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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也许就在前面。他突然发现自己不想笑了,脚趾那里也开始隐隐作痛,看来麻醉剂的劲儿已经过去。马路对面,有个女人与他朝同一个方向急匆匆走着。从穿着打扮以及侧影来看,他似乎认识她。他当然认识她,还认识那件洋装。他喜欢女人的衣服从腰那里收进去的感觉,那不经意的一收,把曼妙与婀娜全给带出来了。他也喜欢两片浅色的小尖领从外衣领口翻出来,它们可以把任何一张女人的脸衬托得精致漂亮,白皙透明。当然,那头服帖的短发他更加熟悉。看得出来,短发用梳子精心梳理过,一丝不苟地从侧面分开,然后分成两撮,从耳朵上面捋过,别在后面。

女人自顾自地朝前走着,她没有发现马路对面有个男人盯着她。

23

童笙想,如果能在毕打街看到那个小孩就好了,她可以从他嘴里打听到张幕现在住哪儿,她要带周哑鸣王大霖他们去抓他。

人真是一种不可捉摸的动物,十多年前谁又能想到张幕会变成这样一个残忍变态的人呢?她曾经那么爱张幕,把整个青春都献给了他,没想到换来的却是这样一个结局。她的心从来没有这样痛过,她无法形容这种痛,是一只手剖开她的胸膛生生把心掏出来的那种痛。

有段时间,她真的把张幕忘了。人们常说,时间是一剂忘掉痛苦的良药,她以前不理解,后来知道,那句话千真万确。时间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医生,即使它不能让伤痛彻底痊愈,也能让伤变得浅一些,淡一些。命运偏偏安排张幕再次出现在她的面前,而且是以让她和她的家人无法接受的方式闯进来的。她不但没有见识他的柔情,反而领略了他的残暴。她担心张幕会对自己,对父亲母亲造成伤害,她相信他会。可以肯定,张幕被保密局派来寻找父亲,绝对不是走个过场,它赋予张幕的使命一定是重大的,在某种程度上甚至可能改变中国的命运。从共产党不惜任何代价争取父亲到北方来看,这绝对是一盘布局缜密的棋,一盘双方倾尽全力置对方于死地的棋。她、父亲、母亲、苏行、周哑鸣、王大霖、谢晓静,还有张幕和他身后无数的保密局特务,都是这盘棋上的棋子。下棋人在哪里,谁也看不见,他们用一只无形的手操纵着他们,拨弄着他们的命运。既然成为棋子,他们每一个人需要做的,也是唯一必须做的,就是吃掉对方,保全自己,取得胜利。她这么想,共产党这么想,张幕这么想,国民党也这么想。

毕打街到了,曾经熟悉的街道,此时却让她心生胆怯。早上,她看了报纸上的那篇报道,无法想象血淋淋的尸体横七竖八倒卧在地板上的情景,也无法想象自己家里的壁纸、沙发到处都是令人作呕的血污,更无法知道满屋的枪眼到底有多少。她没经历过这种场面,不知道一场枪战对自己的家造成怎样的毁灭,她只知道无数不知名的尸体摆在那儿。她想,她不会再回那个家了,那个家不再温馨,它已经变成血肉横飞的战场。

她找到那条长椅子,坐了下去。昨天上午,她就是在这里看见那个孩子的,她期望今天还能碰见他。

这个季节的天气说变就变,午后的太阳刚才还挂在当空,此时却被突如其来的乌云遮蔽住了,跟着就下起雨来。雨势有些凶猛,挟带着呼啸的狂风,让童笙措手不及。她撑开雨伞,刚要举到头顶,伞面就被风卷了上去。她惊慌失措地抓紧伞把,像举着一把乱七八糟的扫帚。大雨瞬间把她的衣服打湿了,眼睛也被雨点浇得无法睁开,她没有料到今天午后会遇到这么大的雨。

几分钟后,她终于把伞布理顺,雨却停了。刚才在白蒙蒙的雨雾中逃逸的人群,此时又三三两两出现在街头,继续着刚才的行程,跟没有这场暴雨似的。太阳从云层后羞羞答答露出来半边脸,小心翼翼向下窥视着,见没有人防备,便猛地把身子全部暴露出来,浑身发着光,肆无忌惮地照射着这座湿漉漉的城市。雨虽然停了,但童笙头发上的雨水仍顺着额头向下滑着,从下巴掉到了地上,她从皮包里拿出一张手帕,准备擦擦自己的头发。她没来得及擦,手便一下子僵在半空,她发现那个孩子正慢慢向她走来。

