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无奈婚礼
劈里啪啦的礼炮声在府门外响起，四面八方而来的祝福声提示这柳小乔今日已成人妻，坐在红盖头下的她这三天已经哭干了眼泪。
“小姐，吉时已到。”唤喜小心翼翼的扶起小姐，知道小姐的心思，自己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当她的脚跨出最后一个门槛时，她清晰的听到各方的叫好声跟祝福声，等她一入花轿一切就都结束了。
“炫儿，小乔任性，你要多多包容她！以后小乔就拜托给你了。”柳老爷担心的叮嘱着。
“知道了，请岳父放心。”
“小乔！”随着一个甜美的声音响起，顿时让欢呼的人群安静下来，齐涓涓就停留在小乔的身边，这是十几年来她们最近距离的一次接触。
听到熟悉的声音，柳小乔猛的掀开头盖，一脸疲倦的望着齐涓涓，这下好了，随她怎么嚣张，自己也敌不过她了。
“这个是我送你的喜礼。”纤手一扬，几匹上等的冰蝉绸缎送上，每一块都是绣工精美，色泽均匀，一看就是价格不菲。
“谢谢。”
看到小乔一脸疲倦，齐涓涓突然有种说不出来的心酸，原来这么多年，早把她在不知不觉中当成了好朋友。
“涓涓，雨生就交给你了。”在彼此相拥的时候，柳小乔轻声的说。
唤喜帮小乔盖好盖头，扶她上了花轿，让众人感慨，真没想到两大冤家既然在小乔成婚之日成了朋友。
一路吹吹打打，花轿内的小乔早就扯下了红盖头，任由眼泪哭花了妆，到了渡头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回到自己的家乡。
“小乔——”刚迈上船的小乔就听到了远处撕心裂肺的叫喊声。
“雨生！”柳小乔冰冷的心望着岸上逐渐被变小的身影，晚了！一切都晚了。
果然他的出现让船上的所有人都皱紧了眉头。
“老大，干脆让我下去把这小子解决了！”韦一闲握紧腰间的佩刀。
“兄弟，我看他也不爽，还是让我去吧！”韦一率也压低了声音。
司徒炫不语，让她心里有些依靠也好，总比嫁过去守活寡强，司徒炫一直在心里这么告诉这自己。
“小乔！你下来呀，我有话对你讲……”岸上的雨生用力的对远去的船头大叫这。
指挥船速的秦城马上加快了船行的速度，生怕嫂夫人听见那臭书生的话，说实在的，自己还是蛮喜欢这个性格直爽的嫂夫人。
泪眼婆娑的柳小乔只能麻木的望着那逐渐消失的身影。
又是大半个多月过去了，改走陆地的一行人，依旧不时的加快这行程的速度。坐在马车里无聊的柳小乔每日就是望着日出的太阳跟日落的夕阳，偶尔回想起跟齐涓涓斗嘴的日子就会大声的傻笑，想起雨生的时候就会一个人呆呆的哭泣。
“大嫂不是憋疯了吧？”韦一闲终于忍不住问了问一旁的哥哥。
“不好说。”韦一率闲暇的时候也再偷偷的观察这柳小乔。女人中，她可以名留千史了。
“带上她们两个我们的行程自然会减慢。”司徒炫有些不满的抱怨着，第一他是担心他娘的身体，第二他更担心西厢房中的梦琼，那个让他神魂颠倒的女人。
将马饮好水牵回来的秦城，坐在韦一率的身边，接过他手中的馒头大口大口的吃起来，“你们说，大嫂知道大哥金屋藏娇会不会发飚呀？”这个问题他想了好久了。
“拭目以待！”韦家兄弟异口同声。
