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工作情况
这两天的天气就像孩子的脸，说变就变！昨天还阳光普照的，今天却下起了雨来。
钟继风跟阿朋都有晨跑的习惯，看来今天得休息一天了。
“这下雨的天气真是讨厌，还在想出门的时候下得特别大。”阿朋站在门口望着天空不悦的道。
“总比在半路才下大雨强吧，今天就休息一天吧。”钟继风伸了伸懒腰转身回屋去。
“少爷，今天下雨不能去跑步了，不如回房继续睡觉吧，还早着呢。”赶着去做早餐的香姑正好在客厅里碰上了他，“咦？阿朋少爷呢？他不是冒雨去跑步了吧？”
“香姑，原来我在你眼里是个这么坚持的人啊，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不睡多会，是不是天气变了你的风湿病发作呀。”他开玩笑道。
香姑瞪他一眼，“臭小子，你怎么这样咒我，我身体好得很，谁说我今天早起了，我每天都是这个时候起来的，给你们做早餐啊，少爷们。”
“对喔，是做早餐的时候了，昨天那个臭三八呢，怎么不见人，还没起来吗？”他四处张望找寻着方晓妮的身影。
“应该是吧，我也没去她房间看过。”
一听，阿朋的怒火一下子涌了上来，“妈的，哪有做佣人的比主人睡得还晚的，她是来度假还是来干活的！”阿朋气势汹汹的上她的房间去。
“阿朋少爷，你要干什么，别吓着她，就让她……”话都没说完，阿朋已经在她的眼前消失了。
“少爷，会不会出事啊，要不要上去看看？”香姑担心会像昨天那样。
钟继风耸耸肩，没有回应。
……
阿朋打开房门，看见床上的人还在蒙头大睡，怒火一下子遍布全身，“臭三八，给我起来。”
床上的人没反应。
“臭三八，我叫你起来，没听到吗，你是聋了还是死了。”阿朋铁青着脸怒吼。
“谁啊，这么吵人家怎么睡啊。”她还敢抱怨。
动口不行那唯有动手了，阿朋扯开她的被单，在她耳边怒吼，“你马上给我起来！”
这次的怒吼不知达到了多少分贝，总算把熟睡的方晓妮叫醒了，应该说是被吓醒才对，她睁开眼一看，发现阿朋在她眼前，“啊？！”通常这种情景尖叫是难免的。
“你在鬼叫什么，快点起来去做早餐。”
“早餐，没做吗？”还没完全醒来的她糊里糊涂的，完全把自己是佣人的事忘了。
“对啊，是没做，所以我现在上来想要问问你想吃什么早餐。”阿朋忍住怒意捉弄她。
“随便就可以了。”她还真回答了。
******，还当真了，“随你的头，你现在马上给我起来做早餐去。”他拧着她的耳朵强迫她起来。
“啊，好痛！”这下完全醒来了。
“不痛你怎么会醒，这是你自找的。”
“我现在醒了，快放手啦。”
“醒了，就去做早餐。”他拖着她的手想要把她带下楼去。
“等一下，总得让我洗了脸换了衣服再下去吧。”
也对，总得让她洗脸，“那你快去洗脸，至于衣服就不用换了，整天都在这屋子里，穿什么都是一样的。”
“可是……”后面的话被阿朋紧握的拳头吓回肚子里去了。
“你动作要快，你只有五分钟时间。”
“我想……”
“还有四分钟。”阿朋没再给她发言的机会。
看着她匆匆忙忙的跑进浴室的狼狈模样，阿朋竟然有想笑出来的冲动。
方晓妮一边挤牙膏一边打哈欠，望着镜子里那个昏昏欲睡的自己，她轻叹了声。
“嘿，你快点，时间还剩下两分钟，时间到我可就进去捉人了。”阿朋对着浴室门口大喊。
“才进来一会，催什么催啊，真是的。”方晓妮喃喃道。
“还有一分钟。”
“来了。”他的表准是吃了兴奋剂，要不然怎么会跑得这么快。
才刚步出浴室，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方晓妮就被一只大手拖走了。
被他这样一拖，让她回想起上次被钟继风拖着的那种感觉，虽然当时她是很害怕，但同时也感到那大手的温暖，而这次他的手冰冰的，完全没有一丝温暖。
