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家的温馨
李竟炫刚刚来到餐厅，就被里面混乱的情景惊呆了。就餐的人们大声地喧闹着，有些人丢下没吃完的食物就往外走，更让人难以相信的是有些人正在痛苦地呕吐！局面难以维持！
“部长，怎么回事？”他拉过餐厅部长，着急地问。
“大概是食物中毒，已经打了急救电话，马上会来！”
“救救我呀！哗……”
一个客人在大声地叫喊，吐出一口东西后，忍不住肚子的激痛，在地上滚来滚去。部长连忙过去。
“你就是餐厅社长吗？我要告你们！”一个中年男子冲到李竟炫面前，凶狠狠地说道。
他惊骇地看着这一幕，救护车及时赶到，来不及多想，救人是关键！他和餐厅其他工作人员帮着医务人员把病人抬上了救护车。
餐厅里，中毒的客人已被送去了医院。接着又涌进了一帮帮人，卫生处工作人员加上防疫处工作人员等等纷纷赶来。李竟炫还没弄清自己餐厅所出问题的状况，又要回答这些人刨根问底的问题，他只觉一阵阵头晕目眩！精神都要崩溃了！
一整天，餐厅门口都挂着“暂时停业中”的牌子。医院的检查报告以最快的速度出来了，检验的结果确实是食物中毒，详细报告会进一步检查后出来。但是，餐厅近期内不能再营业已经成了事实！
……
罗慕红赶到餐厅时，里面只剩下李竟炫一个人了！也没开灯，昏暗的角落里，酒一杯一杯地喝，已经微微地点醉了！不是心痛餐厅，早料到了会是李竟允搞的诡计，只是没有证据。知道他是为了谁做的，包括上次那样对宋雁羽的父母！他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
“你能不能不要过这样的人生？像竟允哥一样……”罗慕红又是心疼又是埋怨地说道。
“明知道我不喜欢他，还要这样说！”即使对她不满，他也只是用淡淡的语气这样说道。但在她听来，犹如一股寒流流遍全身，她最怕他这样和她说着话，通常是因为他心情特不好想拒绝别人靠近时才用的语气。
“不是说因为采购部换了一个新人才出这样的事吗？事情很快调查清楚的。”她安慰地说道。
“那又怎么样？以后的声誉没有了还怎么经营下去？”
“这个餐厅对你那么重要吗？今天可是我的生日！”她哽咽着说道，伤心地转身走了出来。
他只顾想自己的心事，过了一会儿才回味起她的话！原来今天是她的生日！他都忘记了！礼物也没买，记起那天在医院里说过“以后会努力”的话，他追了出来，哪里还有她的影子？连拨了几次电话，也拒绝接，最后竟然关机了！
……
中午打烊时间，宋雁羽走进西点部找花可香。通常他会在空闲时间学习做一些新上市的糕点，宋雁羽在一旁偷师。今天她有点失望，因为花可香并没有在做糕点，而是专心地在一个大蛋糕上做装饰。
“哗，这个蛋糕很贵吧？”她走近一看，惊叹道。
“那当然！也不看是谁定的？金山集团的李竟允亲自来定的！”花可香说着，同时在上面用奶油写上“罗慕红”几个字。这么说今天是她的生日了，今晚李竟炫会很晚才回去的吧？宋雁羽这样想到。花可香把做好的蛋糕放进了雪柜，拿出了做糕点的用具，向她眨眨眼睛，意思是开始做别的点心了。她回过神来，和他一起揉起面粉。然而她没有了心绪，一边揉一边看着冰柜里的那个蛋糕。
一直到了晚上九点，她“不经意”走过西点部时，那个蛋糕还是没人来取！难道今天她的生日不用庆祝了吗？心里暗暗觉得奇怪。
就在宋雁羽看着蛋糕发呆的当儿，李竟允突然走了进来，原来他是来取蛋糕来了！是他给她庆生的吗？李竟炫呢？还是他们一起给她过？
“你？哦，你不是也认识李竟炫吗？麻烦你帮我把这个蛋糕送过去，可以吗？”正当她想要离开时，他突然发现了她一样，这样请求。
“什么？”她还没弄明白。为什么要她送过去？
“麻烦你！”他对她说了一个地址，把蛋糕递到她的手中。
……
