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小便生的绝色容颜,虽然父母不幸身亡,但是她有一个宠爱她的义父,从小便锦衣玉食。
她是幸福的,她如此想到。
他,一名武将,有万夫不挡之勇,不知为何,初见便想保护她一世。
两人仿佛有着说不出的心有灵犀。
夜晚,月明,百花烂,她垂眸翩翩起舞,他迷醉,连月亮也羞怯的躲进云层之中。
他道:“秀儿,待我选个良辰吉日向王大人提亲,便马上娶你过门。”她红了脸颊,羞涩的轻“嗯”一声。
她爱他,她是这样认为的。
但仅仅几天时间,所有事情都变了,往日最疼爱自己的义父,竟要把她送给别人做妾室,并且那人还是自己心爱之人的义父,她做了诸多努力却都无济于事。
“没关系,我会帮你。”后花园中,他搂着她如此说道,却未发现她嘴角勾起的弧度。
一方是抚养自己十几年的义父,一方是自己的爱人,但当让她选择时,她选了自己的义父,几乎没有任何犹豫。
她认为自己没有他也可以好好的活下去,更何况,在她心里,义父始终比外来人要重要。
他在她心里,始终是外来人。他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不会相信。
于是,他为了她,杀了自己的义父。
他带她走,因为义父的一面之词,她任性的提出了早已谋划多时的计划,纵然他的温柔让她心软,她也没有改变初衷。
于是,他为了她,放弃了“翻天计”。
不出意外,事情和计划一样顺利,他被人所擒,但在她看来不明真相的他拼死把她救了出去,让她好好活着。
她不值得他这么做。她只是个戏子,婊子无情,戏子无义,他本不该是如此相信她的。
“此番遭此大难,皆因我一人而起,秀儿不必内疚,你所能做的就是好好活下去。另外千万不要相信王允,你若回去,他不是杀你,就是会将你送人。我吕奉先三姓家奴,死不足惜。但你不同,你是无辜的,等到了安全的地方找个好人家嫁了吧。”她无言以对。
他将她藏起,独自引开追兵。后她听到传闻,他被活活吊死。
“君已死,妾又怎会苟活于世。”这时的她已经在一个小山村生活了半月有余,听到这个消息时,她正在织布。她拿起纺锤毫不犹豫的扎向自己的脖颈,但是却扎不进去,因为他在。
“你不能死,你会活下去。”一道淡淡的虛影闪现,她热泪盈眶。
“你,还好么?”
“我已死。”男子的虚影肉眼可见的虚弱着。
“我……”女孩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道歉么,事到如今道歉又有什么用?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又岂是道歉可以挽回的。
“不用在想着我了,找个普通人嫁了吧,你要活下去。”虚影面对她时仍是一尘不染的笑容,重复着最后一次分别前挂在嘴边的话语。这是一个平静的小山村,民风很是淳朴,她在这里也能安心而平静的生活下去。
“我不要。”她倔强的看着他的眼睛,想看清楚他的真实想法。
“不管怎么样,你都要好好活下去。”她这条命是他给的,他要她活,她便不能死。他可以为一个女子妥协一世,但他现在已死,他的性格将变得霸道。
“秀儿,我的时间不多,马上就会消散。”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话,虚影越来越浅,已经可以透过他看到身后的桌椅。女孩见状,眼神中充满了后悔与自责。她错了,她离不开他了。
“我死后,所在的会出现一本书,这是我穷尽心血所得,你要好好研习,因为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有机会再见。”
“我还能再见到你吗?”女孩一听能再见到男子,眼中渐渐泛起了光彩。
“只要你好好修炼,总有一天会见到我。”虚影消散,原地果然如他所说出现了一本书,书名《五藏剑意》。