他的衣服全湿透了,头发一缕一缕贴在额头,那条长年累月套在腿上的棕色灯芯绒裤不见了,代替它的是一条深蓝色的棉布裤,皱皱地贴在腿上。脚上那双不干不净的皮鞋依然像以前那么脏,看不出颜色,大概是刚才下雨,鞋面上的灰尘溅上雨水的缘故。黄色布褂仍然套在外面,时刻提醒着周围的人们,他曾经是一个报童。

“你……”童笙惊异地望着那孩子,“还认识我吗?”报童点了点头,同时像第一次见到张幕那样舔着嘴唇。“你叫什么名字?”童笙问。

“王锤。”“王锤?这名字真好!”童笙赞道。“叔叔也这么说。”王锤笑了。

“是吗?看来我跟叔叔的看法一样呢!”童笙边说,边用手帕擦拭着椅子。此时,太阳烈了起来,灼得皮肤生疼,椅子上的雨水很快就干了。童笙招呼王锤坐下,又问:“你现在跟叔叔住在一起,你爸爸妈妈不找你吗?”王锤摇头,说:“我爸爸妈妈都不在了……”“哦……”童笙一时语噎。战争期间,很多中国家庭都是支离破碎的,她不知道怎样来安慰这个小孩。“我妈妈像阿姨一样漂亮。”王锤突然说,他的眼睛放着明亮的光,那是由一个孩子对母亲的眷恋之情引起的。“真的呀!”童笙高兴地说,“你这孩子很会夸人呢!”以前在毕打街碰到过这孩子,倒没留下什么特别的印象。上次到张幕那里,这孩子嘴巴鼓胀,塞了满嘴烤鸡的样子让她记忆犹新。仔细看,他长得还真不赖,眼睛小了点,鼻梁也不高,但整体看上去有一种令人舒服的感觉。童笙发现,这孩子似曾相识,像谁,尤其眼睛,仿佛在哪里见过,又一时想不起来。

“叔叔对你好吧?”童笙问。“好着呢!叔叔不让我去卖报,说那份工不适合我,他想让我上学,学识字,学算术,还学什么……什么化学……这个我可不懂。”听到“化学”两个字,童笙的身子不由颤了一下,她已经对化学这个字眼产生无法抑制的恐惧。“是的,像你这个年龄,就应该在学校读书,你的大好时光应该放在学习文化知识上。没有文化的人,将来是要吃大亏的。只有掌握了文化知识,才能使自己强大起来。你想想,要是我们国家的人民文化程度高,没有那么愚昧,国家各个方面都没那么落后,他们有飞机,我们也有;他们有坦克,我们也有,日本那个小岛敢欺负我们吗?等这场战争结束后,你就去读书……”“叔叔说,战争马上就结束了,他说他要带我去国外,永远不要回到这个国家。”“哦?叔叔说要带你离开香港吗?”“嗯,叔叔说,香港太小,说美国大,他要带我去美国。阿姨,美国远不远?”“远,非常远,要跨过一个很大很大的海洋。”“可叔叔为什么不带我回我老家去呢?我老家又近,而且很大。”“你老家在哪里呢?”“北方。”“北方?”童笙问,“北方哪个地方你还记得吗?”“我妈妈很多年前带我离开的,我还小,已经不记得那个地方叫什么。我只知道有条很大的河,有座很高的山,山上有个塔……”“哦,北方山上有塔的地方很多,不知道你说的那地方是哪儿,”童笙遗憾地摇摇头,“大概叔叔认为,你老家没有美国好吧!”她差点告诉这孩子,你叔叔永远别想到北方去了,去也是死路一条,他和他所依附的政府马上就要被共产党打败。不过,张幕如果逃过此难,也就是说,他逃过共产党对他的追剿,带着这个孩子去美国,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只不过这只是一个虚无的美好愿望罢了,他应该没有这个机会。王大霖、周哑鸣他们不会放过他的,他将被共产党制裁,永不复生。到时候,她就来收养这个孩子,送他去读书。当然,不是美国,他应该跟她去北方,就在北平读书,那地方不错。到时候,可以带他回老家看看,看看童年的那条河,那座山,那个塔。

