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身上的气势一变,充满煞气,而整个战场也随着他气势的变化陷入寂静,所有人似乎都处在一个血海之中,充满肃杀之意。
“当年的警告,你们完全没放在心上啊。”这个人轻声低语,但是所有人都都听到了。
听他这么说,紫衣卫领头几人脸色大变,他们终于想起来这个人是谁,警告不允许跨地域战争,惊扰百姓的博瀚书堂的桀骜书生瞳晓。
而博瀚书堂则是比槐阴更加广阔的一个地方的三大势力之一,而且在三大势力之中拥有超然的地位,那个地方叫风和雅林,槐阴只是风和雅林中十分偏远的一个地方。
一念至此紫衣卫立刻求饶,“我等利益熏心,犯下如此大错,还请高抬贵手,我们愿意付出足够的赔偿。”说着就要退走。
“别走了,我外甥死了,你们就陪葬吧。”瞳晓说着。
而他的这话却让所有人脸色大变,从来就不知道瞳晓还有个外甥在临家,他们还给杀了,甚至有些迷糊,临家哪来的你外甥。
“姐,我这就给外甥报仇。”瞳晓回头对临夫人说着。
这下才明白,临家居然有如此强大的后台,隐藏的太深了。老庄轻轻闭上眼,终于来了啊,他早就派人过去送信了啊。
除了临家之外,所有人包括槐阴酒楼的一听瞳晓管临夫人叫姐,立刻就知道没有善了的可能了,轰然分散分头逃跑,他们没有想着反抗,这个人不是可以反抗的了的。
瞳晓只是轻轻的哼了一声,伸出手掌,一股强大的旋风就从手掌出现,迅速壮大直至房屋都被刮的东倒西歪,然后强大的吸力就从里面发出,所有逃跑的人身不由己的开始往旋风聚集,根本无法挣脱,但是临家的人却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
其控制力可见一斑。
紫衣卫一看情况显然瞳晓不想让他们任何一人离去,也就只能放手一搏,八人联手从天空分别划出不同的轨迹借助风势使自己的速度更加迅捷,毫无保留的发出攻击,已经没有时间酝酿自己的得意招式,所有的攻击都是内蕴其中,力求抓住这唯一的机会。
瞳晓对于他们的临死反扑根本毫不在意,就在攻击即将临身的时候旋风却突然毫无预兆的破裂产生巨大的冲击波,所有被吸附过来的人毫无反抗的一下更加迅速的往远飞走,单这一下血光迸溅漫天血花。
紫衣卫八人也是被这一下搞的头晕脑胀,身体往外飞走,眼睁睁的看着瞳晓手中又出现一个旋风。
他这是在虐杀啊,所有人心里都是这样的想法。
牵引力再次出现,还活着的人又开始往旋风聚集,不过还没等靠近,瞳晓手中的旋风开始分裂,每分裂出一股旋风就呼啸着冲向一个人,分明可以看到那冲过去的旋风里面一把把的短剑,而那小型旋风接近人后也并不立刻绞杀,而是围着旋转,一片片的血肉飞离出去,惨叫声此起彼伏。
过了很久,直到再无一点惨叫,瞳晓收起攻击,看着唯一仅剩的三人,分别是水家、紫衣卫和槐阴酒楼的,他当然分的出来,这些人的衣着一看就是分属不同的势力,至于野岗早就团灭了。
“你们三个,回去告诉你们当家的,我瞳晓很快就会去拜访,让他们准备好迎接,记得带上全族所有人。”瞳晓淡然的吩咐着,根本不管对面三人的两股颤颤。
“好了,滚吧。”一挥手三人远远的飞出。
槐阴之战终于开始落幕,三大家族只剩临家,却也是伤亡惨重,还有槐阴酒楼残存但是瞳晓很快就会去“拜访”,其结局也是可以想到。真正的临渊也在这一战中浮出水面,正是槐阴所有人都熟悉的临福。