“梦琼温文大方，那脸蛋更让男人迷惑，虽然出身青楼，但也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你看看我们这明媒正娶的大嫂，彪悍！比杀场上的男人都凶狠。”韦一闲还是认为梦琼好。
“对呀，梦琼把大哥的魂都能勾去，大嫂不会是个进门寡吧？”韦一率也不喜欢柳小乔。
“我认为大嫂人很好，性格够坦率。”还是小乔好，秦城坚持自己的见解。
司徒炫听这兄弟们的讨论，只是安静的吃着手中的馒头。
四人见柳小乔跳下马车，同时识相的闭上了嘴，安顿好一切以后，大家一同围靠在大树旁休息，篝火上被烤的吱吱作响的野鸡让柳小乔垂涎，这么多天除了干粮就是干粮，终于能见到点肉荤了。
“小姐，我想去茅厕，太黑了我有些害怕，你陪我去好不好？”唤喜红脸的压低了声音。
正好柳小乔也想去，只是懒得动，两个人便起身向身后的草丛走去。
“喂！别走的太远。”本来还想叮嘱她们不安全，司徒炫发现自己既然说不出口。
确定他们听不到声音，柳小乔两个人才放心得解决内急，“小姐，你听，是潺潺的水声，这附近一定有小溪。”
“对呀，我们去洗洗脸吧，这几天根本就沾不到水。”柳小乔的建议正好让两个人一拍即合，马上随着反光的地方走去，一条干净的小溪就呈现在她们的眼前。
“哇，好清澈呀！”简便是夜晚也能感觉得到它的清凉。
柳小乔早就跑下了水底，两只绣鞋随手一丢，“哇！好清凉哦，唤喜快下来，好好玩哦！”
“嗯。”唤喜也跳下水去，“小姐，好舒服哦！”
两个人像小孩子一样在水中嬉戏，丝毫忘记了时间跟不远处的四个大男人。
“呀！好痒，什么东西从我的脚旁爬过去了。”唤喜伸长了脖子向水里张望。
“什么东西呀？”小乔走了过来，努力的向水里看着。
“我也不知道，感觉滑滑的，好痒的！”唤喜提起裙摆，这样可以更清晰的看到脚下。
小乔也俯身过来，不禁倒吸一口冷气，该死！是水蛇，正在她的脚旁停留，“唤喜，你千万别动。”
回手从腰间取下软鞭，不行！在水里根本就用不上力，“小姐……”唤喜害怕的发出低泣声。
小乔焦急的环视这四周，有了！只要皮鞭勾住树杈，凭她的轻功足已带离唤喜离开水中。
“唤喜，抱紧我！”小乔看准了时机，皮鞭用力的向树杈甩去，用力一拉，两个人成功的脱离水面，“啊——”唤喜本能的发出尖叫，用尽全身的力气搂住小乔的腰。
大树旁围坐的四个人，刚要拿下香喷喷的烤鸡，同时听到一声尖叫，司徒炫的整颗心马上提起，四人急忙向声响的方向奔去。
“天呐！”
因为用力过度，柳小乔跟唤喜两人同时跌倒在地，树杈上的皮鞭还在随风飘荡。
焦急赶来的司徒炫见两人不动，急忙将她抱在怀里，摇晃着她，“小乔！小乔！你醒醒！”痛苦霎时塞满司徒炫的心口。
她不能死呀！他绝对不允许她离去！
另三人呆呆的站在一旁，虽然不喜欢她，但同样感觉到一股莫名的悲伤。
迷迷糊糊中，小乔跟唤喜缓缓的张开眼睛，映眼的是一张俊俏可是阴寒密布的脸，他黑色的眼神中写满了恐惧与不安。
慢慢的恢复了知觉，才发现此时自己正在这个男人的怀抱中。“你……”
司徒炫用尽全身力气才控制住自己的愤怒，“你在做什么？”
柳小乔猛的坐起，一回手，正好摸到同样刚坐起的唤喜身上，才松了口气，揉着摔疼的头颅，“唤喜……唤喜你没事吧？”