李竟炫放下餐厅的事，专心地在罗慕红可能去的地方到处找着她。说不出的感觉，和她在一起压抑得连呼吸都困难，不见到又觉得若有所失！担心着，牵挂着，她对他忍气吞声时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他的心变的柔软起来！在一个冷静的会所，他终于看见了孤身一人的她！
“对不起！”他深深地说道。看见她孤孤单单一个人凄美的样子，他内心柔软的部分又疼痛起来！
“你来了！”她幽忧的眼神因为他真心的忏悔慢慢变得温柔起来。她把手伸出来，他接住了，握着她的小手，在她的身边坐了下来。
黑暗中，有一双眼睛足足看着他们有十分钟，才黯然离开！那是李竟允的眼睛，早说过他爱她，为了她，他可以牺牲一切，也可以做出一切！
“对不起……”宋雁羽在他们的身后轻轻地说道。
她抱着蛋糕顺着地址找到了李竟炫，果然看见他和罗慕红在一起。看见他握着她的手，看见别人这般相爱……宋雁羽的心都难过得要撑破了！为什么不能像别人一样给相爱的人祝福？为什么会有想流泪的冲动？不愿看见他对她的好，但是蛋糕还在她的手上，她是在工作，为他们送蛋糕来了。而且已经这样看着他们有几分钟了，不能再呆下去！
“哗，是蛋糕！谢谢你……”罗慕红惊喜地叫起来，以为是他为她准备的惊喜，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站起来接过蛋糕。
宋雁羽看见她这样当着外人的面这样亲热，心像被蒸熟了一样难过得没有了心跳，脑子一片空白。他看着她，发现了她眼中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但也不好说些什么，就这样看着她孤单地离开了。
……
她一个人走在冷清的大街上，城市最后的一班班车是十一点，已经赶不上了。这里离家遥远，如果坐计程车她今天的班就白上。还跑了大老远的路给别人送来了蛋糕，为了今天的辛苦费，就做一个步行者吧！想起刚才的那一幕，想想真的不应该！怎么能对别人的东西起了贪念呢？
……
李竟炫在家门口来回地踱着步。明明是她先走的，怎么他都到家一个多钟了她怎么还没回来？迷路了吗？和郑瑞民出去了吗？还是有最坏的可能，又被人打劫了？夜已经很深了，正当他想要不要打郑瑞民的电话的时候，夜色朦胧的薄雾中，宋雁羽步伐蹒跚地出现在小路的尽头，他迎了上去。
她也发现了他，两人对望了一眼，她疲惫地默默地从他的身边经过。真的太累了，没有和他争吵的力气。如果自己一开口，他会发连炮似的问一大堆问题的！进得屋里，她把鞋子脱下，数了数脚上起的水包，为了那一点钱，嗨！
她站起来，正想进去沐浴，他却把她拉住了。
“你没话对我说吗？难道白白让我等了那么久就不应该说一句吗？”他惊讶地问。
“对，没话对你说！为什么要等我，谁叫你等了？”她对他翻了一个白眼。
“什么？说好了只要有一个人没回来另一个人不能先睡下，忘记了吗？你的脑袋里面到底有没有脑子？”他大声地吼。
非要大吵一家才能过完一天吗？眼下她都快瞌睡死了，怎么还不给人安静？她倒在沙发上，闭眼就睡了过去！
醒过来后也不知是几时了？不过，她已转睡到了自己的床上！借着夜微弱的光，发现李竟炫竟然趴着睡在自己的床沿边上。而她的额头上，敷着一条冷毛巾。难道我生病了吗？
就在这时，他扭动了一下身子，眼看是要醒了，她马上重新躺下，装作还没醒的样子，紧闭上眼睛。
他果然醒了，用手在她的额头上试探了一下温度。
“喂，别又装死了！还不快点给我起来去洗澡！咦，脏死了！”他发现她烧已经退了，又在装睡，不客气地喊起来。
“我昨晚走了很长的路，太累了……”被他揭穿，她厚着脸皮坐了起来。
“不是昨晚！是前晚！咦，真的脏死了！”他厌恶地走出了她的房间，像她的房间里长满了霉菌一样，在自己的衣服上拍了又拍。
“什么？前晚？”她惊叫起来，这么说她已经睡了两天！而他也这样照顾了他两天！真的病得烧坏了脑子吗？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感觉只是睡了一个很长的觉而已啊！想到咖啡馆的工作，心里懊悔死了！无故矿工比起读书时瞒着爷爷跷课和同学偷着去玩还要内疚万分！