临家是最后的赢家,但是却并没有看到他们有任何兴奋的表情,临夫人一直呆呆的坐在临渊替身死去的地方,悄悄的摸着地上的土壤,连尸体都没有留下啊,这么多年下来,他就和自己亲生的儿子是一样一样的啊。
临守业扶起重伤的老庄,看着满目疮痍,又何止他临家失去了儿子?槐阴有多少人家这一天过去之后都失去了儿子。
这些普通的侍卫,不管是桐家的、瑞家的还是临家的,他们只是找份生计来维持自己并不富裕的生活,却为此付出了生命。
临空、临海躺在满是血迹的地上,他们也受了不轻的创伤。临渊依旧昏迷,瞳晓在为他检查,眉头越来越紧。场中唯一活下来的外族之人就是医生了,此时在一边不停的摇头,然后去医治其他还有生命气息的人了。
尽管人人疲累,但还是坚持打扫战场,不及时处理就有爆发瘟疫的危险。
再激昂的战斗,结束后都是悲伤的。
两天后,瞳晓在这期间去灭了槐阴酒楼,同时日夜看着临渊的病情,因为他发现临渊身体处处残破,之所以还吊着一口气只能说其体质不是一般的好,医生在一边,这两天两人用了无数的办法想要治好临渊,但是不是毫无进展就是身体立刻产生强烈的反应,排除外力的力量。
正在一筹莫展的时候,临渊的身体却突然产生一种莫名的力量,两人甚至都不知道这股力量源自何处,一路蛮横的横冲直撞,本来以为临渊会爆体而亡,但是却奇迹般的开始好转。
完全不明所以,不过看样子临渊想要好转还得好一会。
临渊稳定后,瞳晓终于放心不少,马不停蹄的拜访了紫衣卫以及水家。
临家经过整顿后,虽然元气大伤但也进入正轨,临守业并没有去侵吞桐家和瑞家遗留的产业,他说要等待另外的势力崛起,并不想独占槐阴,因为独占槐阴也就没有竞争,他没有什么广阔的志向走出槐阴去更大的地方发展,只想一家人平平安安就够了。槐阴只有有了其他的势力,才能始终鞭策着自己的家族,不要败絮其中。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临守业每日都找瞳晓说话,核心的意思就是,我这没事了,你哪来的去哪吧。
瞳晓对此万分不满,奋力抗争,“姐夫你这是卸磨杀驴!”
“你要是愿意当驴,我也不介意卸磨。”临守业回答。
“我这是来我姐家了,你凭什么赶我?”瞳晓指责。
“你姐人都是我的,她家就是我家。”临守业不急不躁。
“你这是恩将仇报!我来帮忙你却这样对我!”
“是我让你来帮忙的吗?好像是老庄吧,跟我没有关系。”临守业一心要让瞳晓离开,而跟他的斗嘴也把自己心中的悲伤冲淡了不少。
“你越要我走我偏不走,不就是不想让我带走临渊么,他这么好的天赋,在你这破地方完全是暴殄天物,他将来要有更加广阔的天地。”瞳晓揭穿临守业的想法。
“这是我儿子,我就是不想你带走怎么了,我怕他被你教的更加不靠谱。”
“这还是我外甥呢,舅舅如父,你知不知道。”瞳晓被人说不靠谱很不满意。
“我还没死呢,舅舅靠边站。”临守业大手一挥。
“那我现在杀了你!”瞳晓说着开始动手。
“媳妇,管管你弟弟。”临守业大叫,紧跟着临夫人的一只手就捏住了瞳晓的耳朵。
“姐,你偏心,向着老公不帮弟弟。”瞳晓委屈。
“我怎么偏心了?弟弟能有老公亲?”临夫人义正言辞。
几人为了赶走悲伤的情绪,斗嘴耍浑,但是临守业知道,临渊肯定要去更广阔的天空。
而这一天,临渊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