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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九章 兰木坊之战

开阔的街道甚是萧索,这兰木坊本是大齐最大的胭脂水粉集散地。现在走了半里路,就只见到几只野狗惊惶跑过,四处红纸飞散,鳞次栉比的店铺朱漆木门紧闭,屋檐上高挂的风灯微风中寂寞晃荡,很难想象前几天这儿还是京城最热闹繁华之所。

管钟灵眉头紧锁,望着两边闭合的店铺,不悦道:“怎么搞的,不是贴出榜单凶手缉拿归案了吗?其他几条街都热热闹闹的,怎么这兰木坊还这么冷清?”

突然,孔雀几人停住了步。大街尽头,黑压压的一队官兵手持刀剑如临大敌般。萧仁义看着明晃晃的刀口,倒抽一口冷气。

“怎么回事?事情好像有点不对啊,前面那些中领军怎么杀气腾腾的?”萧千秋心寒道。

“难怪兰木坊这么冷清。中领军现在也太跋扈了,如果他们天天拿着大刀四处晃悠,这些小商小贩岂不是不能活命了!”管钟灵愤然道。

“你们这是干吗?光天化日的,拿刀弄枪,这兰木坊本来热闹非凡。你们今天一闹,他们怎么做生意了?你们快快散开,不然我等下就去中郎将楚中行那里,事情可就大了。我看你们肯定一直横着走很久了吧?”管钟灵疾步走到那群官兵面前,杏目圆睁,生为丞相之女,颐指气使惯了,身上自然而然流露出一股威压气势。

众官兵闻言愣了一下,这女人好大胆子。见管钟灵素衣布履的,身后走过来的几个男女也衣着平常,以为她不过是个出生牛犊的稚儿,只是有股血勇之气罢了。几个健壮的军士见管种灵身材丰满高挑,心里痒痒起来。

突然,一个魁梧壮硕的军官头戴黑盔越众而出,对管钟灵一抱拳道:“在下中领军步兵校尉王大权,不知小姐如何称呼?我们这次封锁街道,是因为有暴民犯上,将我一兄弟双手剁掉了。如惊扰了小姐,还请多多包涵!”

他见管钟灵虽然衣着朴素,但言谈举止之间,自然流露出一股富贵雍容气度,而且敢直呼中领军头领的名号。他也是在官场混迹多年的人物,直觉地嗅到管钟灵估计有些来头。

“我的名号,你还不配打听!”管钟灵见有几个军士目光在自己胸脯上贼溜溜乱转,猥亵下流之极,心里一下子怒火中烧。她素来天不怕地不怕,打小就不爱女红爱刀枪,跟府邸里的几位江湖高手学了一身本事。从现在开始是存心挑衅中领军了。

“不知死活的娘们!给你点颜色倒开起染坊来了!”王大权旁边一人怒道,一撸胳膊就冲了上来,蒲扇大小的手掌刚要碰到管钟灵的俏脸。骤然,他所有动作定了下来,怔怔地看着自己右臂,随后发出杀猪般的惨烈叫声。他右臂竟被人斩落在地,鲜血喷泉般狂涌。

王大权面色一黑。中领军中郎将楚中行是当朝皇后的侄子,即使平时中领军横行不法,朝中一般无人敢言。眼前这丫头背后是什么势力?竟然敢太岁头上动土。斜眼瞟了身后诸军士一眼,见他们一个个义愤填膺,摩拳擦掌,料想今天若收拾不了眼前局面,恐怕以后说话分量在他们心里就大打折扣了。

萧仁义见王大权脸上神色风云变幻,情知这事情是不能善罢甘休了,一把拉住妹妹萧千秋的小手向后拖,低声道:“快走,事情不妙,马上告诉大哥去!他是黄门侍郎,应该和中领军的人有些交情!你交他快快带些人来。”

萧千秋心里很害怕,嗫嚅道:“我们走了……是不是太不够意思?”

