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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最高的荣誉(4)

三十团从地方部队升级为主力部队后,小贾战斗是团队培养过硬的战斗作风方向的重要转折点;是团队成为能攻善守的主力部队的新的起点。在1946年夏和1947年秋的几次战斗中,他们以出色的表现,做出令人满意的回答,这一点使副旅长楚大明感到欣慰,使周希汉旅长和刘忠政委感到满意,使兄弟部队开始对他们刮目相看,使这个团队的干部战士充满了自信心。

1946年8月,蒋介石的整编第一军由晋南向北推进,企图把陈赓纵队主力压缩到洪(洞)赵(城)地区,而后与平遥、介休的阎军第三十四军南北对进,予以歼灭,打通同蒲路。

中央军委指示陈赓,对北上之敌以歼其一个旅为目标。

9月21日,敌整编第二十七旅和一六七旅占领我俘山空城。为策应上述两个旅的行动,敌号称“天下第一旅”的第二团沿临(汾)俘(山)公路东进,以保障俘山之敌翼侧安全,22日进至官雀村,陈赓司令员命令第十一旅将其包围歼灭;命令十旅在临汾、官雀之间打援。

23日晨,敌“天下第一旅”旅长黄正诚中将率领旅部和第一团东援官雀。

十旅旅长周希汉命令三十团在老母村、上陈村一线组织防御,阻敌东援官雀,保障兄弟部队全歼敌第二团。22日夜陈家贵营到达上陈村。

团长卢显阳命令三营在上陈村西北一线构筑防御阵地,二营在三营右占领阵地,一营为预备队。部队利用浅丘地带的有利地形和草木植被,在民兵的帮助下,干一个通宵,完成以堑壕为骨干的辅以单兵、火力点掩体的工事构筑,形成要点和宽大正面相结合的便于兵力机动的三线防御阵地。

晨7时许,敌第一团一个营在炮火掩护下,向我三营七、九连阵地发起冲击。营长陈家贵亲自到第一线指挥部队沉着应战。当敌人沿公路前进到我前沿前三十多公尺时,营长喊了一声打,我军轻重机枪开火,一排排手榴弹飞向敌群。打得敌人晕头转向,丢下一批尸体,向后退去。

敌“天下第一旅”装备精良、训练有素,但蒋介石一直舍不得用,部队缺乏实战经验,却又十分狂妄自大。早晨挨了三十团三营当头棒喝,半天反应不过来。高大肥胖的敌少将团长刘玉树说:好大胆子,谁敢挡我第一团前进,用炮火给我轰!

于是敌四门美式山炮、七门美式火箭炮、二十多挺轻重机枪,一齐向三营阵地轰击。

中将旅长和他的得力少将刘玉树站在一个高地的大树下,用望远镜观察炮火准备的效果。只见阵地上火光闪闪,炮弹在空中带着哗哗的响声,一排排落在红军的阵地上,马上发出隆隆的爆炸声。烟雾滚滚升起,弹片四处飞落,烈火弥漫了红军阵地,枣树林和灌木野草被烧成了灰烬。刘玉树命令第一营再次发起攻击。

敌人兵分两路向七连、九连阵地同时冲来。

战士们严阵以待。

透过正在飘逝的硝烟迷雾,刚由特务连连长调到七连任连长的高明顺,指挥机枪射手刘水荣向敌人猛烈射击。子弹像长了眼睛一样向敌人肉体上钻。敌人还没来到阵地前便倒下一片。

接着连长组织各排的投弹手李登基、尚全羊、马长榜等向六七十公尺开外连续投出七八十颗手榴弹,炸得敌人还没有接近我前沿阵地便趴了下来。

与此同时,九连连长张世卿也指挥机枪班长赵玉奎以准确的射击挡住敌人的进攻。三排长宋安、班长宋天明、焦文上好刺刀带领大家向敌人展开反冲击,七连、九连战士们用白刃格斗,杀得敌人丢盔卸甲逃了回去。

中午时分,敌整编第一军长董钊坐在临汾发了火,他在报话机上大骂“天下第一旅”旅长黄正诚,打了一个上午,连个小小的土山包都攻不下来,有什么用,真是个草包!

黄正诚恼羞成怒,命令炮兵继续向三营阵地轰击,同时派出喷火兵用火焰喷射器把七连、九连阵地变成一片火海。有的战士身上着火,在地上翻滚也扑不灭,干脆脱掉衣服守阵地。

敌人利用炮火袭击的效果,用两个营的兵力扑来。三营教导员范新友组织火力掩护,营长陈家贵脱掉帽子和上衣赤膊上阵,带领营预备队投入战斗;团长卢显阳组织二营从翼侧反击。七连、八连、九连面对汹涌而来的敌人,挺起刺刀迎上去。九连连长张世卿、排长李京光中弹身亡。指导员廉福顺振臂高呼“为九连长报仇!”带领班长宋天明、苏岳飞、侯德荣向敌人冲去,战士们把手榴弹雨点般地投向敌人。敌人在二、三营指战员的刺刀手榴弹面前,畏缩地退回去。

