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内山第12军在郑州召开有参战任务的师团长会议。指挥部里,日军在进行图上作业推演。
“支那军队原任第5战区司令长官的李宗仁,已任汉中行营主任,指挥第1、第5、第10战区的部队……”日军参谋甲读着日军从各地搞来的情报:“刘峙已被任命为第5战区司令长官,仍驻于老河口;郭寄峤已被任命为第5战区副司令长官,支那商南指挥所已于2月28日撤销。情报显示,支那第2集团军总部及68军已准备向老河口方向移动,已有一个坦克团到达老河口附近。”
中山源夫盯着地图,参谋乙标注着。
“支那第41军与69军最近已经交防,其它第一线部队也在交待防务。南线,国民党第五战区的部队,开始向武汉方向前推,位于邓县附近的第9炮兵团,配属于第2集团军,位于南阳西南约15公里的蔡阳镇,在南阳西北约20公里的安皋第16炮兵团,也已南移……”日军参谋甲读着:“支那第一战区第31集团军已开始向北收缩,在西峡口、西坪镇附近构筑阵地,并增强防御兵力;第78军,从今年1月以后,一并指挥暂编第55师(原属第85军)、暂编第62师(原属第89军),在朱阳关、西坪镇、紫荆关附近构筑阵地,有番号不明的一部炮兵部队,于西峡口以西之丁家店一带布防……”
“这足以说明,110联队洛宁方向的进攻,39师团沿汉水的进攻,已收到很好的预期效果!”内山英太郎赞许地点头:“后面两斧子,就看咱的了!”
“中将阁下,你看!”中山源夫站起,指着西峡口:“这里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关键呀,可他们已经动起来了!”
“冈村司令官看得透,龙头龙尾都得顾!攻占老河口航空基地,遏制中美空军对华北、华中各主要交通干线的袭击,确保运输安全,攸关帝国的生死存亡!”内山英太郎点头道:“攻占伏牛山区,占领潼关,威逼西安,西峡口无疑是关键中的关键!”
“一招走活,全盘皆赢!”中山源夫哈哈笑道:“攻占西峡口,南下可威胁老河口,西上可威胁汉中、潼关、西安!较短的战略进攻路线,攻一偶,动全局呀……”
“对,攻一偶,动全局!何惧支那军队动若蛟龙,静如狡兔……”内山英太郎强调道:“战役打响,即以主力第110师团、战车第3师团,首先向西峡口突进,先敌攻占该地区!”
“3月22日拂晓,发起突然进攻,一个拳头捣过去,把支那外强中干的躯体,砸个落花流水!”中山源夫握紧拳头得意地:“把支那人的棋眼,结结实实的堵死!”
日骑兵第4旅团所属古泽末俊大佐率领的骑兵第25联队,山下彦平大佐率领的骑兵第26联队,于3月1日从河南省东部的商丘出发,经涡河、商水,于3月7日清晨到达驻马店以东的汝南和上蔡地区。刚刚拐过山脚,110师团独立步兵第30大队,前来报到。
“哈哈哈……”藤田茂哈哈笑道:“我得三十大队,真是如虎添翼!”
“少将阁下!”站在身旁的古泽末俊大佐和山下彦平大佐不满地:“两条腿的,拖咱后腿呀!”
“两条腿的,才假戏真做呀!”藤田茂转身对传令兵说:“命令部队,停止前进!”
“少将阁下!”古泽末俊大佐着急的:“我们不去西峡口了!”
“不,西峡口,我们还是要去的!”藤田茂意味深长:“你想想,帝国的千军万马,都去了,作为尖刀和拳头的骑兵第4旅团,怎能不去冲锋陷阵呢?”
