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丫头的出现
于天博的“生意”很红火,他认真的对待每个客户……
这天,他骑着三轮车高兴的走在街道上,哼着小曲……前面进入一个小巷子,他拐弯……突然,巷子前面站出三个人,三个人站在路的中央,并没有想躲的意思,像是要拦住他的去路,于天博一愣。他立刻用脚刹车并听见“吱吱”的声音……车子慢慢的停下了。
带头的是张三,歪着嘴,叼着烟。看见于天博将车子停下,张三将烟头狠狠的往另一只手心一按,烟在手心被粗暴的捻灭,他手心冒出白烟……张三眼睛不眨的将烟头攥住,然后张开手将烟头粗鲁的扔到一边。
他一切的动作,于天博看的一清二楚。
“干嘛?遇见劫匪了?我只是个拾荒者哎”于天博在想。
张三漫不经心的走过来。其他两人恶狠狠的盯着于天博,并把于天博的车子围住。
于天博突然预感到并不像是抢劫,像是遇见地赖子了。
张三迈着外八的步子,摇晃着类似吸过“大烟”的身体,吊儿郎当的样子像电影里最标准的“下流痞子”。姿势使人反感、讨厌、恶心……一副挑畔的小人嘴脸。
张三的鼻子在向空中嗅着什么……
张三:“哦,送的是啤酒吧?我闻到一股酒的味道了”
于天博没有吱声,警惕的看着这三个人。
张三:“呦呦呦!三轮车还不错嘛”
这种“小人得志”的表情加上丑陋的动作,不但能使人吐出所有食物且夹杂着苦胆。
说完看着那两个人,那两个人嬉皮笑脸的看着他。
张三突然严肃恶狠狠的说:“你他妈送的酒挺便宜啊。”
于天博一愣,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于天博:“我是原价送给饭店的。”
“嘴还挺硬啊”张三咬着牙、歪着嘴、仰着大脑袋、眼睛俯视的看着旁边的两个人说,其他两人的眼睛一直盯着于天博。
“难道是我送货太便宜了?影响他们的生意了?”于天博的脑子在快速飞转……
于天博:“各位大哥,有事您直说”
“哈哈,哈哈,你还是比较识抬举。”他仰着头高傲的笑着……
那笑声含有“大便”的味道。
于天博:“请明讲。”
张三:“知道我是谁不?知道我老大是谁不……哈哈,你也没必要知道了,你只需知道以后不许往饭店送酒了,明白?”
“狗仗人势”的举动使于天博很讨厌。
“为什么?”于天博有点倔强的问道。
张三好奇怪的看着于天博:“为什么?哈哈,他在问为什么?”
说完看着那两个“癞皮狗”。
于天博有些被击怒了,因为他们不但欺负而且恶心人。
张三小声的并用鄙夷的眼神看着于天博:“没有为什么,懂不?叫你别送你就别送,懂不?不送对你有好处,懂不?”最后那个“懂不”用了很大声音,且狠狠的表情。
于天博:“不可能,竞争靠的是头脑,你们这是在威胁我”
张三和其他两人都愣住了,没想到他会这么的任性。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张三“喷粪的嘴”说话了:“妈的,还他妈不可能,我叫你看看啥叫可能?揍他!”
说完“饿虎扑食”般的举起胳膊向于天博打来,其他两也一起包围上来……
他仨真的错了,于天博经过这几十天的锻炼,体格粗壮而且有力气,虽然没学过什么武功,但是,机灵的头脑加上灵活的身体使他胜过“武术”人,于天博“嗖”的一下蹦到一边,使他们仨扑了个空。
张三眼睛死死的盯着于天博恶狠狠的说:“哎呦!还会两下子啊,上!”
三人从三个方向一起进攻,意思是抓住于天博,按在地上往死打……
于天博“急中生智”,他突然蹦起来看似向张三踢去,张三一躲,实际是虚晃一脚,他的脚是想揣向旁边的小瘦子,小瘦子当然躲闪不急,这一脚是实实在在的,所有的力量都融进了小瘦子肚子里,,他那能经得起于天博这一脚啊,只听“嗷!“一声,瘦子躺到地上,起不来了……捂着肚子满地翻滚。
张三和另一个人彻底蒙了,“吃喝玩乐”的身体怎能敌得过一个天天劳动锻炼的体格?
