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子,不怕死。好,就依你。”等两人站好位置后,杰里也不客气起手就是一拳。“看招。”
拳头带着疾风直冲飞洛的面门而去,杰里使的是‘烈风拳’的一招,在这么短的距离能让拳头产生风声,可见杰里拳头的力量有多大。飞洛把头一缩堪堪躲了过去,能在怎么狭小的地方、双脚不动躲过这拳也实属不易。第一招过后,居然谁也没打到谁。
“看我的。”飞洛没有给杰里喘息机会,在杰里出拳刚收时,他的拳头跟着就来了,速度还是蛮快的。同样也是奥斯丁武士教的烈风拳,不过飞洛的拳头既没什么风声也没什么力量,杰里把头一偏就躲过。两方的人对飞洛和杰里的武技水平立刻有了高下之分,丹尼他们洋洋得意,而艾蕊等人则为飞洛捏了把汗。
“继续,看招。”杰里的拳头依然带着风声,这次是双拳出击,他不给飞洛躲闪的余地。飞洛双手紧抱胸口,腰部向右一拧,嘭…。一个拳头击在飞洛的肩头,飞洛身体往后倒就要失去平衡了,他连忙伸右手单手撑地。这一拳势大力沉,左肩钻心的痛,飞洛嘴角也挂了丝血迹。他右手一使劲,人又站立在原来位置。飞洛也没啰嗦,依然是杰里刚才的招式双拳出击,速度依然蛮快,只是力量和杰里比差了不少。杰里可没有飞洛这么灵活,毕竟他比飞洛要壮实得太多了,他憋了口气硬挺着挨飞洛两拳,力量不轻但还不足以撼动杰里。
“呵呵,飞洛,放弃吧,你不是我的对手。只要你说艾蕊是我的女人,我以前的事就不和你计较了。”
飞洛没有理会杰里示意他继续,对于飞洛的‘顽固不化’杰里也不再啰嗦,上来就是勾拳。两人又往来三个回合,每次飞洛都用杰里同样的招式,力量也越来越弱。虽每次都灵巧地化开些杰里的攻击,但他依然有受伤。相反杰里则象棵大树般杵在那里,虽然也鼻青脸肿却并无大碍。艾蕊着急了想上去拉开两人,但现在也不行了,完全演变成了飞洛为自己捍卫尊严而战。
飞洛勉强躲过杰里一拳后,他额头上的皮也破,鲜血直流到眼眶,然后到脸颊。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嘴角也在出血,人摇摇晃晃的,体力明显不支了,飞洛依旧坚持着。他左手软绵绵往上朝着杰里的面门,突然他右脚屈膝向前把全身的力量都压在右手上,右肘猛地发力,拳头带着风声直冲杰里胸前的剑突。嘭…,杰里被飞洛一拳击出两三米。杰里双手抱着上腹部,痛苦地卷曲着在地上翻滚着。双方人群都惊呆了,满以为飞洛会输的,结果杰里却先躺在了地上,而且受伤不轻。丹尼等人围住了杰里查看伤势,艾蕊他们也上来扶住飞洛。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很有可能会有一场大的群架。
“飞洛,你小子使诈,突然打伤了杰里。”丹尼愤怒地跳了起来。
“难道你们打算反悔吗?”托尼和山姆挡在飞洛前面,也毫不客气地回应道,双方战火一触即发。
“够了,都给我住手。”奥斯丁武士大喊一声,丹尼和托尼等人都是一愣,大气都不敢出。太阳已经落山在昏暗的光线下,只见奥斯丁武士站在珍妮弗骑士旁边,显然他们两人在这里观看很久了。看到了珍妮弗骑士,艾蕊像是受委屈的孩子找到了娘一样,哭着跑向了珍妮弗。
“女人就是祸水!”奥斯丁愤怒地朝艾蕊吼了句。艾蕊吓了一跳,连忙躲在珍妮弗骑士身后。这句话珍妮弗大人听了也只皱眉头,她轻笑一声,“奥斯丁,你输了吧。飞洛是在扮猪吃老虎,你不信。去看看杰里吧,他是背过气了,让他躺下休息会就没事了。不要责怪他们,小孩子就是小孩子,他们有自己的处理事务的方式。”
“是,大人。”奥斯丁嘴巴还嘟囔了几句,分开人群走向杰里。
“从现在开始,禁止再用这种方式决斗,否则严惩不贷。”珍妮弗大声教训道,“除了丹尼帮奥斯丁大人照看下杰里外,其它人都去餐厅用餐。散了,散了…。”在五夷大陆是不禁止决斗的,相反鼓励人们在认为不公时,有第三人在场的情况下可以进行公平决斗。人群开始散去,打算去餐厅用餐。
人群即将散开时,从孤儿院门口响起了一阵由远而近的马蹄声,一名白盔白甲的白银骑士团低阶武士骑马朝人群过来,在离珍妮弗骑士不远处下马后紧走几步单膝跪地行礼。珍妮弗骑士平日里兼任小镇的治安官,所以小镇上驻守的白银骑士遇到什么困难也经常找珍妮弗骑士,但今天这个时候的到来还是给多数人一些意外。两人离开人群在不远处树下低声说着什么,其他人也知趣加快了离开的步伐。
