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审讯的结果不是很理想。
那接头人说，他是奉胡定坤之命来拿情报的。他的任务就是到师部大院外面，军事人员单身宿舍外，东边厕所的一个墙砖空斗里，把情报拿出来带回去，至于接头人是谁，胡定坤没有告诉他，他也没有见过。
办案人带他去厕所找到那个位置，果然有一块墙砖是松动的，拿开墙砖，里面的斗果然是空的。办案人仔细看看这砖墙，想：“他不说，这砖里的空斗，外面还真看不出来哩”。
谢一清犯难了，这厕所，白天晚上部队里的人谁都可以进去，监控人也不会料到这里面有情况。五个被监控人全都住在这里单身宿舍，他们上厕所的时候谁也没有跟他进去，他可以很容易地把情报放进去。
谢一清把抓捕这个人的监控人员喊进来，问他们是怎么发现这个人的。他们说，刚刚十一点多的时候，他们正对监控对象进行监控，突然发现有人进了厕所，这半夜三更的谁会到外面上厕所呢，等到这个人出来，他们就上前盘问，谁知这个人一发现他们就拼命地跑，几个人追上去把他抓住，从他身上搜出这个东西，果然是胡定坤那边的人，所以就带进来了。
戚蕴进命令把这个人送到远远的地方秘密关押。他知道敌人发现情报没有取回去是不甘心的，他们一定还有第二个和第三个联络办法。他吩咐专案组的人加强监视。
他想：“既然已经确定内鬼就是这五个人当中的一个，最终暴露的时间就不会很久了”。
遵照上次周军长的要他参与坦克团训练管理的指示，星期三，戚蕴进和程勇来到了军坦克团视察。
坦克团的团长叫胡英青，刚从四十八军调过来，也是黄埔军校毕业生，今年二十七岁。他早就接到命令，平时的军事训练由111师负责管理。听说戚蕴进和程勇今天要来坦克团，他早早地就在门口迎候。在团部小憩之后，就带着戚蕴进和程勇坐车来到坦克练兵场。
对于戚蕴进来说，步兵和坦克协同训练，不是很陌生的内容，因为在德国学习的时候，他就进行过这方面的演习，那时候，他开着坦克，充分地享受运用现代化机械化的武器进行拼搏的乐趣。时隔多年，他还经常回味着这种感觉。今天自己又可以重温这种生活了，他感到激动、感到兴奋，所以星期三他和程勇很早就到了坦克团。
这是一个大山深处，一条宽阔的马路曲曲折折通向训练场。训练场是在坦克营来之前不久由军部组织新开辟出来的。训练场足有三四百亩，是一大块农田整理出来的，很是平整。附近的居民早已搬走，训练场旁边山脚下一排排的的民房早已被部队征用，此时这里只有军队驻扎。
当他们来到这里的时候，几十辆崭新的坦克已经整整齐齐的排列在一起，坦克手已经整装待发。步兵们也已经做好出发的准备。
等到戚蕴进程勇坐下以后，胡英青一声令下，坦克手迅速进入坦克，紧接着，轰隆轰隆的发动机声音响起，震动山谷。步兵们紧随其后，胡英青拿着对话机大喊一声：“攻击！”只见所有的坦克一起按照队形编组向前冲出。这些坦克在前进的过程中，编组不断变换队形，步兵跟在后边也不断的变换队形。进攻的炮声震耳欲聋，前方山腰浓烟滚滚、尘土四起，发发命中目标。步兵紧跟上去消灭残敌。
戚蕴进和程勇看后比较满意。
但是，戚蕴进对胡英青说：“胡团长，刚才我想到两个问题，想向你请教。“
胡英青不好意思地说：“师座，咋那么客气呢，还说请教，你在德国专门学习过最先进的坦克驾驶技术和坦克战术，你才是行家呀。”
戚蕴进说：“我已经多年没有接触坦克领域，当年在德国学习的时候，自己驾驶着坦克也没有仔细去思考，现在站在旁边观看，倒是想起这些问题想问你。”
胡英青说：“师座，你问就是了。我知无不言。”
戚蕴进说：“第一问题是，这步兵和坦克协同作战一定会出现一个速度差问题，步兵很难以赶上坦克的速度，这就必然造成一次协同突击的纵深距离不能太大。否则坦克脱离了步兵，步兵也失去了坦克的协同，容易被各个击破。敌人可以利用火力将步兵封锁住，然后转过头利用地形集中对付坦克。步坦协同冲击波的进攻速度大受影响，进攻方向转换也受影响，一旦侧翼受到进攻我军将会造成很大损失。你看，这个问题如何解决？”
胡英青想了一想说：“目前国际上解决这两个问题的办法是两个”。
程勇也对这个很感兴趣，他转过头来问：“哪两个，说来听听？”
胡英青说：“第一个办法就是坦克搭载步兵作战。”
程勇思考了一下，说：“这种方法对步兵来说比较危险，不但有从高速冲击的坦克上摔下的危险，也有被空炸弹的破片和轻武器杀伤的危险。”
“对!”戚蕴进说：“那还有没有更好的办法？”
“第二个方法是”胡英青说：“用装甲运输车运输步兵。这是苏联军队目前作战时常用的方法。其他国家现在也在效仿。”
戚蕴进说：“装甲运输车我们战区司令部已经有了，主要用于运输步兵，好像还没有用于步兵和坦克协同作战。我看了，这种装甲运输车每一辆可以运输一个班，十几个人。但是没有射击孔，如果用于步兵和坦克协同作战，在战斗中步兵下车作战时，容易造成伤亡，但是有这个东西比没有更好。”
程勇说“我们可以向兵团司令部申请解决一部分装甲运输车”。
戚蕴进赞同地说：“老程，你记住这个事情啰，回去以后立刻向军部汇报这个问题，请军部打出报告配备装甲运输车。”
程勇说：“好的。”
胡英青说：“解决步兵和坦克协同作战这个问题最好的方法是使用有射击装置的特殊战车。步兵可以在战车上射击，必要时步兵下车，坦克和步兵战车共同参加冲击。这样可以极大提高了步兵的机动性、火力和防护力，并且同样可以发挥步兵的灵活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