他两胆怯的对看了一眼,拉开架势,谁也不想先上。
于天博也举着拳头怒目的看着他两……
这时,传来地上翻滚的“哎呦!哎呦……”声音。
张三的眼珠转了转,他在想:“这小子体格太好,我两好像不是他对手,这他妈小瘦子是完蛋货,刚开始打就受伤了,不行啊,万一在受伤一个那就彻底失败了,还不如保存实力。但是,不撤退瘦子好像不行了。真他妈生气,气死我了!”想到这他收了架势。
“我们走!”传来张三的愤怒声音。
旁边的那个人也收了架势,气冲冲的看着于天博。
他两走到滚地的瘦子跟前将他架起来,瘦子“哎呦!慢点!哎呦……”
张三边架着瘦子边“咬牙切齿”边说:“小子,你记住了!今天的账,我会叫你加倍偿还的,你捅娄子了!记住!小崽子!结仇了!”
他的一只手被气得“颤抖”的指着于天博。
于天博看着三个“屁滚尿流”的失败者背影,并没有得意,脸色严峻起来。
“这帮地赖子不是好惹的,我早就听过,但是,他们也太欺负人了,我要小心了……”于天博在默默的想着。
于天博将货物送到目的地,然后拉着一车子的纸盒箱子去换钱……
这是个本地最大的几个公司之一,公司位于小县城最黄金的地段,是个小二楼。公司门口有两个大石狮子,狮子貌似微笑、貌似张着“血盆大口”……大狮子到底像什么那就看观者的思维了……
狮子貌似有这个意图,就是全世界的钱都要被我狮子吃下。也可能还有另层意思是我的胃口很大哦,我要“威慑”所有的敌人。
上了台阶,进入公司的大门,大门是“价格不菲”的上等木材加工而成,开门进入大厅,大厅门口是个玻璃的保安室,很像个透明“窝棚”,都不如爱狗人士的“狗窝”大。在一个简易桌子后面坐着一个胖保安,他用手支着下巴子眼睛直直的看着前方,随着时间的推移,眼睛在慢慢变小,最后闭上……脑袋慢慢耸拉下来,当脑袋失去平衡的时候,快速落下,马上就要撞到桌子上了,保安一机灵,立刻恢复坐姿,眼睛又死死的盯着前方,过了会,又重复以前的动作……他在和瞌睡做痛苦的斗争。
张三带领两个“赖子”向这个公司走来……
“不能电话通知大哥啊,得当面谈,电话里说不详细,这小崽子太他妈犊子(东北话,就是倔强而不听使唤,贬义词)了,必须添油加醋的汇报给大哥,必须出这口气。”张三一边想着一边领着瘦子和一个地赖子匆匆的走来……
当走到大狮子面前,张三站住,其他两人都一愣,不知所措……
张三面对他两。
张三:“别害怕,有大哥给撑腰呢,到里面往死说那小子的不好,得会煽风点火。”
他的样子很像一个无能的、被冷落的太监,突然被重用而涌起“小人得志”的自傲感,“咬牙切齿”去报复曾经没借过他一瓶酱油的人。
那两人“拼命”的点头,很像饥饿的鸡在叨食……
张三:“没事,到时候看我的脸色行事”。
说完,很像药劲刚上来的“壮阳药”病人,大步流星的走向台阶……
进门的声音将保安的“瞌睡”立刻撵走。
保安看见有人进来,“笨拙”的从“窝棚”挤出来(太胖的缘故)
保安用遇见“劫匪”而发出的惊恐腔调说:“你们,要,要嘎哈(东北话,干什么的意思)?”