下午4时,敌一团团长刘玉树命令炮兵把红军阵地轰平。

炮弹中夹着大量燃烧弹。炮弹和燃烧弹把黄土地烧成黑色,甚至被烧焦了。二营、三营阵地淹没在硝烟火海之中。

敌人孤注一掷,用两个营的兵力向二营、三营的结合部发起攻击。六、九连首当其冲。敌兵力火力集中,攻势之猛是空前的。营教导员范新友号召与阵地共存亡。他集中全营的共产党员在第一线堵击敌人的进攻。营长陈家贵带领预备队加强九连的防御方向。团长卢显阳调来一营投入战斗。三十团全力以赴地再次挫败敌人的进攻,守住了阵地。

19时,敌“天下第一旅”向陈堰村龟缩,妄图固守待援。

周希汉命令十旅各团包围歼灭敌人,活捉黄正诚。三十团实施反冲击,咬住敌人不放。九连小炮班长苏岳飞看到敌人一挺机枪阻止部队追击,他从青纱帐中迂回过去,一脚踢倒敌射手,骂道:“你他妈的,向谁打!”他操起机枪向敌群扫去,打得敌人放了羊,四处逃窜。三十团配合二十八团、二十九团当夜全歼敌旅部和第一团。

这次阻击战中,三十团共毙伤敌六百余人、俘敌五百余人。

缴获轻重机枪24挺,六○炮七门,掷弹筒31具,冲锋枪、步枪519支。

战后,纵队党委给三十团记集体大功一次。

正在纵队野战医院养伤的副旅长楚大明听到三十团的战绩和荣誉后,表示由衷的高兴和热烈的祝贺。

1947年1月下旬,三十团在参加追歼敌孙楚的第八集团军战斗中,以凌厉的攻势,取得全歼敌两个步兵营、俘敌八百余人的重大胜利,受到副旅长楚大明的表扬。

24日夜,敌第八集团军总司令孙楚率部向平遥、介休逃窜,十旅奉命追击。

北风怒吼,雪花飞舞、冰天雪地,一片银色世界。

副旅长楚大明率领二十九团和三十团追击逃敌。部队反穿棉衣,沿文峪河堤向北疾进,跑到敌人前头,在东大王村附近的娘娘庙旁隐蔽起来。25日,敌暂编第三十七师和第八纵队各一部溃退下来。楚副旅长指挥两个团进行堵击,把敌人压迫到东大王村和北船头村、宋家圪塔村。

团长卢显阳命令一营、三营攻击北船头之敌,二营向宋家圪塔之敌进攻。

三营首先突入北船头村。

当七连副连长李明带领一排接敌时,敌哨兵问:“你们是哪一部分的?”李明回答:“爱乡团的。”敌哨兵问:“爱乡团跑这里做什么?”李明已到敌人跟前,缴了敌哨兵的枪,突入村内,攻占一座院子。九连在连长陈官仁指挥下,也同时突入村内,与七连并肩战斗。敌我展开逐院的争夺战。七连二排长刘福林指挥爆破手王永福炸开一堵墙,七连冲入院内,俘敌副团长以下一百四十余人。在攻击前进中,陈家贵营长来到九连,加强九连一门山炮,一个工兵班,要求九连突击敌营部,为全歼北船头守敌创造条件。连长陈官仁指挥山炮打掉窑洞顶上的岗楼,工兵炸开当面敌守备院墙,指导员带领七班、八班冲击时中弹负伤。陈官仁指挥班长宋天明、赵仁威首先冲进院内,歼灭敌营部,七连、九连战士接着冲过来经逐屋逐院战斗,敌一个营被全歼。一营、二营在团长指挥下,也歼灭了敌另一个营。经五个小时激战。三十团歼敌两个步兵营、两个机枪连、一个炮兵连,俘敌八百余人,缴获轻重机枪31挺、长短枪600多支,各种炮十门。

战后,在纵队的英模代表会上,宋天明、苏岳飞被授予战斗英雄称号。

1947年4月,三十团独立攻克晋南荣河县城,全歼守敌爱乡团700余人。纵队授予九连宋天明排“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锦旗一面。

从此,三十团响当当地跻身于主力部队行列,每次战役战斗都能胜利完成上级赋予的战斗任务。

九十七千锤百炼

楚大明培养接班人。他是怎么把一个知识分子干部锤炼成军政双全的优秀指挥员的?

在高温中,矿石才能弃渣化铁,经过千锤百炼,生铁才能成为纯钢。

看起来,楚大明的待人方式是蛮不讲理的,但是他的思想作风和战术技术的精髓却能使人受益终身。

青出于蓝胜于蓝。

当吴效闵当上团长后,在伟大的淮海战役中,曾获得战斗英雄的光荣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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