早上去了咖啡馆，免不了馆长的一顿训，回到内厨房，又被金灿辉的一顿训，她都虚心地接受了。
……
郑瑞民一大清早的来到了咖啡馆，他叫了一杯特浓的曼特宁。咖啡还没上来，他就从文件夹里拿出了文件，专心地看起来。今天他有一个非常重要的案件需要？所以不得不早早起来做准备。这张桌子的位置是他最喜欢的，特别是它旁边有着巨大的叶子的棕榈树，很有热带雨林的风味，而且还可以不用东张西望对正个咖啡馆一览无余。
宋氏夫妇大大方方地进了咖啡馆。自从上次他们因为借了高利贷赌马从警察局出来，又瞒着女儿偷跑到澳门赌博后，已经将近一个月了。他们实在太想念他们的女儿了！她应该已经原谅了他们吧！不过也很怀念他们家的咖啡馆，尽管已经易主，但是它一点都没改变。所以一下飞机就顺路进来了。他们一进来，也不用人招呼，直接向他们曾经的“合家欢”桌子走去。不过，他们很快就发现有人已经占去了！
罗爱珍只犹豫了半秒钟，就大胆地走到占了他们的桌子的大男生面前，也不顾老公宋正荣不断地扯着她的衣角。
“这位先生，这是我们家专用的桌子，你可不可以坐到别的位置上去？”她毫无羞愧地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郑瑞民从文件堆中抬起头，听到了这样的要求，虽然觉得这位女士有的蛮不讲理，但他一向对人随和。所以并没提出异议，只是微笑着点点头，抱着文件搬到了隔壁桌上。
“这个老板还算有点良心！我们家的咖啡馆丝毫没做出修改！特别是合家欢这张桌子还在，这棵树也还在？长高了不少呢……”罗爱珍一边说着一边坐下来。又在包里翻出了一张照有一家四口的全家福的相框，摆放到桌子上，才安心地坐下来。以前咖啡馆还是他们家时，这张相片都是摆放在这张桌子上的，从没拿下来过。现在她坐到了这里，当然也把它摆放出来才觉得合适。
“咖啡馆已经是别人的了，为什么还有摆放相片？”宋正荣见状，马上提出了异议。
“以前不是一直放着吗？只要坐在这张桌子上我就要放这张相片！”罗爱珍坚持着。
郑瑞民被他们的谈话吸引住了。这么说来，他们就是这家咖啡馆的旧主人？父亲生意上的事他一向不管，当时只知道爸爸要买下一家咖啡馆，因为是他非常喜欢的咖啡馆，接手时很高兴。听说是因为旧主人家里出了事故经济受困才被迫卖掉的，他们也没讨价还价，卖家要多少就给多少。但是，现在见到了旧主人。他认真地看了他们一眼，突然觉得在哪里见过一样，只是一时想不起来。在看看他们的脸色，他们都很健康啊，看不出有什么意外发生！当看到他们竟然摆出全家福时好奇心更重了！他站起来，打算去打个招呼。
然而眼睛瞥见照片上的全家福中唯一的年轻的女子时，他愣住了！那不是宋雁羽吗？他又看到这张相片！以为上次在马场见到的只是一个相似的人呢！看着相片中她和家人在一起笑得如此甜蜜，他的心疼痛一下。这么说来，她就是这家咖啡曾经的主人！而她现在就在这了上班，在这之前，她经历了一场悲痛吗？怎么来自己家的咖啡馆做苦工？而且她也不曾和他谈过关于这一点的一个字。他一下子被许多的疑问困住，决定先不要让别人知道他知道这是她家的咖啡馆的秘密。他退回自己的桌前。
……
李竟炫去了自己的餐厅，伤心地看着紧闭着的大门，沮丧地回到了宋雁羽处。他走进了花园，以前曾说过租下她的整个家，包括每一棵树，却不曾交过一次租金。坐在一棵樱花树下，看着阳光从树叶的缝隙间洒下来发神。
在咖啡馆心满意足地喝了一杯咖啡才回家的宋氏夫妇，兴高采烈地进了家门。在他们看来，咖啡馆有没易主都无关紧要，咖啡不是照样喝到了吗？咖啡馆不还是丝毫没变地在那里吗？他们现在最想见到的就是他们的女儿宋雁羽！进得家门来，她不在，他们也一样不觉得有任何的遗憾。家一尘不染，花瓶里有美丽的鲜花，冰箱里有满满的食物！
“老公，还有五花肉！雁羽不是种有生菜吗？我们吃烤肉，好吗？”罗爱珍打开冰箱，看见一块肉，叫起来。