张三看了眼他:“别墨迹了,还嘎哈,嘎哈,我能嘎哈?赶紧给老大汇报,我要那个嘎哈。”他被保安给传染了。
保安紧张的说:“你,你们别动,动啊,我马上,马上向老大,老大嘎哈。”
说完,他又“笨拙”的“挤”进透明“窝棚”。
张三无奈的、很不情愿的在大厅来回看着。
在透明的“窝棚”里,看见保安在按桌子上的电话,并拿起来,不知道说的什么……
一会保安出来。
保安:“那个,噶,嘎哈,大哥叫你们先,先,先嘎哈一会。”
这个结巴保安,很能是着急,说话越来越磕巴,被语言给憋的满脸通红并向上翻着白眼……
“靠,到底嘎哈啊?”张三有点瞧不起保安,用“一人以下,万人以上”的口吻回答着。
保安:“那个,那个,噶,嘎哈,休息一会”。
张三被他的“口吃”给累的有点喘不上起来,可能是因为着急听他讲不完的话……
这时候,张三装作主人的样子,向两个兄弟一摆手,自己大摇大摆的坐在大厅的沙发上,很像个很熟悉、很懂行的“家人”。
玻璃后的保安,眼睛死死的盯着这三个人。
这时候,三人在仔细打量着大厅……
张三和另外两个“地赖子”坐在沙发上,张三则用手怕打沙发两下,然后用羡慕和夸大的表情对旁边的人说:“看见没?这沙发就几十万。”
其他两人被价格吓了一跳,很怕坐坏这么贵的东西,两人都请不自觉的身体前倾并仔细的看着沙发……
沙发确实是上等真皮所做,设计师用大胆的想法将沙发轮廓设计的非常大气,两面的扶手是红木的,大大小小的沙发一共七组,沙发的前面是很大的红木地桌,上面摆放着精美的上等紫砂壶茶具。
两个“地赖子”被“钱势”击的思想基本“崩溃”。
很像两个乡下人进入了七星酒店……
两人在用无知的、天真的傻眼打量着大厅……
大厅的左右两侧用很大的热带植物盆栽装饰,有些不知名的树上开满了鲜花,在北方这个大冬季显得格外耀眼,淡淡的花香充满大厅,大厅的地板是进口大理石所铺设,鲜亮照人,在客厅的右侧是个很大的红木酒柜,酒柜上摆满了世界名酒和中国名茶,当然价格是不菲的。
两个“地赖子”看呆了……
瘦子转头小声的问张三:“上面那瓶酒很特别,得好几百吧?”
然后用不太听话的笨拙手指了指最上那瓶酒,张三顺着他的手指望去,一惊,然后用很瞧不起的眼神对瘦子说:“好几百那是瓶盖的价格”
瘦子:“啊……”
另一个“癞子”也被惊的目瞪口呆:“什,什么?一个瓶盖那么贵?”
张三用瞧不起的眼神扫射了他一眼:“你以为呢?这就是富人。”
从大厅就能看出主人的用心,用门面把怀疑他的所有思想彻底击碎,然后听主人的话或者跟主人合作……
这个公司的主人正是王迪熬。他为了设计整个大厅“煞费心机”亲自指导,亲自监督质量……
他恨不得用“人民币”铺满大厅,但是自己还没那个实力。只能摆些奢侈品的家具武装大厅。每次拉客户到这里谈生意,百分百的成功率,这也算他没白白的浪费装潢资金。
从另个层面说明主人特爱面子。
三个人在大厅一边被奢侈品“震慑”着,一边等着消息……
这时候,笨保安又再次挤出“窝棚”,
三个人都用期待的眼神看着他,
“嘎哈,那个嘎哈”保安红红的脸翻着白眼说。
张三们露出“上气不接下气”的表情,看着这个叫任何人都能急出病的保安,看着这个能给医院增加创收的保安……
三个人无奈的、着急的等着保安把话说完。
“就,就,就是你们可以,可以上去了”笨保安的口腔气流突然畅通了。
三个人急不可耐的向楼上走去。
“上,上,上楼右,右转,第,第二,二个门就,就是,别,别走,走错了”后面传来他磕磕巴的声音。
三个人头也不回的上去了,瘦子在捂耳朵。
上楼刚右转,看见第二个门出来个妖艳的女人,正是雏美,她穿的很少,看见上来着三人,眼睛看都不看他们,但是,他们仨可是都用“强奸”犯的眼神,色眯眯的盯着她,估计超过几秒钟,都得留鼻血……雏美用手在“拽这露那”的衣服,然后消失在楼梯上……瘦子还在回头观看,张三对着他的头就是一下,瘦子这才恍然大悟,然后装作很正式的姿势跟着张三去王迪熬的房间。
张三用装的,很低劣、尊敬的笨拙手指,轻轻的叩门。僵硬、作做的机械动作就像奴隶即将证明自己的忠诚而将心挖出来叫主人观看。
一个戴墨镜的保镖将门打开,屋子大厅照样还是那么的奢侈、华丽。大厅里面还有套间
三个人都小心的,笨拙的跟着保镖走着……
保镖带着一行人往里走,穿过一个书房似的屋子,然后来到一个门前,保镖轻轻将门打开。
王迪熬穿着睡衣坐在一个大老板桌后面,依然戴着那个阴阳镜,
保镖进来后,将门关上并站在门的旁边,成为“雕塑”。
王迪熬一摆手,意思叫他们坐下。
张三和两个人没敢坐下。
王迪熬拿出一根烟,悠闲的点上然后打量了他们仨一眼。
王迪熬:“什么事啊?”
