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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8话 告别过去

告别过去,就是重生。

血……有好多的血……梦中是一片由鲜血汇聚成的海洋……

艺澄孤苦无助的在血的海洋上承载着一搜小船漂泊。

“卡萝,多罗斯,卡地亚,沃德,雷,你们在哪!”艺澄不断的嘶吼,嗓子已嘶哑到了极限。

“你们在哪里……”

偌大的血海只有艺澄一人的身影,万籁俱寂,只有浪声。血海翻腾,几乎要淹没了那一搜小船。艺澄蜷缩在小船中心,绝望到了极点。

忽然一束光照了进来,打散了阴霾的乌云,整个天空变得晴朗起来。与此同时,血海不见了,小舟也不见了,取代的是夏日香气盛放的花园。

那是卡萝……

艺澄神情恍惚,痴痴的走向那个在花园中浇种的女人。女人拥有一双碧眼,笑意盈盈的如同一池春水。

卡萝停下手中的工作,看向朝自己走来的公主,笑道:“塞拉公主,一年未见,您变得更美丽了。您看这泷兰花开了,我王朝今年一定是兴旺的一年。”

卡萝眼里满是笑意。

她的眼睛极美,笑起来如同一汪春水,温柔的几乎将世界融化。

“卡萝……”

卡萝依然是微笑。在夏日的香气里,在泷兰花盛放的花园中,就像是大自然的精灵宠儿,美不可胜收。

正当艺澄想靠近卡萝,突然间的,画面扭曲,花园不见了,美景不见了,镜头转入大殿之中。

又是那天的场景,卡萝面无血色的躺在艺澄身旁。

“卡萝……”

艺澄低声叫到,美丽的眸子中闪烁着泪光。

突然间感觉到背后站着个人,回过头去,赫然是那被风一招打飞进墙的狼人沃夫森!

“你怎么还活着!”

狼人沃夫森舔了舔手臂划破流出的血,一张脸越发的狰狞,愤恨的叫道:“老子怎么可能死掉!”说着狼爪,便伸向艺澄。

“狗崽子!”一声微弱的声音自下传来。“你不要动公主!有能耐先杀了我!”

艺澄微微一怔,卡萝……是卡萝!她还没有死!!!

突然而来的喜悦使得艺澄再次泪如泉下。

艺澄转过头去,见卡萝虽已睁开眼睛清醒过来,但气息如游丝般,身体已经虚弱到了极点!艺澄扶起卡萝,令卡萝半依在自己身上:“卡萝,你感觉怎么样!”

“尽管不好,但还没死。公主,您不要难过!”卡萝牵强一笑,脆弱的如同一层薄纸。

狼人沃夫森听言暴跳如雷。他因为吃了这个科学家的失败产物果实,已经无法再回到人形。因为这个,他可没少受人嘲讽。特别是“狗崽子”这个骂名,乃是他禁忌中的禁忌!如果是别的谁不识好歹的叫了他这个骂名,他非要他死无葬身之地之地才行!“你说什么!!!”狼人沃夫森咬牙切齿,眼冒火星!他非要这个女人死不可!

“我说!狗!崽!子!有能耐不要动我家公主!先杀了我再说!!!”

卡萝的话着实刺激到了沃夫森,沃夫森的狼身青筋暴起,伸过一直手臂瞬间将卡萝提到面前。

“卡萝!”艺澄一把抱住卡萝的身子,拽向自己身边。“你不要伤她!”

沃夫森没有理会艺澄,充满暴怒的眼睛死死盯着眼前的卡萝,咆哮道:“你再说一遍!!!”

“狗崽子!!”卡萝勉强张开双手,将艺澄护在了身后,不成颜色的脸上带着淡淡微笑,“有能耐……”

未等话说完,狼人的锋利的爪子一把透过卡萝的心脏……

“卡萝!!!”

艺澄的世界瞬间染成一片血红……

“卡萝……!”艺澄大声呼喊着,从梦中惊醒。

“公主,您终于醒了。”看着公主醒来,沃德终于松了一口气,疲惫的倦容扯出几丝微笑。连忙喊过来卡地亚,叫他通知多罗斯。

一滴泪划过,艺澄这才从那场噩梦中回过神,抹了抹脸,“我这是……”

“公主您已经昏睡了三日。那天你的能力觉醒,爆发之后引得大殿全部坍塌。我们顺势逃脱,从东南角的密道中逃了到了海上,我们现在便往哈雷顿国去。”还有……沃德定了定情绪,决定还是把岛上的事最后发生的全部说出来。“公主,我们逃脱之后不久,海军的屠魔令下,我们泷兰王朝已经彻底完了……”

“其实我早就想到会这样了……”艺澄低声接话道,嗓音还略有嘶哑。

“公主您……”

“沃德,你信吗?其实我早就想到会这样。所有知情人会被他们抹杀,自然也不会放过我们。”

“公主说的是。”多罗斯从门外进来,脸上的疲惫一览无余。“我们今后的生活也许会很艰苦。”

“所以,等到达目的地,我们便别过吧!”

