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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一颗种子

自从小武在永生的帮助下来到后院以后,永生就一直昏睡不醒。因为当时,小武急着去寻找秦天,扶着永生坐下的时候也没有注意,而永生自己更是无能为力,结果一不小心碰到了断骨处,永生感到疼痛难当,一下子就晕了过去。直到小武找到秦天,还把吴天打晕绑起来,然后三个人在屋里聊了半天,永生才从疼痛中悠悠醒来。

醒来之后,永生检查了一下伤势,发现右腿已经骨折,身上其余地方也受了不少擦伤。他没想到邪恶状态下的师傅会对自己下那么重的手,平常也只不过冲他发火咒骂,最多也就是轻轻地摔他一跤,可是这次完全不同。其实他不知道,因为师傅最恨别人骗他,而且又是在那样一种状态下,所以自然就下了狠手。

虽然被师傅伤得这么重,但是永生明白,那绝对不是师傅的本意,所以就算如此,永生醒来之后,最惦记着的还是师傅的安危,他不知道秦天和小武进来之后,会不会伤害邪恶的师傅。但永生又想到,以师傅的能力,秦天二人估计连师傅的衣襟都碰不到,所以他就稍稍放下心来。可是,永生天性善良,担心完师傅又开始为秦天二人的安危担心,邪恶的师傅想杀他们那是易如反掌。想了这许多,不论如何,永生还是决定去房里看一看。

可惜永生已经没有办法走路了,于是,他就爬着往秦天三人所在的房间而去。

而此时此刻,房间里,秦天正在请教吴天一个重要的问题,他说:“这么说,前辈的玄力已经被我吸收了,那我是不是就成了一名玄术师?”

“少爷他现在是不是已经跟前辈您一样厉害了?”小武也跟着惊喜地问,转而又摇了摇头,“不对不对,您现在一点玄力都没有了,是不是跟您以前厉害的时候一样厉害?”

秦天暗暗瞪了他一眼,小武却恍若不见,只关心吴天的回答。

只见吴天有气无力地摇了摇头,轻声道:“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玄力不像物品,谁拿着谁就可以用,那如果是这样的话,天下岂不是要大乱了?”

秦天默然地点点头,觉得吴天说得没错,如果这样的话,玄术师之间为了变得更加强大,而去夺取其他玄术师的玄力,肯定会互相残杀,天下大乱是必然的。

吴天又接着说道:“每一个玄术师的玄力都是不同的,一般情况下,就算一个玄术师得到了另一个玄术师的玄力,也好像是得到了一块鸡肋,丢了可惜,留着无用。而我师傅所创的‘无法无天’是逆天而行的,它可以将别人的玄力转化为自己的玄力,甚至连花子的生命力都可以化为己用,所以我才吸收你的生命力。可是没想到,在无意之中竟然激活了你的血脉,连我自己的玄力都被你吸收过去了。不过,被你吸收了也好,它们虽然带给了我力量,更多的却是痛苦,我杀了那么多人,夜不能寐,日不能食。现在,老天终于帮我解脱了。”

秦天疑惑地道:“可是,我怎么一点都感觉不到玄力的存在?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技巧?前辈,您能不能教教我?”

“我也顺便学学。”小武好奇地道。

“没有问题。”吴天微微一笑,接着道:“我教你们最简单的方法——内观。”

“好啊好啊。”秦天、小武都开心地点点头,他们到这来本来就是想跟吴天学习的,现在终于得偿所愿,叫他们如何不高兴。

“你们先双盘坐下,闭上眼睛,然后想象自己变成了一双眼睛,慢慢地往下走,你会看到,在你们胸口的位置,有一片心田,在那里,你会感受到……”吴天缓缓地道。

秦天二人照着吴天所说的双盘坐下,然后有很轻很轻的声音传进他们的耳朵,仿佛有一种魔力一样,让他们不自觉地安静下来。最后,声音渐渐消失了,因为它已经不需要存在了,接下来,就要看他们自己的感悟能力。

过了一会,小武率先睁开了眼睛。

吴天问道:“你看到了什么?”

小武气呼呼地说:“什么都没有,除了一片草原,就是一片草原。”

谁知吴天却点了点头,赞赏地道:“不错。”

“这有什么不错的?没一点意思。”小武不满地说。

“那是因为你不知道,所有玄术师的成就,都是从这一片草原上建立起来的。”吴天看着小武,跟他耐心地解释道,“你第一次内观,就能够踏上草原,这已经很不错了。很多玄术师第一次内观,都只看到一片黑暗,经过多年的摸索之后,才慢慢发现自己的草原。随着这片草原渐渐丰富起来,玄术师的力量也会跟着变得更加强大。”

“照你这么说,我还是一个天才咯?”小武不无得意地说。

“你硬要这么理解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吴天微笑着摇头。

小武则陷入了无限的开心之中,哈哈大笑道:“没想到我也是一个天才!”

吴天拉了拉小武的衣角,悄然道:“不要这么大声,别打扰他。”

小武这才注意到秦天还没有醒来,顿时换做小声问道:“前辈,你说少爷他会看到什么?会不会也跟我一样看到一片大草原?”

