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邱席依旧在座位上坐着,盯着对面的咖啡杯子不愿离去。
刀彪从门口缓缓走来,拉过旁边的凳子,落座。
“你既然心有不甘,为何不问她,当初一声不吭的丢下你和席念,又是为何?”看着他一日一日的堕落在名叫安念的泥潭里,刀彪实在是恨铁不成钢。
邱席抿着嘴,一言不发,就只是这样安静的坐在那里良久良久,久到刀彪以为,他不会回答他的问题的时候,他动动唇,话语平淡,却让他听出了里面的委屈。
“我只是不想再从她的口中,得到一个她不爱的结果。”只要没有问,邱席就可以抱着她还爱,只是对他的行为有一些抱怨,所以才会丢下孩子和他,孤身一人闯去一个陌生的国度。
整个座位上,到处都充盈着淡淡的悲伤。刀彪坐在那里,却不知道该说一些什么来安慰他。最终只是将车钥匙放在桌子上,一声不吭的走了。
邱席就这么坐着,好像前面的人儿一直没有走一样。
透过桌子,他好像看到了他们初次见面的那一天。
那是新生报道的第一天,社团在主干道摆台,每一个社团都在到处宣传。邱席是学生会的主席,那一天,刚好是他坐台的时候。安念就这样莽莽撞撞的撞进了邱席的视线。
邱席本就是一个凉薄的人,对什么事情都不上心,但是那天,不知是因为安念的动作实在惹人瞩目,还是他那天脑袋抽了。邱席坐在学生会的社团,安念正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跌跌撞撞的手中拿着录取通知书站在他们的学生会那里不知所措。邱席本来是在忙碌的准备着一些新生报名所需要的东西,看到她在茫然的看着这一个对她来说是一个陌生的地方的时候,他就这样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的惊慌。
那时候邱席就在想怎么会有这么……额,这么傻的人!学校里面接应新生的学生会到处都是,她怎么就不会找一个人帮她指引一下路呢?看着她笨拙的拖着一些东西,像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窜,邱席突然间就笑出声了。
这一笑,却没想到引来了安念的杏目圆睁。她瞪着他,嘴里却是指责:“不帮忙也就算了,还嗤笑,什么人嘛!”
邱席被她这么一说,倒是整个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只好把社团交给副主席,自己帮她拎着东西,带她去报道然后再带去她们新生的住处。
一路上,安念本来还是对他的嘲笑有着不满的,看着他一声不吭的帮她提东西,带路,倒是叽叽咋咋都在跟他抱怨。无非就是学校的环境和以及学校乱收费。
“我说啊,一个学校那么大,学生会都是干嘛用的。你看那么多人不知道路不知道报道的地方,也没见学生会的人出来帮忙啊。”安念在那里滔滔不绝的说着,完全没有看到邱席的脸色已经变化了不知道有多少次。
“可能他们现在都在送其他的新生,难免有许多的人没有照顾到。”邱席辩解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