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西施,出生于两千五百年前的吴越,乃吴王夫差的宠姬。因为他,我得以名传后世,人人记住我的美貌;因为他,我身前忍受着屈辱,死后承受着不白之冤。
我出生的年代,是男人的世界,王者,武将,文人,说客,谋士等齐聚一堂,彼此间斗智斗勇。我出生的年代,女人贱如草芥,所谓美女就是玩物,是男人们博弈的筹码。不幸啊!我天生丽质,被选中做筹码。男人们功成名就时,我被溺死。大部头的正史中,毫无我的只字片语,因为我原本就是默默无名,在那时代,我所谓的作用微乎其微。
在我去世后的五百年,有一书名《吴越春秋》,书中多荒唐言,并非丹青史册,乃后世演义小说之始作俑者。因为此书,人们开始诽谤我,猥亵我,说夫差因我而荒废朝政,说夫差因我而疏远忠臣,说吴国因为我而毁灭,我是亡国祸水。冤枉啊!
在我去世后的两千年,有一出剧本名《浣纱记》,更是肆意歪曲历史。此书说我是范蠡的恋人,是他为拯救越国把我献给夫差,更不可思议的是,说我乃爱国女子。因为此书,在我去世后的两千五百年,有人污蔑我是春秋时期的美女间谍,有天人之姿,有蛇蝎心肠,受勾践所托,一直给夫差吹枕头风,让他日益昏聩。冤枉啊!
因为我的美,多少文人墨客为之痴迷。可是,在事关荣辱方面,肯为我翻案者,能有几人?更有人编派着,继“妺喜,妲己、褒姒、骊姬”四大妖姬之后,我西施乃第五大亡国祸水。我等女人真不幸,几乎都做了末代君王的后妃,为那昏聩的君王背黑锅。一介弱女子,哪有决定国家存亡的力量?
在我死后的两千五百年后,有人说,一个国家的强弱盛衰兴亡,取决于执政者的功过得失,取决于其是否行王道政治,取决于其麾下是否聚集能人志士。面对着沧桑历史,有人赞善““以铜为鉴,可以正衣冠,以人为鉴,可以知得失,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之古训。更有人认为,历史看似纷繁复杂,实则一脉相承,即“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天下大势,顺之则昌,逆之则亡。
那就重回春秋,寻找那一股决定国家兴亡的正能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