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冰也坐了起来,朝媚姬手指的方向望去,果见有两群乌鸦在盘旋,便问:“师姐,两群乌鸦相隔多少惊起?”
“不及盏茶工夫!”媚姬仍然死死盯着远处乌鸦盘旋之处,头也不回地答道。
潘冰面罩寒霜,冰冷地说:“速度够快,果然是高手,至少三个人!”
刘荣不解地问:“你怎么知道至少有三个人呢?”
媚姬并不解释,只是肯定潘冰的判断,说:“对,至少三个人!”
这时,从前面刘俊的车上跳下一个人,迅速地靠在刘荣所乘坐马车的左边,隔着车帘子大声说:“禀报太子,右侧里许处发现异常情况,刘将军让卑职告知太子,不可将头伸出车窗外。还请两位姑娘警醒些!”
潘冰没好气地“哼”了一声,不屑地嘀咕道:“本姑娘不用你们来提醒!”
“是!姑娘自然非常警醒了!”
那报警之人就是前天晚上跟随刘俊,躲身在律法曹娱色房里的光禄勋武士,自然听说过媚姬、潘冰姐妹俩跟太子的关系,听潘冰不爽地嘀咕着,立即讨巧地顺竿爬着说道。
刘荣笑吟吟地掀开左边的车窗子,对来报警讯的光禄勋来的弟兄,调皮地眨了眨眼皮,说:“知道了,你回报刘将军,请他多加戒备。”
“是,太子!卑职告退!”
幸好一路无事发生,临近中午的时候,队伍在华山北麓的一座山冈上宿营,埋锅做饭。
刘荣见没事发生,刚想弯腰出车厢跳下去,不料却被潘冰一把死死揪住,妩媚地抛个媚眼给刘荣,色色的目光盯着他的胯间,调侃着说:“太子想死,可潘冰还想用下去呢!”
媚姬见了,“卟哧”一声笑着说:“是啊,太子不能下车去。媚姬也不能没有了太子呢!是不是?”
媚姬和潘冰虽然说的是色《情《话,但却是在关心着刘荣的安全,这一点刘荣心里是非常明白的。
坐回车厢里的座位上,刘荣打了个哈欠,长长地伸了个懒腰,问:“真的有人在跟踪我们呀?为什么呢?到底会是什么人呀?”
潘冰歪着嘴角调皮地说:“本姑娘只负责保护太子下半身的安全,不负责回答太子的任何问题,太子上半身的安全问题由师姐负责呢!”
媚姬笑嘻嘻地接着说:“如此说来,太子的上半身安全,倒落在本姑娘身上来啦?也好,呆会儿我们先将太子拦腰切断,上半身归我保管,下半身归师妹保护。”
潘冰乐呵呵地伸掌作刀就往刘荣腰间砍去,说:“太子忍着痛,别哭鼻子哦!”
潘冰这是暗嘲前天晚上,刘荣被她强奸时掉了泪的事情。
媚姬听了,伸手掩着嘴巴窃窃私笑着望向刘荣。
刘荣自然听得出来,潘冰是冲着她所说那天晚上被她逼《1》奸事情来的,不由神情尴尬地望了望媚姬和潘冰,嘴角流露出一丝的苦笑来。
眼珠子一转,立即将胯部向前挺向潘冰,刘荣以太子的身份嘴噙坏坏的笑,说:“本太子乐意,你再来奸一奸看看?本太子不撸死你才怪!”
潘冰媚笑着伸手抓住刘荣的,笑呵呵地说:“免了吧!本姑娘替太子爷撸撸好了,也省去太子爷不少力气!”
三人在车厢里调情着,也不惧怕被车厢两旁的光禄勋武士们听去,倒象特意在娱乐这帮武士一般!
车厢外武士们的头,还是光禄勋勾星的副手光禄卿褚斌。
褚斌早就听闻太子头大膀粗身长力气好的传说,听太子跟媚姬和潘冰在车厢里肆无忌惮地调着情,不由冲弟兄们伸出舌头四周旋一下,无声地笑了笑才收回口中,惹得弟兄们个个掩口而笑,乐得相互挤眉弄眼着。
田蚡在后面的车厢里静静坐着,耳中听着太子的车厢里传出来的笑声,心中不由一动。
那天傍晚在律法曹娱色房里跟媚姬做《爱的情景顿时浮上眼帘,一时色心大动。
不由伸手自摸了下,伸了伸肚子,喉结往上一滑,喉间“咕嘟”一声咽下在大口唾液。
但田蚡是个理性的人,心知自己的肩上不仅担着纳降副使的担子,暗中更担着保护太子安全的责任。
一千名官军骑兵,加上二百名光禄勋和执金吾选拔出来的武士,说多是很多了。
但真正遇到大规模敌人的冲锋,就可成了一滴水落向了沙漠,瞬间将变得无影无踪的。
若是遭遇武功绝顶高手的袭击,能起作用的,应该没有几个!
想来,这就是太子私自叫上媚姬和潘冰的用意所在!
想到这,田蚡侧脸对弟弟田胜说:“早间发现跟踪之人,此间离长安不远,离弘农郡也不远,危险倒不致于立即呈现。但隔河千里路,若是过了黄河,进入河东郡地界,情况就不容乐观了!你去安排一下弟兄们的警戒,务必方圆三里密布暗哨。决不能让任何可疑之人,靠近太子车驾半步!”
田胜历来对大哥惟命是从,听了立即答应一声,跳下车厢,安排士兵们警戒去了。
正如田蚡所预料的,这一天平安地到达了弘农郡守的官邸。
弘农郡守桑慎恭敬地引领着太子刘荣和他身边的两位姑娘,少史田蚡和东中郎将傅广一起到膳房吃晚饭。
见弘农郡守对媚姬和潘冰恭恭敬敬的样子,田蚡心里就想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