张三察言观色的眼睛看了看旁边两人又看了看王迪熬说:“老大啊,这小子太厉害了。”
王迪熬一愣,认真起来。
王迪熬:“什么?谁很厉害?”
张三那“小人”的眼神立刻露出凶光说:“大哥,您忘了?关于啤酒的事?兄弟去办了。”
王迪熬似乎意识到是有这事。
王迪熬:“对啊,办的怎样?”
张三狡猾的眼睛里流露出“哈巴狗”专用表情,终于自己的主子想起这事并认真的听自己汇报。
“是个南方小子,岁数不大,我提大哥您的名字了”张三眼睛始终没离开王迪熬的眼睛说。
王迪熬看了看张三又看了旁边两个人,他两就跟“呆如木鸡”似的,呆板的站在原地不知道咋动。
王迪熬:“哦。”
张三用“秦桧”的嘴脸装作特气愤的说:“你猜那小子怎么说?”
王迪熬一惊……
“怎么说?”
“我都不好意思说了。”
“能不能别墨迹,你就直说!”王迪熬有些不耐烦的回应。
张三看似犹豫了一下,但他还是说了。
“他说你算啥啊?还说你啥也不是,有什么了不起?就跟你竞争,你能怎么地?”他似乎觉得说的有点太大胆了,而把自己都吓了一跳。
王迪熬狠狠的把烟蒂捻死在烟灰缸内。
“我真想看看他怎么跟我竞争的”
张三察言观色的眼睛立刻冒出“哈巴狗”似的愤怒。
“我能叫他那么嚣张吗?”
王迪熬又是一愣。
“我跟这个两个兄弟,上去揍他”说完眼睛看了看旁边两人,这时候旁边的两人都低头,耸搭个低劣脑袋。
王迪熬在认真的听着……
张三:“这小子好像会点功夫,我仨没打过他”说完露出儿子被欺负而向长辈诉苦的表情。
旁边的瘦子表现很痛苦且低着头。
王迪熬:“什么?你们仨都没打过他?”
张三:“那小子很有力气,一脚就把他踹倒了”说完看了眼旁边的瘦子。瘦子不敢看老大,而点着头。
王迪熬“这么厉害?”
“那小子还说,别说你们了,就是你们老大来,我也照样收拾。”张三低头狡猾的说到。
王迪熬突然一拍桌子,给他仨吓了一跳。
王迪熬愤怒的、手有些颤抖的说:“找死来了,纯的!纯的!竟敢和我叫板!”
张三露出“妓女”讨好“嫖客”的表情。
王迪熬说完向保镖一摆手,保镖立刻过来。
王迪熬:“你带领几个兄弟,找到这个小子,叫他认识认识咱们。”
然后又狠狠的加了一句:“一定叫他深刻的认识咱们。”
保镖:“好的,老板。”
王迪熬:“张三,你们几个带路。”
“木鸡”们终于被击醒了,都一机灵,跟着保镖出去,都用“顺拐”的腿跟在保镖后面,走前都向王迪熬做“哈巴狗”试的点头鞠躬表示敬意,但是,王迪熬看都没他们一眼,又拿起一支烟,点燃,看着窗外。
保镖一行人来到大厅,保镖在前,后面跟着“吊儿郎当”的三个人,走路的动作杂乱无章,瘦子近乎“小跑”的跟着……
笨保安看见他们,慌慌张张的似乎要出来送行,刚挤到门的一半,可是来不及了,因为他们走路的速度很快,保安立刻在半门半室之间表情严肃的敬礼,很能他是个左撇子,用的是左手敬礼,后来,感觉不对,又换成右手。
听见关门的声音,保安磕磕巴的说:“谢谢!光,光……”
“临……”
保安觉得说错了,保安:“希望,希望下,下,下……”
“次,在,在来”憋的红红的脸,翻着白眼。当他定睛一看,大厅一个人也没有。
他扇自己一个嘴巴子。
“这嘴,嘴,真,真笨。”自言自语的磕巴中……
别看是个保安啊,虽然口吃,但是,很有来头。他在公司工作清闲且月薪很高。
在一次吃饭中,王迪熬无意间听见领导说自己的小舅子口吃,不好找工作……王迪熬是个什么人啊,他能错过这个最好巴结的机会吗?所以,当场拍板叫领导的小舅子来自己公司,到公司王迪熬不知道叫他做什么,但是,还不能让领导觉得就是养着这个“口吃”大活人,雏美给他出了个注意,当个保安吧,即有活干又清闲,王迪熬暗自高兴,觉得是不错的主意,就这样,小舅子当起了保安,为了表达对领导亲属的尊敬,给他副总的月薪。
领导知道后很感动,最后将县道路维修的承包权给了王迪熬。
王迪熬狠狠的赚了一把。
当然,随着关系的巩固,加深……王迪熬以后的生意当然受到“前所没有”的照顾,生意兴隆了,还在乎给谁那点小钱吗?