“你苯啊!孔雀功夫了得,你那管姐姐本就是女中豪杰。我们两个不会武艺,待在这里只能是累赘!快跑!”

萧家子女窃窃私语一番,撒腿向街道另一头狂奔而去。

王大权见孔雀他们有人逃跑,向后面军士大手一挥,“把他们全给我抓起来!”那些军士平时横行惯了,哪里受得了眼前鸟气,一齐轰然应声,四队人围向孔雀和管钟灵。另有一队去追萧家子弟。

孔雀被众军事围住,一时脱身不得。颇有些着急地望了萧家子女一眼,他们快要被身后虎狼般的军士抓住了。中领军横行霸道也不无道理,有几个军官竟然学了御剑之术,只是现在功夫尚还粗浅,只能发出三丈远的剑芒。就是这样,孔雀即使身法再快,一时间脱身不得。只见剑芒森寒,孔雀身影每一次投入包围自己的普通军士中,里面就飞出几个人来,如暗器般直接砸向飞刺过来的剑芒。

那几个军官投鼠忌器,一时间手忙脚乱。孔雀身影鬼魅,趁一个军官躲避飞来的“暗器”时,身子一矮,几乎贴着地面掠出几米远,一脚踹向他脚踝处。只听“咔嚓”一声,孔雀知道,被自己袭击的军官脚骨粉碎了。

旁边的管钟灵显得甚是轻松写意,她手里不知道拿了什么宝贝,若云霞一般的丝带,长四丈多,宽约一尺,紧裹住全身,如磁铁般将所有攻向她的利剑全数粘住了,那些握剑的兵士浑身酸软,全身力气不断外泻,那丝带上的云霞光芒却是越来越盛。

她右手舞动丝带,左手匕首寒光闪闪。刚才猥亵地望着自己的几个军士双眼血淋淋的,捂住眼睛倒地痛苦打滚。

王大权呼啸一声,宝剑飞离剑鞘,若闪电直击孔雀。对于管钟灵,他不明她的身份底细,不过料想孔雀只是她身边一小厮罢了,杀了他应该没多大干系。

“飞剑之术!”孔雀惊叫道,连忙打了个滚,那飞剑贴着头皮擦了过去,差一点身首异处。

他现在空有一身力量,妖族“八门玄法”连一门都未打通,以前学的密法又甚粗浅,对付御剑术就显得有些吃力。王大权见孔雀竟避开了自己的飞剑,惊咦了一声。孔雀见他捏了一个剑决,脚用力瞪地,如豹子般带起一股风声,迅若惊雷地扑向他。

剑道修行虽排在佛家、道家之后,但少了许多清规戒律,而且到最后与佛、道殊途同归,故而学剑道的以喜欢快意恩仇的江湖豪客、军中将领为多。剑道分五个阶段,剑芒——御剑——剑气——剑灵——剑道。峨眉派和藏剑阁是剑道的泰山北斗,王大权就是藏剑阁的记名弟子。御剑之术一旦展开,毫无防护的身体是最大弱点。

孔雀自从受了烟箩妖力的洗练,身体机能大大增强。他一跳便有十几米远,王大权想躲避已是不及,被一脚踹得五脏差点离位,嘴里鲜血大口大口涌出。而孔雀一脚踹飞他后,饶是他闪得再快,手臂也被后面快捷无比的飞剑豁出老大的口子,皮肉绽裂。

萧千秋跑着跑着,突然一个踉跄,尖叫着身子一下向前扑倒。这下若是扑实了,那恐怕要皮开肉绽。萧仁义回过头,想扶住自己妹妹,已是来不及了。这个时候,只见眼前微风掠过,白光一闪。萧千秋倒地的刹那,纤腰被人温柔搂住。

