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启和冷然面面相觑,都在心底里面思索着,一会儿真的要打架了,要不要上去劝架呢?但是,那肯定要偏帮一方,应该要帮谁?这两个,在爷的心里,可都是很重要的啊!
凌心语是真的怒了,她都已经大方地说出秘方,而且都让了三个鸡腿给这个丫头了,真的是贪心不足!
哼了一声,凌心语说:“我警告你水灵莹,你要是不放手,休怪我动粗,打的你满地找牙!”
水灵莹也抓住鸡腿不放,气呼呼地说:“什么?你敢对我动粗?我告诉皇上去!”
“嘁—动不动就提告状,羞不羞人?别说你只是个小郡主,很皇室没有血缘关系,就算你是个金枝玉叶的公主,我照打不误!”凌心语也怒了,说话口不择言。
“你—哼!我偏不要!你要是敢打我,我—我告诉洛哥哥去!我长这么大,还没有人敢打我呢!”水灵莹看着金灿灿的鸡腿,就馋的直流口水。
“好啊!你还不得了呢!一会儿皇上,一会儿我家相公,你就是有用不完的后盾是不是?行,你够狠,不过我还就和你杠上了!”凌心语气急败坏地说。
一旁其余负责烤羊腿啊,鸭腿啊,兔子肉的侍卫们,都是大气不敢喘,在心里面不住地祈祷着,快点儿熟呀,可不能让这两个小祖宗掐架啊
凌心语另一只手已经举了起来,不过却是竖起食指,在水灵莹眼前左右摇晃。她还在考虑,到底要不要用上自己那微弱的催眠术。
水灵莹被凌心语晃得头晕,不悦地说;“我说凌心语你到底要不要动手啊?不动手的话,麻烦把你的手指移开,晃得我头晕眼花的!”
“你—”凌心语气结,没文化,难道不知道催眠术是需要进行前奏吗?翻了个白眼,凌心语感觉还是不要用什么催眠术了。
于是咬咬牙说:“好,既然你那么期待拳头的味道,我就成全你!”
“心儿!”忽然一声喊叫,凌心语转头,就看到了向她走来的君子洛和君子衿。
君子洛一脸的严肃,走过来就训斥道:“心语,灵莹还小,你就让着她点,不行吗?”
此言一出,水灵莹立刻得意地将鸡腿拿过去,咬了一口含糊不清地说:“哈!看你倒霉了吧!我就说嘛,你敢对我动粗,洛哥哥绝对不会饶你的!”
凌心语登时心底就是冒火,不过却还是收回了手,挤出一抹嘲讽地笑容说:“对,灵郡主说得对极了!您可是某人捧在手心里的宝贝,我怎么会不知好歹地对你动粗呢?我看着你,那得要绕道而行,得了,不就一个鸡腿,让给你就好。”
香寒和香露早就走上前来,将锦帕递过去,凌心语仔细地擦了擦手指,然后头也没抬,直接走向夏启和冷然的中间,在毛毯上坐了下来。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慌忙起身见礼:“参见两位王爷!”
君子洛的眼神在凌心语身上一直都没有移开,闻言沉声地说:“都起来吧!”
“谢王爷!”众人忙应道。
然后,就是短暂的静默,空气中能够听到树枝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还有肉被烤的嗞嗞的声音。
君子衿虎着脸,怒斥道:“手脚快点儿!怎么这么久的时间,还没有烤好?”
烤肉的侍卫们闻言手一抖,哆嗦着说:“属下该死!请衿王爷恕罪!”
君子洛有点儿无语,看着凌心语露出那抹无视的表情,心底很是无奈。刚想要开口安慰她,就听到凌心语忽然说:“行了子衿,过来坐着等吧。你那么凶,把他们吓着了,谁给我烤鸡腿吃?”
君子衿点点头,看向一众侍卫说:“好了,王妃给你们说情,你们给我仔细着点!”
“是!”侍卫们应道。
夏启和冷然已经起身,君子衿顺势坐到了一旁,看了一眼凌心语,居然就坐在一层的毛毯上,不禁诧异:“三嫂,为何没有在毛毯上加一层软垫?这会儿气温很低,夜深露重,很容易着了凉气!”
“哦,我刚刚这么一坐,没太在意!”凌心语低下头,果然自己屁股下就一层薄薄的毛毯,别的人屁股下还多了一层厚厚的绒绒的软垫。
香露已经取了厚厚的软垫,递给了凌心语。
君子洛走过去,不悦地说:“说你笨你还不承认,自己的身子,难道你坐下来就没感觉到凉吗?”
本来凌心语已经双手触碰到了软垫,闻言收回手说:“真没感觉到啊,可能是真的不冷吧,反正我是没有感觉到!”
君子衿汗颜,为毛他屁股还没有坐热,就要碰到他们吵架的趋势?叹了口气,君子衿扯住了一旁吃得津津有味的水灵莹,慌忙站起来去了一旁。
凑过去,伏在水灵莹的耳畔,君子衿说:“灵儿,一会儿不管发生什么事,听到什么话,你都要保持沉默,不许说一个字,懂了吗?”
