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放入书架收藏!本章开始武林大会和奇案探秘双线描写,呼唤兄弟们的支持!)
萧韵兰断然想道:“她一定是另有所图!图什么呢?图财?可屋内只少了一件挂饰,偷走后也绝不会再来;复仇?以她的高明身手,费府早已尸横遍地;莫非真是异类……”
她一时间困惑不解,只得取下那根红绳,掩上屋门,走回了费家待客厅。
卢玉峰八人一下子围了过来,费振雄夫妇起身欲出言相询,萧韵兰却将那根红绳一亮,道:“枢密大人认得这根红绳吗?”
费振雄已惊得脸色发白,道:“如何不认识,我儿月仙的随身玉佩就是用它穿的,萧姑娘从何处得来?”
萧韵兰讶然道:“就系在月仙姑娘的梳妆台上。”此语一出,费振雄夫妇闻言惊得脸色变了数次,连那些家丁丫鬟们也都两股不住地打寒颤。
穆玄清已看出端倪,道:“莫非红绳所穿的玉佩是月仙姑娘墓中的陪葬品?”费振雄哆哆嗦嗦地点头称是。
萧韵兰虽也大为吃惊惊,但很快平复了心境,道:“那就请枢密大人指示月仙小姐的墓地,我要前去拜祭一番!”
她说的话虽然很隐晦,但费家上下见识过她闯入鬼宅,已经隐约猜得出她要去墓地干什么了。
费夫人突然拍案而起,怒喝道:“大胆女子,我们还未追究你私闯禁地之责,你还要掘墓开棺不成?”
萧韵兰笑道:“好,既然如此,我们几个这就告辞了!”话一说完,她和卢玉峰八人已经走出客厅,匆匆走向费府门口。
奇怪的是,费家的人竟然没有一个人追出来,直到萧韵兰和卢玉峰走出费府大门,走过了两条街也不见一个人影跟来。
卢玉峰大惑不解,道:“韵兰一提到拜祭,那费夫人竟想到她会去掘墓,甚至愤怒到连驱鬼的事都忘了,真是莫名其妙;虽是常言道掘墓损阴德,但那费夫人的反应也太过激了,难道费月仙的墓中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众人正在沉思不解,大街上突然传来一阵山呼海啸般的喧哗,“听令哐啷”的铜锣声,“吱吱呀呀”的抬轿声,“噼里啪啦”的鼓掌声……
这些声音虽然刺耳鼓噪,但都是沐浴在阳光下的欢快声音,萧韵兰大口呼吸了一下空气的阳光味道,拉起卢玉峰和李素婉的手,向那喧哗处疾奔而去!秦红玉等六人相视一笑,也快步跟了上去。
前方鸣锣开道处,当先走来一队吹笙的乐师,而后是两面大牌分别上书“恭迎大侠”和“旗开得胜”,而后是九顶奢华大轿,都有八名精壮轿夫。
卢玉峰九人正在人群外远远围观,哪知轿子竟冲着他们停了下来,一匹高头大马上端坐一名英俊青年,朗声道:“恭迎秦大侠、卢大侠及其他七位大侠上轿!”
九人做梦也没想到这九顶豪华大轿竟是为接他们而来,都是大惑不解,再细看那英俊青年时,竟是剑阁派的三弟子孟绍平。
常少游笑道:“孟贤弟,你这是唱的哪一出?用这些大轿子接我们,岂不是见外了!”
孟绍平抱拳道:“常大哥有所不知,凡是参加武林大会的八支大派都是这般待遇,时间不早了,秦大侠、卢大侠和众大侠快上轿吧!”
卢玉峰众人都惊得半天兀自矫舌不下,李素婉一字一字道:“孟大哥,你说我们是八支大派之一,难道没有弄错?”
孟绍平笑道:“素婉姑娘,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吗?”
卢玉峰道:“我们并非认为孟贤弟开玩笑,只是除了我们,其他七支大派都是哪些?”
孟绍平悠然道:“其他七支分别是聚北派、聚南派、少林派、崆峒派、上清派、隐仙派和我们剑阁派。”
卢玉峰等人更是不解,他们充其量只能算是聚北派中的一份子,怎么就自成一席了呢?