“那我们为什么要停下来!”古泽末俊大佐一头雾水。
“我们要在此,进行为期三天的扫荡,以隐蔽我部向西进攻呀!”藤田茂看着缓缓停下来的队伍,不动声色地笑着:“停下来,就是要实现战争的突然性!……”
“少将阁下,您真是太高明了!”古泽末俊大佐脸上泛起笑容,竖起大拇指:“如此,支那军队做梦也不会想到,我军在此动作,已剑指千里之外的老河口……”
“哈哈哈,指此向彼,千里之遥,一剑封喉,志在必得!”藤田茂高兴地扬起头:“连孙子兵法,也闻所未闻呀!就让我们在此,把战火烧的更旺些,给孙子兵法再添上点睛之笔吧!”
藤田茂指挥刀一挥,骑兵第4旅团兵分几路,向村庄冲去,冲向逃难的的老百姓,又砍又杀。
115师团在18日集结完毕,师团主力包括3个独立步兵大队,一个由村上尚武大佐指挥的野战重炮兵第6联队,由郾城到达驻马店。
由三宫满治少将指挥的85旅团为左纵队,位于驻马店以西约45公里的牛蹄(两个独立步兵大队);由山田三郎少将指挥的第86旅团为右纵队,位于舞阳以南的尚店(两个独立步兵大队)。
日军110师团的139联队(联队长此时由师团参谋长山本三四郎大佐兼任)于3月19日的夜间集结于临汝。
上坂胜大佐的163联队集结于登封附近。
110师团司令部及直属部队于16日由洛阳出发,经彭婆镇于3月19日到达临汝附近
内山英太郎第12军司令部,于3月19日,在襄城以南约4公里首山南坡刘家沟窑洞式的民家,设立指挥所。指挥所走廊上挂满了灯笼。
“哈哈,大红灯笼高高挂,真是过节的喜庆呀!”内山英太郎走过来,欣赏着。
“东风不与周郎便,铜雀春深锁二娇!”中山源夫笑起来。
“是呀,如此,我大日本皇军,我十二军,便可无敌于天下哦!”内山英太郎欣赏着院外美丽的景色,风趣地。
“将军阁下,部队正在集结中!”中山源夫走过来报告着:“我军及所属部队,己完成进攻豫西,攻占西峡口、老河口的一切准备!”
“哈哈哈,兵贵神速,就择机行事吧!”内山英太郎哈哈笑道:“灯笼红,胭脂梦,支那人做梦也不会想到,一场轰轰烈烈的战争,就诞生在一颗又一颗的烟幕中!时值大日本皇军危难之时,豫西这把火,如能真的搅动中个中国,再大的牺牲,也值呀!”
“将军阁下,不必多虑!”中山源夫笑道:“七万神勇之师,神风速度闪击,支那军队定会措手不及,而我们,必定所向披靡!就如这大红灯笼,必将照亮整个豫西……”
“哈哈哈哈……”刘家沟上空顿时飘起一阵鬼哭狼嚎声……
1945年3月20日,115师团在紧急集结中。藤田茂即至115师团与杉浦英吉联系。艺妓表演,二人边吃边喝。
“少将阁下,你总是立功性急!”杉浦英吉端起酒杯:“115师团就是为你劈山开路的,也是为你保驾护航的,我认为,骑兵第4旅团超越115师团的时机,应在115师团主力攻占南阳时!”
“哈哈,将军阁下,你把骑兵第四军团,当做豆腐渣捏了?”藤田茂哈哈大笑着:“那样,就失去骑兵第4旅团的机动灵活性!尖刀就失去其应有的价值与作用!”
“少将阁下,你的骑兵,多是新手呀!”杉浦英吉放下酒杯,真诚地:“此去险境……”
“多谢师团长好意!”藤田茂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手指头玩赏着:“我认为,骑兵第4旅团超越115师团的时机,应为贵部在沙河店附近,突破支那守军阵地之开始后!”
“哈哈,少将阁下,你总是寸功不让呀!”杉浦英吉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好,115师团为你铺路架桥保驾护航,你放心,我们随时敞开臂膀,让骑兵这把利刃,发出亮光的!”
