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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FBI教你神奇无限的“相面识人”——表情中的思维画板(1)

FBI认为,在人与人交往的过程中,如何在最短的时间内以最快的速度了解到对方真实的心理状态是至关重要的,而这一点不仅仅局限于联邦特工与犯罪嫌疑人在审讯室里的巧妙周旋之中,在职场、商场或是任何社交场所中这都有着非凡的意义,因为在FBI特工眼里,只有一眼就看透对方的内心世界,才能在与之交谈时占据优势地位。为此,FBI研究出了一整套行之有效的理论方法,而其中,FBI特别偏重于“相面识人”,因为在人与人的交往中,要认识一个人首先就要从认识他的一张脸开始。

一、细微的表情变化,更容易让对手现出原形

FBI的教官们在训练新的FBI探员时,总会不厌其烦地强调:由于犯罪嫌疑人的面部表情可以说明一些问题,所以从嫌犯的面部表情中就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甚至能够洞察出对方的内心真实想法。可以毫不夸张地说,人的面部表情是折射人的内心变化最直观和最有效的方法之一。

主要从事人格、智力、行为遗传学和行为理论等方面研究的英国心理学家汉斯·艾森克曾说:“人类面部表情的感知度是所有身体器官中最丰富的,它比其他任何一个部位都要具有灵性,更重要的是,它还具有语言表达和传递信息的能力,且丝毫不亚于人类有声语言的传递方式。”的确如此,面部表情在国际上已经成为了一种普遍使用的语言,一种不受文化、区域限制的国际通用语言,更是一种有效的交流方式。

布朗·费雷罗拉曾是FBI的一名资深探员,同时也是FBI中一位专门研究人的面部表情的教官。他指出:“面部表情有很多种,比如微笑、失落、慌张、惊恐、欣喜以及假笑等等,每种表情传递出来的信息都不同,且相当丰富,尤其是在观察疑犯的面部表情时,一定要充分利用疑犯的每一种面部表情。”对此,费雷罗拉还举出了他曾侦破的一个案例:

1986年,费雷罗拉接手了一起年轻女孩谋杀案。经过一番具体的调查后,嫌疑犯加西亚·罗杰斯落入了FBI特工的视线。在面对费雷罗拉的审讯时,罗杰斯一开始显得非常镇定,一副“我不知情”的表情。但FBI搜集到的种种证据以及人证都将矛头指向了罗杰斯,而对于罗杰斯狡猾、强硬的态度,费雷罗拉决定换一种审讯方式。有多年办案经验和心理知识的费雷罗拉认为,对于狡猾同时态度又非常强硬的嫌犯而言,太礼貌和太传统的审讯方式几乎不起作用。因此,他决定从犯罪心理的角度进行审讯:“你在作案时,是使用的枪?还是用的刀子?或者你使用了锤子?还是仅仅用一根绳子勒死了受害者?”

罗杰斯在听到一根绳子时,表情突然变得僵硬起来,刚开始还左右转动的眼珠子也瞬间停止了活动,不过,罗杰斯随即便咧开嘴笑了起来,并称自己听不懂费雷罗拉在说些什么。但费雷罗拉却不这么认为,相反,他认为罗杰斯这一次听得明明白白,他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内心害怕了。费雷罗拉认为,罗杰斯和此案一定有关,而且极有可能就是凶手,因为他笑的表情出卖了他。费雷罗拉指出,罗杰斯的笑其实是装的,即他是假笑。原因就是他内心感觉到了慌张和恐惧,所以他想要用假笑来掩饰自己,以防露出破绽。

费雷罗拉这样说道:“我之所以提到绳子,是因为我在案发现场发现了一根绳子,令我惊喜的是,在我说出绳子可能是他的作案工具时,他先是表情僵硬,之后又咧嘴大笑,这使得我更加怀疑他了。”当然,费雷罗拉断定罗杰斯的假笑是有根据的。费雷罗拉指出,尽管假笑看上去非常像真笑,但实际上两者之间仍有着细微区别,这是因为它们所用的是不同的肌肉,即以大脑中不同的部位作为驱动。驱动假笑的是大脑中的“理性”部位,它使得人们的嘴角向外咧开做出笑的表情,这种笑的表情比哭还要难看。而发出真笑的则是大脑中的“情感”部位,它使得人的两颊张开,眼部还能挤出皱纹,并使得眉毛微微弯曲。

费雷罗拉还指出,眼睛周围的皱纹有时也能够折射出疑犯的内心世界,而这也有助于FBI办案人员分清疑犯的笑是真笑还是假笑。但是,咧开嘴角的假笑也能挤出相似的眼部皱纹来,所以要因情况而定。