“公主您……”几人不敢置信的看着艺澄。

其实艺澄也不想与他们分开,一起经历过死亡的伙伴是多么的可信她知道!可是,未来的路还长,而艺澄也不是他们口中的公主,再怎么牵强,也没有理由要他们葬送自己的人生而去围着她转。

“CP9的人不可能在屠魔令中死掉,多弗朗明哥的手下也不可能在CP9手上死掉。如果继续跟着我,你们未来将面临无穷无尽的追杀,这样你们也愿意吗?你们有着大好的人生,你们这样年轻,你们也许还会怀揣着梦想,真的,真的犯不着为我这个一年见不到几次的素不相识的人去拼命……如果说,你们觉得欠下了我父王母后还有兄长的恩情,那么这次你们救下了我,也就算还了。如果说……”

“公主!您不必再说了!”多罗斯生气的打断艺澄的话,“如果是为了叫我们离开,公主您不必说这样的话!”

艺澄张了张嘴,却无言以对。静静看着剩下三人饱经磨难,消瘦而疲倦的脸,一股莫名的心酸在心底荡开。

雷和卡萝已经去了。她清楚的记得他们在她人生中的最后一瞬间。

她真的……不想再有人因为照顾她而死掉!

哪怕,是背叛她也好。就算背叛让她变得悲苦,也比他们因为她死掉来的舒服些……

四人无言,只剩下大海上海浪冲击的浪花声。

沉默,宁静。这越发的让艺澄打心底的感到苦涩。难过了,说明用心了。

“公主……”一时沉默终于叫多罗斯打破,多罗斯轻轻叹了口气,银色的眼眸对上艺澄的,放佛是下定决心般,郑重道:“公主,臣不会离开。即使泷兰王朝覆灭了,也不会离开。即使您觉得所有的责任与恩情两清了,臣也不会离开。您说梦想,您说未来,臣刚刚想了想,臣最大的梦想就是一直守护着泷王室,即使献上自己一生的鲜血与热情也毫无怨言……所以,公主,请您不要再让臣离开!”

“多罗斯……”艺澄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应,看着多罗斯真情流露的目光,艺澄也有几分动摇。

昏睡了三天,她记起的不仅仅是有关于卡萝和雷的噩梦,还有这个身体主人的记忆。如同看一场电影一样,艺澄了解到泷·塞拉的过去的所有经历还有对自己国家深切的爱。艺澄实在无法拒绝多罗斯,这个对王室忠心而热情,对自己费尽心力的恩人的请求。

遂还是点了点头。

“好,我答应你。”看着多罗斯眼中突然绽放出的异彩,艺澄沉重的心情像是突然间照进了一束光将阴霾打散,变得轻巧而光明。她轻轻的笑了笑,“但是——”语气峰回路转,“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

“您说。”

“别紧张。”看着多罗斯瞬间紧绷的脸,艺澄不禁觉的好笑。不过下一秒,艺澄便收起了笑容,以同样郑重的心情同他们说道:“既然你们这样死心的跟着我,那我也立下誓言。我一定不会让你们过颠沛流离的生活,我一定要变的强大,保护你们不再受苦难……有异义吗?”

“没有!”沃德红着眼眶第一个叫了出来,“公主,吓死臣了,臣以为您真的不要我们了!”说着,沃德扑了上来,抹抹眼睛,一脸委屈。

“我也不想这样啊。”艺澄轻声道,揉搓着沃德的乱发,继而笑了笑说:“不过,那都过去了。以后我们都会在一起!”一起成长,一起变得强大,一起走向世界的顶峰!

怀抱着年幼的沃德,与一直未说话的卡地亚相视。卡地亚静静扯出一丝微笑,无需多言,天空般颜色的眼眸中满是欣喜与信任。

谢谢你们。艺澄在心底说道。

……

船只在一望无垠的大海上静静前行着。目的是哈雷顿,这是靠近泷兰最近的小国家,他们需要上岸补给,也需要乔装打扮一番。

依据身体的原主人泷·塞拉的记忆,哈雷顿是伟大航道上(一片很特殊的海域。从起点颠倒山开始,有七条磁力延伸出去,开始的时候可以选择任何一条,选好了就只能一个一个岛前进,最后这七条线路都会汇合成一条航道,而最后到达的岛屿——拉夫德鲁,就是伟大航路的终点站。历史上只有海贼王——哥尔。D。罗杰率领的海贼船到达过该岛。那是传说中的岛屿,海贼梦寐以求的宝藏OnePiece就在那。)靠近香波地岛最近的一个小国家。

换言之,本身泷兰帝国距离所有海贼都要经过的伟大航道中点的香波地群岛(泡沫岛)的距离是很近的。

香波地群岛(泡沫岛)的资源丰富,交通信息也是便利。按常理来说,一般逃亡都会选择去那个地方。但是多罗斯觉得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先决定去哈雷顿呆一段时间再去香波地群岛。

他的决定全票通过。

虽然艺澄想去香波地群岛(泡沫岛)想去的不得了,但为大局也不得不忍忍了。毕竟,历史上唯一的海贼王的副船长冥王雷利在那里嘛!

艺澄一声令下,船只全速前进。

终于朝着梦想出发了!怀着激动的心情,却暗暗叹了一口气。可惜,在这个世界的初航,却少了雷和卡萝……

果真只有强者才能决定一切!那么她逃脱后的首要任务就是变强!

从今日起,她就是泷·塞拉!

忘记过去,重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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