“你别走这么快，我跟不上你。”他那双长腿跨一步等于她两三步了，也难怪她会跟不上。
阿朋没有理会她，继续走着。
眼看就要下楼梯了，这样被他拖着多危险啊，“你放开我，我自己走就行了。”她拼命的挣扎着，想脱离他的“魔掌”，但最终还是没有成功，她尝试着用眼神向坐在沙发上的钟继风求救，本以为他会像昨天那样出手救她，只可惜他给她的回应只是一个冷冷的眼神。
最终她还是跌跌撞撞的被拖进厨房。
阿朋对正忙着的香姑说：“香姑，你出去吧，今天就让她做。”
“让我跟她一起做吧。”要是让她自己做，可能等到明年今日都没能吃到她做的早餐。
“香姑，你做了这么多年，不累吗？现在也该休息休息了，别管她了，就让她自己做吧，我们到客厅里坐坐。”阿朋拉着她往外走。
“可是……”
“别可是了，走走走。”
“喂……”天啊！这怎么做啊？她望着锅子说了句，“要是能变出来就好了。”
时间没有因为她的思考而停下来，她也知道这样站下去不是办法，她试着回想刘嫂给她做的早餐。
打开冰箱，正好里面有她所需要的材料，面包跟牛奶都是现成的，只要煎鸡蛋就可以了，幸亏平时在电视上有看过煎鸡蛋，她依稀记得好像是等锅热了就下油，然后再下蛋，应该不会很难吧，她想。
才刚刚松了口气，问题又来了，“要怎样才知道锅热了没有啊？”她搔搔脑袋，“不管了，”她拿起油没多想就往锅里倒，“该下蛋了。”她拿着蛋不知从何下手，锅里的油在不停的跳动。
“方晓妮，你怕什么啊，烫也是烫一下而已嘛，快下蛋啊。”刚把手靠近就被跳起来的油给烫到了，“好烫！”这一烫，让她把一只完整的蛋烫到锅里去了，由于蛋壳的破裂，蛋白跟蛋黄流出遇上了滚烫的油，这样从锅里跳出来的东西就更烫了。
很不小心的，她又被烫到了，还把锅一手拍到了地上，“啊！”
客厅里的三人听到响声，马上冲进厨房。
“这是什么，炸弹吗？”阿朋看着地上的东西火又上来了。
“晓妮，你没事吧，有没有烫到？”香姑关心她。
钟继风什么也没说，但从他的眼中可以看到担心两字。
方晓妮捂住烫红的手，望着散落在地上的东西，不知如何是好。
“为什么捂住手，受伤了吗？”香姑推开她的手，“天啊，烫成这样。”如牛奶般嫩白的手上那块红肿非常显眼，“走，我给你上药。”香姑拉着她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少爷，今天由你们来做早餐吧。”
“喂，这……这是什么世道啊，主子还要给佣人做早餐，真是的！早知道就不要带她回来了。”阿朋后悔的说着气话。
“你少啰嗦了，快点做早餐吧。”钟继风瞪他一眼。
……
“是不是很痛，怎么烫成这样呢？”香姑一边上药一边心疼她。
由被烫一直到现在方晓妮都没说过一句话，也没哭，她只是觉得自己很白痴，做了二十几年人，连做早餐﹑洗碗﹑洗菜，这些东西都不会。
那现在是要放弃吗？回去继续当大小姐吗？不！不能因为这小小的过失而放弃的，还没达到目的呢，得振作起来。
“晓妮，你是不是被吓到了，没事吧？”见她神情呆滞，香姑担心她是被吓到了。
“香姑，我没事，只是烫到而已嘛，我下次会小心的。”在她的字典里可没有退缩这两个字。
“你真的没事吗？”
“真的！”她肯定。
“没事就好，我们下去吧，他们应该把早餐做好了。”肚子饿了，是吃早餐的时候了。
走着走着，方晓妮越想越不对劲，觉得刚才的话说得有点太过了，要是明天又要她做早餐，结果还是一样，那怎么办？她抿抿唇，“香姑，其实刚才的事，我是有害怕的，其实我……我跟你招了，我不但不会炒菜，还不会做早餐。”
这些她早就知道了，“既然这样就……”她故意绷着脸看着她，“既然这样，就以后我负责厨房的工作，你负责打扫啰。”
“真的？太好了，只要不靠近火炉，我什么都愿意做，什么都愿意学，谢谢你！”她热情的给了她一个拥抱。
“好了，别闹了。”