清醒过来时候,却发现自己像小白兔般紧紧依偎在一人身上。这股陌生的男子香味……绝对不是哥哥!心里一阵慌乱,连忙推开那人。

“光天化日之下,公然行凶,你们可把大齐律法看在眼里?”这番话铿锵有力,正义凛然。萧千秋偷偷望了自己身边说话的人一眼,只一眼,她一下心跳猛然加快。那人白衣如雪,丰神俊雅,手摇纸扇,自有一种温文儒雅的气质。

为首的军官被他身上的凛然之气所慑,退了几步。转眼一想,自己这边人多,说话之人不过是一文弱书生而已,即使他刚才露了一手身法,难道快得过老子手上的刀吗?向身边的几十个军士一打手势,迅速把萧家子女和那白衣书生团团围住。

“你叫什么名字?”就在周围刀剑要砍下来的时候,白衣书生悠然问向那为首的军官。

“嘿嘿,干什么?莫不是你想黄泉下记住我名字,好跑阎王那告我去?哈哈,老子叫孙大,你记清楚了,哈哈哈!”

“那就好,我从来不杀无名之人!”白衣书生“刷”的一下,纸扇瞬间平面暴长几尺,恍若流云,迅疾飘向那军官。那军官只觉颈项下凉飕飕的,扭过头去,睁大牛眼,呆呆到自己几米外的无头躯体,不敢相信自己竟已身首异处.

孔雀这边陷入苦战。

刚才王大权身边的军汉想欺辱管钟灵,便是他用手刀斩断那军汉手臂。兔死狐悲,那七八个已有剑芒修为的军官是盯上孔雀了,他们练习剑道,对剑阵无比熟识,见孔雀身法快极,彼此间默契的布下简单的阵势。

片刻间,孔雀身上有几处挂彩。偏偏旁边的管钟灵气定神闲地揶揄道:“孔雀公子,怎么大汗淋漓的?累了就歇息一下,待会还要留点力气去会会那异人哩。”

孔雀一听,心中气苦,暗骂道:“妈的,小娘皮。刚才我帮你出头,现在居然看我笑话。老子好人从不会白做!”突然心里电闪过一念头,猛地一飞冲上天十几米高,身子下落的时候又一脚踏下从自己衣服上扯落的布匹,借着微薄升力如大鸟般折向管钟灵那边。

管钟灵胜似闲庭信步,丝带迸射阵阵宝光。她这丝带可大有来历,名“鱼禅引”,不但可以借力打力,而且可以吸收敌人之力为己用,敌人攻击越是用力,鱼禅引威力就越大。她周围的几个小兵都被她快整死了,身不由己地跟着丝带转悠。突然看见孔雀向自己直扑过来,她惊呼一声,连忙闪开。

骤然看到孔雀身后光华阵阵,而他身子一矮,一下蹿到自己身后,那七八道剑芒就直扫向自己头颅,剑芒森冷,离自己只有一寸距离,她心里一寒,慌忙双足钉地,腰肢向后坂去,抖动手中鱼禅引硬碰剑芒,堪堪把剑芒向旁边引过去几寸。

“管小姐别慌,我来帮你忙了!”孔雀哈哈笑道,他和管钟灵背靠背,应付周围的剑阵,只觉压力一下大减。管钟灵格格笑道:“真是嘴硬,我看你是撑不住了吧!”

突然,西边店铺楼顶飞扑下几个蒙面人来。

“你们找的不是我吗,何必为难他们几个?”声音清脆动人,一听就知道是个女子。几个蒙着面纱的人一加如战局,顿时局势大变。

其中一人纤腰削肩,身影飘逸,脚步细碎,穿行在敌人中间如鱼得水,每每从不可思议的角度刺伤敌人。孔雀一时觉得她步伐甚是熟悉。是什么呢?孔雀一边记手刀劈晕一个不长眼的瘦小军士,一边思索着。

对了!她脚步的节奏,竟然和《燕歌行》这曲子的节奏一模一样!

