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没课,一觉睡醒已经几近大中午了,我踏着一双拖鞋,一瘸一拐的走到食堂门口,医生告诉我最好是穿宽松点的鞋,在脚伤没有完全好之前。
过了大概两周时间吧,受伤的右脚至少可以落地了,厚厚的绷带也拆了,红肿也消得差不多了。
闷了两周的我就像发了霉的木头一样,渴望阳光的滋润。
“哇,是你!”迎面一个端着饭盒的短发的女同学突然叫住了我。
“哇,绝对不是我。”我先是一怔,然后慌乱地说。
“上次真的谢谢你呀,要不我会摔得很惨。”看着她笑着对我说我才落下了心头的大石。
我认真地打量那位女同学,觉得好像真的似曾相识。再仔细一想:“哦,原来是你,没有学会骑车之前千万不要急于上路。”
“是,是,是”女同学不好意思的点着头。
“啊,你的脚受伤了,是不是因为???”女同学低头之间看见了我还有些红肿的脚踝。
“是受伤了,但绝对和你没有关系,请不用内疚,我是踢球时伤的。”
“我回忆那时感觉你一把抓住我刹不住车的龙头时,脚下一滑好像踩到了旁边的坑里,是不是那时被???”女同学使劲的回忆。
“请千万不要往自己身上揽责任,好歹我们也是搞运动的,这么容易就受伤,好像侮辱了我们的专业吧。”我摇着手说。
“是哦,好吧,那???”
“请回吧,我还要去食堂吃饭呢,晚了恐怕没有什么好菜了。”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恩,好的,谢谢你呀。”女同学再次真诚的向我鞠了个躬,才转身离开了。
我继续一瘸一拐的走进食堂,心里想:搞什么嘛,看到美女就心软了呀,明明是她照成自己受伤的,不说让她以身相许自己的下半辈子,至少这顿中午饭让她请也不为过吧。
我边走边想,边想边叹气,边叹气边摇头。
“同学是不是闲我们的菜不好?”橱窗里的厨师疑惑地对我说。
“啊?”我疑惑地看着他。
“你一直摇头是啥意思?”
“啊,没,我来份回锅肉,还有这个,炒土豆丝。“我回过神来打了饭就赶紧离开了食堂。
丁宏宇在学校没有课的时候也会跑到我这来找我玩。
他常说是为了来安慰安慰寂寞的我,来为我指引一条曙光大道。
但我总说他是来学校过眼瘾的,因为我所在的大学出了有美丽的园林,还有就是漂亮可爱的女同学。
“喂,那个女生长得怎样?”丁宏宇追问道。
“哪个,哪个?”我四处张望。
“哎,别打岔,我是问让你很受伤的那个女生!”丁宏宇不耐烦的解释道。
“当时我只觉得脚很痛,没有怎么留意其他的。”
“你不是说昨天在食堂又遇见了吗?”
“啊?”
“你啊什么啊?”
“我说了吗?”
“你说了啊。”
“这么说起来我还真的是印象比较深刻,头发不长,刚好没过耳垂,眼睛大大的,很有神,总的来说算是本校排名前百强之列的吧。”
“那你问人家电话了吗?”
“啊?”
“啊你个头!”
“我自己都没有电话,问别人电话有什么意义?”
“你是猪死的吧。”
“我是猪死才怪。”
“说回来,你也算是个二十一世纪了好些时间的人了,怎么会连手机这种当今相当普及的设备都没有呢?”
“就是呀,我一直也觉得奇怪。”
丁宏宇白了我一眼,懒得在理会我了。
也许是吃一堑,长一智吧,周末我就架起势去电器城,选了一款山寨版的手机——诺托爱。
样子很诺基亚,界面很摩托罗拉,声音确实是索爱。
拿着这个花了五大五百元买来的诺托爱,我在那里兴奋了好久。
一晚上就把自己的电话号码传遍了所有朋友,也一个一个把所有朋友的电话号码输入到了自己的手机电话簿中。
“当啷当啷当啷当啷当???”
“当啷当啷当啷当啷当???”
来电了!
我激动地接通了本机的第一通电话。
“喂,付肖北吗?”一个很轻柔的声音钻进我的耳朵。
“嗯,请问你是?”
“我,李亚舒。”
“啊!”我差点把新手机就这样掉在地上。
我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在纵多好友中,会是李亚舒第一个给自己电话的。
“啊什么?”
“哦,你好。”
“呵呵,”李亚舒的笑声还是那么清脆,就像清水流过山涧。“刚才无意间上网,看见了你留的言,所以就拨通了你的号码,没有打扰到你吧。”
“啊,这???怎么会呢,很激动呢。”
“呵呵呵,能听出你的激动来。”
“不,是不是啊?”
“你都语无伦次了,呵呵。”
李亚舒的笑声算是彻底洗礼了我干涸已久的心灵。让我偶尔空洞的内心深处又能激起层层的浪花。
这个晚上,付肖北睡得很熟,睡的很香,没有再做那种奇怪的梦,但是也没有梦见初恋情人李亚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