“小姐……我还好……”唤喜吃力的站起，全身都要散开了一样的疼痛。
“这是怎么回事？”韦一率大声的喝斥着唤喜。
“你们的鞋子呢？”全身都湿透了，真是狼狈不堪，秦城问道。
“……”唤喜不知如何回答，惊吓的低下头，泪水就在眼眶里打转。
“老大，这里溪水里面有很多水蛇。”韦一闲走到溪水旁拾起一双已经完全湿掉的鞋子。
“你们下水了对不对？”这些水蛇几乎全部都有毒，如果被咬了一口，后果相当不堪设想！司徒炫只感觉自己要爆发了！
“对不起，炫少爷！是我一时贪玩才拉着小姐下水的……”
“不用说了！”看情况司徒炫就知道怎么回事，脱下自己的披风罩在小乔的身上，在这里生病可不是好玩的。
小乔一抬手将树上的皮鞭收起，刺脚的石子让她的步伐开始蹒跚。
司徒炫这才发现，她的绣鞋既然不见了，一把将她横腰抱起，快步的走回马旁，全身无力的小乔正要发威，一股头晕随之而来，只能安静的任由他抱。
韦一闲将鞋子还给唤喜，含羞的唤喜急忙接过，匆匆的穿上，随着他们身后离去。
刚入马车的小乔见唤喜回来，急忙拉起她左看右看，“你没受伤吧？”
“小姐！对不起！都是唤喜不好，害得小姐受伤！”唤喜“扑通”一声的跪在小乔的面前泣不成声，如果小姐刚才有个三长两短，自己怎么向老爷交待！
“快起来，快把湿衣服换掉！不然会感冒的。”
唤喜这才发现小乔也同样湿漉漉的，急忙找出干衣裳两人换好，才想起小姐还没用餐，“小姐我去给你拿些食物进来。”
唤喜刚离开，司徒炫便走了进来，随着车内昏柔的烛光，司徒炫不觉的有些惊呆，一头乌黑的长发齐腰梳下，宽大的长袍还没扎上裙摆，隐约可以看到她的内衬。
小乔感觉出他目光的变化，不仅随手拿起他的宽大披风包裹在身上，见此，司徒炫有些不满，随之转开话题，“拜托你不要再闯祸了，去躺茅厕都能送命，你可真算个奇女子！”
小乔闻言，面部柔软的线条开始僵硬，凌厉的问道：“你是进来讽刺我的吗？”
当然不是！我是想进来看你有没有受伤！可惜这些话司徒炫就是张不开口，“你认为是，那就是！”
“很好，那么请你出去！”
“如果你现在让我出去，就永远别指望我再进你的门！”话一出口，两人同时惊呆了。
泪水不争气的从小乔的眼角逆出，所有的力气瞬间化成乌有，“你出去吧……”
司徒炫静然，转身大步离去。
他们的对话一字不少的传入马车外的四个人耳中，唤喜整理好食物，正准备回马车内，“丫头，拿一些野果子。”韦一率将包好的几颗野果递了过来。
想起他刚才的喝斥，唤喜紧张的接过野果，匆忙的说了声“谢谢”快速离去。
“大哥，她好像很怕你的样子？”韦一闲舔了舔手指上的油渍调侃道。
韦一率首次没有回嘴只是深思的望了眼前消失的身影，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连续几日的颠簸，柳小乔已经分不清楚离开紫汝镇具体多久了。
迷糊中，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小姐，小姐！我们到了。”唤喜急忙推醒沉睡的小姐，帮她快速的整理好凌乱的发丝，“小姐，一会儿见到老夫人，你一定要温文尔雅，千万不可以大大咧咧！这是老爷交代奴婢的！”