“停!停!停!”场外的王大权竭力喝道。

中领军当然听他的话,连忙纷纷退出几步。管钟灵却是几脚踢飞了几个军事,方才停住手。孔雀似笑非笑地望着王大权,看他有什么话好说。

大街上,鲜血四处横流,许多中领军军士伤痕累累已近失去战斗力,这还是孔雀等人考虑到事情不宜闹得太大,手下留情之故。

王大权望了望兀自在场中打斗的孔雀和管钟灵,心里暗忖:“这一对男女不好对付!今天这颜面是栽定了。不如先抓了那几个蒙面人。至于这对男女,以后查明他们身份,再找他们算账!”

打定主意,他清了清嗓子,刚要讲话。这时候,西边一物迅疾飞撞过来。他一把抄到手里,一看眦目欲裂,竟然是个军官的人头。

“陶包!”王大权暴跳如雷,脖子青筋暴起,眼睛四下不停张望,暴喝道:“****他妈!谁,谁,是谁杀了他?”

“是我杀的!你刚谁要操谁的妈了?我没听清楚,劳烦阁下再说一次,好吗?”只见一白衣书生模样的青年人由街道那头走了过来,步伐四平八稳,隐隐间自有一股王侯霸气。身后跟着萧仁义和萧千秋。

王大权向来人定睛一看,脸上表情数变,先是暴怒,然后惊讶,最后眼睛里掠过一丝恐慌。

“楼……楼王爷,小子刚才……刚才是骂……”他一脚踹飞身边的一个军士,诚惶诚恐道:“刚才小人是怪这蠢物没张眼,王爷来了居然不禀报我一声。王爷,刚才没惊扰到你吧?”原来,这白衣书生竟然是楼雪衣,平安王的义子!

前几年皇帝秋猎遭遇贼人,楼雪衣誓死护驾,皇帝才平安无事。事后,皇帝欲嘉奖他高句丽进贡来的美人三百,良田千顷。楼雪衣一再却而不受,皇帝对他这种谦恭而不自傲的态度大加赞赏,竟然赏赐他“通明玉牌”,持此牌进入宫廷畅通无阻。这令牌只有四个,皇帝既然赏赐他此牌,等于是把身家性命交付给了他。从此,楼雪衣声明大噪,虽无什么官职,却是在皇帝面前炙手可热的人物,锋芒一时无二。

“当然有惊扰到我!不过,我已把惊扰我的那人砍头了。王校尉,我杀了军官。好像是犯了大齐律法了吧!你一定要把此事一五一十地禀明当今圣上。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可不能因我一人而让世人说大齐政法废弛!”楼雪衣语气诚恳,听口气竟是要王大权把他抓起来。可他越是如此,王大权越是心惊胆战,宽广额头上汗水涔涔。

“这……这厮哪里是王爷杀的,小人刚才分明看到他是自抹颈项。”王大权突然向后面愣住的众军士喝道:“你们谁有看到王爷杀人了吗?”

众军士见王大权对这王爷如此畏惧,他们也都是欺软怕硬惯了的。看清楚形势后,轰然应道:“并无看见!”

“那好,既然我没杀人。你们冲撞我朋友的罪过,我也就不追究了!不过,王校尉,你们中领军现在好跋扈啊,我不希望以后再看到此类事情发生!”

“那是,那是!”王大权连声应诺,给了身边的一个军官脑袋一爆栗,“兔崽子,听见楼王爷的话没有?以后回去要好好管教你们!”说完,向楼雪衣等人恭谨地行了个礼,和一帮中领军扶着受伤的军士灰溜溜地走了。

“楼王爷,谢了!”管钟灵淡淡道,她素来要强,见不得别人派头比她大,一点都不领楼雪衣惊走中领军的人情。况且她本就不怎么喜欢楼雪衣这人,虽然说平时楼雪衣见了她素来客气礼貌,全然没一点架子,但她却听过楼雪衣的手段,那回秋猎刺杀皇帝的所有嫌疑犯最后都遭凌迟处死。据说凌迟的整个过程,楼雪衣一直都站在旁边,眼皮都未眨一下,而身边的人一个个都吐得面无人色。中领军素来飞扬跋扈,而今日王大权见他如老鼠见猫,恐怕这人手段不止狠辣二字可以概括的了。

