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冰盈在一旁边看着三人过招,边品着茶水,心知就是这一干人都上也不是雪哥的对手,在哪里自是悠哉游哉。那对夫妇躲在一边,不敢大口喘气。这时见那二人一杆枪砸向李映雪右肩,一刀砍向李映雪双腿。李映雪见二人来势凶猛,抬腿一脚将桌子踹起激射向那二人。那二人招式已经走了一半,见桌子带着劲风奔自己猛砸了过来,知道已经是难以躲开了,挥兵刃向桌子一砸、一拍,喀嚓一声巨响,好好的一张桌子已经二人击的粉碎。不给二人喘息之机,李映雪已经快如电闪,到了二人近前,转到二人身后,探手扣住二人背后要穴,一用力嘿一声,将二人举了起来。二人被制住了要穴,使不出半点力气,只得任凭李映雪处置。李映雪喝道:“杀你这般畜生,怕污了我的手。”大声一吼,声如洪钟。将二人投出,砸向那群人。黄衫汉子见人飞了过来,急忙起身伸手接了过来,却只觉一股很大的力道压了过来,压的他喘不过起来。黄衫汉子强力撑着,将二人接住,却被劲力推得下后退了二十来步,方止住身子。等黄衫汉子立定身子,见他的嘴角慢慢浸出血来,显是刚刚受了内伤。
黄衫汉子知道今日遇上了强敌冷冷一笑,冲着李映雪一抱拳,道:“李大侠,算我秦风眼拙,得罪了二位,后会有期,告辞。”有人将受伤的三人扶上马,一干人马向南驶去。
李映雪见那些人离去,转过身冲着那对夫妇,道:“老伯,婆婆。让你们受惊了。”二人急忙上前道谢:“多谢壮士,多谢壮士。”李映雪道:“两位老人家,不必客气。”雪冰盈道:“这些无赖虽然是走了,是因为李大哥在此,如果我们走了,他们还是会来为难两位老人家的。”那老汉道:“是啊,我们可怎么活啊!”顿时老泪纵横。那妇人道:“老头子,也是我们命该如此。”雪冰盈道:“老伯伯,你没有儿子吗?”老婆婆听此哭了起来,用袖子擦着泪水哀声道:“我有两个儿子,可是都被朝廷征去戌边了。”李映雪道:“难道你的儿子没回来过吗?”老婆婆道:“儿子走了五六年连一点信也没有,不知是死是活,但即是大汉的子孙保家卫国理所当然,就是为国捐躯也不枉为男儿了。”雪冰盈从身上取出百十两银子递与老汉道:“老伯,这些银子你拿去,离开这里另外去谋生吧!”老婆婆道:“不,不,不能要二位的银子,两位救了我们,大恩无以为报,如何还能收你们的银子。”李映雪道:“区区几两银子,何足挂齿,老人家不容易,你们就收了吧!”雪冰盈将银子硬塞进了老婆婆的手里,两人自是千恩万谢。李映雪和雪冰盈别了两位老人,又自赶路。
大约走了十来里山路,到了一个镇子上,见天色已晚,二人随找了一家客栈,叫了一间上房住下。二人进了房里刚歇下,暮然窗外传来一声冷笑,二人都是一惊,李映雪喝问道:“谁?”外面却并无人应答。李映雪朗声道:“不知哪位英雄大驾光临,何不出来一叙。”接着又是一阵冷笑,忽见一个人影一闪而过。李映雪喝道:“到底是何方妖孽在此故弄玄虚。”说时一记天罡掌拍了出去,啪的一声将窗扇打飞了去。那人身形似鬼魅,躲了开李映雪一掌。李映雪知道此人必无好意,李映雪大喝一声,身子向前跃起,从窗户里穿了出去。夜色中李映雪见一个黑衣人跃上了屋顶,似一股青烟在前面跳跃不定。当下施展轻功追了上去,李映雪大步如飞,耳畔风声呼呼。但前面之人显然也是轻功高手,一样的脚不沾地,凌空虚步。追出大约十几里路,前方出现一片黑秃秃的树林。那人暮然加快速度进了树林。李映雪紧跟着进了里面,却黑咕隆咚的,遮挡住了视线,哪里还有那人的踪迹。
李映雪心道:“这人将自己引出来,不知是何居心?”转又一惊心道:“不好,自己中了对方的调虎离山计,他是将引出自己,然后在将盈妹擒去,以此来要挟自己。”想时额头已经冒出了冷汗,急忙转身要回客栈。却这时传来一阵咯咯的娇笑声,却是花飞雪的声音。听花飞雪娓娓道:“李公子,如果想救出你的意中人,就将绿绮琴交出来,我们在成都东湖太合山庄恭候大驾。”原来花飞雪用的是千里传音,虽然传自数里之外,却似居于一室款款而谈。李映雪也运起功将声音传了过去道:“好,李某一定拜访,不过你们要是敢动雪姑娘一根毫毛的话,李某绝不会善罢甘休。”这时又传来一阵苍老的声音:“这个李公子放心,对雪姑娘我们定然以礼相待,太合教四大神使玄武使朱九重,恭迎阁下。”李映雪又传过去道:“好,今日没能与朱前辈一较高低,实是令人惋惜,我一定前去领教高招。”朱九重道:“好好好,朱某正有此意。”说完哈哈一阵大笑。李映雪不由得心里一阵酸楚想:“雪儿是因为自己受苦,心中背负着丧亲之痛,却被花飞雪掠去。“这时又传来花飞雪一阵咯咯的笑声,声音十分柔媚,荡人心神。声音渐渐细微,显是已经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