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羽逸的话音刚落,那本射斜的第一箭和第二箭又回来了,两箭直射火信后心,而火信站的角度,无法躲闪,火信也没有躲的意思,反正穿了软甲,射不穿。
“叮!”第一箭射中,却还是金属相撞的声音,火信两指捏住第一箭,用手置回,砸中第二箭,两箭具碎,化作血色的碎片,掉落。
“还是碎了。”火信蔑视地说,就算你智谋很高,还不是败了?
“你确定?”北冥羽逸笑的邪魅。
火信看了眼自己的手,食指上小小的血洞,这是---针孔!什么时候?难道是刚刚……
“你……”火信欲言又止。
“就许你穿软甲?不许我‘箭中针’?”北冥羽逸道,“软甲防得住血箭,防得住毒针么?”
“你……”火信连忙点了自己几个穴,防止针在体内乱走,这种发丝细的针,见血游走,直至心房,令人从心口处慢慢腐烂而死。
“可惜,你就摸了两支箭,只有两根针进入你体内,可惜。”北冥羽逸低头玩着垂在自己面前的黑发,看不清表情。
“你……”火信要说什么,却被人打断了。
“还有,你记住,这两针,是我替别人还你的,”北冥羽逸抬头,“一个是替被你‘打折四肢,生生活埋’的‘御史家’嫡子,另一个,是替被你活活‘拔了皮,拆了骨’的‘左相家’嫡子。”
他的声音清冷如雪,一点儿情也没有,很难想象这个平时喜欢笑的妖精也会说出这么冷的话,却没有一丝违和感,这就是他的真实情感。
血悠军只觉得揪心,二公子以前从来不说被绑架那段时间发生的事,今日这么一说,只是感觉疼惜,这些血淋淋的画面,二公子当时都看到了?二公子当时才多大啊?就目睹了这些?
“忘了说了,此毒,不在半个时辰内逼出来,你就算用了内力抵制,也会死。”北冥羽逸嘴角轻扬,“你,现在可没时间栽赃我了。”
偏偏他是淡淡的语气,却让火信想吐血。
“哼!你又如何解释你出现在这里?”火信就是想让北冥羽逸心里填一些堵。
“老子路过,你有意见?”北冥羽逸狡黠地笑了,明明说着粗鲁的话,却一点儿也不影响他优雅的形象。
“冯生给你的军令……”火信要说什么,却又让人打断了。
北冥羽逸从袖口拿出红漆木令,高举,“哪来的军令?”然后当着火信的面,捏碎了。
火信“……”
“是呀,没有,没看见。”“咱今日不是来溜达的么?哪里来的军令?”“军令?在元帅的军令筒里,我们,有么?”“就是,天气这么好,大爷溜达也有人管?”血悠军开始符合。
“就算你看见军令也没办法,我的人比你的人多,所以,就是没有军令。”北冥羽逸笑的妖惑,仿佛刚刚那个清冷的人不是他。
火信“……”
“我们走了,你自己慢慢吹风。”北冥羽逸道,然后血悠军们一个个向山上‘吹风人士’做鬼脸,再深情以及富含感情地说‘嘿!不见!’,然后,骑着马,唱着歌……走了……
火信的脸,终于在看了两百多个鬼脸,听了两百多个“嘿!”后,黑成了锅底……