王迪熬,为什么很在乎这个啤酒生意呢?
小县城确实不大,但是,人们对吃喝还是比较重视的,特别是“酒”
北方人的好爽,好客,决定了酒的销量很好。
王迪熬早就看准了这个生意,所以,通过不平等的竞争,用威胁、恐吓甚至雇地赖子大打出手的手段,将啤酒行业垄断。
饭店等商户们敢怒不敢言,只能进货他的高价啤酒。
每年几百万的利润,能不叫王迪熬动心吗?
如果谁敢动摇他的“钱袋子”,很定会使他跟你去“玩命”。
于天博就这样无意间闯了进来,他根本不是为了卖啤酒,他的目的是纸盒箱子。所以进货多少钱,就卖多少钱。他的做法商户们当然很高兴,因为成本降低很多。
可是啊,确触动了这个当地大赖子的神经,这个神经使大赖子愤怒!气愤!
他们肯定要铲除这个影响他们利润的屏障。
这时,街道上几个人很突出,带头的是保镖,后面跟着张三等一帮喽啰小兵,有十几人,这帮“蟹兵虾将”的眼睛在大街上扫射着……
每个人的表情严肃,凝重。
一眼就能看出来他们是在找人。
他们在主街道转了很久,看见三轮车就马上跑过去,检查是否是于天博的……将大街上气愤搅和的紧张起来,路人都在躲着这帮“煞星”
这时,警车闪着警灯而过,在这帮人的旁边停了下来,这帮人立刻平静,装作逛街的普通人……警车下来一名警员跟保镖交谈着……
然后,警员上车,警车开走了……
保镖认真的看着自己的队伍,张三眼睛有点惊恐的看着保镖。
保镖对大家说:“我们太显眼了”
大家都在认真的听着。
保镖:“三个人一伙,分开行动,伙与伙只间能看见就行。”
然后,大家在互相看着,组成了三个人一组的“一小撮”团伙。
这些小团伙,离开一定的距离,但是,彼此都能看见对方,行成有事一呼百应的“战略方队”。
张三,瘦子还有一个赖子组成一个方队,张三那“捡破烂”的眼睛在扫射着街道两旁的人和车子。
还是没有发现于天博。
张三的团伙走在最前面,在主街道的尽头,张三向后面的团伙使个眼色,然后他带领团伙向背街走去,其他团伙“心有灵犀”的在后面跟着……
突然,一个车子引起了张三的主意,三轮车上没有人,纸盒箱子和剩余的饮料商品满满的装在车上,张三奔着这个车子就走了过去,其他人都看见了他的举动,都在认真的等待张三的指示……
张三走到车前,围着车子转了好几圈,在转最后一圈的时候,他的脸突然气愤起来,上去就将纸盒箱子等货物砸向地面,他很像“打不过大人,我可以打孩子”。那种恨是能将牙咬碎的恨,这种恨都爆发在这可怜的八手三轮车上。“报仇雪恨”的机会终于使这个“小人”把吃奶的劲都发泄到不能还手的纸盒箱子和饮料上……
其他人一看,都跑了过来,开始砸这个三轮车,地上立刻纸盒子纷飞,碎玻璃满地,三轮车也被推到,张三还在用力揣着已经倒了的三轮车轮胎,直至将三轮车的车轮揣成“S”形……这种“恨”的发泄就像对待“抱着他三岁唯一儿子跳井”的人,其实,它只不过是个不会反抗的八手三轮车。保镖并没参与祸害这个三轮车,他的眼睛在四处找人。
这些动作也招来很多路人的观看,砸急眼的他们,对路人喊:“滚!,滚!”好像砸完车子就要砸人了……
路人都躲得远远的……