因此,费雷罗拉当时立即判定罗杰斯是在假笑。凭借他多年的办案经验以及对犯罪嫌疑分子身体语言的分析和研究,在接受审讯时,只有一种情况会使疑犯发出假笑,那就是审讯切中了疑犯的要害,使得他们无从狡辩,内心变得异常恐惧时,他们便会以假笑等表情来掩饰和迷惑办案人员。

除此之外,费雷罗拉通过多年的工作经验,还总结出了一些如何通过人的面部表情来分析人的内心世界真实想法的方法。在他看来,每个人在现实生活中都会遇到一些困难,而很多人在遭遇困难的逆境期时都会产生消极的情绪,从而演化为一些消极的表情。这些表情包括对人、对事的一些厌烦和紧张情绪,而这些表情都会通过面部的基本特征体现出来。某些人的情绪或心理出现问题时,会表现为脸红、鼻尖通红、眼珠不停转动、目光呆滞、嘴唇紧闭以及面部僵硬等表情,如果你对这些表情做进一步的观察便会发现,他们的神态会越来越不正常。这对于FBI探员而言,是最好的案情突破时期,因为此时的疑犯心理防御能力是极低的,而这主要是因为他们的内心受到了阻碍和压力。

FBI提醒大家,如果从面部表情去观察一个人,线索可能很快就消失了,因为人的表情变化是复杂多变同时也是短暂的,稍不留意,便会错过一个表情。所以,在观察对方的面部表情时,一定要认真仔细,同时,还要及时而准确地从对方的面部找到线索和答案,这样才不会造成前功尽弃的后果。而这也成为了FBI探员训练中的一个指定课程。

另外,一些细微的面部表情是很难被发现的。通常,这些细微的表情往往不能引起人们的注意,因为它们看上去是微不足道的。其实不然,这些看似微不足道的表情,很可能反映出对方内心深处更为复杂的心理变化,同时在某些方面还能对研究人员揣摩对方心理的变化起到借鉴作用。

所以,人们在与他人交谈时应该抓住对方任何一个面部表情,哪怕是再细微的表情变化也不应该放过。正如FBI联邦探员大卫·弗朗尼所领悟的那样:“有些时候,从疑犯的面部表情很难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尤其是那些善于伪装面部表情的罪犯,他们让办案人员无法分清他们的真实心态,但具有敏锐洞察力的FBI探员们会通过疑犯的一些细微表情变化,做到让疑犯现出原形,因为细微的表情变化通常是很难伪装的,而且伪装起来也是容易露出痕迹的。”

二、眉头紧锁:FBI教你一眼看穿眉头下的心结

在对人类非语言行为进行的研究中,有一个非常重要的部位是不容忽视的,那就是人的头部。头部可以说是人体的总司令部,而面部又可以说是一个人思想的急先锋,因为一个人心理上的变化通常都会在第一时间通过面部表情最先反映出来,它就像一个人心理活动的晴雨表。所以FBI认为,观察一个人面部表情的细微变化,更能够准确地掌握一个人真实的内心情况。

通常,FBI将人的面部表情分为两种类型进行归类:积极表情和消极表情。在FBI看来,即便是一位再优秀的演员,只要你去仔细观察,他也很难从表情上完全掩饰住自己内心的真实感受。而作为一名优秀的FBI探员来说,如何透过不同的面部表情去了解和掌握一个人真实的内心世界,几乎成了每一位加入FBI的探员的必修课。

而一谈到面部表情,人们总会自然而然地想到眼睛。虽然眼睛包括人的目光往往会受到一些客观因素的影响,而令人产生一些不真实的认知,但作为眼睛周围的肌肉和眉毛等等,却能够更为客观地去表达或是反映出一个人更为真实的内心世界。比如当一个人眉头紧皱的时候,一定是他遇到了什么紧张、焦虑的事情让他无法释怀所致,而当一个人心里充满了喜悦之情时,即便他有意皱紧了眉头,他的动作也定会是僵硬且做作的。其实,一向善于“相面识人”的FBI正是通过这些细微之处的变化,从而破解了一桩又一桩离奇的案件。

