肠子,一个无解的金箍,它的辘辘声
令人最头疼的紧箍咒
肠子在无休止的延长,像血盆大口的蛇
变成一条钢丝绳索,随时随地都在伺机杀戮
都在虎视眈眈,勒紧心脏的脖子,逼它上吊自尽
肠子无时不刻不在试图勒心脏
在蜗牛角尖似的心脏里,肠子几乎不会有茫然的余地
不像心在其中的那个人,梦随意在八方闪现
幻生出许多供茫然繁衍的空白
在茫然中徘徊,徘徊中的人啊,无有快乐
敢问樟子松,谁——,堪称生命中的观音菩萨
化去那人头顶金箍,化其愁肠百结为一马平川
谁?信念吗?信念的灯火,燃烧着热血
血管似分岔的灯芯,谁的双眼不复返的,凹了进去
热血流过襟怀,恰似银河流过夜空
血粘着峭壁,恰似梦贴着暗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