这时候,从一个超市的门口跑出一个人,这个人就是于天博,他看着自己车子、货物被砸,愤怒的冲过来。靠着优良的身体素质,他上来就对砸车者狠狠的两脚,一脚撂倒一个人,两个人躺在地上起不来了。
张三这时候有点惊慌了,“狗仗人势”的表情又充分的被他表现出来,“嗷嗷”的喊着:“就他!就他!揍他!揍他……”
于天博愤怒的跳到张三面前,上来就是个左手勾拳,张三摆头躲过,但是,于天博右手的直拳却没有躲过,这一拳狠狠的打到张三的面部,张三被打得倒退好几步,“扑通”摔倒,当张三惊恐的站起来,已经是“熊喵”眼了,而且脸已经破相。
其他人还没来得及应招,三人已经躺地起不来了,于天博并没学过什么武术,也不会什么套路,他靠的是灵活和健康的体魄,也可能是这个四十八号的大鞋给了他很多能量。
于天博快速蹦到张三面前,张三已经没有还手之力了,于天博上去又是一拳,可是拳头还不没到,被个大手挡住,是保镖的手,于天博一愣,“嗖”的一下蹦到一边,这时候,于天博已经被很多人围上,于天博正对面是保镖,保镖的手里拿个类似“狼牙棒”的一个棍子,其他人在旁边,他的后面还有人。于天博在圈中,他眼球在眼睛里快速来回的运动……就在这时,狼牙棒“呼啸”而来,于天博向右侧一躲,同时抬脚踹向旁边的那个人,那个人也一躲,他动作还没停止,狼牙棒接踵而到,这一棒没有打空,打在于天博的胳膊上,于天博被打个“趔趄”,于天博外衣被撕成个口子。保镖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拎着棒子慢慢的向于天博走来,同时,其他人将他围在中心,于天博是跑不掉了。
保镖上来又是狠狠一棒子,打在于天博的腹部,于天博被打个跟头,但是他还是顽强的站起来。
眼睛愤怒的看着保镖……
保镖抬起脚,将于天博踢向左侧,又抬起脚将于天博从左侧踢向右侧,于天博被踢到三轮车边上,于天博靠着三轮车在做“默默无闻”的反抗,这时,保镖抬起大脚向于天博的面门踹来,于天博急中生智,头一躲,并迅速拿起三轮车被踹折的一段大梁做抵挡,脚“啪”的一声踹在大梁上,大梁被踢断,于天博看着断的车大梁一惊……保镖晃悠下自己的脚,冷笑的看着于天博……其他人还是围着于天博,看保镖一个人打他。
突然,听见一种很夸张的摩托声音,好像摩托的消音器被拿掉了,噪音很大。
只见一个二十几岁的女孩骑着摩托而到,离他们有几米远,摩托嘎然停止了,大家停止了打斗,都被这个女孩所吸引,只见她穿着一身紧身黑色皮衣裤,皮裤外边套个黄色的短裤,带着黑色头盔,骑在摩托之上的苗条体型与摩托完美结合就像个“英姿飒爽”的女侠。大家都吃惊的看着这女孩……
于天博突然在想:“难道“女超人”出现了吗?是来救我的吗?不会吧?我就在电影和书里见过。”
女孩:“丢人哦?这么多大男人在欺负一个拾荒者!”
女孩的口音夹杂着粤语的普通话。
保镖拿着狼牙棒很不情愿的看着这个女孩。
女孩:“我就看不惯这种以强对弱的局面?你们说怎么办?”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的。
于天博默默的注视着……
保镖:“好吧,算你一个。”说完拿着狼牙棒向女孩走来。
女孩:“哈哈!哈哈!正合我意!”