“管小姐客气了,不知丞相身体可好?”楼雪衣依旧保持着自己的儒雅,和管钟灵寒暄一番后,转向孔雀,仔细打量一会,疑惑道:“这位公子,面善得很啊?好像是在哪里见过,哦,对了,中秋那晚我们在……”

“中秋那晚,我和仁义兄在秦淮河上划船赏月,恰逢王爷在画舫上游宴赋诗。当时王爷也是一袭白衣,我们听得王爷骈文做得甚是高妙,忍不住大声赞叹,当时王爷还对我们颔首招呼,大家打过照面的。”

孔雀连忙抢过楼雪衣的话。他已经认出楼雪衣就是中秋节那日逃出醉香楼后,在屋顶上跟踪他和萧仁义的青年人,只是青色儒衫换做白衣了。他若说漏了嘴,说出自己和萧仁义太子遇刺客那夜去过醉香楼,万一传到外人耳朵里面。太子遇刺事件风波尚未平息,朝廷追究下来可就大大不妙。

“对……对,对。难得公子记得这么清楚,不巧今日又见面了,有缘,有缘啊!呵呵!”

楼雪衣轻摇纸扇,笑吟吟道:“这位想必就是萧兄弟了,久仰大名!早就听说萧尚书开明独特,今日一见,果然萧家子弟都器宇不凡!”

萧仁义连连拱手还礼,他也认出楼雪衣了。这不是那夜跟踪自己和孔雀的人吗?心里有些惴惴的。

“我平安王府就在乌衣巷里,从兰木坊拐过几条街道就是。难得大家如此有缘,何不去我府上坐坐?”楼雪衣收起纸扇,热情地向管钟灵等人邀请道。

“好啊,好啊。反正我们今日无事,难得王爷如此盛情,我们不如就去那坐坐?”萧千秋一听,欢叫雀跃,满口答应下来。

“谁说无事的?事情,还是有一些的。”管钟灵向楼雪衣佯装歉意道,“真是不好意思啊!我已和孔雀公子约好,要去花语楼会会一位异人。王爷盛情,钟灵谢过了!”又对萧千秋道:“妹子,你反正闲来无事,不然你就代我们去王爷家了,怎么样?”她心里对萧千秋一口答应去平安王府,心里不禁有些生气。

孔雀望着楼雪衣有些僵硬的微笑,只觉好笑。无事献殷勤,非奸即道。堂堂一个王爷,管钟灵如此不给他面子,他居然仍笑得出来,这人如果不是涵养极高,心胸极其开阔坦荡,那么肯定就是大奸大恶之徒。见管钟灵对自己打了个眼色,忙对楼雪衣拱拱手,随管钟灵一道扬长而去。

萧仁义看看妹妹,她螓首低垂,一个劲绞着衣角,似乎一点没有离开的意思,不禁大摇其头,心中叹道:“花痴,见到喜欢的男人就挪不动步子了!”又望望孔雀和管钟灵的身影,权衡一番,向楼雪衣道别后,匆匆忙忙追了过去。

孔雀随管钟灵走了一段路,发现那五个蒙面人一直跟在自己身后,而那身材窈窕的蒙面女子在前面同管钟灵慢慢谈话。她讲话声音虽细,而孔雀耳力惊人,听得那女子吴音侬语里带着浓浓的胡音,显然不是汉人,她极其高挑,竟比管钟灵还要高出一指来长。而管钟灵对她客气之极,不停询问一些塞外风情。

萧仁义远远落在后面,神情有些沮丧。孔雀知道他是担心自己妹妹的事情,放慢脚步等他赶上,宽慰他几句后,萧仁义才略显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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