“是不是拥抱不够诚意，再加送一个香吻吧，哈哈……”
“我不要了，你还是留着吧。”她可受不了这些肉麻的东西，她开溜了。
“你别跑啊，哈哈……”
待她们来到饭厅，阿朋“炮弹”连连，“看来你还挺高兴的嘛！不过，你当然得高兴，要我们服侍你，这等好事应该做梦也会高兴吧。”他点了根烟，抽了几口又道：“你算是什么佣人啊，连早餐都做不好，你这种人活在世上简直就是祸害。”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不管他说得多难听，一定要忍！
“你要以为你……”
钟继风打断他的话，“不要再说了，给我闭嘴。”
他突如其来的愤怒，其他三人都有不同的看法。
香姑觉得高兴，他会愤怒说明他在意她，想要保护她，这些是以前不曾有过的。
阿朋认为他是疯了，竟然会为了她，向他发脾气。
方晓妮觉得害怕，她现在脑子非常乱，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请求他帮忙的时候，他没反应，现在又为她抱不平。
所有的问题，只有时间能给答案。
……
翌日，方晓妮在香姑的帮助下，早早就起来了，吃过早餐后，现在正努力的打扫着。
她哼着曲子拿着抹布不怎么熟练的抹抹擦擦的，就像一只快乐的小蜜蜂在客厅飞来飞去的。
当来到那张摆满奖杯的桌子时，被上面的奖杯吸引住了，她发现上面的大多数都是冠军，“MVP耶，谁这么厉害，竟然拿到MVP。”她喜欢看篮球比赛。
她兴奋的拿着奖杯左看右看的，“真不敢相信，我竟然能这么近距离的看着它，而且还能摸它。”
“你在干什么？”
身后突然传来阿朋的声音，她两手一松，手中的奖杯掉在地上了。
“摔了什么东西？”阿朋上前一看，愤怒的眼神立时变成了利剑，射穿她的身体，“上面这么多奖杯，你哪个都不摔，偏偏就摔了这个，你知道这个奖我是多么辛苦拿回来的吗，你就这样把它摔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刚才突然出现，我吓到了，所以才不小心摔掉的。”
“你这么说，这是我的错，你把它摔了，都是我的错。”
他一步一步的向前靠近她，她一步步的往后退，“不是的，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他完全没有理智了。
“我没什么意思，我都已经跟你道歉了，你还想怎样？”
这话一出，阿朋更愤怒了，“这就是你做错事的态度吗，我从来没有揍过女人，看来今天得破例了。”
“啊，救命啊！”她一边跑一边呼救，她知道现在只有他才能救她，她拼命的往钟继风的房间跑。
“你别跑，今天我非揍你不可。”愤怒已经霸占阿朋的所有。
有救了，快到他的房间了，现在的她就犹如在沙漠见到水源般兴奋。
这个时候，顾不上什么敲门的了，她直接把门打开，冲进去。
正在里面看书的钟继风被她吓了一跳，“你……你要干什么？”
“救命啊，他要揍我。”她连忙躲在他身后。
“阿朋，你们又在干什么？”钟继风有些不悦。
“她把这个摔了。”阿朋把摔坏的奖杯给他看，“她一定是存心跟我作对的，桌子上这么多，她哪个都不摔，偏偏就摔了我这个。”他越说越气愤。
“我怎么知道它是你的，更何况要不是你刚才吓我，又怎么会摔了，我都已经跟你道歉了。”有了保护她说话都大声了。
不能让她火上浇油了，“闭嘴！”他知道阿朋为什么会这么生气，这个奖是他以一身的伤痛得来的，而且还是他篮球生涯的一个肯定。
“大哥，今天的事你就别管了。”今天他一定要教训她。
“那你想怎样做，揍她一顿吗？”
“我……不管怎样，我今天非得教训她，你给我出来。”
“不要。”躲开他想要捉她的手，“我……我赔给你，行不行？”
“赔，怎么赔？就算你赔个一模一样的，也不是原来的那个。”