爽朗的笑声充满自信与自豪。
说完,就听见摩托车大功率油门的“嗡嗡”声,摩托“嗖”的一下,奔着人群就串了过来,把大家吓了一跳,保镖和地赖子们一下子躲开,摩托绕了个最小半径的圈,又转过来,撞向人群,人群立刻躲掉,有的人想趁着摩托过去,而将人拽下车来,可他错了,没想到女孩撒开车把,狠狠的就是一拳,人被打飞,且起不来了,满地打滚……。
保镖看见这个女孩很不简单,对她重视起来。
保镖拿着狼牙棒从后面袭击女孩,于天博刚想上去帮忙,被狼牙棒打倒,女孩突然掉头摩托,快速奔着保镖撞来,保镖面对摩托轮起狼牙棒打向女孩,没想到摩托突然立了起来,保镖一惊,可是,来不及了,“砰”的一个闷响,摩托将保镖撞倒,保镖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过了会,看见保镖痛苦的捂着肚子表情,其他人根本就靠不进跟前,这时,摩托来到于天博身边。
女孩:“上来!帅哥!”
于天博一愣,虽然受伤,还是快速的坐到摩托车后面。摩托“呼啸”而过,摩托车后面的地上,看见几个人在翻滚,还有个破碎的八手三轮车,地上很多碎玻璃和纸盒箱子。
摩托拐过几个街道,然后进入一个胡同,七拐八拐的又进了一个街道,又进入胡同,在一个很偏僻的平房前停下来,于天博、女孩下车,于天博发现,女孩很高,有将近一米七的个头,体型甚于模特……平房是个黑色大铁门,女孩熟练的将大铁门打开……当进入大门,原来这个平房只是个仓房,仓房的前面是个院子,院子里杂七杂八的堆放着纸盒箱子等杂物,在院子的尽头才是正房,女孩将摩托车推进仓房,然后领着于天博进入正房,一打开正房的大门,东北房子就是这样,一进屋就是厨房,做饭的白色蒸汽“呼”的一下出来,热气腾腾,进里面根本就看不见人,只能摸索着前进,当开开旁边的门时,顿时大亮,一点烟雾也没有,于天博与女孩进入屋子。
门对面的墙上贴个黑板,上面有很多汉字和拼音,右侧是个只有东北才有的大火炕,屋里很暖和,炕上有个桌子,两个少年坐在桌子的最里面,炕的外边坐个老妇女,估计有五十几岁,看着于天博进来大家都惊奇的看着他,同时,于天博也惊奇的看着大家,并礼貌性微笑的跟大家点头打招呼。当于天博看见两个少年愣住了,因为他见过他们,就是小吃部那兄妹两。男孩一动不动的看着于天博,女孩顽皮的看着他,手不停的在桌子上点动。
女孩摘下头盔,一头柔软而乌亮的头发倾泻出来,像黑色的缎子、瀑布……光滑而有力量的动感美,于天博惊呆了……
女孩长着大眼睛,长长的睫毛,看样子和于天博差不多大,微笑的酒窝中只有少女才会有的羞涩与纯洁,雪白的皮肤中透漏出纷红的颜色……
于天博愣愣的看着她,“自己在做梦吗?难道被仙女所救?”
女孩见他这样有点不好意思了:“这位哥哥先看看你的伤吧。”于天博从梦中突然被击醒……
于天博:“哦,哦,”
炕上的点点迅速下地,她的哥哥机械人也有些着急的看着于天博,那个阿姨说:“快点,到炕上来,衣服脱了,我看看。”
于天博:“没事,没事,只是皮外伤。”
于天博被轻推到炕沿上,他坐下,衣服轻轻的脱下,看见他的胳膊上有青色,并透出血迹……
阿姨下地,在一个盒子里找到纱布,拿出碘酒给于天博喷上,然后将胳膊慢慢缠上纱布。
这时候,于天博才仔细的观察下屋内设施,实际,屋内家具很少,就有个破旧的写字台,几个凳子,衣服挂,然后就是墙上贴的明星画,还有块简易黑板,上面写满了汉语和拼音。
一铺大炕占屋子的三分之一,炕的旁边有个用被褥叠成的垛,炕的最里面是玻璃窗户,木质的窗户框子,与窗户框子接壤的玻璃上,用浆糊糊着有三厘米宽的纸,意思是冬季怕冷风从窗户进来,起保暖作用。
女孩大大方方的走到于天博面前,于天博不好意思的看了她一眼。
“谢谢你救了我”
女孩“噗嗤”笑了一下:“客气什么?”