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再次见到他,但仅仅是为了那个可能,她便愿意相信他的任何谎言。
若有来世,她不愿、也不配为他的妻,她愿做他的奴。因为奴,不会背叛,不会让他为难,不会让他,生无可恋。
……
“官人,奴可以叫你主人吗?”貂蝉挽着苏与书的胳膊走在清泉高中柔软的草地上问道。
“随便你,不过为什么要这么叫?”苏与书无所谓,不过是一个称呼而已,他却没有考虑在现代社会“主人”这个称呼有多么的惊世骇俗。
“奴曾许愿,若能再见官人,便奉官人为主。”
貂蝉很自然将官人换成了主人。
“哦。”苏与书点点头,心中了然。
“主人,我……”这是再见以来貂蝉第一次和苏与书单独带在一起,有些不好当着别人面所说的话自然也就可以开口了。
“想什么呢,有什么事就直说,跟我还有什么不能说吗?”苏与书摸了摸女孩的俏脸,他对于自己女人的意见还是会采纳的。
“主人能不能给我也纹上那种咒纹?”貂蝉指的是苏妲己身上的那种。那是苏妲己在使出浑身解数诱惑软磨硬泡才让苏与书替她纹上的,于是便在貂蝉和寒绝面前显摆,两女看了当然会羡慕的。寒绝心里倒也还没什么,可貂蝉就不一样了,她见过那个咒纹,在当年保护自己的那群女子身上的隐私部位都有着这样一个咒纹,那是代表着他的东西。
“要那个东西做什么?”苏与书这回是真的不懂了。先是要称呼自己为主人,接着又要自己替她纹上附属物的咒纹,她到底是要干什么?
“因为奴本来就是主人的啊,打个标记不好吗?”貂蝉歪着头问道。
“好是好,算了,等晚上再说。”苏与书一想女孩说的也没什么不对,便答应了下来。
貂蝉好像想到了什么,脸上一红。难道种下咒纹需要做那种事情?也就是说,她们都和主人做过那种事情了??可是前一世的自己并没有做过这种事,要是主人他不满足怎么办?这一瞬间貂蝉想了很多很多。
“主人是因为那个女人所以才心情不好的吗?”貂蝉对苏与画一直未称呼过姐姐,现在发生这种事情更不会了。
“是,也不是。”苏与书微微叹了口气。
“但主人近两日心情好像有些不佳,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和煦的春风带来湿草的香气,令人耳目一新。看着愁眉不展兴致不高的苏与书,貂蝉却没有心情欣赏这美景。
“嗯,出了点事情。”苏与书对着自己最亲密的几个女孩也没什么隐瞒的必要,“上京那边有场针对我的阴谋正在酝酿。”自己的消息那么快就传到上京那边了,身边的人不得不清洗一下了。
“是谁,是谁要针对主人,我要去杀了他。”貂蝉的杀气霎时鼓动,连风都自动绕行,生怕惹恼了她。
“放心吧,没事的。”苏与书撩起女孩的几绺青丝在手中把玩,“正好看看是有哪些人不值得相信,到时候,便杀了。”
他从来不是一个好惹的主,自古至今的王侯将相又有哪一个是好惹的。有人想对付他,那就要做好被他玩死的准备,不然,就太无趣了,不是吗?
但首先,要等自己到了上京再说。
自己在上京还有好几个死对头呢,希望他们还能好好活到自己回去的那一天。
苏与书打出几道传音,恶意的一笑。心情不爽了,自然要找人发泄,不然可是会把自己的身体憋坏的。
刚刚他的传音是发给凌的,目的就是在上京所有势力中安插眼线,顺便给那几个年轻一辈的佼佼者找点小麻烦。当然这麻烦到底是有多小,那就要看凌的意思了。
……
正发着呆,苏与书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小书。”位缘的声音响起。
“缘儿,什么事?”由于苏与书最近有着忙,所以和柳楚月以及位缘两女一天一个电话。但都是他主动打过去,很少有她们打过来的。
“文艺晚会?”苏与书忽然想起了明天晚上清流高中的传统。
“我在学校礼堂,楚月在排排练,但她没有舞伴。”位缘只是说了一句便挂了电话。
苏与书收起电话,摸了摸貂蝉的脸。
“你去把寒绝接来。”貂蝉点点头,转身离去,苏与书则是往学校礼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