穆玄清讶然道:“难道……难道任盟主将推荐席位给了我们九个?”孟绍平笑道:“正是如此!”
卢玉峰八人皆问,道:“什么推荐席位?”
穆玄清道:“掌盟主派有权推举任意一派占一席,三年前的剑阁派有幸被当时的掌盟主派少林派推荐为单独一席,结果剑阁派竟出人意料地夺得盟主,我们这次能得任盟主举荐,真的是太幸运了!”
卢玉峰等人欣喜异常,连声道谢,一个个坐上轿子,一路荡荡悠悠,往十里外的鹤鸣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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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鸣山上春意盎然,旌旗招展,松涛轰鸣。
剑阁派大宅中心的演武厅,要比会客厅还要大十倍,气势宏伟异常,足以容纳上千人,厅内四周的兵器架上挂满了十八般兵刃。
整个演武厅设计得匠心独运,北方正中是盟主大椅,演武厅正中央是个九丈见方的比武台,四面八方共设有八个观武台,每一个观武台前,都设有四丈见方的小型比武场,是正式比武前各派切磋热身之所。
此刻演武厅中,任凌峰正端坐于北侧盟主大椅,聚北派坐于正北的观武台,少林派坐于东北,隐仙派坐于正东,上清派坐于东南,聚南派坐于正南,剑阁派坐于西南,崆峒派坐于正西,卢玉峰九人坐于西北。
任秋雁立于任凌峰两侧,朗声宣读各派列席名册,道:“少林派:慧元方丈,菩提院智空大师、达摩院智源大师、般若堂智胜大师、罗汉堂智洪大师;隐仙派:火龙真人郑元明、弟子陆清风、叶诗琴;崆峒派:飞虹子掌派,弟子玄机子、飞绥子、绛练子、金刚子、御风子、罗刹子、夜游子;上清派:蒋元吉掌门,弟子朱宏胜、万保冲、蒋琼英……”
少林、崆峒、上清三大派威望甚高,隐仙派更是神秘莫测,四派在江湖上的仰慕者俯拾皆是,他们的拜帖一经宣读,喝彩鼓掌之声立即震天般响起!
常少游哈欠连连,皱眉道:“真闷死了!看来这些名门大派都到齐了,不知这长长的拜帖要念到何时方休?”
李素婉笑道:“常三哥,有孙姑娘在这里相陪,你还觉得闷吗?”
常少游见孙灵倩正一瞬不瞬地望来,忙改口笑道:“不闷不闷,诸位瞧瞧,我的长嘴头子这不是咧开了吗?哈哈!”众人闻言无不粲然。
这时,孟绍平端着笔墨纸砚走来,让卢玉峰等人书写名帖,一时间西北方观武台前墨香四溢,卢玉峰奋臂出袖,挥毫泼墨,写下“夸娥派”三个大字,笔力遒劲而不失飘逸,众人见了齐声叫好。
秦红玉等人依次署名,孙灵倩也被常少游生拉硬扯署了名,唯有阿丑无名无姓,旁人无从代其下笔。
穆玄清轻拈长须,道:“阿丑本是久居洞府的猿人,虽其貌不扬但忠义憨厚,不如就叫袁忠,如何?”
众人闻言一起称妙,阿丑欣喜异常,更是袁忠、袁忠的叫个不停。李素婉皓腕轻抖,潇洒隽秀的“袁忠”二字立即跃然纸上,更是博得一阵喝彩!