“好啊！我准备餐具，你去花园摘生菜！”
她走进花园，意外地见到了家里多了一个帅男孩！这时的李竟炫不知不觉已经睡着了。好帅的男生！睡觉了侧面脸的线条像是雕刻品一样诱人！她小心翼翼地蹑手蹑脚地靠近他，越看越觉得耐看，忍不住用手比画了一下他的脸型。他睡得很香，竟然没有被弄醒。秋天的一阵风吹过来，吹来了一阵凉意。她跑回屋里拿了一张毯子，细心地盖到了他的身上。又着迷地微笑着着他一会儿后，才依依不舍地走到菜园里。
……
宋雁羽下班回来就急着要见李竟炫。已经从别人口中知道了他的餐厅发生的事，担心着他，不知道心情是不是很不好！却惊喜地见到了爸爸妈妈一起洗生菜！
“爸爸！妈妈！”她大叫一声，向他们扑过去！
“在做什么？”她看见摘回来了一大篮子的生菜，好奇地问。
“雁羽啊，我们今晚吃烤肉！家里是不是多了一个人？我准备了好多！”妈妈笑着说道。
这时宋雁羽才记起要找李竟炫的事，她向花园跑去。
李竟炫被一种奇怪的气味弄醒，他皱着眉头，拼命屏住呼吸。发现一条毯子不知什么时候盖到他身上，原来难闻的气味就是它发出来的！他一下子把它扔到了一边。
“宋雁羽，为什么用那么脏的东西盖到我的身上？”他一抬头就看到她刚好走过来，生气地问。
“不是我，是我妈妈。”她一猜就猜中了除了妈妈不会有别人，这样说道。
“什么？”他一听，竟然是她妈妈的毯子！马上做出要吐的样子。
“那个……李竟炫，你的餐厅……不用着急，检查完了会给重新营业的！”明知道他喜欢装腔作势，作威作福，不过是自尊心在作怪，所以安慰他。真的怕他想不开，心情因此难受。
“我饿了！”说到了他心中的痛处，也无言以对，他只有这样对她说。不想让她看见自己有多落魄。
“不过，今晚只有烤肉，说不吃烤肉的人只有饿肚子了！”她恶作剧说道。
尽管看不起烤肉的他，一开始就声明了不吃烤肉，但是罗爱珍却对他特别有好感！对他一见如故！完全把他当成了准女婿看待，吃烤肉时还亲自用生菜包好了以后送到他的嘴边喂他！奇怪的是，李竟炫平日里拒人千里之外这时却很温顺地张开了嘴，很美味地吃了下去！在一旁被妈妈冷落了的宋雁羽和爸爸只好干瞪眼！
“唔……妈妈！看不下去了！”她叫道。
“真的无话可说！”爸爸同时也叫起来。
“什么？”他们两人却不明白地同时大声问道。
感觉像是一家人般的温馨气氛，热闹成一片！
大门外有人按门铃，宋雁羽欢快地跑去开门。郑瑞民意外地站在门外。
“一个在家吗？”郑瑞民见到她就这样问。真的不敢确定Tenshepherd曾经是属于她的。除了想见到她之外，他还要证实一下她的父母是不是回来了。
“郑瑞民，我爸爸妈妈回来了！我们在吃烤肉，快进来吧！”她一点都没察觉到他的异样，高兴地邀请他。
“谁呀？”妈妈走过来，问道。当她见到郑瑞民时，并没认出他们在咖啡馆见过一面。只是觉得女儿短短的一段时间内就认得两个大帅哥非常兴奋。经历了生活中的一些事，她对人察颜观色的本领本来就高，远远地就看见李竟炫见到这位后来者表情古怪起来。
“哥……”毕竟是从小认识的人，也可以当作亲人一样亲的人，李竟炫在众人面前，还是把郑瑞民当作长辈，所以也过来打招呼。郑瑞民对他点点头。果然是她的父母！那么咖啡馆曾经是她的也是真的了！这时他突然有一股和宋雁羽谈谈的冲动。
“打扰大家了！宋雁羽，我们可以出去聊聊吗？”他抱歉地大家伙说道，又这样问宋雁羽。
李竟炫一听到这句话，看住宋雁羽，期望她会拒绝。但是不愿暴露出自己的内心，一会儿，他抬着头，眼睛看着天，装作欣赏夜空的样子。宋妈妈仔细地观察着，同时内心权衡着。
“我们明天又要走了，你们改天出去吧？可以吗？”她细心地为李竟炫着想，所以委婉地帮她做出了决定。
李竟炫听到这句话，心安了。同时不在理别人，自己转身进了屋里。郑瑞民也只好跟大家道了晚安后离开了。
……
第二天，爸爸妈妈真的又要离开家了。不过，这一次和宋雁羽说了再见才离开的。尽管他们没有痛改前非，能提前说一声再走对她来说，已经有了很大的觉悟，所以不必觉得太悲伤。
