。
但是临守业分明看到吐出的鲜血中蕴含一根飞针,脱离飞洒的血液冲着临渊急速射去,他只来得及喊了一声小心,就看到飞针扎进临渊的心脏。
临福看着临渊的情况一点点的好转放心不少,虽然接触的时间不长,但是他很看重这个兄长,同时心里更加震惊的一件事是,自己神秘的师傅居然是临家先祖,本来想上去相认但是对方摇了摇头阻止了他。
这时临守业变了调的声音传到他的耳朵里,他只能感觉到耳边飞过一个东西,转眼再看已经好转的临渊胸前已经红了一大片。
“你毁我瑞家,我灭你希望。”瑞雪城夫人的话语在临守业疯狂的大叫中消失,医生快步来到临渊旁边,看到伤口的位置后,摇了摇头,对着摇摇欲坠的临夫人说,“其实结果都一样,这样也算给他一个痛快吧,我刚才的药也只是让他回光返照而已。”
临福听在耳里,原来临渊受的伤本来已经不可治愈了。
“妈,你别哭,我不会死的。”临渊虚弱的声音。
“嗯,我不哭,我儿子是最坚强的。”临夫人全身剧烈的颤抖。
“妈,我不是哄您,是真的,我不会死,但是您要等我一段时间了,一定要等我回来啊。”临渊皱着眉头,显然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我一直在槐阴等你,等到你回来。”
临福的眼泪不知不觉的往下掉,有一种感情是即便只认识一天也要深厚过认识千百年,一个刚刚走进自己生命中的亲人就这么消失了。他并不认为临渊的话是真的,临渊只是想让母亲心里有个念想不至于一蹶不振吧。
但是临福不悔,他不后悔和临渊回来,如果没有临渊也许临家不能坚持这么久,等到槐锺则的出现,那样的话即使两人活着一辈子也是在煎熬和折磨中度过。
小福回来了,跑在最前面,后面跟着几十只的各种各样的流浪狗,有大有小,但清一色伤痕累累布满血迹瘸瘸拐拐。
狗群后面,一队人马,衣着残破人人带伤追赶着狗群,看到桐湘会领头之人大喊,“我野岗来晚了!”
野岗,一支居无定所的强盗,每日流窜作案,虽然没有高端战力但是整体实力很强。就是这么一支强盗队伍却被小福带领狗群咬的伤亡惨重。
小福来到临渊身边,用鼻子顶了顶临渊的手掌,闻了闻他胸前的血迹,后退弯曲蹲在地上,脑袋高扬,一声悲鸣发出,后面群狗长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