吴天道:“我也不知道,这要看个人的天赋。”

听到吴天这么说,小武偷偷地在心里想:“不知道少爷会看到什么?不过,以少爷跟我差不多的天赋,应该也能看到大草原吧。如果少爷什么都没有看到,那我要好好地跟他炫耀一番了,哈哈哈……要不还是算了,少爷估计会很难过,我还是安慰安慰他比较好。”

然而,小武忘了一件重要的事,秦天这么久都还没有醒来,看到的东西自然要比他那么早醒来的要丰富得多。

就在小武在一旁自鸣得意的时候,秦天已经走进了一片神奇的世界。

秦天跟随着那若有若无的声音,一直在黑暗中往前走,直到那声音消失,他忽然感到眼前一亮,黑暗迅速地向两边撤去,而他已经站在了一个全新的世界。映入秦天眼帘的是一片无边无际的草原,远处有高山,近处有牛羊,天上有飞鸟,地上有河流。成群的牛羊站在弯弯曲曲的河流边喝水,偶尔抬起头来嘶鸣两声,仿佛在向秦天表示自己愉快的心情。前方跑来几匹骏马,每一匹都高大威猛,加上流线型的身形,让人觉得它们就是速度的精灵。

“这里难道就是我内心的世界?”

秦天看着这美丽的世界,正感觉心情舒畅时,忽然感觉胸口隐隐发热,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灼烧他。他伸入怀里把它掏出来一看,原来是阿牛送他的那颗妖兽内丹。此刻,它散发着紫色的光芒,忽然,这紫色的光芒从珠子里飞了出来,落到秦天面前的草地上,变成了一匹威风凛凛的雪狼,而那颗连宝剑都砍不出痕迹的珠子,顿时化为了飞灰。雪狼看着秦天,将高傲的头颅向他低了一低,然后迅速地朝后方跑去,跑着跑着身体又化成了一缕紫光,最后没入了前方的一个平台。

“那里又是什么?”

秦天好奇地看着这一切,终于迈开了步子,朝雪狼消失的平台走去。这是一个四四方方的石台,看上去由一块完整的巨石砌成,中央有一个半人多高的石柱,上面放着一个石碗,但是碗里什么都没有。平台后方还有一张雕梁画栋的大石门,最中间写着两个字:祭台。虽然不是用秦天认识的雪国文字所写,但还是隐约能够猜出来两个字的意思。

“这是用来干嘛的?”秦天带着满心的好奇,左看看,右瞧瞧,时不时还用手到处摸了摸,他想搞清楚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但是没过多久,他忽然感觉到自己所在的空间一阵拉扯,接着,他整个人就从草原上消失不见了。

看见秦天终于睁开眼睛,小武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地,关切地问道:“少爷,你怎么样?看到了一些什么?”

吴天也在望着秦天,等着秦天的答案,因为他也非常好奇,他自己第一次内观的时候,也没有秦天这么久。

对于吴天和小武的期待之色,秦天老实地答道:“我莫名其妙地到了一个草原上。”

“哦,原来少爷你也看到了草原。”小武愉快地抢白,接着又说道,“我也看到了草原,没想到我们都是天才!”

秦天不知道小武的话是什么意思,因为他没有听到小武和吴天刚刚的谈话。

吴天认真地问道:“你内观了这么久,应该不止看到了草原吧?快说说看,你还看到了什么?越详细越好。”

秦天低头想了想,说道:“我看到了山峰、牛羊、骏马、天边的飞鸟、河流,还有一匹从珠子里跑出来的雪狼,后来它跑到一个祭台上就消失了,然后我就去看了看那个祭台,结果还没有看完,我就醒来了。”

“哇!少爷,你竟然看到了这么多东西?!这也太夸张了吧?按照前辈的说法,那你岂不是天才中的天才?!”小武一脸的惊讶,听到秦天说出这么多事物,他确实震撼到了。

然而,秦天却忽视了他的胡说八道,而是问吴天道:“前辈,您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您内观的世界是什么样的?我不会又跟你们的不一样吧?”

之前,他听到自己的血液跟其他人的不一样,真的吓了一跳。

“内观世界自然是一样的。”吴天呵呵一笑,尽管他知道自己快死了,但听到秦天说起刚才内观的景象,他感到莫名的兴奋,于是,他接着说道:“只不过,有的人看到的事物比较多,有的人看到的事物比较少而已。”

“对啊,少爷,我就只看到了草原,然后就再没有别的东西了。”小武原本还有些高兴,等到秦天完后,他就变得泄气了。

秦天才没有跟小武比较的意思,他道:“前辈,这又有什么差别?”

“当然有差别了。”吴天微微一笑,说道:“首先,内观可以确定一个人能不能成为玄术师,这主要就是要看他是否拥有一颗玄术师的种子。有的人内观世界一片漆黑,注定这辈子只能做一个花子;有的人内观世界自成一方,那么就具备成为玄术师的资格。而通常我们第一次内观的时候,看到的事物越多,就说明这个人的天赋越高,对玄术的理解越容易,将来就会变得更加强大。你刚才所说的那些事物,足以说明,你不仅拥有一颗玄术师的种子,而且还是一颗超级强者的种子。至于将来的成就如何,那要看你自己的努力和造化了。”

“前辈的意思是说,我也可以成为一名玄术师?”小武憧憬地道。

吴天点点头,道:“当然可以。”

得到肯定的答案,小武不再计较和秦天的天赋差距了,高兴地跳起来,对秦天道:“少爷,你听到了吗?我也可以成为一名玄术师!那以后我们就可以一起学习玄术了!”

秦天也非常兴奋,傻笑着点点头。

成为一名玄术师,那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情,没想到他们终于可以梦想成真了,这不能不让人感到高兴。秦天恨不得马上就告诉师傅这个好消息,还要告诉师傅,等他成为玄术师之后,就可以好好保护师傅了。一想到这个,秦天就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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