送走了父母，返身回到家里，李竟炫正定定地看着她。她歪着脑袋想了一下，今天自己好像并没有做错什么能让他捉住把柄的事，正想不用去理会他。不过，知道他的餐厅已经停止了，而他好像也没有别的计划，难道就这样整天的无可事事吗？人怎么可以这样浪费自己的人生？要颓废到什么时候？他那样看着她，而她又用另一种眼神看着他。两人都对对方有不满，却没想到同时爆发出来了！
“宋雁羽！真是个撒谎精！嗯！？”
“李竟炫！你是个吃白饭的吗？啊！？”
“什么？”
同时惊问！她却在半秒钟内明白了他的话。以前曾在机场里和他同时送走了彼此的爸爸妈妈，当时因为羞于承认父母是这样的人，撒谎对他说过是出差。这次爸爸妈妈回来，嘴里说的都是关于赌博的术语，专业到了那样的地步，她想掩盖都无济于事。而且也知道了上次父母赌马的事，当时他并没有什么表示。这一次当和他们相处一起，父母在场他也没有感到意外的样子，表情相当镇定，原来又是装的！她心里一恨！但也强硬不起来，有谁因为有一个整天不归家在外到处混的父母以为荣？她低下头。
“要么去找防疫站的人，取得他们的信任把餐厅开起来，要么你从我这里搬出去！”不给他施压是不行的了！她决定这一次绝不会像上次那样心软了！
“宋雁羽，太过分了！”
李竟炫还没来得及开口，门外就响起了姜美惠的声音，后面当然同时跟着一个喻云霞！现在她们倒好了，同时找到了爱情，就把她凉一边了！两人不管走到哪都在一起。宋雁羽记得当初喻云霞说过一天见不到她心里就觉得心里闷的话。而姜美惠也是没事一天往她家里跑两三趟！她冷着眼看着她们。
“听说他还救济过你！”喻云霞从背后伸出脑袋，也加了一句。
“不要因为人生遇到一点点挫折就否定了别人的整个人生！”姜美惠说道。
“对！”喻云霞十分赞同。
“都是因为你们这样才宠坏了他！”宋雁羽喊道。
“我觉得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啊？他家的钱可以买下你们家几十个咖啡馆！”喻云霞又跟进一句。
姜美惠却用手碰碰喻云霞。她明白自己说错了话。怎么可以又提起咖啡馆的事？不知道是她心中的痛吗？别人可以不说，自己那么多年的朋友怎么也可以揭开自己的伤疤？她瞪了她们一眼。她们识相地快快逃跑了！
没事来这里干什么？还说了那么伤人心的话？宋雁羽一个人坐在花园里独自伤心。想爷爷，想爸爸妈妈！不是失去了信心，而是觉得梦想真的太遥远了！身边的人没有一个争气的。最难过的是，连他也只有令她失望！
……
已经过了晚饭的时间，李竟炫徘徊在客厅里，不停地往花园里张望，却不敢再对她下命令。看着她落落寡欢，他心里非常的难受。真希望她像平时一样张扬着一张单纯的表情的脸，没有城府地，让人一看就知道她的内心的样子。现在，她沉默得让人不安！
他犹豫着走进了花园。
“宋雁羽……”他叫了一声。
“又怎么啦？”以为他要来吵架的，她不耐烦地应声。
“我明天去卫生防疫站！”他下了很大的决心说道。从来没自己办过一件事，去防疫站一定有许多的烦琐事，而且还要底声下气地和人好好谈话。以他的性格，知道他很为难。虽然有点担心，他能迈出一步也是幸事！
“真的吗？”她突然眉开眼笑起来！刚才的忧愁一扫而光！难道就是因为他才变得刚才的样子吗？他狐疑地看着她，心里有一些感动。
“蜘蛛为了捕捉猎物勤快地织网，人也不能放松了自己！”看见一只蜘蛛挂在树枝上织网，她感叹地说道。
“咦！恶心死了……勤快的是蜜蜂！要和郑瑞民好好发展就在他面前少开口吧！谁会爱上你的笨脑袋？”他又用嘲讽的语气和她说话。
因为两人达成了一次协议，心似乎同时系在了一起。气氛太怪异了，他还不习惯对她好，只有用声音掩饰了自己的内心。她却不理会他的态度，变得开朗起来，忘了他曾禁止她唱歌又唱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