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弦躺在祥云上,并没有担心自己处境,再差也苦不过盗墓贼吧?心态摆正了也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反而对于这操纵祥云之法满脸好奇,只见王通手里拿出一把玉笛放在嘴边开始轻轻吹奏,曲子是最普通的快板,只有两个节拍,简单的重音同低音交替结合,首尾相接反复循环,却奇迹般产生了波动。
立时周围多了一股子推力,软绵绵的围在郑弦的周身,很是舒服,如同坐在了大巴的软座上,很是享受般的速度就蹭蹭的向上窜。
接着王通又轻轻的打了一个响指,“啪”的一声过后,祥云的四周就升起一个透明的空气罩,把他们两人就罩在了其中,尽管速度很快,可是祥云中如春暖花开舒服异常。
“靠!这简直就是一件拉风的飞行器!”
对于乐修的世界,郑弦这次又多了些实际的感受,一只简单的曲子,只是高低音结合就产生了波动推力,而且感觉和实际效果都没得说,真是让自己不可思议的同时大开眼界。
“我要变强!这才是我要走的路!”
转眼间,郑弦就被带到了一座高大的山门之前,抬头仰望,两根巨大的石柱上面撑起一座巨大雕像,石柱上面雕梁画柱,一根石柱上刻画着落日余晖,另一根石柱上则是浮萍小舟。石柱上面的托起的雕像神采奕奕,慈祥而威严的俯瞰着众人,想来这就是那位开派祖师了。
祥云缓缓落下,王通带着郑弦走下云彩,就见王通招手之间,祥云化成了一个音符被他收了起来。
然后王通整理了下衣冠,向着雕像拜了三拜,郑弦也有样学样,一番叩拜后这才随着王通进入了山门。
进入山门,入眼的是一座座雄伟的山峰,每一个都高耸入云端,云彩飞扬,仙鹤飞舞,花香鸟语,流水潺潺,仿如仙境。
郑弦立时瞪大了眼睛,心头震撼的同时内心除了喜悦还是喜悦,至于自己将要面临的结局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王通一路无话,只是带着郑弦一路直走,速度很快。
片刻后两人就来到了一处山坳,两边都是巍峨的山峰,只有一个进出的谷口,谷口处烟雾缭绕,看不到入口在哪里。
此时王通拿出一块玉牌,对着谷口微微的一摇,“沙沙”一声之后,空中化出一个大大的音符,“嗖”的一下就没入了谷口之内。
须臾之后,烟雾消散,露出一扇一人多高的石门来,然后石门缓缓的打开,里面缓缓走出一个人来,这人面色略黑,个子不高,三十多岁,留着一撮山羊胡,面带笑容对着王通就是拱手一礼:“哈哈……王师兄一路辛苦。”
王通也不废话,仿佛早就想甩掉郑弦这个晦气鬼,指着郑弦说道:“这可是个天才,你可要好好招待哦。”
话还没说完,王通就架起祥云,头也不回的向着远处飞走了。
宋大山也不计较,似乎司空见惯,而是打量了郑弦一番,然后丢下一句“跟我来”就迈步进入了石门。
进入谷口抬眼望去是一片火红的花园,花园的四周小桥流水,在流水的旁边一溜的两排小木屋,木屋的周围同样烟雾缭绕,若隐若现。
在花园的斜上方有一座山峰,不是很高也不险峻,但是无比的秀丽,仿如大家闺秀。山上同样的云雾缭绕看不真切。
穿过小桥,宋大山指着旁边的一排小木屋开口说道:“今后你就住在这里!你的同伴很热情,他们会告诉你该怎么做的!”
郑弦心中微微一冷,看来这里的确不是个好地方,不过仍旧躬身一礼:“弟子明白!”
“嗯!”
宋大山只是点了下头,然后面无表情的继续说道:“这里没有天才!想要获得自由必须靠自己的拳头。”
郑弦双眼不由的多看了宋大山一眼,然后再次拱手一礼,说道:“多谢师叔提醒!”
“恩”,宋大山轻哼一声顺手抛给郑弦一块玉牌,然后就不再理会郑弦,而是转眼间便消失在花园尽头的那座秀气的山峰上。
郑弦看了看宋大山消失的身影,然后深吸了一口气,活动了下手脚,这才向着面前那排小木屋走去。
还没有到达房屋的门口,就听到“吱”的一声,房门从里面打了开来,就见一位一脸横肉的彪形大汉,半倚在门口,嘴中还叼着一根狗尾巴草,正斜楞着眼睛打量着缓缓走来的郑弦。
“哈,还是个小娈童!”
大汉双眼顿时一亮,然后把嘴里的狗尾巴草“噗”的一下吐在地上,双手就要摸郑弦的脸。
郑弦双眼霎时间就放出一缕寒光,右手快如闪电,一把匕首就削向了大汉伸出来的大手。
“哼!”
大汉双眼猛地一睁,口中就喷出一个音符,同时伸出的大手极速的下沉接着向前走出半步,就是一个弓步直击郑弦的下三路。
就听“砰”的一声,大汉口中喷出的音符在空中一下子爆开,冲力直接击打在郑弦削来的匕首之上。
顿时一股大力就从匕首上传来过来,郑弦握着匕首的手腕弹指一抖卸掉冲力的同时就是一个侧身,身子微躬就是一记铁山靠。
顿时又是“砰”的一声,郑弦和大汉的双脚已经撞在了一起,两人同时身体一震,就在此时郑弦的脚上传来“噌”的一声铮鸣,刀光闪现,血光“噗”的飞溅,大汉顿时身子就是一矮。郑弦出手就不留情而且快如闪电,血花四溅中一根好大的手臂就飞向了天空,然后郑弦头也不回的就跨进了门,留下一个风萧萧易水寒的背影,还有那一个大大的血脚印。
而握着断臂的大汉,没有发出半声哀嚎,望着郑弦的背影满口银牙已经咬得粉碎。
木屋内气氛骤然间爬升,郑弦昂首冷眼扫视屋内的众人,同时屋内的众人也在第一时间打量他。
房屋内非常的凌乱,桌子板凳随处摆放,一个清瘦少年手里握着把小刀,正低头在桌子上刻字,一位满脸络腮胡子的中年人横刀立马的坐在另一张桌子上,瞎了一只眼,此时正用那双仅有的独眼盯着郑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