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士兵回头看一眼刚刚还蹦蹦跳跳、满面红光的血悠军们,现在一个个萎靡不振,蔫了吧唧的,只差在脑袋上写‘我有病啊,好累呀,至于任务,有军令传来么?我怎么没发现?’嗯,旧病复发,复发,这可真是复发。另外,三年?!三年之后,这和水汐国的仗也打完了,再打飞凤峡?可是,人家说的每句话都是对的,人家确实接军令了,也没违抗,一点错处也没有,可是,这一个字一个字连起来,意思怎么就玄幻了呢?
于是,在那士兵回去报告冯生后,冯生直接气得踹了凳子,什么事呀这是?挖了个陷阱等着人家跳,人家在你这陷阱周围转了一圈,走了,怎么说呢?憋屈!
然而,冯生是不会放弃滴,毕竟这任务……冯生咽了咽口水,便亲自去请人了。
树上,北冥羽逸‘闭目养神’,谁知道心里想着什么诡计?
树下,冯生搓了搓手,才道,“左先锋?”
树上无声。
树下,“北冥贤侄?”
树上无声。
树下,有冯生亲兵忍不住了,大喝,“北冥羽逸,副元帅叫你,你为何不应?”
树上,北冥羽逸睁开眼。
树下,冯生一副‘要拦却没拦住’的样子,不过要真拦,又怎么可能拦不住?分明,冯生默许了亲兵的咆哮。
“退下,怎么说话?”冯生对亲兵道。
“副元帅,这厮实在无礼,我会去自动领军罚,但是,有些话,却要说。”亲兵表示‘义愤填膺’。
北冥羽逸的兵站在一边,都是‘准备看戏状’,士兵们笑的有些隐晦,哈哈,这俩人,演戏演到北冥羽逸这里,作死的节奏啊,有好戏有好戏,高兴高兴。
那亲兵见周围血悠军不打算动手,胆子便大了些,“北冥羽逸,我知道你这富二代,生在富家,不愁吃不愁穿,骄傲不可一世,仗着有功,谁也不放在眼里。”
树上,北冥羽逸没表情。
“我知道你富二代,以自我为中心,忽视别人,自私为自己,不考虑长辈辛苦。”亲兵道。
树上,北冥羽逸还是没表情;而树下,血悠军兴奋了,骂吧骂吧,骂的越多,戏就越好看。(为北冥羽逸有一堆无良手下,默哀三秒)
“我知道你这富二代……”那亲兵有说什么,却让人打断了。
“我知道你这种人,自以为很好,不去努力,只埋怨别人比自己好,不拼搏,却想收获。”北冥羽逸一个翻身,跃下,红衣翻舞。
“我知道你这种人,智商不高,楞装智者。”北冥羽逸懒懒地说。
“你……”亲兵指着北冥羽逸,却说不出话。
“我什么?”北冥羽逸淡笑,“此刻,上午。这里,我的地牌,我的草地,我的树,我的阳光,我的空气。你,在我的草地上,在我的树下,晒着我的阳光,闻着我的空气。交费了么你?”
那亲兵“……”
冯生“……”
血悠军表示:爽!再骂,快,骂死他们,想当年,血悠军也是在北冥羽逸的毒舌下艰难活下来的,现在看到别人被骂,不知怎地,只想说,真他奶奶的爽!
结果也没再骂下去,因为,那亲兵被叉下去了……
“北冥贤侄,内个,出兵飞凤峡一事……”冯生开口打破了这时的尴尬。
“哦,原来是冯前辈冯副帅,羽逸见过。”北冥羽逸这才‘发现’冯生,又看看旁边血悠军,“你们怎么不提醒我副元帅在这?”
血悠军耸了耸肩,你老人家需要提醒么?
北冥羽逸眉间一寒,似有责怪之色。
冯生只好说客套话,“不怪他们,不怪他们。”
“好,那就不怪。”北冥羽逸爽快地说。
‘虽然知道北冥羽逸“责怪手下”只是做做样子,顺口说了客套话’的冯生,此刻,见北冥羽逸这么爽快,忽然心底有些不快,真想拔腿就走,离开这个油盐不进的石头,可是任务没完成,无奈只好留下,忍下不快,道,“飞凤峡战事很紧,急需出兵,所以……”
“哦,副帅是要我出兵,简单,不早说,我一会儿就去。”北冥羽逸慷慨地说。
“……”怎么任务完成一半,冯生还是觉得胸口闷闷的,喉咙腥腥的,要喷血呢?这块油盐不进的石头!气煞老夫!现在这么爽快,刚才干嘛去了?
于是郁闷的冯生,刚要再说什么,却见北冥羽逸吹了一声哨,马来了,血悠军的马,从来都是不拴住的,但是马在马厩里,从不瞎跑,只听哨声的,所以此刻马来的潇洒,血悠军骑得也潇洒,于是‘血悠军左先锋这一队’集体去飞凤峡了,马蹄来回踏,起了不少尘埃,所以,张着嘴要说话的冯生,吃了一嘴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