“嗯！”含糊的应了一声，柳小乔飞快的跳下马车，终于可以不用在颠簸了，跳下马车小乔有一种无奈的感慨，一切都是如此的陌生，四周围观的群众全部都用生疏的目光打量着她，如果在紫汝镇，不管在哪里大家见到她的出现一定高声的欢呼，那种气氛再也找不到了。
为首的妇人年约四十多岁，高梳的发髻，深黄色的长袍，束腰上绣着淡雅的青荷。不管从任何角度都看不出她有一丝病容。
“哎呦！这就是我的儿媳妇！快过来让娘瞧瞧！”苍依舞握起柳小乔的手，仔细的观察这，好一副吹弹可破的肌肤，清秀的面容也给人清爽的感觉，不错！不错！
“姐姐！”从妇人身后款款的走出另一个位艳容女子，恭恭敬敬的对柳小乔作揖。
没听说司徒家还一个女儿呀！
“你是……”
刚要张口的司徒炫接到老娘的怒瞪之后，乖乖的闭上了嘴，“我是……”梦琼不仅脸红，是呀，自己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一个名分。
“快进屋，我们进屋说话，赶了这么久的路一定累坏了，先好好休息吧！”相公给儿子选的娘子就是不一般，想自己装病在床上躺了近三个月算得了什么，真是再躺三个月都值呀！
柳小乔被安排到了东厢房，屋内的摆设全部都是按照大家闺秀的楼阁装置，那大红喜字还在房内的中央墙上粘贴着，摸了摸柔软的粉纱帐，柳小乔微笑，一屁股坐下，整个床榻软软的，让柳小乔有些吃不消，她喜欢睡硬一点的床铺。
“小姐要休息吗？”唤喜已经快速的整理好了他们的包袱。
“不了，睡了一个多月，再睡就成猪了！我们应该出去走走，透透新鲜的空气。”锻炼锻炼筋骨才是真。
司徒府还真是大呀，东厢房的外廊就是花园，只可惜已经深秋了，不然一定是百花争妍，院内仆人们正在清理这不断飘下的落叶。
见到柳小乔纷纷的为这位新少奶奶行礼，小乔微微的笑着。
不知不觉柳小乔被争吵声吸引，门外的丫鬟刚要大声禀报，却被柳小乔及时用凌厉的眼神制止住，吓的两旁丫头全部低下了头。
“娘，你说过只要我把柳小乔娶进门，你就让我纳梦琼为妾！”司徒炫额上青筋暴跳却不敢大声张扬，声音听起来极为古怪。
“炫，不要这么跟娘讲话！”梦琼急忙起身制止。
“我们娘儿讲话，还轮不到你来插嘴！”苍依舞大斥。
梦琼急忙退后，司徒炫见状，既担心娘亲的身骨，又担心梦琼的心情。
“你刚成亲回来，就马上纳妾，外面会怎么说小乔！你这样对小乔不公平！”
“小姐！”门外唤喜急忙拽了拽柳小乔的衣袖，希望她们二人马上离开，因为大门内徘徊着三个熟悉的身影，想必他们也是听清楚了里面充满火药味儿的对话，而迟疑不敢入内。
三人见到柳小乔先是一愣，接着急忙施礼，心里却暗为大哥捏一把冷汗，这位嫂子的野蛮程度可是大家有目共睹！
柳小乔直起身子，丝毫不在意刚才偷听时的不雅姿势，大步的进入堂内。
“这位嫂子还真是当仁不让呀！”秦城感叹。
“我们一会儿是不是要保护梦琼的人身安全。”韦一率考虑的是柔弱的梦琼。
原本火药弥漫的堂内，见柳小乔突然的造访顿时鸦雀无声，苍依舞更是紧张的站起，微笑着将这位儿媳妇迎到坐前，“怎么不好好休息！”
“我都听到了。”柳小乔这才仔细的打量起身旁的美女，一头乌密的长发盘成个蝴蝶髻，珠光宝气！细长的丹凤眼果然电压不小，右眼角下还有一颗淡灰色的泪痣，果然够妖艳！
“姐姐……我……”梦琼紧张的站起，心疼的司徒炫急忙过去扶住她。
