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这时那黑衣夜行人忽然转过身来,刚想离开,一回头看到身后的李映雪,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却是一女子的声音。李映雪一愣,却下面屋里的人早已知觉。阴阳双煞双掌齐发奔屋顶击来,李映雪急忙拽住那女子的手,向后一拉,二人方躲开阴阳双煞击来的双掌。却听砰的一声巨响,阴阳双煞的掌力已将屋顶打了一个大洞。二人一击未中,已窜上了屋顶。二人上了屋顶,见屋顶上竟然是两个人,都是一愣。二人内力高深,在屋里早已知黑衣女子上了屋顶,李映雪运着太乙神功,那二人实难知觉。李映雪见二人上了来,微微一笑道:“两位,还认得李某吗?”司马腾仔细端详咦了一声道:“你是两个月前被我们兄弟打下山崖的那小子。”李映雪道:“不错。”东方羸道:“好小子你也真是命大,中了我们师兄弟的阴阳双煞掌,却不死,真是奇迹。今日还胆敢来此偷听你大爷们我谈话,今天就送你归西。”当下挥动单掌就压了过来,司马腾也一掌本李映雪肩头按到。李映雪将那黑衣女子挡在身后,剑已出鞘,唰唰曲曲折折向前刺出。待的那二人离自己还有尺余距离,李映雪剑霍然一荡,近攻远交,直逼二人天井穴与大骨穴,妙到颠毫。二人知李映雪剑法高明,急忙撤身,一变式,一个攻击李映雪小腹,一个攻击李映雪面门,小腹乃是人身上丹田所在之处,极为重要。
李映雪剑式一变,直刺攻来自己面门的司马腾右肩,常言道:一寸长一寸强,司马腾肉掌相拼,自是不敢硬撑,急忙撤掌。却东方羸的一掌已打在李映雪的小腹之上。东方羸见一掌击中顿时大喜,待到掌接实李映雪的小腹,平时击石成粉的掌法,此时打在李映雪的身上却如打在棉絮之上,掌上力道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东方羸不由得心中大骇,急忙撤掌却似被粘住了一般,想撤也撤不回来了。东方羸惊道:“玉蟾功。”李映雪大笑道:“滚下去。”一脚将东方羸踹下屋顶。司马腾大惊道:“你会玉蟾功。”原来刚刚李映雪用太乙神功将东方羸的掌力化了去,二人皆以为是江湖盛传的邪门武功玉蟾功,玉蟾功乃是黑水帮的独门绝技,专一吸取他人的内力为自己所用。被吸取内力之人皆活不过三日。如油枯灯灭,啼血而亡。是以令江湖人闻风丧胆。
这时司马腾心想:“这小子的剑法极是怪异,又会玉蟾功,自己实难取胜,不如先对那黑衣女子下手,所为逼实攻虚。想罢,身形一闪,猝然奔李映雪身后那黑衣女子急攻。掌在半路中忽然便爪,抓向那黑衣女子前心,瞬间即至,那黑衣女子一声惊叫。躲向一旁。李映雪挥剑刺向司马腾右胁。
东方羸虽然摔了下去,绕是内力深厚,虽受了伤,却并无大碍,爬起来,一跃又上了屋顶,却仍是强自撑住,一掌奔李映雪袭来,劲风十足。李映雪右手化掌拍向东方羸当胸。司马腾被剑势所逼,只得撤掌。东方羸只觉自己的内力如泥牛沉海,无声无息。司马腾掌向上平推,铲向李映雪咽喉,李映雪刷的一剑变式削东方羸手腕,却司马腾一变招击到,在半路中猝然一变式,双掌一实一虚。李映雪剑势游走一时难探虚实,剑芒瑟瑟,向司马腾腰眼刺到,东方羸一掌奔李映雪面门攻到,此招乃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之意。李映雪见此一跃而起,一剑反刺二人百会,谁料那二人,掌势不变,向那黑衣女子击去。李映雪啊一声,却听“啪”一声一阴一阳两掌击在了那黑衣女子身上。那女子如断了线的风筝,身子离开屋顶,向下跌去,李映雪一个鹞子翻身,身子一摆,半空中将那女子接住,徐徐落下。那阴阳双煞一跃下屋顶,知道那女子受了伤,李映雪有所顾及,招式自是难以自如,挥双掌逼了过了。李映雪心道:“自己还要照顾这女子,不免受制与人。何况这女子中了阴阳双煞掌,如果不及时治疗会有性命之危。”想罢,右手一掌迎了上去,啪啪接了两掌。那阴阳双煞蹬蹬蹬向后退了十来步,李映雪借势飞出了院子。
听见身后一阵杂乱之声,应是有人追了上来。李映雪落了地,抱着那女子施展开轻功,一会听后面声音远去,显是没有追上来。李映雪抱着那女子,一口气约奔出十来里。李映雪接着微弱的月色,见前面一片林子,只觉怀里的这个女子身子一冷一热,不停的哆嗦。进了林子里李映雪急忙将那女子放下。
那女子身子一软,已昏了过去,嘴角已经渗出了黑紫色的血。李映雪轻轻将蒙在她脸上的面纱揭下,不由一惊,原来这个姑娘竟然是白天在客栈遇见的那个女子。此时这个姑娘微合着双眼,长长的睫毛,雪白的脸蛋,楚楚动人。只是刚刚中了阴阳双煞掌,受了严重的内伤,脸色苍白。李映雪将这个姑娘的身子扶正,催动太乙神功,右掌按在那女子肩后将太乙真气,输入那女子体内。过了一会见那女子脸上一红一白,头顶一缕白烟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