“阿朋，看在我的分上，能不能放过她？”钟继风看着他问。
“什么？”他要疯了，“好，很好，非常好。”
以往跟他站在同一阵线的人，现在竟然不管对还是错都处处维护着她。
“你想怎样就怎样吧！”阿朋撇下话，离开了房间。
阿朋离开后，钟继风捏捏鼻梁道：“你帮我整理一下房间。”
现在阿朋正在气头上，要是现在她走出了房间碰上阿朋，也有她好受的。
“嗄？”这个时候还有心情管这些。
“你还愣着干什么，叫你整理房间，没听到吗？”他坐回椅子上继续看书。
“哦！”
应声后，她还是站着，不是因为她懒，而是因为房间实在太整齐了，根本没有地方需要整理的，她搔搔脑袋，不好意思的开口，“那个……少爷，麻烦你告诉我，哪里需要整理？”
他抬头一看，的确是没有什么地方需要整理的，“你把书架上的书，从矮到高排列一遍。”
“嗄？！”这分明就是没事找事干嘛，“知道了。”
书架上这么多书，没有一两个小时也休想离开了，她偷偷的瞪他一眼，就在那刹那间，她发现坐在椅子上看书的他简直帅呆了。
可能真是心电感应吧，钟继风这个时候也抬起了头看向她，这四目直视的，彼此都有触电般的感觉。
被他这样一看，方晓妮羞怯不已，随便找了个话题，“刚才……那个……就是，刚才谢谢你帮我。”她紧张得连舌头都打结了。
“你不要误会，我刚才不是帮你，我只是不想阿朋为了你破例打女人而已。”
“是吗，无论怎样，我都要谢谢你。”她笑了笑，一对酒窝再次呈现。
那对酒窝不停的在他脑海里徘徊，思绪早已不在书上，本以为再没有女人可以让他平静的心湖再起波澜了，他看了看桌子上的照片，里面那个与他紧紧拥抱在一起的女人笑得多么灿烂啊，她同样也有一对深深的酒窝，真是太像了！
不！她只是像而已，她不是她！阿朋刚才说得对，就算再有个一模一样的，也不是原来的那个了。
……
“阿朋少爷，你在里面吗？”香姑敲着门问。
“进来。”
“阿朋少爷，你怎么把这个扔了？”她从垃圾筒里捡回他扔掉的奖杯。
阿朋吸了口烟，“你还捡回它干嘛，都已经摔成这个样子了。”
“我只是怕你日后会后悔，你真的舍得啊？以前你可是把它当成宝的。”
“我最后悔的是把她带回来，要不是她，现在也不用把它扔了。”他再吸了口烟。
“你是说这奖杯是晓妮摔的，那你……”她是担心他会揍她，怎么说这奖杯也是他的最爱，再加上他那些暴躁的脾气。
“你放心，我没揍她，我哪敢动她，大哥处处维护她，帮她撑腰。”
她由担心变成开心，“你是说少爷刚才维护她，不让你揍她，太好了。”
阿朋气愤的把香烟弄熄灭，“香姑，你有没有搞错啊，她摔坏了我的东西，你现在还这么高兴，还说太好了，她是不是给迷药你们吃了，怎么你们都站在她那边。”
“不是你想那样的，我是高兴少爷会这么在意她，以前都不曾有过的，自从家琪小姐去世后，少爷就对女人没有兴趣了，不管怎么好怎么漂亮的女人，他也是不闻不问的，现在他竟然这么在意她，这不值得高兴吗！”
“你是说大哥会喜欢她？”阿朋仰头一笑，“香姑，你哪根筋不对劲了，大哥会喜欢她？没错，她长得是挺漂亮，但她只是个佣人。”
“你真相信她只是个佣人吗？好，就算她只是个佣人，那又怎么样，喜欢就好啦，何必计较身份的问题。”
阿朋没有在意她刚才说在前头的那句话，因为他压根就认为方晓妮是个佣人，“事情根本就不是像你说的那样。”
他们两个旁观者都各持己见，争论得面红耳赤的。
“我们再说下去，也不会得到答案的，但时间可以证明我说的是事实。”香姑满怀自信。
“时间也可以证明我说的没错。”
“那我们就等着瞧吧，你可不要直接去问他哦，让一切自然发展。”她可不想眼看快要成事了，却被他破坏。
……
“知道了。”从来没有干过这么多活的方晓妮累垮了，现在正躺在沙发上休息，“天啊，好累啊！这手脚好像全都不是自己的似的。”
她望着天花板想：这才第一天，如果每天都这么累，怎么办啊？爸﹑妈，你们快来救我啊！