柳小乔好气的白了白眼，她又没怎样，干嘛一副被欺负了的表情？
“娘，我同意相公纳妾，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闻言，苍依舞大震，好个深明大义的儿媳妇，既然刚过门就能容忍丈夫纳妾。这出身大户果然跟别的女子不同！
“可是……”苍依舞依旧有些抱不平。
“娘说的对，我刚过门就纳妾，确实对我不公平，再过几个月以后我在为你们主持婚礼。”柳小乔将话音丢下，突然她感觉到自己真的是很悲哀，反正既然不爱，又何必拆散人家相爱的呢。
司徒炫听完原本该高兴的事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内心开始隐隐作疼！该死！这个臭丫头应该哭闹才对，为什么会如此顺利的点头，难道是因为那个叫雨生的臭书生？
“娘，那我先回去了。”不理会任何人的目光柳小乔走出大堂，院内的三个大男人更是像看怪物一样的看着她。
“这个柳小乔真奇怪！”
“小姐，你没搞错吧？”唤喜愤愤不平的嘟囔着。
“搞错什么？”柳小乔才懒的理会那些无聊的事，你司徒炫想娶几个我就为你纳几个！
“柳小乔！”司徒炫快步挡住小乔的去路，“别以为你这样我就会感激你。”
“你有病！”
“你说什么？”司徒炫愤愤怒至极大声的咆哮着。
“喂！你别跟野兽一样说发怒就发怒，我告诉你，我这么做没希望你感激我！”柳小乔正要离去，又被司徒炫挡了下来。
不爽！“你……”眼前的这个女子真是讨厌，既然总动不动就惹他发火，“一个对丈夫不忠贞的女人来讲，我娶几个你都不会在意的对吧？因为你心里面装了个雨生！”话一出口，司徒炫就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泡进了醋里一样，酸酸的。
“我呸！什么叫不忠！抓贼要拿脏，抓奸要拿双！我跟雨生可是清白的，你呢？你来我柳府提亲的时候，有没有告诉过我爹，你这司徒府里还藏着一个娇！”歇斯底里的叫喊，你司徒炫的声音想大过我柳小乔没门！
半个司徒府里都回荡这柳小乔的声音，司徒炫当场哑口不语的杵在原地，“大哥，士兵们的演排已经开始了，您去查阅一下吧！”秦城急忙跑过来为老大圆场，大嫂的话可真是字字珠玑呀！
“是呀，这批士兵马上就要送到郑将军手下，大哥该动身了。”韦一率也跑了过来，这个大嫂不简单呀。
“哼！”司徒炫顿时哑口无言，愤怒的转身离去。
“小姐……”唤喜看着四周全部都惊呆的仆人们。
“没事，我们回房！”
当天，司徒府谣言纷飞，少奶奶是个凶悍但是体贴下人的善良人，少奶奶心胸宽广刚入门就同意少爷纳梦琼姑娘为妾，少奶奶是个女中豪杰，就连少爷也要让着三分。
“小姐，你成名了。”唤喜将八宝粥放在桌上，真不知是忧还是喜。
“管他们呢！”听到现在也没人说她一个不字呀！何乐而不为！
“少奶奶！”门外一个老妇人叫唤着。
“进来。”柳小乔津津有味的吃着八宝粥，果然比家乡的味儿好多了。
一行人快步进入柳小乔的房间，前四个为身材瘦弱但是外表精神的小厮，两个身穿翠绿色绸料的丫鬟，还有两个身穿粉色绸料的丫头，纷纷向柳小乔施礼。