“飞洛、艾蕊、托尼还有山姆,你们几个等我一下,给我解释下刚才的情况。”在白银骑士离去后,珍妮弗骑士突然转脸大声说道。渐渐散去的人群都朝四人看去,有的幸灾乐祸,有的深表同情。
四人跟在珍妮弗大人后面来到了她的房间,珍妮弗把门带上了。然后,她坐在一把椅子上,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口。眼睛在四人的脸上扫了一圈,突然呵呵地笑了起来,四人更觉得紧张起来。
“你们,谁和别人提起过飞洛还要继续试练的事吗?”珍妮弗脸色忽地又严肃起来。
“没,我没说。”四人齐声说道。
“哦…?好…,很好。从现在起不许对任何人说,包括奥斯丁大人在内。我会以飞洛聚众伤人的名义,驱逐他出孤儿院。托尼和山姆也遣送出孤儿院。”
“啊…!”四人都是一惊。
“这处罚是不是太重了。”艾蕊弱弱地问道。
珍妮弗眼光横扫了艾蕊一眼,哈哈大笑起来。“傻孩子,这是保护你们。是你们给了我一个合适的借口,把你们都送走。和这次打架无关,这个你们不用清楚,听我的安排就是。托尼和山姆,我打算送你们去白银骑士团做马童。一则是可以挣钱养活自己,二则若是你们能感应原力的话,就可以早日晋升成为白银武士。”托尼和山姆连忙单膝跪倒行大礼,这样的机会对于他们来说是可遇不可求的。珍妮弗又交代了几句,两人离开吃饭去。
珍妮弗拿出一套很薄的皮铠,在艾蕊的身上比比了大小,还比较合适。“这个也适合你,还真和我以前的身段差不多。”
珍妮弗笑了笑,“有什么好哭的,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分手是为了以后更好的相聚,傻丫头。明天你和托尼还有山姆,会被当众宣布遣送出孤儿院。你在我以前常带你喝茶的地方住几天,等我把飞洛安顿好,我就带你去我老师那里。”
她说完拿出一把镔铁长枪递给飞洛。她看了一眼飞洛和艾蕊,“给你们五分钟时间道别吧,我出去下。”
餐厅里灯火通明,但用餐的气氛却显得比较古怪。杰里被人打伤了,伤势好像还很严重,连奥斯丁和丹尼到现在还没来。珍妮弗骑士、艾蕊,还有另一个当事人飞洛也还没到。大家窃窃私语,小声议论着。这时,珍妮弗骑士进来了,一下子吸引大家的目光。她在弗朗西斯院长的耳边低声地谈论了几句,然后来到餐厅中央,拍了拍手示意大家注意。
“今天傍晚,我院发生了一起严重的暴力伤人事件。当事人之一飞洛用所学武技打伤了杰里,导致杰里重伤昏迷,情节十分恶劣。飞洛虽然在这次狩猎中表现不错,但功不能抵过,经与弗朗西斯院长商议,决定及刻开除飞洛出孤儿院。希望大家引以为鉴,以后什么事情都要以商量为主,即便有冲突、有决斗也不许使用武技。”
轰…,用餐的人群再次七嘴八舌地小声议论起来。只有托尼和山姆低头吃饭,回避任何看向自己的目光。
珍妮弗离开后,艾蕊和飞洛既没有亲吻和拥抱,也没有说话。艾蕊只是静静地看着飞洛,然后狠狠在飞洛肩头咬了一口,飞洛觉得很痛但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索性就让她如此,等她自己心情稳定下来再说吧。最后,艾蕊含着眼泪却笑着说:“我看了你四分钟是要永远把你记住,你的头发,你的眉毛,你的眼睛,你的脸…。我又咬了你一分钟,是要在你的身上,你的脑海里留下我的记忆。飞洛,今生我非你不嫁,别让我等太久。”
因为你离开后,我的心就碎了,我不知道能撑多久,艾蕊在心里哭泣道。
“艾蕊,给我两到三年时间。我一定练出一身武技,到时就可以保护你了,艾蕊,你也要多加练习自己的武技,到时我来接你,我们一起去闯荡下外面的世界。”艾蕊乖巧地点点头,而此刻的飞洛脑子现在全是对武技和外面世界的向往。
屋外一阵脚步声到了门口却停住了,艾蕊知道这是珍妮弗大人的脚步声,她是不忍心催他们,在外面静静地等飞洛。艾蕊用手擦干了自己的眼泪,慌忙给飞洛收拾起行装。飞洛看着艾蕊替自己收拾的背影,心中也充满着难以割舍的痛。对于这种痛飞洛很容易就联想到,车窗外的自己和车窗内的妈妈,那是生离死别,而这次是暂时的,飞洛反复告诫自己。
艾蕊很快地收拾完了,末了又在飞洛的背包中塞入了自己的一条手帕和亲手缝制的一个香囊,才满脸不舍地把背包递到飞洛的手中。艾蕊努力地使自己平静下来,挤出点微笑,说道:“一切都小心点,早点来找我。”
飞洛没吱声只是点点头,把背包往身后一背,一支手搂住艾蕊的腰,重重地吻了她一下。飞洛头也没回,推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