1945年3月21日拂晓,骑兵第4旅团通过驻马店铁路以西时,遭到中美空军的攻击。飞机远去,战场上硝烟弥漫。骑兵第26联队的步兵炮中队有6匹军马被击死和击伤。
“你打我要害,我杀你百姓!”藤田茂恼怒万分,吼叫起来,手一挥,骑兵如离弦之箭,再次冲向村庄。一时间,山为之悲,水为之疼,悲惨之状恕不一一描述。
远远的,悲歌声声:“国受害,家受害,国恨家仇,何日得报,何时得安……”
第五战区长官司令刘峙在院子里打太极。副官走过来。“福福福,打个太极也不清净!”刘峙接过电报,不由大吃一惊:“什么,日骑兵第四旅团,大规模异动……”
“中美空军没有知会战区长官司令部,就对其发动攻击……”副官补充道。
“这叫什么异动呀,你在天上撂炸弹,人在地上能不跑?”刘峙苦涩地笑道:“它是羊肉串,等你炸弹涮!”
“要不要报告汉中行营?”副官问道。
“告什么告?你炸它就跑,异动智商高!去去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刘峙不耐烦地摆手,依旧打起太极来:“驻马店,驻马店!拖的就是骑兵第四旅团!”
“老百姓遭殃……”副官嘟噜着。
“冤有头,债有主,这群没娘养的,只会骑在老百姓头上作威作福!”参谋长走过来:“要不要68军,也伸出拳头……”
“不不不,68军守土有责!”刘峙摇着头:“你老兄不是不知道,一动三不稳,动动火上身!告诉前线各部队,瞪大眼睛趴在战壕里,小鬼子累了,自会收兵的……”
“可是……”参谋长正要说下去。
“可是什么?小不忍则乱大谋!”刘峙瞪眼过来:“不就几个百姓么,豫西鄂北,这么大一片国土,你想让我走汤恩伯的老路呀!”
“是,瞪大眼睛看着!”参谋长应声。
襄城首山南坡刘家沟,内山12军指挥所里,一片紧张气氛。内山站在地图前,焦急地看着手表。
“蓄势待发,可心里,有底没谱呀!”内山自言自语地:“豫西呀豫西,我大日本第12军以3个师团、两个旅团共约七万人的兵力,采用齐头并进、相互策应之战术,并将战车、骑兵部队位于步兵之后,由机动部队超越步兵向前突进等方式,能否攻陷你的重重堡垒么?”
“中将阁下,您的担忧,是多余的!”中山源夫走过来,胸有成竹地:“类似于希特勒的闪电战法,也的确令中国军人头疼!
“可希特勒,仍兵败莫斯科!”内山英太郎抬头看看中山源夫。
“希特勒兵败于冰天雪地,豫西、西峡口并不是莫斯科!”中山源夫走到地图前:“这里没有雪,只有郁郁葱葱茂密的森林!中将阁下,大战在即,您不可犹豫……”
“犹豫?贯彻大本营作战方针,我几时犹豫过!”时值钟表指向深夜十二点,内山英太郎精神为之一振,大呼一声:“来人!”
南召回龙沟,夜,李明姑带着南召县抗日游击队前出侦察着,四周寂寥无人。忽地,一队人影晃动着,走过来。游击队员纷纷埋伏起来。
“注意隐蔽!”李明姑推推身边的人,大家依次用动作传递着命令,刚刚隐蔽好,就看到一队人死气沉沉地走过来。
“妈妈的,南召游击队就是个鬼!”黑影里,有人诅咒着。“累死累活的,还是扑了个空!”有人应和着。“叫咱找着了,人家就不叫难找了!”有人嬉笑道。
“哑不了你们!”刘寿山唰唰几鞭子,吼道:“知道不知道,游击队,到处都是耳目,你们要通风报信呀!”
“队长,不就几句玩笑么……”一个黑影走过去,递过一支烟,点着:“黑灯瞎火的,弟兄们,不就是壮壮胆么……”
“我这不是着急么!”烟光中,露出军统行动队长刘寿山峥嵘的面孔:“神出鬼没的游击队,真的该死!”