“啊?哦,我知道了。”水灵莹一脸茫然地看着君子衿,不过还是乖巧地点点头,继续啃着手中的鸡腿。
君子洛看着凌心语重新恢复的冷漠和无视,心底那个叫难受,叹了口气,一把扣住凌心语的纤腰,将她拉到自己的怀中,然后看向烤肉的侍卫们吼道:“若是本王一会儿和王妃回来,还是没有见到熟的腿,你们就全部等着脑袋搬家吧!”
此言一出,诸位烤肉的侍卫们,立刻全身颤抖着,就连手也哆嗦着拿不准肉了。
君子衿笑骂道:“你们要是手发抖,保不住烤肉,我看这脑袋就注定要搬家了!”
众侍卫闻言,慌忙收摄心神,专心地烤肉。
君子洛已经搂着凌心语,去了远处看不到的地方。
凌心语挣扎了几次,但是都挣不脱君子洛的钳制,不禁气呼呼地说:“有事吗?没事的话,我还要回去等着吃宵夜呢!”
“生气了?”君子洛的声音带着浓情蜜意,还有一丝的宠溺笑问道。
“不用你管!”凌心语闻言,更加是气急败坏地吼道。
“呵呵。”君子洛怔了一下,很快就反应过来,将凌心语拥进怀中说:“小心肝,你气什么?就这么点儿小事,值得你生气吗?乖,不要气了,要是气坏了身子,我很心疼的!”
凌心语才不领情呢!狠狠地就要抽出手来,推搡着他说:“我的身体好与坏,跟你有关系吗?你要关心心疼的灵儿郡主,那可是在另一边,麻烦你看清楚对象,再甜言蜜语好不?”
“小心肝,你果然是吃味了!”君子洛点了点她的鼻尖,宠溺地吻了吻她的红唇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宠着灵儿可不是一两天了,都十多年了。所以啊,你呀是吃错味了!”
凌心语闻言,更加是气不打一处来:“我脑袋抽风了还是被门挤了?吃味?我怎么可能为你跟她吃味?再说了,她那么好,你又宠了十多年,干嘛还来招惹我呢?你不该过去继续宠着你的宝贝吗?”
君子洛眼看着凌心语一脸的怒意,无奈地说:“我的小心肝,我要是不喜欢你,不爱你,不想要跟你一生一世,我干嘛自找麻烦招惹你呢?只是对于灵儿的宠溺,那也是事出有因,你总要给我个机会坦白吧?”
凌心语别扭地转过头说:“我懒得听!反正我是看清楚了,你最爱的人,最想宠着的人都是她,要是这样子,你干脆直接娶了她不是更好?”
君子洛看着凌心语反映这么激烈,心底更加一阵的激动。拥住凌心语的手也更加收紧了:“小心肝,你越是情绪激动,说明就越在意我,对不对?”
“嘁—谁告诉你,我在意你了!赶紧地松开手,我要被你勒死了!”凌心语立刻脸颊升腾起火烧云,有点儿被人拆穿心事的别扭和不自然。
凌心语不自然地开始反抗起来,他此时与她靠得那么亲近,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侧脸颊上,心底更加的慌乱起来。难道说,真如他说的那样子,她凌心语开始在意他了?
这一认知,立刻让凌心语害怕起来。
“不要!心儿,我要永远的抓住你不放开!你的吃味让我开心的同时,我也要把一直以来隐瞒你的事情全部都告诉你。我不想要你再因为此事误会我,从而疏离我!”君子洛看着凌心语慌乱的模样,认真地说。
“哼!无赖!”凌心语又好气又好笑地说。
“呵呵。我要告诉你的是,灵儿其实与我是不可能的,实际上—她乃是我同父异母的皇妹!”君子洛说到后面,一脸的凝重。
“你—什么!”凌心语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你是说她—她—她是你的亲妹妹?怎么可能啊!她不是那个,战死沙场的恭亲王遗孤吗?”
“是,知道此事的人不多,没有几个。具体的缘由我就不清楚了,但是她的确是父皇的血脉。我那么宠她,疼她,就是因为在和恭亲王出征的时候,他挺身而出推开我,而自己却中了致命的一箭。而那个时候,灵儿才六岁,我十三岁。那是我第一次上战场,所以从那之后,我就对灵儿尽所能的好。这十年来,我几乎是只要灵儿希望的,我都会如她所愿。我对她更多的是因为对恭亲王的感激而衍生的感激和怜悯,并无男女之情。我知道她喜欢我,想要嫁给我。所以她想要嫁给我,我想着王妃之位给她,我也没用意见。只是,父皇却连夜召见我,把这件事情告诉了我。”
凌心语愣愣地听着君子洛的解释,半晌,才木讷地说:“可是—你—为什么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灵儿呢?”
“心儿,你想想,若是告诉灵儿的话。那么势必要追究到已故恭亲王和恭亲王妃的清誉,父皇怎会说?更何况,不管什么原因,这总归属于皇室的隐秘,是不容许外传的。”君子洛一脸严肃地说。
“可是,若是灵儿一直被蒙在鼓里,那凭她对你深厚的十年感情,不就要一直地纠缠于你吗?”凌心语蹙眉,不解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