“阿姨,你叫什么名字?”王锤突然问。“哦?叔叔没告诉过你吗?”“没有,”王锤摇着头,“上次到跑马地那边的船舶公司找阿姨,叔叔只说去见一个比我妈妈还漂亮的阿姨,没说你叫什么。”“哦,”没想到自己在张幕心里还有一点“漂亮”的位置。不过,这位置有没有,已经不再重要,“阿姨姓童,童话的童,你叫我童阿姨就行了。”“嗯,童阿姨,”王锤像终于认识了童笙一样点着头,“我问童阿姨一个问题,什么叫化学?”“化学……”童笙真想永远远离这个字眼,可是面对一个孩子,她不得不回答,“它是一门学问,就像语文算术一样。你可能还不知道,这个世界就是由各种化学元素构成的。化学呢,就是去学习这些元素。什么是元素呢?唉,对于这个问题,阿姨也一时半会讲不清,叔叔以后会详细讲给你听的,他是这方面的专家……”童笙突然想起什么,“叔叔在家搞化学试验吗?”“化学试验?”王锤眨着眼睛,显然他第一次听说这个词,“我不知道,不懂,是不是用火柴厂买的那些东西变戏法?”“什么火柴厂?”“就是叔叔让我到英伦兄弟火柴厂去买了很多东西,很重,我背不动,是坐计程车回来的。叔叔说,用那些东西给我变戏法,我可喜欢看戏法了,它可以把世界上任何东西变没,特别奇妙。”“变没?”童笙的背脊开始冒冷汗,“叔叔给你变了吗?”“变了,”王锤皱着眉毛说,“不过,叔叔的戏法一点也不好看,味道还难闻。”“啊?”童笙吃惊地问,“叔叔怎么给你变的?”“用我吃过的鸡骨头,”王锤舔着嘴唇,“叔叔问我,我能把这些鸡骨头变没,你相信吗?我说不相信。叔叔就把鸡骨头放在一个铁桶中,然后放进一种红色的药水。童阿姨,你猜怎么着?鸡骨头响了起来,像谁在铁桶里吹哨子,特别刺耳。我有点害怕,叔叔说别怕,你看,鸡骨头开始升了起来。我一看,刚才的红色药水已经变成绿色的,一股红色的烟雾慢慢从铁桶冒了出来,特别难闻,臭死了。我问叔叔,这些臭烟就是鸡骨头吗?叔叔说是。我用一根细的铁棍拨拉桶里的骨头,真的一根也不见了。说实话,这戏法一点都不好看,我想起那味道就恶心。这是我见过的最难看、最恶心的戏法,我不想再看。童阿姨,你说叔叔是化学方面的专家,那这个戏法是不是就是叔叔搞的化学试验?”王锤发现童阿姨软软地坐在椅子上,脸色煞白,而且浑身都在哆嗦。王锤问:“童阿姨,你怎么了?是不是病了?”童笙摇着头,大口喘着气,她被王锤刚才的描述吓坏了。可以确定,张幕真像父亲推断的那样,用“化尸水”蒸发名单上的那些人。他以这种极端残忍的方式对付向往北方的人,尽管他不知道名单有误,但这抹灭不了他的凶暴与变态。想到这里,童笙全身不由自主地打着抖,根本无法让自己镇定下来。

王锤看到童笙这样,也吓坏了。“童阿姨,”王锤急得快要哭了,“我再也不讲变戏法了好吗?”童笙伸出手,怜爱地抚摸着王锤的脑袋,说:“阿姨没事,别担心。王锤,你能告诉阿姨,叔叔让你到火柴厂买的什么东西吗?”王锤一听,立即在口袋里摸来摸去,终于摸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展开一看,说:“糟了!好像不太全,怎么回事呢?我想起来了,肯定是火柴厂的万驼背把那半边给撕了,他说他留着有用。”童笙接过一看,剩下来这半边纸上歪歪斜斜地写着几行英文:

SodiumdichromatePotassiumchlorideSodiumchlorateSodiumhydroxideAluminumsulfate对于一个专业英语翻译来说,这些难不住她。她的眼睛迅速扫了一眼,心里想,估计这就是张幕研究出来的“化尸水”配方。10秒钟后,她已经把这几个单词背了下来。她把纸条还给王锤,假装不在意地说:“阿姨的化学课不好,看不懂。”王锤撇着嘴说:“如果这就是化学,我也不想学,太难了。”童笙镇定了一下,拉着王锤的手,小心翼翼问:“能告诉阿姨,你和叔叔住在哪儿吗?”王锤一听童笙问这个,立刻警觉起来,他摆脱童笙的手,向后退了几步,说:“不行,不行,叔叔不让说。”“叔叔专门嘱咐过你,别告诉别人吗?”“嗯,叔叔说,我们住的地方是保密的,谁也不能说。”看来,这是一个非常敏感的话题,一旦碰触,她和这个孩子之间建立的信任就会土崩瓦解。“阿姨,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跟叔叔是好朋友吗?”“是。”童笙违心地答道。“这样啊,”王锤舔着嘴唇,“那阿姨应该知道他住在哪儿,或者,叔叔应该告诉你的。”“他最近搬了好几个住处,阿姨找不到他,他也找不到阿姨,怎么告诉我呢?”“他可以到阿姨的公司告诉你啊,公司没有搬家吧?”童笙被王锤问得哑口无言,她甚至不知道怎么回答后面的话。她自言自语似的答道:“阿姨也没到那个公司上班了,叔叔找不到,找不到……”“哦?阿姨准备像叔叔一样离开香港吗?”“是,阿姨准备到北方去,你的老家。”童笙突然想到“老家”这个字眼,她试着用老家打动王锤。“去我老家?”王锤的眼睛顿时亮了,“阿姨要去我老家吗?”“是啊,阿姨带你去好吗?”童笙把语调弄得非常温柔,以替代刚才有些尴尬的对话,她现在唯一想做的不是带王锤回老家,而是把他带到祥和公司。“这……”王锤犹豫着,想直接拒绝,但“老家”这个字眼又强烈吸引着他,那里有他和爸爸妈妈的故事。“叔叔不答应的,他说要带我去美国……可是,我又想回老家……”“跟阿姨走吧!到时候我通知叔叔,说我把你带走了。”“阿姨刚才还说找不到叔叔,怎么通知他呢?不行,不行,这样叔叔要生气的。

叔叔对我这么好,我不能让叔叔生气。要不,我现在就回去,跟叔叔说一声,然后再回来,还在这里找阿姨,好吗?”王锤看似年龄小,但滑得像条泥鳅,童笙根本抓不到他。

“不,不,”童笙想拉住王锤,手臂却绵软无力,“你……别走……跟阿姨……”她想,王锤是找到张幕的唯一线索,不能让这个线索断了,“王锤,好孩子,你听阿姨说,现在就跟阿姨走,不然船马上就开了,时间来不及了。你听阿姨说,你真的不用告诉叔叔,他会很高兴你回老家的……”王锤向后退着,似乎不相信童笙说的话。他不能不明不白跟这个阿姨走,不能让叔叔不高兴。现在,阿姨说的话让他很不高兴,一个大人不能教小孩不讲信用,这不像一个好阿姨干出来的事。王锤警惕着,退着退着,转身跑掉了。

童笙叹着气,一种无力感袭来。她瘫坐在那里,像得了一场大病,全身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离这条长椅子不远,张幕一直躲在街角死死盯着发生在这里的一幕。在另外一个街角,毕虎和师勃飞也一直朝这边警惕地观望着。他们是王大霖派来保护童笙的。

毕虎看见童笙跟一个小孩比比画画说着什么,看那架势,估计就是童笙要找的那个孩子,由于距离远,他们听不清谈话内容,但说着说着那个小孩就开始往后退,接着就要溜,他和师勃飞赶忙冲了过去。还是晚了一步,小孩早已无影无踪……周哑鸣和王大霖焦急地在屋里打转,他们在等童笙的消息,正在此时,联系船只的同志已经回来了。王大霖认出,此人就是早上来祥和时,站在柜台后面打算盘,跟王大霖对暗号,满脸皱纹的那位老者。周哑鸣介绍老者叫杨树状,大家都叫他杨叔,是一位从事革命工作20多年的老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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