“我们还是回去吧,这兔子不屙屎的地方,北风都没得喝!”黑影说道。
“行,反正鬼子就快进来了!不妨也来出借刀杀人……”刘寿山扔掉烟头,挥手。
“弟兄们,快走呀,走快了,今晚上就能进福窝呀!”黑影激动地喊起来,脚步声唰唰杂乱地响起来。
“队长,揪着屁股打吧!”丁一枪看着渐渐远去的黑影,小声地。“不!”李明姑站起来警觉地观察着。
“队长,再迟疑,就来不及了!”丁一枪着急地跃出去。“不,站好我们的前哨!”李明姑一把拽着丁一枪:“回来,前出侦察!”
“嗨!便宜了这群疯狗!”丁一枪拍拍大腿,随众人离去。
1945年3月22日,指挥所里,一片临战气氛,墙上钟表滴滴答答走着,时针指向零点。
“命令所有参战部队!”内山胸有成竹地站起来,自豪地点名派将:“东路驻马店第115师团、骑兵第4旅团;东北一路叶县、方城战车第3师团、87旅团;北路鲁山、下汤镇第110师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发起突然袭击,在最短时间内,以最小代价突破支那军队一线之防御阵地,集中优势合围攻击南阳,然后再分兵向西攻击老河口,西北攻击西峡口!”
“是!”众参谋人员纷纷走到自己值守的电话机前,摇动着。
“为在较短时间内,实现战役之作战目的!”内山英太郎强调地:“我以3个师团、两个旅团的兵力,两路合围,齐头并进,相互策应,将战车、骑兵部队位于步兵之后,当步兵突破正面守军阵地时,机动部队即超越步兵向前突进,一定要打出大日本皇军的军威!”
“是!”众参谋人员纷纷拿起电话,传达着命令:“各部注意,3月22日拂晓,零时已到,出击!”
李明姑带着南召县抗日游击队前出侦察着,四周寂寥无人。“前面明晃晃的……”有人指指。“月光吧……”有人提醒道。李明姑摇头。
“不会是萤火虫……”有人猜测着。“犯什么神经呀,你见过这时候,萤火虫出来偷情……”一队员嘲笑着。
“小声,一枪,去看看!”李明姑摆手:“大家隐蔽,注意接应!”说话间,丁一枪如风而去。
日本兵,头顶着亮锃锃的钢盔,悄无声息地蹲在灌木丛旁的路下。丁一枪从灌木丛里站起来,顿时惊出一身冷汗,慌忙退出来。簌簌的响动,惊动了日军的暗哨。
日军哨兵端着枪走过来,扒拉着乱草,搜索着。丁一枪拾起一块石头,扔过去。日军暗哨顺着石头的响看声摸过去。丁一枪折身向相反方向跑出。
“不好!”李明姑盯着亮光思考,如梦方醒,小声喊道:“快,回去报信,就说鬼子要搞突然袭击,组织乡亲们转移!”
“那有鬼子呀!”一名游击队员站起。话音未落,路的那边,一阵剧烈的枪声传来。不大一会儿,红红的子弹蜘蛛网般罩着夜空,枪声越来越近。
“快,隐蔽!”李明姑大喊一声。众队员纷纷占据有利地形,趴在地上的,倚着树干的,傍着石头猫着的……
“石头不跟鸡蛋碰,撤!撤!”丁一枪气喘吁吁跑过来。
“一枪,一枪,是你暴露了?”李明姑拉着丁一枪。
“撤!撤!”丁一枪气喘吁吁的:“一两句话说不清楚,等到安全处,我再告诉你!”