“我叫李妈，这些是夫人拨给少奶奶的仆人，夫人说了还有什么需要的少奶奶就尽管讲出来。”李妈是夫人陪嫁的丫头，一直服侍夫人这么些年，对这个新来的少奶奶也是喜欢的不得了。
“嗯，替我好好的谢谢娘亲。”柳小乔可是头疼，这么多人怎么用得完呀，有一个唤喜什么都够了。
“都下去吧，李妈你留下。”
唤喜急忙为李妈沏了上好的龙井茶，李妈也到大方的坐了下来，“李妈，为什么不见司徒老爷？少爷具体是做什么的？”只听爹爹提起过一句半字的，她未来的夫婿是个将军，仅仅而已，那时她也懒的问，结果现在感到一片的茫然。
“少爷十三岁那年随老爷出战，结果老爷战死杀场，少爷身负重伤，救治了大半年多才从阎王爷那里捡回一条命，立下了汗马功劳，皇上开恩，赏赐了一大笔财富。”李妈想起已故的老爷不仅摇头感叹。
“那少爷呢？他是将军吗？”
“当然不是了，夫人怕再失去少爷，不准少爷再上战场，为了保住司徒家唯一的血脉，于是皇上允许少爷为边疆培养精兵，为彪骑营培养骑士。”原来少奶奶对少爷是一无所知。
“怪不得呢！他整个人像兽一样没教养！”柳小乔诚实的说出心中的看法，完全没在意眼前的李妈已经黑了大半个的脸。
送走李妈小乔依靠在窗前，任由夜晚的冷风灌进房内，无助的望着天空，这里的夜晚要比家乡提早进入黑暗，此时爹在做什么？还有……雨生呢？他是不是再跟齐涓涓两个人在木屋前围着篝火谈笑风生。
“小姐，是不是想老爷了？”唤喜最了解小乔的心情。
“唤喜，我只要安静下来就会感觉到一种巨大的痛苦。”小乔感觉自己干涩的眼眶有些刺疼，要知道她柳小乔从小到大流过几次眼泪。
“少夫人，请到大厅用晚膳。”丫头在门外禀报着。
“小姐，吃晚饭了。”唤喜为小乔拿出一件披风，这里的风冷，深怕她冻到。
两个人快步走入大厅，果然苍依舞急忙热情的招呼小乔坐在她身旁的位置上，对面正对着一张面无表情的司徒炫，梦琼则乖巧的坐在司徒炫的身旁，一张妖艳的小脸始终保持的迷人的微笑。
“小乔，这一桌娘特意让厨子做成你家乡的风味，你可要多吃点！”
“嗯。”夹起一块麻辣肉块放入口内，哇！果然够辣，如果再配上一壶上好的女儿红那可真是赛过当神仙了。
一旁的司徒炫将她的落寞收入眼底，突然一丝恶念闪入心底，“李妈，拿壶好酒来！”
“炫儿，你要少饮些。”苍依舞溺爱的接过酒壶为他酌满。
司徒炫接过酒盅一仰而下，“哇！果然是好酒！梦琼你也来陪我喝一杯吧！”
梦琼接过李妈倒过来的酒淡饮了一口，也同样感慨，“相公，这个酒果真很美味。”
“是郑将军派人送过来的，这可是密封在黄泥中沉入地下五十年以上的好酒，乃是皇上御赐美酒，真是人间都难得几回闻呀！”司徒炫暗中用眼神打量着柳小乔的变化。
一旁伺候的唤喜当真明白姑爷的用意，偷偷的用脚尖点了点对酒坛子发呆的小姐。
“姐姐，你也尝一杯吧！”梦琼亲手为小乔酌满，刚要递过去，就被司徒炫接过一仰而下，“她不会喝酒。”
气的小乔牙痒痒，将手中的筷子当司徒炫的手指用力的咬下去，大方的一笑，“我不喝无聊之人敬的酒。”
闻言，梦琼地身子一僵，面容尴尬的一笑，糟糕！小乔知道自己的话语打歪了，可又不知该怎么赔礼道歉。
“行了，快快吃饭吧！”苍依舞及时的接过话题，哎！看来说不介意是假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