比如FBI探员在审理案件时,当遇到一位狡猾的心理素质很好的嫌疑犯时,正面去审讯嫌疑人往往很难达到预期的效果,但是如果FBI能够通过对方面目的不同变化去了解他的内心活动,再牵引着他的心理去展开审讯的话,那么将会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2003年10月,在南卡罗来纳州的首府哥伦比亚,曾发生了一起当时轰动全国的连环强奸杀人案,在不到半年的时间里,就先后发生了8起杀人案,凶手作案的手段极其凶残,在对被害者实施强奸后,都无一例外地将其一条胳膊砍断,然后割断其喉咙。因案件造成了极其恶劣的影响,案件转入了FBI。通过大量的调查,一位FBI探员于一个夜晚在一个偏僻的巷子里抓住了一个一直在跟踪一位女孩的男子,而且从他身上搜出了一把明亮的斧头。虽然通过化验,这把斧头是崭新的(还不曾使用过),但种种迹象表明,该男子就是接连制造了8起命案的凶手。可一来由于斧头上没有提供什么证据;二来那位抓捕他的探员太过心急了一些,没能等到他实施犯罪时再将其抓个现形;再加上这家伙又矢口否认,所以让案件的审理一时间进入到了僵持的状态。但在不断的审讯过程中,细心的探员发现了一个十分奇怪的现象,就是每次拿出那些受害者的照片让他指认时并没有发现他有什么情绪上的变化,奇怪的是当他翻动那些照片时却总是会忍不住皱一皱眉头,而当他一一看完那些照片后,眉头又忽然间舒展开来,但当审讯他的FBI问他是否认识照片中的这些人时,他却又一次矢口否认了。

即便如此,细心的FBI探员还是意识到,这说明他在看照片时情绪上产生了一种不快,但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了他的不快呢?而看完照片后,他又是因为什么原因心情舒畅展开了眉头呢?为了弄清事情的原因,FBI针对这名犯罪嫌疑人展开了更为全面深入的调查。很快,真相终于浮现了出来:原来这名犯罪嫌疑人对阿拉伯数字十分敏感,而且还有轻微的顺序强迫症。这就是说,这个犯罪嫌疑人很难容忍一些既定的事物顺序被打乱的情形。再结合之前审讯这名犯罪嫌疑人时的情况,FBI探员终于明白了一切。

当又一次审讯开始后,FBI再一次拿出了那些被害者的照片,而这一次,他们故意将那些照片上被害者死亡的时间先后顺序打乱,贴到展示板上,摆到犯罪嫌疑人的面前,然后对他开始了例行的审讯。在整个审讯过程中,FBI探员发现,他当天显得有些心绪不定似的,不时地皱皱眉,又摇摇头,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不过,FBI的探员们却没有理会这些,而是继续自己的审讯。终于,那个犯罪嫌疑人有些受不了了,他借FBI探员为他拿水的空当,突然从座位上弹跳起来,跑到展示板前,一面按真实的时间先后调整着照片的顺序,一面在嘴里自言自语地说:“你们这些白痴,这个女的是我在8月份干掉的,应该放在后面;这个呢是5月份干掉的,应该放在那里。”FBI的探员皱皱眉说:“不对吧,这个好像在前面?”犯罪嫌疑人一把夺过来,大声辩解道:“你说错了,我记得很清楚,那是个夏天的夜晚,天上有很多的星星,所以就记住了这个女人的嘴唇边上长的这颗痣了。”说完他冷笑地看了一眼那个FBI探员,当发现那个FBI探员正一脸微笑地望着自己时,犯罪嫌疑人才猛然意识到了什么,一屁股瘫坐在了椅子上。而在接下来的审讯中,他不得不交代出了全部作案的经过。

这就是FBI通过细心观察犯罪嫌疑人在审讯过程中突然出现的异常行为而侦破案件的真实例子,如果不是细心的FBI探员发现了犯罪嫌疑人在审讯过程中出现的紧锁眉头和舒展眉头的动作,进而通过深入的调查了解到他原来具有顺序强迫症,对于那些既定的事物顺序被打乱的情形有着难以容忍的情况,那么整个案件极有可能依然难以找到新的突破口。而在随后的审讯中,FBI的探员们又根据犯罪嫌疑人的这种特殊情况将被害人照片的时间顺序打乱,随着时间的推移最终激怒了犯罪嫌疑人,让他内心的情绪完全真实地爆发了出来,从而将自己犯下的罪行都一五一十地交代出来。

三、微微一笑包罗万千:FBI解读笑容背后的真实含义

同眼睛一样,人的嘴巴除了用来进行语言表达以外,同样能表达很多丰富的信息。但是如果你没有仔细去区分,就会被它传递出的一些虚假信息所蒙蔽。比如说一个人突然对你微微一笑,它所流露出来的信息究竟是赞许、原谅,还是一种虚伪的礼貌性的回应呢?

FBI认为,要区分出一个人是真笑或是假笑,其实并不难。联邦特工通过多年大量的实践研究证明,如果一个人的笑是发自内心的,那么他笑的时候嘴巴周围的肌肉会是松弛的,同时他的目光会配合流露出一种充满善意的光,他的眉毛也会轻轻地弯成一个弓形,整个面部表情会传递出一种积极的愉悦的信息。而当一个人出现礼貌性的虚假的笑时,他的两个嘴角就会在不知不觉中被拉向两只耳朵的方向,而他的目光中也不会露出什么积极意义方面的信息,他的嘴巴周围的肌肉也会随之出现局部的僵硬,总之,整个面部是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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