“撤!撤!”李明姑手一挥,众人有序地后退着。
枪炮声炒豆子般急,一群土匪如风而至。“撞鬼了!撞鬼了!”土匪们嚎叫着风也般飞过来,子弹在身后嗖嗖乱叫。一队日军乌拉乌拉地追来。
“弟兄们,留得青山在,往两边山里跑!”悍匪头目“草上飞”气喘吁吁地喊着,自己一头扎进老林里。惊慌失措的土匪纷纷蹩进林子里,追击的日军什么也不顾,就呼啦啦开过去。
自以为摆脱追击的土匪,正要坐下来喘口气,第二队日军呼呼啦啦突出来,对着两边就是一顿乱枪,土匪成片倒在人高的草地上。一小队日军走下山路,追击过来,尚未断气的土匪,又窒息在日军血腥的刺刀下。
后撤的游击队没走多远,就看到日本兵一波一波的冲过去,慌忙埋伏下来。“小鬼子,这是在玩什么鬼把戏?”有人叽咕道。“就是,剿几个土匪,也用不着动这么大架势……”丁一枪看着李明姑。
“草上飞……”一名队员指着骂道:“活该!”零散几个土匪跑过来,闻到血腥味的日军也跟上来。
“弟兄们,撤!撤!”“草上飞”满头是血从草丛里钻出来,慌不择路,一脚踩在了丁一枪身上,摔倒在地。日军呜呜啦啦冲上来。
“打!”李明姑大吼一声,众人火力齐射,四五个日军倒下来。
“奶奶的,今天打劫,真该看看黄道吉日!”正摸上来的土匪头子“草上飞”不由自主举起双手,嘴里嘟噜着:“活该倒霉,净往人多处撞!”“快,上来!”李明姑伸出一只手。
“娘亲,你们真不该趟这趟浑水!”“草上飞”一看是游击队,跺着脚叫起来:“快逃呀,快逃哇,一万多日军呢!”
日军如风卷过来,游击队和土匪临时组合的阵地,瞬间被冲个四零八散。火光中,在日军扫射下,不时有人倒下来。
“集中火力,撕开一个缺口,撤!”李明姑当机立断。“我把鬼子往另外一个方向引!”丁一枪喊道:“张三李四跟我来!”三个人就消失在夜幕里。
“回来!”李明姑喊道,知道拦不着三个人,便对大家说:“快快,突围!突围!”而此时,短兵相接,枪声如咽,雨淅淅沥沥的飘起来。
茫茫豫西八百里伏牛山,曲曲弯弯唐白河川,就这样,在一片风雨中飘摇。日军战车轰鸣,战马嘶鸣,刀光闪闪,走进她的梦里。大地在颤动。
淅淅沥沥的雨,渐渐大起来,拥抱着这片多灾多难的山水。
淅淅沥沥的雨,渐渐大起来。丁一枪疲惫走着。“一枪,一枪……”李明姑等人前来接应。“队长……”丁一枪激动地跑过来,拉着李明姑的手呜呜地哭起来。
“张三李四呢?”李明姑着急地问道。“都……都牺牲了……”丁一枪泣声如雨。
“不要这样,我们要化悲痛为力量!”李明姑拍着丁一枪肩膀,抬头看看四周渐现曦光的天空,语气缓缓地:“抗日,就注定要有牺牲,这疼,我们承担得起!”
“队长,是139联队!”一名队员跑上来,掏出一张日军士兵遗落的家书封皮。“这是一个我们未知的鬼子部队番号,看来日军动作不小!”李明姑抬头思考着。
“队长,我们该怎么办?”有人焦急起来。“检查伤亡情况!就地掩埋牺牲的战友……”李明姑果断地。
“牺牲十名,重伤两名……”一名队员汇报着。“我二百多号兄弟,也全没了……”“草上飞”蹲在地上哭起来。
“哭哭哭,哭你就有理了!”丁一枪怒火中烧,走过去拽起“草上飞”,恶狠狠地:“要不是你把小鬼子引来,我们还不会有这么大损失……”
“放下!”李明姑喊道:“不要埋三怨四,没有他们,鬼子照样会摸进来!抓紧时间做好善后,我们靠近68军、新八军防御阵地!”
“对对,背靠大树好乘凉!”“草上飞”满是希望地站起。
“乘你个屁!”丁一枪大声地:“知道不知道,老子帮他们,把自己从鬼子虎口里拽出来!”
“行,老虎口里救人,也算我一个!”“草上飞”拍着胸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