可惜，她爸﹑妈没出现，但阿朋却出现了。
阿朋见她躺在沙发上，怎么看都不顺眼，“你躺在这里干什么，不用干吗？”
闻声，她猛地站起身来，“对不起。”她头一句就道歉，正所谓礼多人不怪嘛，“那奖杯摔了，真的很抱歉。”
“算了，不摔也摔了，我可不是小气的人，事情过去就算了。”他嘴里是这么说，心里可不是这么想。
突然这么好，她有点不敢相信，“你真的不怪我了吗？”
“当然！”
“那真是太好了。”她伸伸懒腰想要回房休息。
“你要去哪里？”
“回房啊。”
“这活都没干完，你回房干什么，去我房里把衣服洗了，我可不喜欢用洗衣机洗，你得用手洗，”他皮笑肉不笑的，“厕所也挺脏，也要洗一洗。”
什么？这分明是报复嘛，亏他还说自己不小气呢！“我今天很累，能不能明天再干？”
“明天干，那今天的饭你要不要明天再吃，今天的事得今天做，快去吧。”
“是，少爷！”她现在真想用双手把他掐死。
她迈着沉重的步伐来到阿朋的房间，看到里面那堆有小山那么高的衣服时，她差一点晕过去了，“天啊！这么多，他有多久没洗衣服了。”
她一边洗一边咒骂，“这家伙真是讨厌，男人见多了，就是没见过这么小气的。”
她拼命的搓洗着衣服，把怨气全发泄在衣服上，“搓死你，搓死你！”
“啊，好痛！”衣服上的链子划破了她的手，“流血了，好痛！”她看了看伤口，又看了看那彩绘了的长指甲。
她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辛苦，这值得吗？心里的退堂鼓又响起来了。
“不！现在放弃不就是说我怕他吗，不行！不能这样就屈服的，洗就洗嘛，他刚才也没说要怎样洗也没说要洗干净，这样也是洗嘛。”她把衣服放到水里再拿上来拧干，就完事了。
“搞定了。”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真上太聪明了，不得不佩服自己呀，那家伙好像说也要洗厕所耶。”她探头一看，立刻用手捏住鼻子，“好臭啊，这怎么洗啊？”
她一手捏住鼻子一手擦洗，“平时十指不沾阳春水，现在竟然沦落到要洗厕所，怎么这么衰啊！”她长叹了声，“现在连刘嫂都不如了，刘嫂从来都不用洗厕所，也对喔！刘嫂怎么说也是个管家，”又一叹“真是没想到，我方晓妮人生的第一份工作竟然是佣人，这名牌大学的学生竟然要在这里洗厕所，哼！”
半晌，厕所洗干净了，她用手捶着背，“好累啊！终于可以功成身退了。”
她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回自己的房间，一看到那软绵绵的床就马上躺下去了，“要是现在有人帮我捶捶背就好了，唉！”
这时，正好路过的香姑见她的房门开着，好奇的往里面看了看，没想到却看到方晓妮大字形的躺在床上。
她在已打开的门上敲了敲，“晓妮，你没事吧？”
方晓妮一惊，“谁？是你啊，香姑，”她还是躺着。
“你没事吧？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只是有点累，”她现在连动也不想动。
香姑也觉得今天的工作的确是超出了她的能力范围，“当然会累啦，今天干了这么多活，让我帮你按摩一下吧。”
“这不太好吧。”怎么好意思让她帮自己按摩呢，“我想还是不要了，你也休息吧。”
她没有停下手，“你不用客气，你忙了一整天，累成这个样子，我还真有点过意不去。”
“说实话，我还真从来都没干过这么多活，而且今天还是值得纪念的一天呢，今天我头一次洗厕所，哼！”她冷笑了声。
早说她不是佣人这么简单，要是真像他们说的是逃跑出来的女佣，那她什么活没干过，还会在意那洗厕所的活吗，香姑现在心里正偷着乐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