孟绍平欢欢喜喜接过名帖,任秋雁又在宣读新名帖,聚北派盟主泰山孝贤庄罗盛友,其盟下各派是沂州卧龙山、大野泽帮、陇南双蝎牧场、西北马帮、黄海帮、滨海六侠的名册。
当宣读到聚北派盟主罗胜友时,演武厅中立刻响起了一阵巨大的欢呼声,罗胜友亦起身拱手致谢。
穆玄清道:“罗盛友,二十年前以一套通背神拳行走江湖,鲜遇敌手,他家资甚厚,却仗义疏财,江湖侠客受其接济者不计其数,众侠感其恩德,曾为他立过一块急公好义碑,自此他已被公认作北方武林的领袖。”
任秋雁继续宣读名册,依次是聚南派盟主江淮盐帮南霸天,盟下各派杭州唐家坞、大理妙香派、武夷幽魂谷、海南钓鳌岛、琉球黑溪寨。
宣读聚南派盟主南霸天时,演武厅中响起了一阵前所未有的巨大欢呼,这阵欢呼久久不能止息,仿佛是对其他各派的一种公然挑衅。
穆玄清又道:“南霸天,总管盐帮,因私盐生意财力雄厚,是个拥兵甚众、称霸一方的豪杰,统领五个分舵的是他的五个义弟,分别是金狮圣者范伯雄、索命鹰钩刁延胜、赤脚头陀辛力、吸血蝙蝠上官飞和推山野猿楚千手。”
这次轮到常少游吃惊了,道:“我倒不是惊诧于盐帮的强大势力,而是江湖上柳如烟与南霸天肮脏关系,已经是个不公开的秘密!”
郭亮闻言一惊,道:“这柳如烟与五大邪派勾结,她的枕边人南霸天说不定也参与了阴谋,我们决不能让聚南派夺魁!”
卢玉峰点了点头,道:“先看稍候的比武抽签结果,我们再从长计议!”
少顷间,各派抽签,任凌峰亲自宣读武林大会进程:“四月十五决出四席:崆峒派对阵聚北派,隐仙派对阵夸娥派;上清派对阵聚南派,少林派对阵剑阁派。四月十六决出两席:崆峒派与聚北派的胜者对阵夸娥派与隐仙派的胜者,同时上清派与聚南派的胜者对阵少林派与剑阁派的胜者;四月十七日两席对决:最后一战决出武林主派,由武林主派全权任命武林盟主。”
武林大会日程一经宣读,演武厅中便起了一阵经久不息的议论和喧哗。
有的人道:“想都不用想了,最后对决的一定崆峒派和少林派,少林派一定能时隔四年再次赢得武林盟主,这也是众望所归了!”
有的人却不以为然:“错!错!错!我看好隐仙派和上清派,隐仙派可隔空取人首级,上清派又是剑法无双!”
有的人却统统不看好,道:“我看那聚南派不可小觑,会使毒、会使蛊、会使暗器、会使妖术的异人不计其数,名门大派说不定统统栽在他们手里哩!”
还有的人道:“别的我不关心,倒要想看看那无名小派‘夸娥派’怎么一败涂地的,这一次任盟主的老脸只怕要丢尽了!哈哈……哈哈哈!”
对众多经历过无数血雨腥风的名门大派而言,夸娥派这样一个草创的无名小派能得盟主举荐,简直是世界上最可笑的事情!
众派纷纷暗下决心:即便使出压箱底的本事,也要让小小夸娥派一败涂地,让盟主任凌峰出一次大大的糗,日后成为江湖人茶余饭后的一场笑谈!
卢玉峰九人闻言却一笑置之,其实早在他们进入演武厅的那一刻起,几乎所有的所谓江湖豪杰,都向夸娥派的投来或羡慕或嫉妒的目光,但随即都变为一派不屑和轻蔑。
然而,卢玉峰现在却连笑都笑不出来了,只因本派的九个人忽然变成了八个,萧韵兰留下一张青色绢布的字条,人却已不见了。
只见字条上写道:“雪人哥哥,武林大会你不能离开,但费府闹鬼之事甚是蹊跷,我查个水落石出后即刻赶回!韵兰。”
卢玉峰猛吃一惊,简直有些魂不守舍了,拿着字条的手不住颤抖,他明白费府闹鬼绝不简单,又怎能让自己心爱的人只身犯险?
他自问不是那种为国为民的侠之大者,比起萧韵兰的安危来,这场武林大会在他心中简直什么都不是!
卢玉峰忙让秦红玉和穆玄清在此主持大局,坚决不让任何一个人跟随,焦急地飞奔出演武厅,纵马便往大邑乡追去!
穆玄清望着卢玉峰纵马远去的身影,喃喃道:“大哥不许身边的任何一人涉险,却又何尝考虑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