少女的芳香一下子传到于天博的心肺里,感觉温暖和舒适。
女孩认真的看着他:“我们应该怎么称呼你呢?”
“于天博”
“于天博?这名字好,与天搏斗。”女孩若有所思的说。
点点:“哦,好帅的名字啊。”
于天博有点不好意思说:“没啥,都是父母给的名字,还与天搏斗呢?连一些地痞都打不过。”
女孩严肃起来:“他们人多势众,你当然打不过了,我看他们确实很讨厌,那么多人欺负你一个人。”
“什么?什么时候的事啊?”机械人用他的含有少年向青年变声期的混合音说。
点点一指于天博的胳膊:“没看他受伤了吧,还问什么时候?真是的。”
机械人没嗑了……
点点蹦到地上,在他们面前骄傲的走了几步,“可惜啊,我没在,我要在,他们肯定打不过你……”
于天博和女孩都一愣。
女孩很怀疑的用手指着点点:“就你?”
阿姨也吃惊的看着这个地上的,只有八岁的小点点。
机械人:“我妹妹厉害着呢”
点点露出骄傲的表情。她的手始终在像点东西的在动。
点点:“哎,他们,他们不信哎”
这时候看见炕上有副扑克牌,点点顺手拿起来,只见点点的手一拍,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扑克牌像“剑”似的飞舞起来,直奔对面的墙上,“嗖嗖”的凤鸣声音响彻屋里,对面的墙上立刻扎满扑克牌,扑克牌组成个“强”字。
点点:“这是我今天学的字。”
大家都惊呆了……
点点有些骄傲拉长音的:“哎呀,不要问我那学的,我天生的哎”
机械人:“妹妹的手很快的,这只是其一。”
于天博与在场的人都被惊的张口结舌,吃惊的程度不亚于在给男性手术中发现肚子里怀有孩子。
过了会,于天博深沉的说:“厉害!”
女孩:“好棒啊!”
点点骄傲的看着大家,根本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厉害的。
女孩上去抱住点点:“点点,你好棒啊,你真是个有特殊才能的妹妹,好爱你哦!”
点点这时候到有点不好意思了,脸羞涩的红了。
女孩抱着点点就跟抱着自己的亲妹妹一样,很温馨……
这时候,女孩对着于天博说:“哥哥,我叫丫头,他是机械人,这是他的妹妹叫点点。李阿姨是我叫过来照顾大家的。”
丫头一边说着一边指着要介绍的人。
于天博微笑的和大家点着头。
怀里的点点歪头看着丫头:“我难道还得管你叫丫头姐姐了?”
丫头用手温柔的点着她的鼻尖:“你说呢?小淘气。”
点点:“那好吧,丫头姐姐,怎,怎么叫这个名字哎?”
丫头做鬼脸:“我的也是父母给的名字哦”
很可爱的动作。
点点眼里含有羡慕:“丫头姐姐,你长的好美哎”
丫头微笑的看着点点:“哦,谢谢!你长大也会很漂亮的。”
点点好奇的说:“哦,真的吗?”
丫头认真说:“真的,姐姐教你怎么美,你慢慢就会很美了。”
点点差点蹦起来:“我要美!我要美……”
李阿姨高兴的看着这帮孩子。
于天博也微笑的看着大家,同时在想:“他们好像也不是很熟悉,好像刚认识一样。怎么回事?都是刚认识吗?”
这时候,李阿姨一惊:“哎呦,差点忘了,锅里炖的菜好了,你们等着,我给大家端饭来。”
说完下地,丫头认真的看了眼于天博,脸色露出羞涩。
丫头在想:“我只是看不惯欺负人,没想到救了个帅哥,真的好帅,天赐我也,为什么别人会欺负他呢?”
于天博想要更深刻的表达谢意,突然,他看见了一双鞋。这双鞋看着好眼熟,于天博在想:“怎么回事?这双鞋跟我的那双鞋牌子是一模一样的,是巧合还是什么?不会是我的那双鞋吧?呵呵,不可能,一样的鞋子太多了,你多想了。”于天博盯着鞋楞了一会……
很多疑问等着于天博找出答案,他们好像也是刚认识,但是到底是什么关系?这双鞋到底是不是他的呢?如果是,怎么会跑到这?
明明听老板说,这两个孩子是流浪的,怎么会有这么舒适的房子?丫头很定是个好人,但是,她到底是干什么的?
于天博被眼前的事和人弄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